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ex-ink

文字誘惑

文/Janny

我這個人一向對於文字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不是說你用MSN跟我說愛我我就跟你到天荒地老的那種
而是那種意境

板上有許多人利用文字記錄自己的所有事情
心情、告解、經驗甚至是床事
敲著鍵盤打出自己想說的話
在藉由這些艱澀難懂的文字和文法
把這樣一份心情傳遞給坐在電腦前看文章的人們
讓這些看文章的人們心有戚戚焉
這力量說有多強大就有多強大

我不算是個沒有經驗的人
不管是在愛或是在性上面
空說不是我的菜
但是心裡的那股欲望卻非常容易被簡單的文字給挑起
但也有的人無法體會這種感覺
有的人喜歡聲音
細柔的說話聲、輕微的喘息聲、淫穢的交合聲甚至是凌辱的羞辱咒罵
有的人則是喜歡畫面
長髮配上短褲、女僕裝配上貓耳朵、性感睡衣配上大腿吊帶襪、或是乾脆甚麼
都沒穿
每個人的喜好不同
就跟叫床聲一樣
有的人就喜歡女生害羞的悶哼
有的人喜歡女生說不要
有的人則是愛女生越淫蕩越好
我則是拜倒在文字的石柳裙下

有一段時間很喜歡看網路上的色情小說
即使我的硬碟裡面已經有不少A片了
還是會在網路上搜尋喜愛的小說
每一次看完總是濕的一蹋糊塗的
我總是在廁所笑自己有沒有這麼誇張
不過就是一篇文章罷了
搞得好像剛剛有人從頭到腳愛撫了一遍一樣

後來有一陣子沉溺在聊天室裡
聊天室有很多自以為的人
不管是男是女
但也是有一些功力很強的人
越是輕描淡寫越是引人注目
不自覺的就會跟著他的文字走
等到一切欲望退去之後才會驚覺自己似乎又重了圈套

現在有很多種做愛的方法
但其實也不是真的做愛
最一般的就是做愛了
一男一女在床上
後來發展出了電愛網愛
我就是那個喜歡網愛大於大於大於電愛的人
不是說我對我的聲音感到自卑
相反的我對我的聲音倒是挺有自信的
但是用文字顯示出的情慾實在不是聲音可以抵得過的

另外不得不說中文真的是一個艱澀的文學
除了字很難寫讀音不好念之外
相似詞非常的多
光是爸爸這個名詞好了
就可以叫成父親、爹、阿爸、老爸、拔~、……我相信一定還有別人有不同的叫

而且中文可以表達出別的語言表達不出的意境來
例如煙雨朦朧,誰可以告訴我英文怎麼說
就算知道英文怎麼說那還是有”煙雨朦朧”這麼的有意境嗎

我承認我也是有被美妙的聲音吸引
被驚嚇的畫面震驚過
不是說其餘感官帶來的感覺都沒有讓人喜愛的意思
只是這些平常隨手可以寫的文字
只是黑底白字的文章
有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都不輸給顏色鮮艷亮麗的圖片呢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會想要來當客座的原因吧(笑)

文字像條繩索,用他的魂緊緊的將我束縛住,讓我動彈不得,而我,也甘之如

想像

文/Faith2010

「把你擺在虛擬的想像之中/不讓你說/不讓你知道/也許明天吻你/也許並不/也許我哭也許我笑/也許我蹲踞俯臥也許我奔跑/你不知道我為何吻你或者並不/你不知道我為何忽藍又突然轉綠/你不知道我可以笑著打開傷口/塞進一顆沙粒讓它瞬間凝成珍珠」

冥想的時候,我看見自己,從盒子裡拿出一顆珍珠。得來不易呵,我知道。

我始終清楚,痛苦嘗起來是什麼味道。比你的精液更腥,比你的眼淚更苦,比你的微笑更誘惑,比你的擁抱更有摧毀人的力量。

如同你也知道你的。經歷過那麼多的愛,恨,離,合,我們的身體,我們的心,都有自己的模樣,肉身柔軟,傷口正在癒合,疤痕也是少不了的。傷疤並不光榮,有時候,我只想躲起來,不給誰看。

有時候,我把自己打開,讓你進來,口腔,陰道,眼睛,手指,毛細孔,整個整個給你,去感受,你的舌頭,下身撞擊著我進入時,睪丸碰撞著股邊的親暱貼合。呵,我極機密,極珍惜,小小地醉了。

