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相處的時候,發現她有一個地方,特別緊。
不要想歪好嗎,我是說嘴巴。
原來「不知道」有那麼多意思,我現在才知道。普通語氣的「不知道」是不懂的意思。很小聲的「不知道」是不想說明。斷促的「不知道」是拒絕的意思。字尾音上捲的「不知道」是翻白眼,不想理你的意思。
總是「不知道」,什麼話,都很難問的出來。嘴巴超緊的喬喬。想從她嘴裡問什麼感想?算了吧。
這樣寫她,可以想像等等看完又會有一句「厚么!你很煩欸。」最近快速排行上升中,坐二望一的句子。跟上上禮拜「意義不明」的恐龍圖效果差不多。
對,我故意的。就是愛用力鬧她。
「不想理你了啦!」喬喬無奈。這反應我愛到不行,所以更是三不五時就要刺激她一下。她對著我扮鬼臉。剛看到的時候很訝異。這是喬喬?那個乖寶寶,聽話的喬喬?看來不是刺激過度,就是訓練有方,她很快就知道該怎麼正確的反應。而且完全不怕被主人威脅。
「這麼皮,吊起來打屁股喔!」(好弱的威脅,但並不是沒有實踐的可能)只換來連環鬼臉。我在LINE這頭都快笑死了。忍著肚皮抽蓄問她:「妳現在的心情是『激怒主人看主人會不會上去揍你』,還是『反正主人離很遠先用力搗蛋再說』?」
「嗯,後者,肯定是後者。」她也在另一頭大笑。
重點是笑,就是因為想要聽到她笑,所以才這樣做。好像有些人說過當主人不能讓奴太放肆,要有威嚴。要讓奴在主人面前絕對不敢亂來。
不必。
我不是為了想要一個,聽話的寵物,才收奴的。
初次見面,是為了一個尋常可見的邀約。但是幸好我沒有被那邀約所矇眼。看到了她藏在後面的真實樣子。我看著她落淚,對著根本還算是陌生人的我。
那眼淚,看一次就夠了。
第二次見面,我們沒睡,直到天亮。也許是天亮就要分開了,她緊緊把握著有限時間,要主人把範圍內能給她的,給到極限。
那些傷痕,無法當作單純愉悅。
每個孤單天亮,我都一個人唱。
至少在我的心中,還有個尚未崩壞的地方。
就算讓她再放肆也沒關係,只要她會笑,要主人說什麼壞心話,做什麼壞心事。都可以。
「主人,你越來越屁了。」喬喬吐舌結論。
揍妳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