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紅樺
你可曾聽到我獨自的喘息。
你可曾看到在你背後我默默嚥下的垂涎。
—
先是不著邊際的閒聊了許久,我想到什麼似瞄到了桌上的繩話。純粹的繩縛常常有些空虛,正缺一個背景音,順手拆想開放進電腦卻被疲憊的光碟機求歡被拒。
空氣中你的氣味壓迫著我的視線。我別過頭,看到一旁的白蘭地橙酒,忍不住往水杯中倒了一點點偷偷喝。於是我們從硬碟中搜尋,從蕭邦練習曲、椎名林檎基爾加、一青窈望春風、鬼束千尋青鳥到上妻宏光夕立,最後挑了一個我也不記得的資料夾。
是一段流暢但記憶力之差如我聽過即忘的鋼琴音。
再一次,我捲起你的風呂敷;
撫上眉睫,朧住視線。
再一次,請讓我撫摸你被蒙上的眼睛和手臂,嗅吻染上體味的麻繩。
請讓我捆綁你。
與繩的節奏同步,隨著半月緊促的喘息,溫柔的以麻輕撫,落地,如鍵盤般清脆節奏,佐以逆海老的呻吟和踐踏你身的冰涼軌跡。
請讓我啃咬你,在靜止的片段;啣一口香甜酒,讓滿載的橙香隨著齒印蔓延。
你可否嗅出我我有多渴望?咬在被胸繩襯托的激凸和舔嗜鎖骨之間的凹陷,輕扯飾繩和被拘束的指尖腳背,踢踩翻弄喘息不止微微發燙的肉體。
泛紅的手臂,微顫的肩膀,無法自制溢出不成字句的靡靡之音。
凹陷泛紅的繩痕,請讓我舔你。
沙沙不止的繩音,請讓我擁抱你。
癱軟在我懷中的人兒,請接受我喜歡你。
—
請讓我銜著繩鎖伏在您膝上。
我只願一絲不掛的等待,只待項頸被您指尖輕撫。
除了您的懷中我沒有別的棲所,
除了您給的撫觸什麼都是邪魔。
人類的聯繫彷彿鏡中華,人類的聯繫只如豪豬的擁抱。
—
換口氣,喝口水。
水杯中瀰漫著橙皮白蘭地,沉默間你的喘息逐漸調息,
你低沉的語音與環境雜音同調共鳴,當你站起也將我的期待推到頂點。
你反手帶上門鎖。
滿懷期待,我閉上眼睛伸出靠攏的手腕。
It’s your turn.
我拾起布巾帶上眼瞼,微涼的指尖帶著顫抖,接手綁結。
輕輕的往肩膀滑下,帶往手腕,先是一個暖暖的單柱縛。
橫向拉著,
在你的臂彎中穩穩的繞著胸繩和半月扣;橙酒在體內作用,冰涼的地板也變得溫熱。
刻意加重喘息,當你的指節滑過空盪盪的腰間揉飄散的髮辮。
結實的胸膛讓我忍不住偎在上面,我喜歡你的指尖滑過繩結的觸感。
當掌心按往耳廓,我幾度忍不住要張口去舔嗜啃咬。這不是現在該給的訊息,我只能用耳鬢只能用矇住的眼睛臉頰往上磨蹭。
沙沙的聲音為手臂帶來的失落大過於舒緩,刺癢的觸感滑過裸露的大腿。就算徒勞腳尖也忍不住的想留住滑溜的繩尾。
帶著不滿的饜足,終究還是愉悅的往後仰躺任你鬆綁。
越矩的趁機往旁邊一吻,謝謝你,我很喜歡這樣的繩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