我不說,你不會知道的秘密。我多喜歡一個人,既痛苦又甜蜜地享用。

「這是秘密/你一點都不需要知道/像我唇間流淌的呢喃/被另一種語言瞬間吞食/你一點都不需要知道」

我一直都很控制,喝酒的時候,交談的時候,歡愛的時候。控制著什麼時候把自己打開,什麼時候把自己關起來。我善酒,我喝半瓶啤酒就會臉紅。

所以可以輕易掩飾。

你不會知道,我的臉、我的脖子、我的背開始發紅時,欲望才正甦醒,頭腦如何清明,邊啜飲酒精,邊想著怎樣脫下你的防護。

「關於我/關於我為何哭為何而笑/關於我為何奔跑為何總是躺臥/關於風怎樣吹垮了浪而山依然靜默非常/關於寂寞在空中飄散/聞到的路人都因此上癮非常/關於愛怎麼去說又該怎麼去做/關於放浪的夜裡星火怎樣在眼中閃爍/你一點都不需要知道」

我始終很清醒。我知道。因為我怕,怕失去控制。

失去控制的我是怎樣的呢?我不敢想像。

我很能想像任何事,不管是把你脫個精光,壓在冰冷的磁磚上,用唇舌吸吮,輕吻,擾動,點綴,在你的眼皮,眉心,耳朵與脖子的交界處,大腿內側,陰莖根部到包皮,龜頭,每一個值得品嘗的細節。爆炸壓迫地主導,又溫柔到掐出水的服侍。

「你只需要存在/像一朵熟透的蒲公英/等著誰來肢解破散/雪白地散出種子/在某個陌生地點命定的床上/既傷春也悲秋」

你的意念,走到哪裡了?呵呵,回來回來,讓我們,回到我的控制。

噯,我知道,我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我是徹徹底底的孬種。:)我就是這麼孬,並且我幸運地是個女人,有著善變的天性,與軟弱裝乖的特權。

就讓我撒嬌一下嘛,好不好?:P

「我知道你寂寞/正如你知道/一顆垂死的超新星如何接受它的死亡/不哭泣,也不微笑/不吻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親吻」

我知道你也很控制。雖然在我逼你承認時,你只是微笑,不語不說。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不,你很倔強/背對著我說/你可以任由何人親吻/任由何人穿刺撫弄/因為你,因為寂寞/劇烈膨脹一如即將死亡的超新星/碎裂一如無盡沙中的一粒/還那麼滾燙非常/任由誰來親吻,撫弄/從一雙手/換到另一雙手/從一張嘴/換到另一個等待被吞吐的渴望」

我知道你渴望什麼。

「你可以親吻任何人/任何陰唇/任何半開半闔的花瓣/流淌的蜜與呢喃/充血的眼與陰囊」

一開始,我假裝自己是個男人。那很簡單,只需要……某個用詞上的操作。我如此擅長操作。你也可能是有著陽具的身體裡頭,裝著一個女人,幽魂似地,在你沒有意識,或者不經意的片刻,那個女人從你的身體裡游離出來,試圖捕捉什麼。我們都同時天賦著陰性與陽性,狩獵與接受。

「你說你要瘋了/我偏不讓你瘋/我讓你哭,讓你笑/讓你軟弱,讓你不知該如何是好/讓種子無法決定該落腳何方/這一刻/你將無法繼續壓抑/假正經繼續穿上西裝/無法安靜待在某個角落/就算只是一個觀景窗/就算只是一個胸膛」

我喜歡你什麼都不穿,我也喜歡你正經八百地穿上正式服裝。著裝後是更有趣的,我喜歡偷偷地想,怎樣一點一點把你剝光,注意著手指靈巧,不要碰觸到你的任何一片肌膚,讓你開始忍耐,欲望開始騷動。然後吻你的胸膛,吻你的嘴唇,吻你任何想要受吻的地方。

