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ex-ink

鞭打

文/Gwan

接觸了BDSM之後,我發現自己是渴望被凌辱調教且喜愛鞭打的。

關於凌辱調教最確切的底限到哪其實我不知道,E常說我是個偶像包袱沉重的
人,這個怕丟臉那個怕尷尬,也或許就是表面太壓抑才會導致床地間過於淫蕩
且索慾無度。

然後是鞭打。

縱使我偶像包袱再沉重,但往往三杯黃湯下肚便能拋開一半以上的羞恥。既大
膽且色慾薰心,不管是在夜店或是PUB都常發生拉著E進廁所要她用力搞我的狀
況,讓我限在極度興奮卻得刻意忍住呻吟的快感。

上個禮拜從朋友那裡得到非常陽春的九尾鞭,質感和外觀雖然不夠精緻,但身
為初心者也用不起神兵器。當天晚上我們和友人A從夜店分手後,E想追酒於是
我們到另一家PUB。那時店裡只剩一組客人,而我和E則坐在吧台聊天。一開始
聊的還算正經,也難得聽見E說了一些不動聽的情話。春心蕩漾之際,加上酒
精不斷的麻痺理智,聊著聊著心思竟跑到車廂裡的九尾鞭,失神的想著要是在
這裡被鞭打,旁邊還有酒保跟服務生以及老闆都會看見我把屁股翹高──

「E,我們來划拳。輸的就要被抽屁股,好嗎?」「輸了十把再來結算,這樣
抽起來比較有快感也比較不費事。」

還好E願意陪我這樣玩,所以我立刻把九尾鞭取來在吧台上。

很幸運的我率先輸了十把,於是E要我乖乖趴在桌子旁,然後把屁股翹高。可
以感受到PUSSY正因興奮而收縮著,在E一鞭一鞭的抽打時,卻意外的不感覺
痛,每一鞭都期待下一鞭能更狠的抽在屁股上。可惜十下過去了,還是不夠。

輪到我抽E,穿了牛仔褲的她只受了一鞭就飛起來了。我並沒有特別研究怎麼
抽才能事半功倍,也許是天份吧(笑)

在懲罰進行中,一名酒保和我們聊天並且興致勃勃的想抽我也被我抽。聽見有
陌生男子要抽我的屁股又讓我酥麻了,在得到E的允許之下我趴在桌邊,用著
E給的角度翹高我的屁股,然後一鞭──可惜結果依然差強人意wwww

我真的好想一直在E的床上當個欠揍,需要被好好調教的女孩。縱使很痛,但
E總會在身後不斷抽著鞭,不斷說著「還不把屁股翹高點,妳這欠幹的小母狗
……」

六千塊

文/鈴蘭

近日,財政預算案在香港鬧得正兇。政府本打算在每個強積金戶口注資六千元
(港幣,約新台幣二萬三千元),連投資收益滾存至市民六十五歲時作退休金
用;但在眾多不滿聲音下、財政司司長提議改為每人即時派發六千塊,不少市
民頓時笑逐顏開,不再深究問題政策。

六千元當然不是小數目,但以香港物價而言、絕不算多。除了某些貪小便宜而
亳無社會責任感的人外,還有一撮人是因為平日生活貧困,因而一丁點援助就
心滿意足吧?也不敢渴求更多。

想到他們,心裡就揪住得想哭:他們悲哀、悲哀得不知何為「足夠」;而這種
悲哀無奈,或許並不止於這六千元上;生活及社會裡有太多情況也如此── 因為
不懂什麼才是「好」, 所以小小甜頭也能逗得笑逐顏開。

——

我不懂說我的「第一次」發生在何時,應該算跟女生的「第一次」,還是算跟
男人的?跟女生的那一次很羞澀也很好玩,但跟男人的、卻是無比的痛與恐
懼。對方摟摟抱抱、親幾下,就把我哄到床上,不管我正喊痛喊不要,強行進
入。

或者這與不少女生的「第一次」很類同。每提起這些往事,別人多會追問,為
什麼完事後還要跟那個混蛋在一起啊?

那下子我不懂如何解釋,對於不知什麼才算「溫柔」的小女生,一個抱一個
吻、幾句關心話,就足以征服並控制她們。我還以為事情本該如此。曾被色友
人取笑過我的床上生活並不那麼美滿、我也太易滿足了;可是,該怎麼讓一個
沒怎「美滿」過的女孩知道該要求什麼呢?

