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寂零/Beth
鮭魚、甜蝦還有鯖魚握壽司一貫一貫的上了桌,她吞了幾個鮭魚卵軍艦,覺得食不知味。每每跟M君一起用餐都讓她不太能好好品嘗餐點。M君現在還混在餐桌上與其他同事沒什麼營養的互虧聊天之中,她點了杯啤酒。
對M君的欲望是荒謬的。那由單純的好感凝縮到肉慾的契機非常突兀。她還記得那個令她屏息的畫面,簡直像是前額葉要被一般鮮烈,而那僅僅是工作上的事。有個難題怎麼也想不出辦法,混濁的焦躁感不斷醞釀、累積、在意識裡膠稠堆疊,不斷的累積所引出的竟然是坐在旁邊的男同事壓在自己身上不斷擺動腰貫穿她的畫面,找不到解決辦法與得不到M君的想法深深的結合在一起,慾望濃烈的叫她窒息。
M君對這一切並無所覺,仍盯著電腦做自己的工作,她只能看到M君的側臉,她通常記得的樣子就是這樣,就像現在看著他這般。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有股超凡的清醒,於是灌了幾口啤酒。她喜歡M君,今晚就跟他做愛,她一邊想又喝了幾口酒。
這場歡送M君離職的餐會不消一會就結束了,只一杯啤酒根本不夠讓她醉,只能讓她變得稍微多語一些,M君要從餐廳散步回家(餐廳的地點是她清醒時安排的),她也藉著酒意大聲的宣布想要順路的散步,背包裡是剛才在洗手間褪下的底褲,取而代之的是夾在陰道中的玩具。就算沒有做愛,一邊暴露自己一邊走在M君的旁邊也夠讓她開心一陣子了。
冷風搔刮著她赤裸的陰部,她還是下意識按了按裙角。藉著酒精的多語效果,跟M君接著剛才餐會上的話題接續下去,接續到想跟M君到有床的地方休息的話題(她也沒有想到她會接的這麼順),但是她更想不到的是M君會大方地答應她。而到有床的旅館處的路是多麼的漫長,酒精的效力在這路途中逐漸發揮完畢,但是她是多麼慶幸的仍然沒有落地,M君讓她挽著手(她興奮地笑出聲音了)。透明的液體從私處流了下來,弄濕了一點過膝的長筒黑襪。
M君很高,天色又黑,現在她看不太到M君的表情(所以她沒記錄到從挽手的角度M君的臉)。
進了房間她便沒禮貌了起來,嚷嚷著要撒嬌便對M君的耳朵與脖子又舔又咬,剛才的路程讓M君微微出汗了,頸子變成帶點鹹味的小點,她覺得比剛才餐廳中每一樣壽司都來的有味道,味覺終於恢復,她可以好好品嚐一切了。M君大方的回敬一個潮濕的吻(閉著眼睛的親吻,只能稍微記住觸感,M君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往裙底探去了)。
後來,她們躺在床上聊天,她們聊了好多,彼此似乎變得熟悉一點了。這是難的眼神可以盯著對方的時刻(躺著終於一樣高度了),盯著把眼鏡拿掉的M君,她覺得剛才跟她做愛的人不是她所熟悉的M君。那是另外一個男人。她跟M君才沒那麼多話好聊,沒那麼熟,而且M君有戴眼鏡(她在心中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