你不會知道我的想像。或者你知道,但聰明地不說。我喜歡你的聰明。情慾的遊戲裡,聰明是最棒的春藥。聰明的陽性,遇到聰明的陰性,我們開始,好好大玩一場。然後……

「就繼續/把你擺在虛擬的想像之中/不讓你說/不讓你知道」

SM。性愛。抽離

下班前遇到了一些感到挫折的事,我好想趕快見到主人,飛快地衝回家。打開門,主人果然正坐在沙發上等我。看到主人的我,彷彿進到另一個世界,忘了剛剛遭遇到的挫折。主人要我脫掉身上的衣物,試穿他特地為我做的皮製片裙,會露出屁股的那種,主人一抽緊環繞我臀部下方的皮帶,我就不自覺地害羞了起來。主人把我拉到鏡子前,退後兩步,很驕傲自己的傑作。接著他要我趴上同樣是他特製的木馬,用繩子把我約束了起來,剛剛好適合spanking的角度。這時我看不到主人的動作了,只聽到身後傳來皮帶抽動的聲音,身上傳來一道一道火熱的痛覺。奇妙的是,在這有節奏的、規律的活動和接下來的性愛活塞運動中,我只需要讓身體去感受,讓身體做出自然的反應,掙扎、扭動、呻吟、哭喊,然後在一切都結束時窩在主人溫暖的懷裡沈沈放鬆睡去。這樣就好,這樣我跟主人就都好滿足,這樣就彷彿有療癒的功能,方才才發生的,現實生活裡的不愉快,就可以被丟到腦後,被丟到另一個世界,直到週一再次上班前都不需要去面對。

每個人都該有這樣的世界,另一個世界,可以被切割的世界,當你受傷了,可以在這裡得到解放與治療,當你想躲起來時,能安心地躲起來舔舐傷口。SM及性愛對我來說極附療癒的功能,在主人的帶領下,我可以專心地以身體去思考,把腦袋暫時交給主人來保管。

印記(下)

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佑已經睡著,我靜靜的把棉被蓋在他身上,把枕頭放到他的頭底下。突然間他張開了眼睛,用他那一貫看透人似的眼神靜靜的看著我;如果我會愛上他,或許是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可以深深的感覺到,他的眼中就只有我一個人。

爬到床上,他伸過臂彎來抱著我、吻著我,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做愛。最後的最後,像是要證明些什麼似的,他使勁的玩弄著我、撫摸著我、親吻著我。兩個多月沒有做愛,高潮後的精量大增,我的下體也痠痛不堪。

清理乾淨後,他再度的摟著我;我挨在他的懷裡撒嬌著,如同往常般,在他身旁我總能感到如此的安心。

「所以你喜歡我嗎?」
『恩…如果喜歡的話該怎麼辦呢?』
「沒怎麼辦啊,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嘛…」
『那我討厭你。』
「誒?」
『喜歡。』

然後就像去年夏天他又要再回到薩丁尼亞島時那個臨別的吻一樣,他吻著我的鼻尖、我的唇、然後我的額頭,再緊緊的抱著我。接著他像個小孩似的想到了什麼,把我壓在床上的給我種起草莓。我覺得好氣又好笑,但仍由得他來,因為除了這個吻痕外,我不確定他還留了什麼紀念品給我。種完後他還看了一下,確認有成功的種成後,才放心的躺下去睡覺。

隔天一大早他得七點就起床準備去上班,我答應會叫他起床,讓他安心的睡;自己卻是失眠,靠在他的懷裡不斷的哭。快到七點時,我便爬了起來煮了熱茶,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和我一起十個月的日本男人,回想著過往的一切。然後我吻了他的臉頰,喚著他起床,看著他賴床掙扎的樣子,我忍住眼淚的笑著。

因為他很愛迪士尼的緣故,我把陪伴我三個月的「枕邊人」Eeyore娃娃留給他,他嗅著Eeyore染有我乳液的味道,很是珍惜的抱著。我陪他一起走回家,然後臨別前抱了他好久好久,吻了他的唇後,才微笑著轉頭說再見。

『保重啊!』他在我背後喊著。
「恩。」我回頭再度微笑的揮揮手。

我不再難過,我得到了答案;對於離開翡冷翠的這個事實,也更能欣然的去接受它,因為我不再有遺憾。即使身上的那個唇印會消失,至少,烙印在心裡的那個印記,並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抹去。也許有一天,帶著這樣酸甜苦澀印記的我和他,會在哪裡不期而遇。