——

床下的感情生活也是類似。交往過的情人人品不是太差,只是有點不解溫柔,
有些人更是純粹以填補自己生活空餘作交往大前提,狠狠利用女朋友去滿足自
己卻懶得令對方快樂。

然後別人又會同樣問:為什麼我會笨得跟那些人在一起啊?還要為失去他們而
心傷。

答案或許也是,因為我不懂什麼才算「足夠」,丁點幸福感覺,就足以令我樂
上半天。因為從前傷過、痛過,所以對別人的點點關心敏感得太易放開心靈,
把別人的施捨,當作發自內心的關懷。人家愛理不理,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
春,我還以為這是「合理」的「愛情」,還在傻傻的維護對方。結局當然是個

惡性循環。自己當然要為這循環負責、要為心靈脆弱負責,只是有太多時候,
太想有人擁抱。

——

常在報紙上讀到有女生為情自殺。每一次都「理智的」想跟她們說,早日忘掉
那些混蛋、下一位總會對她們更好。

但退一步想,就連我都沒信心找到更好的「下一位」,又怎能說服別人呢?就
是因為每一次心意都被糟蹋,就變得懼怕失去對自己一點點好的人,盡管就連
那人也不覺得付出了什麼。習慣了不快樂,就麻目地把悲傷與無奈當作「正
常」、「沒事」;就連自己正被利用、折磨、背叛,也毫不知情。她們或也在
同樣的境界中。

對自己好,說來容易,做也不難。
但首先要經歷感受過「好」,才能真正體會「好」的底線。

我貧窮,因此你從龐大財政盈餘中施捨六千塊給我,我就感激得五體投地。
我無知,因此一個抱一個吻就足以騙走了我。
我寂寞慣了,因此你對我好一點,就輕易把我感動。

「知足常樂」,可是太多人連「足」的下限也碰不到。

替代品

文/S

我們唇貼著唇,身體交纏著,用身體最敏銳的感官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我們的吻,多半是我吸吮著你的下唇和舌頭;我們的擁抱,是你整個身體壓著
我,直到我呼吸困難;我們的性愛,總是緊緊地深入彼此。

替代品,是誰替代誰呢?

每個人的性癖好都是獨一無二的,於是我記得那幾個男人的陰莖長短粗
細,我記得誰是怎麼撫摸我、親吻我、在我身上動作著的。W是特別溫柔的一
個,他會不停的問我痛不痛,前戲到最後都幾乎完美,但我在他身上卻羞於完
全表現出我自己,於是從來沒有真的高潮過。

我們會談論我們的前任情人,其中,初戀情人更是比其他人佔有更強烈的
優先地位。於是那變成了一個基準點,後來的人都注定要被拿來比較。

比較,是不是就對眼前的人有失公允?我也不這麼覺得。

如果你沒有去經歷得夠多,你怎麼可能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也許有
些人從小就決定要當個工程師娶個老師,過著簡單樸素的生活。
大部分的人其實並不清楚自己要些什麼。於是我們只能不停地用自己的生
命去嘗試,自己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適合哪一條道路,該用什麼方式來面對這
個世界。

我希望得到的是,你最後將會很清楚地知道,你要的是我這樣的女孩子。
於是我給你去探索的自由,因為我也還在摸索自己的樣子。在這個部分,我們
是如此地相似。

每一段感情對我們來說都有著無法替代的位置,都有著它獨特的意義,每
一次,都不想傷害對方,造成對方的遺憾,我們在感情上受了太多傷,經歷過
太多的期望與失望之後,決定誰都不要束縛誰。

我們選擇活在這個失樂園裡。

有一次,我要你幫我介紹男朋友,因為我覺得這樣的關係讓我有些疲倦,
你說你沒有認識適合我的人,討論到了最後卻偏了,「妳真的想要被決定的生
活嗎?」「妳真的想要替代品嗎?勉強自己這樣最後只會痛苦!」

嘿,又要怎麼去分辨誰是替代品呢?說不定,我也只是拿你覆蓋掉他們留
給我的傷害,在這層意義上,你是不是也只是個替代品。

我們都想深刻地去感受對方所帶給自己的一切,所以,沒有誰會是誰的替
代品,每個人對自己都會產生獨一無二的意義。

親愛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化解掉你留給我的的傷痛…

聚餐

文/花&堂

以下是一對情侶的共同日記投稿。

我是花花的男朋友,堂堂。因為網路遊戲的原因,我跟這個小我
十歲的女生交往了。也從這樣的關係,衍生出我們淫亂的旅程。

花花原本是個單純的大二小女生,我們從視訊的交談開始,見面
的第一次就做了愛。那時她的私處還沒被開發過,被手指弄到高
潮的那瞬間,花花的表情有點複雜,像是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一樣,有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下。

