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會想起和C交往時的幾件事情。
那個星期宿舍開放,為了方便期末學生回家,不管男宿女宿都是開放日。
那是一整個學期唯一的幾天,只要晚上熄燈後不要再出去,就算是外人也可以輕易的在女宿裡留宿,管理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C住的學校宿舍是四人同住,用著乾哥的名義進入女孩們的房間,幫她打包。
其實我覺得她的室友們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和我閒話家常。
晚上,不知是誰買回來幾瓶啤酒。
房間裡,大家或坐或臥,也有人還做著自己的事,例如聽著音樂,或零星收拾雜物到搬家的紙箱裡。
熄燈後,只有書架上的檯燈是打開的。微微的光照著每個人的臉。
學期結束後要再兩個月的假期才能再見面,大概是這樣,宿舍的房間的門有些是打開的,這表示只要你願意,甚至可以去不認識的人的房裡去串串門子。
我也忘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之,我記得我喝了酒,C也喝了,她的臉有些潮紅,穿著粉紅色像是連身洋裝的睡衣,牽著我一路穿過堆滿垃圾、紙箱和雜物走廊。
有各種音樂和別人聊天的聲音,從兩側沒關上的門裡流洩出來,很像是深夜裡,在校園中一個沒有被控管的世界。
我們小心的躲開轉角的監視器,溜到了通往頂樓的樓梯,打開那道鐵門,但我們沒有跨出去,只是把那道門打開吹著涼涼的風。
我溫柔的抱著她,讓她坐在我身上。
風吹著,我的酒有些醒了。
親吻,擁抱,然後開始手掌貼身摸著她身體的線條。才發覺睡衣下她什麼都沒有穿。
至今想起來我還是不確定那是不是她的預謀。總之她撩起睡衣,微笑著面對我,慢慢坐了下來。
我有些恐懼的接受她的柔軟溼潤。
也許是酒精,神經總覺得特別敏感,包括她的溫度,她的喘息和汗水,高潮來得特別快。
我央求著她不要太過忘我,明知道我有射精的感覺,但C沒有要讓我從她身體裡退出來的意思。
但高潮的時候我還是沒射在她的體內,她笑笑的沒說什麼。
她喜歡我。
但我從來沒有真的把心放在她身上。
兩年後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在新竹的街頭最後一次抱著她。都對著對方說,要過得好好的。
我想,那時候我只是在練習,練習著我在談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