情緒

*****************************

以前很喜歡一首歌:相遇太早。

可能是把經歷過、不成功的戀情,寄託在歌詞裡,哼出自己感同身
受的心境,所以更覺得觸動。但未竟的遺憾累積了太多,人生就也
灰朦朦地過了。

年輕一點時,大部分與情人的爭吵過程,容易執著在自己的情緒裡
,不到情緒完全平復前,無法退讓。少部分時候,基於體貼的出發
點,希望建立一些事證他日告訴別人「我也是溫柔的好男人」,就
抑制自己的情緒哄起女生來。但如果說了幾句不見預期中的效果,
馬上又會在原本的情緒再疊上一層拿熱臉貼冷屁股的怒氣。

一次又一次,在這樣的經歷中,我問自己一個問題,這與愛對方的
程度有沒有關係?我的意思是,我比較愛她,所以我會比較願意丟
下自己的情緒哄她;或者是即使一開始哄她的效果不好,我也比較
願意繼續?

結論是沒有。因為至今為止,吵架時我還是一樣生氣,一樣不太想
哄對方,一旦哄了對方沒效果還是很抓狂。但歷經這樣反問自己的
過程,有些東西慢慢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我很討厭吵架,也可以說是害怕。不喜歡因為小事一再起爭執
的感覺,久了會覺得,這個人真的適合自己嗎?這代表什麼意思?
情緒它影響了我,迷惑了我對一個人的愛情的本質。這並不是說,
任何隨便抓來的兩個人就會合適、可以長相廝守。我的意思是,合
不合適的本質、愛情強度的濃與淡,被爭吵這件事改變了本來的樣
子。又或者反過來說,我必須用不能生氣來證明愛情的本質——因
為愛她所以不能正視屬於我的情緒。

不一樣的意思是,我開始正視情緒的本質是什麼,不再試圖避免吵
架發生,也不再讓它去影響愛情的本質。吵架就變得像是情人突然
穿上一件難看得要命的衣服,我也穿上一件跟她一較高下。

所以誰有本事正視你的醜陋並將你拔光,就別再顧慮地擁上去吧。

@pelight

默。陌

有些時候會想起自己的殘忍絕情,
把過去撇下不顧,不多看一眼,
拒於門外、棄置地上。

因果,因果早已逸失,只留下無盡無解。
妳如果不能懂,再怎麼追問也不會懂、不會有解答。

這和斷尾求生其實並無不同,
我只是需要活下去,需要從泥濘裡站起身,
而不能時時被過往回憶拖累。

我不願記起流蘇的顏色,杜鵑的凋謝,木棉的飄落,夜色的透亮,
霓虹的寂寥,公園的夜路,冷風的淚水,炙熱的純真,和所有的散落。

妳看到毅然決然,看不到隱去的苦痛輾轉;
用加害者的嘴臉走開,只是不願受害者的姿態。

因為這一切都與那一切無關,
而如果我們不能免俗,至少分別後的劇情,
選擇在我。

妳說我愛妳,off stage,behind the scene,O.S.
就是沒有當著我的面說過。
透過別人的嘴:她說她曾經愛過妳。

這句俗爛不過的對白,當已經失去意義,連催情劑便也稱不上,
特別是大勢已去的時候,只是更加驗證命運捉弄的軌跡。

那些眼巴巴的盼望懸著懸著就乾了,
就輾轉不同床榻一刀割斷了吧。
濕潤的下體還是濕潤,
失去情,還有慾,
至於乾涸的心田泛紅的眼眶,
早就成為永遠的事實,與百年前泡沫化的人魚相伴。

殘忍的不是安徒生,殘忍的是不得不然的理解:
如果愛又不能手起刀落,那就只有換自己的殞落。

飛越換日線的夢

文/小雪

思念,應該是沈重的吧?若非如此,怎麼會讓我寧滯呼吸?
思念,應該是輕盈的吧?若非如此,怎麼會帶我飛越換日線?

也不過,就只是,很想見你一面而已。於是在寒冷的季節裡,我飛去了更寒冷的城市,尋你。就算心下清楚,這一面後,我們明日又天涯的機率,趨近於百分之百。

每當你問我,想去的地方都去玩過看過了嗎?我總回答,是,因為,我最想去的地方,也不過就在你身邊,就算不說話,只是發呆,感受你的氣息,都覺得,快樂。

離開你的城市,前一晚,我們的最後一餐,你的眼光帶著深刻的審視,讓我坐立難安,是哪裡不好了嗎?我知道我一直都不好,但那個眼光,讓我更加倉皇而膽顫,我希望,你看到我的最後那一眼,就算我無法完美,也不能十分糟糕,即使清楚,最糟糕的狀況你已經經歷過了。

用過餐,圍上圍巾,穿上大衣離開餐廳,走在取車的路上,說著以前自己的故事,你卻天外飛來一筆:「這個城市真的很不適合你,都已經穿成這樣了,還直喊冷。」歪過頭看你:「不會呀,天冷的城市,很適合雪女的,只是,我是個需要暖暖包的雪女。」

在你面前站定,抬起頭:「還是,你可以當我的暖爐?」

語畢,卻感覺到自己的赧紅,大概從腳底蔓延至髮梢,轉身繼續前進。你可能不知道,這樣子的一句話,需要多少勇氣與羞愧才能出口?