一個月以後,她的全身上下應該都沾過我的精液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有問他,第一次被我射在臉上是什麼感覺,那
是我們第三次做愛。花花低頭傻笑硬是不說,不過在我的手指攻
勢下連續高潮三次之後她還是臣服了,哼哼。

「有一點點丟臉啊,可是又好像很興奮,就怪怪的。」她說

我們剛認識的三個月總是頻繁的做愛,你也知道,一個人閒閒沒
事幹,在家除了玩Online就是看電視。跟花花鮮嫩多汁的身體比
起來,玩膩了的遊戲跟看煩了的電視當然是遜色很多。反正工廠
是家裡開的,我不見得每天都一定要過去,所以把花花找來家裡
幹一幹當然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我們家裡還算大,從廚房到客廳
到浴室或者車庫,每一個地方都留有花花的淫水。

差點忘了說,花花的小穴會夾又會噴水。

這點可是讓我一幫死黨羨慕不已,尤其是Rocky,每次聊起都問
我可不可以share一下。想想也覺得還蠻刺激的,所以某一次做
愛完的時候,我捏了一下懷裡的花花的奶子,玩笑似的問:

「如果我們找Rocky一起來3p,你肯不肯?」

花花那時的表情驚慌失措,畢竟那時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
的肉棒,但是禁不起我一盧再盧的結果,最終花花還是答應了這
個邀約。我永遠忘不了花花張開大腿被Rocky插入的樣子,縱使
她的嘴裡還含著我的肉棒,但那跟看A片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
是活生生的你的女人因為別的男人的肉棒在淫叫。那次Rocky射
了很多,只差沒把花花的整張臉都敷上他的精華液。

關於那次,有機會再說吧,今天要講的是我們最近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們又跑去一家常去的美式餐廳,我們喜歡玩一個叫做「花
花出好菜」的遊戲,我們每次都會別出心裁的設計一道菜色,然
後大家可以邊吃邊玩。喔對了,這樣的聚會通常都不會只有我們
兩個,這次應邀參加的還有Rocky、小安跟喇賽。小安跟喇賽都
是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不過我知道他們早就哈花花哈很久了。
沒辦法,花花在學校本來就有不少人在追,畢竟他嬌小可愛還有
對不相稱的大奶子。不過真正碰過花花的也只有Rocky,小安跟
喇賽八成也是從他那邊聽說花花的事情。

遊戲在香辣烤翅上菜之後展開,今天的菜名是「花花特製奶香味
烤翅」我刻意坐在花花的正對面,只見三個男人圍繞著花花,一
手抓著雞翅,才咬了一口就迫不及待的去吸花花的奶頭,小安跟
Rocky還差點為了誰先誰後吵了起來。而我只是端著一杯飲料,
靜靜的觀賞這場荒謬的默劇。能吸奶頭,就不忙著說話,三個男
的很專心的在享受或許他們一輩子也沒辦法完整擁有的女人。我
是導演,眼睛是我的攝影機,把這一切通通記錄下來。

晚餐我們點的並不多,桌上也起碼剩下了一半,想也知道這三個
男人都把時間花到哪去了。不過他們三個也都很甘願的掏錢,我
跟花花也樂得讓他們請客。我甚至還把花花的內衣褲脫下來給他
們競標,在把內衣褲交給得標者Rocky的時候,還附帶了一個頗
有含意的笑。

喜歡嗎?這是我們享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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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地看到你們在玩交換日記,
我和我男朋友也很有興趣,
希望可以加入你們寫作的行列!!!

