月份: 2016 年 9 月

極樂東京之旅(中)

第一次來到日本,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陌生的是,我們的臉孔相近,卻說著不同語言,除了大概能夠從漢字猜懂意思,幾乎等於文盲。而我對日本的熟悉感,大概是,從小看A片長大的緣故吧。

從國一開始,每當放學回家,便趁著父母親還沒下班,溜進他們臥房,打開電視,轉到彩虹頻道,那是飯島愛與小澤圓很紅的年代。我喜歡強暴的劇情,對於類似情節總會特別興奮,然而,在內心深處同時產生罪惡感,我告訴自己,那是演戲,那不是真的。

倘若我對虛構的強暴情節感到興奮,是不是我在現實生活中,也潛藏強暴他人的慾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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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東京之旅(上)

上星期與紅子到東京遊玩,Sink請假,請小偏代為轉發,訊息刊出後,內容寫著「極樂東京」,那不是我會使用的詞,卻覺得很有趣,因為我確實是相當極樂啊!接下來三個星期,為了跟小偏致敬,我將以「極樂」做為標題。

這篇主要以SM大會為主,另外兩篇則是寫去日本繩師一鬼繩會的心得,以及我們在東京的色情記事。

SM大會的地點,位於東京新宿DX歌舞伎町,每年三月跟九月舉辦,平日是脫衣舞劇場,我們是在旅行的第五天參加。由於前面幾天待在下北澤、六本木、上野等地方,街道商家的風貌跟台北相像,但是人行道沒有停放機車,這一點讓城市看起來清爽許多,人群多為穿著西裝套裝的上班族,或是輕便打扮的留學生。

歌舞伎町則完全不同,商家幾乎多是特種行業,女性妝感較重,穿著長靴,服裝以大衣外套為主,男性則多為長髮,打扮上類似傑尼斯偶像,他們常常會靠在騎樓的欄杆上,或是隨地就坐,有些在講電話,有些則看起來無所事事,像是在等待什麼。

到了晚上,五光十色的霓虹讓整條街熱鬧起來,成群國外旅客,抱著好奇的眼光不斷穿梭,塊頭很大的黑人群聚在人行道上四處拉客。所謂拉客,真的是用「拉」的,黑人們會用粗壯的手掌,架著你的手臂,試圖把你拉進店裡,但觀察下來,他們鎖定的對象多為獨身日本男性,對於兩人以上或是外國人,則相對謹慎。

歌舞伎町,有種很迷人的混濁氣味,類似西門町,只是,西門町的氣味裡有食物與水溝的味道,而歌舞伎町則像是從身體分泌出來的,慾望且原始的味道,那是被道德秩序隔離出的另一種新的秩序,彷彿置身叢林的感覺。在這裡,我顯得格格不入,我像是個被圈養已久而突然被放生的小動物,對眼前充滿好奇,又感到畏懼。

混濁氣味一直伴隨著我們的腳步,拐進窄巷裡,走下台階,穿過黑暗,隱約聽到動感的節奏以及鼓掌的歡呼聲,我們來到了DX歌舞伎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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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某個可愛的小女子對我私訊說:「老獅,你明天千萬不要請假喔?」

請假?喔喔是說SINK嗎?我還以為你要我明天乖乖上班。

為啥?

「因為如果你請假了,我就有耍廢的理由阿『反正老獅都不寫了,那我也來耍廢好了』。」

居然有這種事,那既然妳都誠心誠意地說了,我就大發慈悲的……拖到底線才發文。

反正沒看到我的文之前,妳都不會耍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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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umn Light

他醒過來時,已經不知過了多久,,肌肉深處仍隱隱作痛。

她正躺在身邊,氣力似已放盡,枕頭歪了也沒有發覺。窗外已全黑了,她所愛的天色已不復在,秋天的魔術時刻,微灰的光。他看著人工的光源透穿窗紗,摸了摸她的頭髮、她的肩膀、她的臉頰。

他動了一下身體,她殘留在身上的性液早已乾涸,猶如薄薄的翼片在肌膚上。那帶給他一種特別的感受————彷彿共度過的時光正在逐漸癒合他的肌膚。方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天造之合的美滿,但其中所蘊含的奇妙,仍令他心醉神迷。

他將手掌擱在她的腰肢的凹陷上,(她真美),他心裡想著,那微微失去彈性的肌膚仍有著無窮的魔力在召喚他。召喚他放棄理性,放棄這個世界…她的身體傳來細微的脈動,有如小兔的心跳。他再次感到口渴,而她的乳房近在咫尺。

他最終沒有介入她的睡眠。他打開了洗手間的日光燈,蒼白的光線照射在青色地板上,衛浴用具煥發著象牙般淡淡的白光。他走進水聲。水聲總能讓人暫時忘卻一切……他走出浴室時,她已醒了。

