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紅樺
從上一段關係尚未終結,你的輪廓就已經浮現。
在第一個鍵音尚未響起,你的喘息就隨著藍濃化進我心裡。
第一次是在軟木地板的課堂上,你生疏的拿著繩子練著單柱。
第二次是在酒池肉林的地下室,我第一次把你吊起來。
我向你搭話,你好像之前沒有被吊過?
是不是有人說過,綁人的人要懂得被綁的滋味?
不,這句話是你自己說的。
當你允許,我摘下你的眼鏡,摟住你的肩膀。
讓麻繩隨著節奏與呼吸飛舞。
讓繩尾與黑艷艷的指尖隨著過重的節奏在我眼前交織成舞,我感覺到有顆與繩共舞的靈魂在我心中凝聚。
單柱縛,D型環,束緊繩尾拉腰繩。抬起你的腿,拱起你的腰;
仰躺一扯,袖片隨離地的瞬間翻騰。
喀、喀、喀、
整個世界仿佛隨著我的踏步,
翻轉、
眩目。
木訥的表情隱隱透出初次的愉悅,刺目的軌道燈也只為此時照亮你的臉孔。
隨著一腳著地,重心在胸腰之間搖晃。
隨著纖腰,指間從背後輕輕環著拆解跨繩。
隨著兩腳著地,你踉蹌了兩步,我忍不住伸手穩住你前傾的軀體。麻繩隨著沙沙聲落地不止。
隨著腳踝上最後一圈繩結,到腿,腰帶,用指尖,到手腕,胸前飾繩,乳尖,脖子,扣,手臂。
第一次覺得拆繩也可以這麼旖旎。
繩的過程你在一旁好奇的伸手抓繩,閒聊了兩句。我終於啜飲一口早已回溫的短飲酒,這是我在這裡喝得醉愉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