那麼、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朋友們都叫我花花。

我跟男朋友堂堂是在跑跑卡丁車認識的。
大學的時候花花被同學拉去玩,
有一度十分沉迷,
不過和堂堂見面後,
沉迷的東西卻變成性愛了。

在堂堂之前,我只有談過一場純純的戀愛,
牽牽小手、親親嘴、底限只到三壘。是堂堂開啟了我自身對情慾的感官。

「不夠、永遠都不夠。」

我彷彿對於性愛變的十分貪婪,我們尋求各式各樣的刺激。
昨天堂堂約了一群他的朋友去美式餐廳聚會,這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應堂堂要求,豹紋風衣下只穿著成套的黑色蕾絲內衣褲,
他們選了一個昏暗隱密的半包廂空間,我被包圍在中間的座位。
堂堂示意我把鈕扣解開,帶著一點害羞又期待的心情,
微微顫抖的手一顆接著一顆解開。 坐在我正對面的是堂堂的莫逆之交Rocky, Rocky有雙迷人的丹鳳眼,但是也讓他眼神很容易變的色咪咪和邪惡。

Rocky直盯著我的乳溝看,
一隻腳脫掉鞋子立刻不安分地伸過來想要勾弄我的內褲,我又急又羞:「別這樣啦!!!我們還沒點菜捏。」

堂堂佯裝板起臉孔:「雙腿張開。」並且動手用力地扳開我的雙腿,
方便Rocky更容易玩弄我。
雖然我是喜歡的,小穴也不爭氣的感覺濕黏,但是我還是不擅長這樣的情境,
害羞地別過臉去,頭趴在堂堂的肩膀上。

服務生來點菜了,我假裝在看menu,掩蓋住我敞開風衣的上半身。

此時Rocky還是邪惡地用腳部大拇指隔著內褲戳弄我的小穴。
幸好沒被發現,但是也因為刺激,讓我下體更加濕潤了。
用餐的當下,堂堂笑著宣布我也是大家的食物,
乳房被要求撥出胸罩,赤裸裸地攤在空氣中,
讓大家方便吃一口香辣烤雞翅,吸一嘴我的奶頭。

「花花特製的奶香味烤雞翅,好吃喔。」

小小的奶頭被吸的腫脹,耳邊旋繞著說不清是稱讚還是吃豆腐的荒腔走板,
我面紅耳赤、全身發燙。

是不知所措嗎?? 每次跟堂堂在一起,
我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執行著我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動作。
對我來說,堂堂是塔羅牌中的魔法師牌,拿著愚人之杖,
憑空創造出四種元素,將我的世界從無到有的演化而後引爆。
餐後,我用紙巾輕輕擦拭油膩的軀體,準備拉起風衣,
堂堂卻要求我去廁所把內衣褲脫下來。

我驚慌失措、無助的看著堂堂,堂堂對我微笑:「不要擔心。」
他真誠的眼神,讓我完全的信任他。
堂堂將內衣以及濕淋淋的內褲當作標物,送給了得標者Rocky,
並且賊笑:「今晚好好使用呀。」一群人跟著起鬨,我在旁邊害羞的無地自容。

稍晚到家後,堂堂扯開我的風衣,食指探入下體摸索著,
接著滿意的說:「這麼濕呀,花花今晚很興奮哩!!!」

經過被公開玩弄的聚餐後,我的身體達到一個渴望被使用的極端,
堂堂的任何觸碰,都讓我的感官達到超越百分百的歡愉。

這就是我和堂堂尋求刺激的方式之一。

做愛是一種救贖!?

當火辣辣的限制級行為在你自己的床第上上演時,
你是變身成大野狼還是慌張的小鹿斑比,
又或是變身成老虎或被大蟒蛇催眠的小白兔呢?

我覺得人們在性愛裡都不是真實的自己。

韓國電影『援交天使』,女主角用肉體做禱告、以靈魂救贖罪惡;
的作者布魯娜,將自己的真實接客經歷post上網路,把虛偽放在一旁,讓讀者透過他的日記去理解與面對人生的真正祕密;
,一個一個人客最私密的人生故事、身體特徵、和應招女郎在床第間的軟言細語逐一被披露;
很多時候,人們用肉體的歡愉來麻醉自己,作為一種變相的自我懲罰或自我救贖;
不管初衷是什麼,藉由閨房中這重複的、累計的、夜夜相同卻又不同的儀式,
當中的男人與女人似乎都從鹹濕的瘋狂的高潮迭起中獲得了某種精神滿足,
或許他們想藉由性愛的解放改變一些生命中的不足。

看過嗎?
很久以前的電影,總覺得這個片名很棒,
動物性本能求歡後的無限失落之感,
令人異常的痛苦與絕望,
但過程中的歡愉又誘使人忍不住一再地重複相同的行為,
用盡各種姿勢取悅彼此,
將自己的身體當做獻祭的糕餅,
一點一點地在儀式中沈溺與淪陷…

雖然不明所以,但我們還是任憑身體就這麼有節奏地帶著靈魂一起在一次次地撞擊中迷失了

做愛還是最美

前些日子媒體報導了許志安和鄭秀文復合的消息,而鄭秀文也隨即在微博上發表的給媒體們的話。在陶子擔任總編輯的一個網站上便丟出了一個名為「舊愛還是最美」的徵稿主題,詢問大家對於與舊愛復合一事的感想。

我歪頭想了一下,除了高中時期那個日本男友讓我念念不忘外,過往交往過卻能讓我難以忘懷的幾個男人們,竟然都是床上功夫了得的人!