「我睡多久了?」她問。他如實回答,悄悄打開了暖黃色的檯燈,照出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四處都是失溫的衣物、皺巴巴的長褲、肩帶扭成一團的胸罩、散亂的麻繩和襪子……顯然今天,除了眼前這個女人以外的事,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情。

他將每一件衣物從地面上拾起,摺好,將繩子收攏。才一眨眼的時光,這個懶女人又賴床了。他坐到她身邊去,輕輕搓揉她的身體,那姿勢介於按摩和撒嬌之間,而部位則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地方。「快起來陪我,」他柔聲說。

「不要,」她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然而才沒半餉,她便服軟了。「你去買蝦餅給我吃我就陪你,而且還要你剛剛說的炒飯。」

「待會給你,」他按著她,親了一下。

「那我待會才陪你,」她說,「法國麵包」。

他從皮包中拿出吃到一半的法國麵包,咬了一口,自言自語地說「法國麵包最有名的地方是……」「它的長度與脆皮!」她笑著接完,那是維基百科上的介紹,被他們當作無意義的遊戲般背了起來。

他將法國麵包遞給了女人,順手倒了一杯開水給她。他坐在地面上,玩弄著她的腳掌,然後慢慢解開剛剛才收妥的麻繩。她仍然吃著法國麵包,伸出雙腳,供他練習上個禮拜學來的花招。每隔幾秒,她便像餵鸚鵡般,私下一塊法國麵包,餵到他的嘴裡,像咒語般複誦一遍維基百科的介紹語。

她吃完最後一口法國麵包時,他剛練習了兩遍。他讓她站了起來,「今天練習一點別的,」他說,在她的背後做了一個簡單的下胸繩環。不管有多少次,他總是感激又緬懷。16歲起就想要綁女人,過了好久好久才終於實現了。那天他練了一個非常基礎的花樣,熟悉繩縛的朋友說,他綁得太危險了,也有朋友說十分漂亮。他拍下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她眼神疲憊,她是真的疲憊,然而那神情比單純的疲憊更為複雜,混雜了一點什麼,襯著她胸前的繩花,她蒼白微顫的嘴唇,美國式的立燈與室內裝潢,那張照片捕捉了他心裡一股異樣的感受。

相伴的力量

風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在颱風過去的禮拜四,還是希望大家平安的在家看SINK。

(迷之音一:看屁看,我還在斷網斷糧紗窗都被吹走了啦!)

(迷之音二:上次好像輪到你也是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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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縛、流動、把妳丟掉

【繩縛】

週六與紅子聽繩縛講座,對於講者分享練習繩縛時的挫折很有感覺,現在我正處於練習吊縛的時期,每當繩模雙腳離地,便會很緊張,而當紅子感覺到我的緊張,也會非常不安,所以過程中會有一些不愉快。

我想我在繩縛以前,要先把思路想清楚,並且夠把單一項目練順,而當繩模不舒服時能夠明確表達位置滿重要的,Maya提到當繩模不舒服時,學習一些支撐的方法很重要。

之後,主講人小米、炯志跟杜奧分別呈現自己的繩縛,我覺得小米的繩縛很有美感,可能是因為正在突破框架,可以感覺到在邊綁邊想,試圖尋找一種變化,我喜歡觀看這樣的過程。炯志的綁法則是緩慢而細膩,就像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一樣,杜奧風格俐落明確,且充滿自信。這次的臨時演出,每個人都把不同的特質展現出來了呢。

之前的文章有寫到,我進入BDSM圈,第一個接觸的就是繩縛,當時我從台南的島回到台北快半年,對於一切處於混亂迷惘的狀態,身體瀕臨崩解之際,繩縛對我來說彷彿救贖般的存在,它使我在被束縛時感覺到一股解放,也使我在束縛別時產生一種被人理解的感覺。

直到認識紅子,繩縛對我的意義隨之改變,我變得沒有那麼需要它,重心轉為心靈上的控制,我喜歡奴隸在調教時是可以選擇的,她忍受不了,她可以跑,可以反抗,那是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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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身體大不同,所以…?

原本每個禮拜一會去的肢體開發運動課在七月底結束了。我開始找尋其他動動身體的課程,報名了公司瑜珈社,同事們也在每周一下班後請瑜珈老師來公司上課,大家在會議室地毯再鋪上瑜珈墊,調暗燈光搭配著放鬆輕音樂,在老師的帶動下伸展。

對我來說運動強度有點偏低,做起來一點都不累,隔天也完全不會痠痛,不過最讓我不適應的地方,在於男女性別分很開,當要做雙人瑜珈動作時,一定要女生跟女生,男生跟男生,而且我穿背心加短褲也被說穿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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