你伸手拉住了我的,就這麼一下,即使沒說話,也讓我安靜了。我一直很希望能跟你再親近些,就只是想,這麼牽著你的手,數著滿天星子,曬著月光哼著情歌給你聽。

相較於我的冰冷,你的手很暖,也讓我,迷惑,回過身看你,你的神情有澹定的偽裝,或者,還有些甚麼,我看不出來。斂下眼瞼,幾近無聲地唱著劉若英的不想回家,我是真的,不想回家,想這樣,繼續待在有你的城市,待在……你身邊。

不發一語,你將我圈進了你的懷裡,我陷入了一場,瑰麗的夢。

你輕啃著細緻的肌膚,在我的身上落下細瑣的印記,不痛,只是戰慄,消磨著我總是抽離自己在天空嘲笑自己的意志,半晌,鬆開下唇,終於放棄了自嘲,嬌甜的聲音,代表著「臣服」。

指尖,緩緩探入體內,掙扎,是為了不讓你進入,還是不想讓你知道,我的放蕩?摩挲著體內的粗糙,掙扎的加劇,只是讓你知道,這就是我的敏感,一次、兩次、數次……潰堤前,你將手指抽出,放入我的口中,嗄啞:「嚐嚐自己的味道。」

舌頭捲住你的指尖,細膩地吮舐,就像是,服侍著你的昂揚。

迷濛看著你,我不知道,自己,或者說,你想要我做些甚麼,但我卻很想,讓你開心。

跪在你的雙腿間,竭盡所能地,取悅,我知道你不缺取悅你的人,我也不覺得你會是我的主人(就算我內心知道,我是心甘情願地想被你支配),可是,就只是想,想看見你,若狂的歡悅。舌尖舐著昂揚的週身,舔弄著可能的敏感地帶,深刻而執著地吞吐,緩慢卻不容推拒,很辛苦,但是我想感受你,更想,把全部的你都吃了。直到你在我的口中釋放了自己,離開你的身下,微笑,面對著你全部吞下。

舉步維艱地進入浴室,簡單打理乾淨後,躺在你身旁,闔眼,體力不好,一點點激情就十分疲憊,你擁著我,讓我聽著你的聲音,這樣,很安心。只是,不知道是暖氣太暖,還是你的懷裡太炙熱,沒多久,又沁出一身潮紅,在你的指下,輕柔而甜蜜地喘吟著,幾乎到達理智崩潰的邊緣。

翻身,你將你覆蓋住我,再次準備好的昂揚,埋入,情慾的琴弦,繃斷,一切,都脫了序,我們之間再無言語,聲音與律動就是最好的溝通:是,我想要你,發了狂似地想要你。

這幾天在你的城市,對你的思念,卻遠比在我的城市時高出不知幾萬倍,很酸很苦,很沈很濘。

我是個膽怯的人,勇氣在決定到這個城市找你時,已然告罄,太多想說的話,都怕你不開心而不敢開口,就算開了口,也會做好自我保護地嘲解著怎麼可能。你一定不知道,我多想要你給我一點點的溫愛,只要摸摸我的頭,順順我的髮梢就好,卻連這樣子的願望,都被自己哽在喉頭。

輕點住我的唇,止住我的聲音,蜻蜓點水般地吻了我的唇畔,心臟與呼吸幾乎無法承受地停滯。數不清你將我送上了幾次頂點,只記得,所有的動作,像是十倍速放慢,每一個細節,就有著十倍大的魔力,讓我被拋得很高很高,也墜得很深很深。來回在情慾的兩端,只能攀著你,讓你領著我遊蕩在情慾的深淵,不想放……