老實說我自己都有點驚訝,畢竟我是個十足戀愛至上、浪漫到一個不行的雙魚座女人。我以為我會不會想起和哪任舊愛在哪裡燭光晚餐、亦或者牽著小手散步在沙灘上;這些情節不是沒有發生過,卻不如在床上翻雲覆雨般的清晰。

也許是年紀漸長,談過幾場美好或是心碎的戀愛後,明白羅曼蒂克的情節終會消逝,會被生活中每件瑣碎的小事壓得幻滅;相對換來的是更多的爭吵,或者是無言的迴避。鮮花蠟燭美酒大餐,哪個人不會,討好女人歡心表以愛意的不外乎就是那幾招?

性則然不同。

早些年的時候我對於做愛這檔事情沒有現在的態度開放,我不懂得閱讀柯夢波丹、獨自觀看A片,嘗試在床第間討好男人的技巧;在床上也沒有太多變化的姿勢,或者調情的動力。對當時的我來說,做愛只是,一種情侶之間必然發生的關係。

但是再回過頭來看看這些所謂的舊愛們,撇開跟他們在一起的甜蜜或者分手後的痛楚,他們確實讓我品嘗到了沒有享受過的性愛美好。被鮮花禮物追求、跟被在床上取悅討好,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愛情、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景。他們讓我逐漸理解到鮮花會枯萎、愛情會蒸發,性愛技巧確有可能騰雲駕霧到另外個層次去。

男人的性技巧是不是天生的我不確定(畢竟尺寸粗細長短有的時候是注定的…),不過我被調教的越來越好、胃口自然也被越養越大。最終我下了個結論,即使現在我仍然覺得我只能和我喜歡的男人上床做愛,但是他的床上功夫絕對占有我會不會更喜歡他的很大比例。

愛情會背叛你,但是性不會。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人都是為了慾望而生、為了慾望而活的。

所以,不管舊愛或者新歡,不管對方浪漫或者務實,請好好享受當下的每場性愛;因為只有在高潮的那瞬間,那股歡愉以及與對方肌膚之親的愛,是絕對誠實的。

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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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節剛過,看到這樣一則新聞: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10308/8/2nnip.html

用具體樣貌當做立論,亦即物化了所見,然後攻擊物化不對。

類似的感覺像:以男人是「沙文豬」當做捍衛女權抬頭的表現。所
以「他」心中的男權也許未侵犯妳;侵犯妳的是妳心中的。知名主
持人即最佳典範。但這有呼朋引伴、同仇敵慨的效果。

情慾亦可能物化。

朋友描述她曾參加的聚會:「我和幾個女生扶在牆邊、抬高屁股,
男人們成對,由後進入。每隔一段時間,套上新的保險套,橫移一
個屁股繼續。」

主奴的世界我了解不多。但除了對主人的忠貞、信仰,也有「物化
」的成份?

放掉了所「應該」和「不應該」的,背道而馳才看見,好壞皆有、
未曾見的情慾。

有陣子我有個床伴,她配合讓我肛交,甚至洩在那裡面。她的身材
、她的樣貌、她的氣味,都不是被我物化為性衝動的那一種。到了
關係的後期,她有了情感的陷入,而我能為她做的,仍舊只有抽插
她那頗緊的情慾。我不拿掉,拿掉就沒有了。

我並不想念她,卻偶爾會想到和她肛交的畫面。

角色互換,另一幕我被物化,像一個擺在客廳的傢俱被想起。

這種物化,我不討厭,有時還有點喜歡。

你說這跟動物有何不同?我想牠們沒有「物化」的概念;就像歷經
後的放下和拿起東西的放下。

想念一張臉、一個聲音,也許都是一種物化。

@pelight

Re 十年之間

  以前在Dream寫過一篇幻想文,寫的是認識某人十年,要去參加她的婚禮的故事。

  寫這篇的時候,是拿一個我認識的人當參考寫出來的,女主角是真有其人,我也真的去參加她的婚禮了,除了故事裡寫的那一段故事和對話,其他都是真的。

  包括我們的交情,以前有過的對話,有過的回憶,年少輕狂的往事,每一件都很真實的存在過。

  所以寫的時候,是有一些感嘆。十幾年前,我還沒有牽過她的手,而十年後這對我是個很自然的動作。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十年之間,我改變了什麼。感覺上,十年前和十年後的我好像差異很大,但又好像沒有改變。

