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冷,夜並不深,
但和所有車燈逆向的仁愛路上,
只有自己一個行人。
想著如果點根煙可能會覺得暖一點,
卻凍得已經懶得抽出煙,只是把手繼續插在口袋裡。
在口袋裡的那個溫度很好,
彷彿我的手可以待上一輩子那麼好。
於是我想,某個角落一定還是有一個安和的世界存在,
只是不是我的。
我的太常天崩地裂,而已經做不出反應。
或許就是因為疲乏了,總有一兩個日子想起離去,
因為都已經無謂。
卻又因為無謂,也說不上非離開不可的理由。
總之天明醒來的時候,世界還是一樣運轉,
沒有誰或什麼停下腳步。
每次察覺自己之於什麼的微小(可能世界,可能是某人)
就被毫不動搖的現實教訓:
我們終究只有自己的理所當然。
不會在夜裡醉了哭鬧,
也不會有誰在夜裡回應,
好像太過理所當然,
但也就自然繼續過著日子下去。
操縱謊言並不是一件難事,
只要多說幾次,自然就會熟練,
跟蜜語甜言終歸是一樣的東西,
尤其如果只求騙過誰那再容易不過。
只是終歸騙不過自己。
妳是對的,關於有些人的命是註定好的,
有太多路不是自己選的。
知道,不代表做得到另一條路上的選項。
但是至少怎麼走自己這條路可以慢慢學會:
寧可我負人,不能人負我。
這一切都有因果,而且很快的來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