親愛的,謝謝你曾對我說”you are a beautiful angel”,謝謝你曾給了我一場,很美好的夢境,讓我可以,挺直了腰桿,繼續對著荒蕪,微笑……

p.s.就算你不想聽,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我愛你。」

十年

文/Marco

其實我身邊的人都以為我喜歡這首歌是因為歌手本人,
但是事實上因為這個時間是我跟前女友在一起的歲月。

十個年頭,我們人生的三分之一是一起度過的,
除了親人之外,還有什麼比這更久了?
但是我卻離開了她。
分手時沒有哭鬧,沒有爭吵,
這也是她的個性,默默的接受這事實,
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也是因為這樣才讓我不去珍惜。

我還記得我給她的原因是因為我想往前走,
但是她卻在原地踏步,
說起來很諷刺,
在現在的現實的生活裡我也是被這樣說。

每次我聽到這首歌或唱起這首歌,
腦海裡就會浮現剛分手時,她消瘦的樣子,
原本就屬於嬌小的她,更顯得單薄。
分手前的最後一次做愛,她哭了,
而我,手捏著她的雙峰,閉上眼睛,
把心情跟身體專注地放在慾望上,
沒有特別的激情,沒有特別悲傷,
我故意去忽略她的眼淚,就像我忽略了她在我生活裡一樣。

現在她已經是兩個小孩的媽了,
偶爾我們還是會見面,
印象深刻的是某次見面,她帶著她女兒,
她指著我,對女兒說:「看清楚,這叔叔是壞男人。」
雖然她臉上帶著笑容,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
我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多深。

所以每次唱到這首歌,我都默默地在心裡說:
『對不起,謝謝你。』

100/05/13

文/Janny

好久不見

每次拿起你都是些甚麼時候?
好像都是過了三點以後吧(笑)

今天的宿舍好安靜
天空好黑
沒戴眼鏡看月亮果然還是有三個
清晰到我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真的
看來眼鏡又需要換一副了對吧?!

噢!對了
媽媽今天打電話來說下下個禮拜要上來
先跟我確認行程到底可不可以
有點想要說不行但又沒理由
最近花太多錢了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啊!!這樣又要把玩具們收好了

這樣到處藏起來也不是辦法
他們會無性生殖越來越多
話說上一次到貨的小樹
嘗試之後竟然流血了……
看來我也沒有我想像中的厲害嘛

寶貝在旁邊睡著了
你有想像過哪一天我會用這個暱名稱呼某個人嗎
呵 我自己都沒想過
但他真的在旁邊打呼
不要問我怎麼確定他是真的人
他如果不是我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了

你還記得當初我說如果我有一個寶貝
我天天都要做的事情是甚麼嗎

我要在寶貝的懷裡接受每一個天亮!!

但是他現在睡成的大字型
我不是很懂要怎麼窩在他懷裡~”~
但你說有個寶貝不是真的很讓人興奮嗎?(笑)

四點了
好像該睡但我還想要再撐一下
外面一直有奇怪的鳥叫聲
我在想那是鳥叫聲還是別的生物
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悅耳

今天上的底妝還沒卸耶
好累喔
其實也還沒洗澡
洗頭也好麻煩
全部都有人幫我做好該有多好
哀 先卸妝好了

p.s 我們來打賭看看下一次是甚麼時候好不好,應該不會又是三年這麼久吧!呵

與佐君對坐

文/Faith2010

離開工作過一段時日的茶館後,仍然斷斷續續不定時到那裡盤坐,和茶館裡的人喝喝茶,說些什麼。

近一個月甚少過去,昨日興起再訪,坐在茶館裡,路燈燦然的光潑進落地窗,人踩在老舊木頭地板上嘎嘎作響,彷彿時間不曾流動,激揚發生過的故事都成歷史,萬物寂然,螽斯與蛙囊靜止。

庭院裡的水池,錦鯉和石塊上柔爛濕軟的苔蘚,樹葉磨娑樹葉不斷發出聲響,像捷運上膩著不肯須夷分離的年輕戀人。芭蕉樹上的掛燈一一醒來,排隊泛出昏黃的光。

茶館裡的人卻不如此,淡淡飄散著蔡小月的南管、莫札特鋼琴協奏曲,或蕭邦雨滴與小狗的背景下,隱微騷動著,文化批判與遺產保護的爭辯。這間外表恬靜古老的茶館,承載著複雜洶湧的身世,任誰也意想不到的極端反差。

