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零碎手記

到這個小鎮上已經是第二個星期。

這天騎車到山頭上,有一片斷崖上的空地長著草,坐下來看著下面鎮上的景,才有一點點放鬆,好像從某種迷醉中醒來,全身放鬆。

把最近的事稍微想了一下,原本想要實現的,覺得有一點點在實現中的,還有那些已經過去很久,說了後悔也太過矯情的。

兩天前騎著車往西到隔鄰的城市,不小心走錯了一個叉口跨到山裡去,柏油路上沒有路燈,過兩三個山頭才可能有一戶人家,之後就是不斷重複的彎道,隨著地形重複的抬高或下降。山路總是這麼相似,想起台北的家後山也有這麼一條路,曾經和某任在山上看了某一年的煙火,也曾一氣之下半夜騎到基隆吃消夜,也想起分手後從台北市中心邊拿著相機邊哭邊走回家的夜。

然後,最近有點好得不可思議,想見到的人每週可以見到,覺得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摸的書,碰到的環境,現在居然已經在適應中。開始忙碌,開始累,但自己並不討厭這種狀態。

回到台北時,今天又回到那個社辦,整修之後的桌椅、位置都有一些改變,但黃色的燈光依舊,三張實木釘成的大桌子併成的長桌也依舊。

想起有人說的,有不同的人各自都為了「曾經有某個人待在這個房間裡」為理由,想找著對方留下的痕跡,就算知道物理上不可能,還是會到這裡來,然後陷在這房內的重力中。

在重力裡仰望天花板,那麼那「某個人」,會不會也在相似的燈光下,相似的天花板下,在相似的舊物舊書氣味裡也翻著書頁或在紙上寫著稿子。

當然不可能知道,就算問到當事人,也許可能只是一段對方已跨越過的記憶。

慢慢想要減少食肉的量,苦惱著怎把冰箱裡餘下的肉品給清除,想逼自己看完以前想看的書而參加了讀書會。

總圖和校園中央大道上,和自己有點年齡差距的學生穿梭走著。覺得氣氛陌生但又覺得自己有某些部分是該屬於這裡。

想和女孩在某個角落裡緊抱到彼此的肋骨都會發疼,或許趁著深夜躲進那個房間裡做一場愛,拿起皮帶抽打她的臀部讓聲響迴在凌晨充滿溼度的校園。當然,只是於屬類似想要用不潔感清洗自我抵觸的妄想。

盤算著怎麼用新年禮物的名義送出一個暗示,一個生日祝福。

或許要先學著,不要每次都被灼熱的眼神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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