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密陰雨不停下著,我裸身站在外頭,他命令我跪在水泥地上。

他站在我的右後方,手持小牛皮製的短鞭,自不知什麼時候的時間點起算,他優雅的舉起左手,些微的瞇起了眼睛,打量似的估算著下鞭的位置,準備往我的後背上揮甩出紅痕。

「刷—-」

無情的、穩定的,短鞭與身體的接觸相當俐落。

非常地、非常地疼痛。我不知道我有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而必須以如此殘忍的方式對待我。

「刷—-」

「報數。」

過程約莫持續了八分鐘,二十下左右,每一下的報數因為雨遮蓋掉一些聲音,而必須用比平常說話更大聲的聲音才能使持鞭者聽見,所以我的身體一邊無聲抵抗,一邊用喉嚨製造出大聲吼叫的聲響。

隨後被並命令不可起身,在原地罰跪十五分鐘。我想我這時候感到的是陰雨,以後可能會是甘霖,我這麼想的。

因為粗糙表面上的小碎石在與肉身接觸時並不會改變形體,只好用我的肉身去為它創造一個短暫的窟窿,讓她可以暫時得歇棲在我的皮膚表層。不過其實不過幾分鐘就疼了,所以我會不停的扭動雙膝,尋找合適的位置以緩解疼痛。

持鞭者並沒有在外頭,他隔著落地窗戶在屋內,單腳翹在另一腳上,看我。直到命我起來以前,我全身發顫、頭髮溼透而凌亂。

 

by 紅子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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