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星期的第四天,我沒去算我總共睡了多久,只知道處在單純只有疲勞,但意志仍然可以說服自己,存在仍然可以繼續的狀態。
這種狀態很純,純到你沒有力氣去充實感覺,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乾枯的,形成感覺的那些本身。
兩天前下午,H撥了FB通話過來,煩惱的說她勾引不到在這個島上南邊的,未曾謀面的小鮮肉男網友。
我笑說,人家離你客運四小時距離,就算勾到,也無法什麼。
「哎呀,你不懂,因為對方是個異男,但對我一直沒有反應。」
H小了我十歲 ,總是帶著笑和瞇眼,大圓眼鏡,愛穿著綠色或灰色男性外套的女生。
「我快受不了啦,對方一直沒有反應」
『你受不了為什麼還要一直繼續下去,這樣不是忍得很難過嗎?』
「所以說,你要借我用一下嗎?」
『啊?』
不知道是屬於直球還是隨便說說的提問。
但不斷應萬變終究是不錯的原則。
所以你的到底多大?
這是跳躍式的接上之前某天,她提問的一些,但我沒回=. 答的垃圾問題。
「12,或許13。」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準確的,瞎說的數字。當然,態度大概和她說要我借她用差不多的不嚴謹。
對話終結於她說想要和男人調情的不了了之。這並不意味著她真的需要一個男調情。
她需要一個男人,但其他她也不需要。更可能的是,和慾望和平共處。
而過了昨夜,看完把腦扯得發疼的英文文本,疲勞把多餘的東西拉走,意識像個影子,跟在身體的視角後面。
差點錯過早上可以準時上課的公車,到了教室緊張的盯著書頁。
但終究今天是一場當機的演出。
中午,吃飯。H和她坐在一起。
今天沒有練習看著她的眼睛。
她和H臨走前,看了我一眼,我舉起手來說再見,笑得僵。
她看著想說什麼似乎又不大想說。
「你其實讀文本沒什麼問題吧?」
『嗯,但我沒辦法很順利的說。』
掛在她臉上的笑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總之,她和H約會去了。
晚上,和朋友講長期的運動傷害。持續的去做原本覺得自己該做或可以做的事。
發現這會讓自己受傷時,已經比自己想像得嚴重。
我坐在這張木頭桌前,整理我自己的累和純粹的,在這裡。
還有很多,要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