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星期三的寂零

Unwelcomed - Side G / Finale

那天早上,我帶著入睡前的孤獨感醒來,深沉的睡眠沒有將那感受徹底地洗去。在刷牙時我反覆地想著B的話,昨晚她與M君出去了,並且是清醒地。我問她這是否意味著什麼,她遲疑的語氣裡帶著一股肯定的意味,B說,M君對她無疑是特別的,她覺得他們可能會進入某種長久的關係。 繼續閱讀

我所凝視的她

我所凝視的她曾對我說,她曾經為了生活,和別的男人去旅館。請原諒我,原諒我必須以這種方式開始,我想這和「凝視」兩字,是深切相關的,亦即:我不曾真正認識她這個人,我只是認識她。而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很多種說法。 繼續閱讀

Abjection, Fissure and Poetry

2014年12月19號,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R來了信,只有寥寥數語的一封信,祝我生日快樂,「總之,這是我們二十年代的最後一年,你要好好的過」。那時候我幾度想提筆回信,至少讓她知道,我將她的好意放在心裡。但我過了很久也無法下筆。「好好的過」,這一句話對我而言,相當的沉重。 繼續閱讀

To My Dear Girl

1.

還記得那一次,我們擁抱著但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沒有一種語言能夠用來問出這個太過明顯的謎底。我記得我的感覺,複雜、絕望、灰敗,但停止不了內心的吶喊,彷彿整個人都被性慾,那過於巨大的齒輪狠狠押入泥土。當我掀起她的衣擺,用手指排開她的褲頭,她的內褲;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從此以後,彷彿在心房烙下血字,一股扭曲的荒謬感,從此根植在我的心靈裡。

那也許就是我最大的問題:除了表面上接受了我,我從來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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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文

這是一個艱難的主題。簡單,可是艱難,有如情慾,有如愛,我的愛慾裡,很少有這樣的事。最珍貴的我不曾寫好過,最脆弱的我不曾讀懂。這兩件事都是我重要的事,我的一體兩面,但這兩面對彼此那麼陌生,這兩個我從來不曾對面過,爭吵過,和解過。

當然也不曾戀愛過。 繼續閱讀

N的素描

第一眼就覺得N是個寂寞的人。她的身上有個非常特殊的氣味,接近香皂,每當她接近的時候,總覺得恍惚。她並不曉得如何說中文,儘管她有個中國名字,我不曉得這對她而言是否存有矛盾,她總是說,中華文化對她而言是個酒神的文化,洋溢著戴奧尼索斯的氣息。「鹽車驥足」,這樣的詞彙對她而言,是過於詩性的。「邏輯難以捕捉」,她說。 繼續閱讀

盲點

這座粗野而荒唐的城市裡,似乎終於有了第一個回憶。多年後想起來,想必還能觸及,一道孤獨所傷的淺痕。在無人的馬路上直直的走,腳掌隱隱傳來疼痛,足音似乎要將我帶回,多年前那個大霧壟罩的國度。這兩個禮拜似乎被某種厚重的膜所隔開,撫摸著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語言,一切一切都鈍重不堪。 繼續閱讀

左近

昨天在一座橋上,我從一對男女身邊經過,腳踝忽然被什麼不知名的事物碰了一下,原來是那女生的探測杖。這時我才發現,女生是個盲人,而他身邊那個男生正攙扶著他。說是「攙扶」,其實那與《你是我的眼》MV中攙扶跛足者的姿勢相差甚遠,「牽引」也許是更恰當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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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與殘缺

許多時候,慾望是怪異而沒有道理的,宛如身體某一處的腺體感覺強烈的壓縮感,接著是內分泌與情緒排山倒海的奔流,那甚至可以無關於人,也無關於事情或物品,這聽起來很奇怪,有時候,那不合時宜的衝動可以僅僅是關於一種狀態:健康或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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