佐君和我並坐在落地窗前,翻著攝影集,聽他說最近一些茶館裡人事異動,單純環境,然則,人就要那麼機歪複雜。

就那麼複雜,到哪兒都一樣。我以前抗拒去看,現在了然著,明白,接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吧。

聽佐君說生活瑣事,有時只是沉默。看著庭院裡的草樹水風,感覺這樣寧靜的時空底下,潛隱飄動的種種伏流。也許時間逐漸經過,也許芭蕉樹上的燈亮又滅了,都只是瞬間,只是片刻。

陌生感持續不斷,我來過,我待會兒就要起身而走。

也是這樣偶然的時刻,觸動心裡某個開關吧,一向不是很熟的佐君,和我說了好多好多話。我聽著,看著他,有時移開眼光,望著空間裡隨人走動,光影四散流淌。

太多人力無法掌握的事物呵,至少我們還有這一刻。能抓在手心的是什麼,不能抓住的就放開。說來老套,卻是平常日子裡,微小但真實,最接近幸福的時刻。覺得和其他人有著什麼互動,賦予那特別的時刻,特別的意義。

「三十歲是一個關口,這時,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作些什麼。」佐君說。

我沉思著,沒有作聲回答。

昨夜與舊情人做愛一整晚,幾乎沒睡什麼,精神困倦,肉體清楚。並沒有親吻彼此,的嘴唇,嗯,說是他感冒了。嗯,對於一個已經失去情感的,愛人吧,彼此能共享的,大概是這樣直接而簡單的接觸,吧。

醒時短暫一陣恍惚,沒有什麼特別感受,反倒像是做了一個默片似的夢,一片寂靜中緩慢感知著自己與對方,身體,慾望。

醒了,也不過就是醒了,如此這般。是好是壞?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不到自己,感覺不到朋友們口中的「年輕」,始終。

「年輕是本錢。」佐君說。彼時佐君三十,我年二十四。

「要知道,本錢逐漸減少的過程是必然,到無的時候,又還剩下什麼。」二十四歲的我說。

二十四歲的我,怎麼就那麼看透?直到後來狠狠被背叛,狠狠跌跤後,卻忘記早年這些記取,還要回頭,還要追逐什麼撈啥子的子虛烏有。

我一向清楚不過,性,是多麼好的的操控工具,特別之於女人,性的操控力,可以如何運用嫻熟。但我厭倦了,很早之前就,厭倦了用身體去訴說,去競逐甚麼生活的任何。厭倦著不想去說,去做,厭倦著,一再浪灑青春彷彿此生不會再有。

幾乎是一種絕望,太早洗刷著我年輕身體裡的靈魂,削掉許多重量。

我開始飄。

年過三十,我,之後,沒有佐君所謂年輕的本錢,照著這個道理來說,剩下什麼?不,不會剩下什麼。從來,我就是我,不曾減損半分。

現在的我,早忘記佐君的模樣,忘記自己二十四歲在做甚麼,忘了與之做愛的舊情人又是那一個。

人說遺忘是逃避的表徵,想必我已經遺忘太多,逃避如此甚至到,連青春都滑不溜丟難以攫取在手。彷彿始終不曾,年輕過。

思及二十四歲時的我,鎮日淨是亂想胡思,大言不慚地對任何人,我要早點三十,早點老,比任何人都還要早一步走。

現在,年過三十的我,笑起來時,對著鏡子,驚奇地發現,兩邊眼角有著笑紋。我滿足於這兩邊眼下的笑紋,如此完美對稱。

現在的我,「變老」的我,有什麼?

張開眼睛,深吸幾口空氣。閉上眼睛,夏天裡的夜風從臉上溫柔撫過。我知道,呵,我有這麼多。

有天空,有海,有大地泥土蟲魚鳥獸。有我。

我,一步,一步,用雙腳在地面行走。

我,飲另一張嘴像飲一盅春日溫盪的龍井茶,在沈船中打撈起泛金黑厚的天目碗裡頭。舌頭抵著生命的滋味復活,我就是,那被萬般艱辛打撈起,重見天日的船與烈火泥塑的陶。感覺愛在流動,感覺愛從心裡往外頭去,試探著出,試探著流,流到誰的身邊,誰就也由他由我,孩子一樣去哭,孩子一樣不顧一切去笑。就夠。

那樣,我就完整了。那樣,我就,青春了。那樣,我,就放開手,去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