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2011 年 12 月 5 日

天氣很冷,夜並不深,
但和所有車燈逆向的仁愛路上,
只有自己一個行人。

想著如果點根煙可能會覺得暖一點,
卻凍得已經懶得抽出煙,只是把手繼續插在口袋裡。

在口袋裡的那個溫度很好,
彷彿我的手可以待上一輩子那麼好。

於是我想,某個角落一定還是有一個安和的世界存在,
只是不是我的。

我的太常天崩地裂,而已經做不出反應。
或許就是因為疲乏了,總有一兩個日子想起離去,
因為都已經無謂。

卻又因為無謂,也說不上非離開不可的理由。
總之天明醒來的時候,世界還是一樣運轉,
沒有誰或什麼停下腳步。

每次察覺自己之於什麼的微小(可能世界,可能是某人)
就被毫不動搖的現實教訓:
我們終究只有自己的理所當然。

不會在夜裡醉了哭鬧,
也不會有誰在夜裡回應,
好像太過理所當然,
但也就自然繼續過著日子下去。

操縱謊言並不是一件難事,
只要多說幾次,自然就會熟練,
跟蜜語甜言終歸是一樣的東西,
尤其如果只求騙過誰那再容易不過。
只是終歸騙不過自己。

妳是對的,關於有些人的命是註定好的,
有太多路不是自己選的。

知道,不代表做得到另一條路上的選項。

但是至少怎麼走自己這條路可以慢慢學會:
寧可我負人,不能人負我。

這一切都有因果,而且很快的來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