  感覺差異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這些變化,是每天每天慢慢地發生的,要累積到了一個程度,再回過頭去,才會發現自己已經走遠了好長的一段路,和本來的自己已經大大的不同。

  感覺沒有變化的原因是,我覺得自己不是改變了,只是在做一些應該是我會做的事。現在的我會做的事,只是忠實的呈現我的個性而已,而我的個性有改變嗎?我想沒有。我們每個人的體內,都存在著一些所謂「不一樣的自己」,說是不一樣,其實那都是「自己」,只是在什麼情況下會被壓抑著,什麼情況下可以釋放出來。

  所以我覺得自己和十年前相比,好像也沒有改變,只是有些東西在追求自由的過程中,一項一項的跑了出來。

  改變的是行為,是受外在環境壓抑後所展現出來的自己,但不是本性。

  但那可以等同說,如果現在的我回到十年前,我和她在不停的以電話制約對方後,累積到一定程度時,我會跑去找她,把她深深的抱在懷裡,熱切的和她做愛,來表達我對她的想念嗎?

  我偶爾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思考之後,我每次的答案都是:不會。

  就算是把現在的我丟到那個當下,我覺得我會做的事,和當時也不會有分別。

  這不像玩H-GAME,我知道每一個選項會造成不同的結果,我知道只要我願意,我永遠可以回到這裡再選一次。所以我可以反覆數次,去嘗試每一個選項,看看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在真實的人生裡,在每一個抉擇點上,就算是把現在的我放在當時,只要我的個性沒變,那我會做的決定,會有的反應,大概都還是一樣。

  所以我才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改變。個性變圓滑了也好,性觀念開放了也好,骨子裡的我都還是同一個。

  以前看過倪匡的一本小說,寫的是一個有預知能力的人,可以看到未來發生的所有事。因為這樣,人生對他而言變的很無趣。

  當衛斯理對他說要去嘗試挑戰命運時,他也只是露出一付「你果然這麼說了」的表情,因為他在預知裡看到了衛斯理的個性,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依他的個性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看書的時候聯想到,如果一個人的個性不變,那不管人生重來幾次,應該也都會是一模一樣的人生。

  就像電影《駭客任務》裡一樣,前六個「The one」的個性都是會犧牲小我,顧全大我的人,所以Zion永遠會被毀滅,再次重建,然後下一個「The one」又出現,反抗母體,就這樣不停的loop。一直到一個個性完全不同的Neo出現,才走出這個循環。

  表面上我們有很多選擇,但事實上會選的永遠只有一個。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在簽名檔放那句我很喜歡的話,因為我從不相信我可以改變命運。

  對我來說,所謂的「命運」,只是一連串選擇交織而成的,每次選擇的機會列在眼前時,會選擇什麼,完全依人的個性而定。

  而我就是這麼學不乖的爛個性,不管再給我幾次機會,只要我的個性沒變,我這個人沒變,十年後的現在我回過頭來看自己,都一樣會是弄得自己和他人滿身是傷。

  然後我會看到「命運」對著我冷笑說:「看吧,想要掌握我?那只是個笑話。我就是你的個性,你掌握不了自己的個性,所以也永遠不可能掌握我。」

  所以要問我下一個十年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應該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吧。只是看當時的環境給我什麼樣的壓抑而已。

The day after one night。

通常來說,一夜情之後兩個人再碰面的機會不高;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或者說,這麼計畫的:
素不相識的對象,只為了做愛而碰頭,
歡快過後各自消失在人海裡。
一夜,就是一夜,怎麼會有一夜之後的那天。

因此有段時間我喜歡在某個聊天室約人,
而不是在慣常去的女同志BBS站台上,
想說一來避免約到認識的人,
二則避開未來可能因生活圈重疊而相遇的情況。

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當然有其道理;
一夜之後的偶遇,我發生過兩次。

第一次那個對象,其實我們沒有上床。
因為誰都不想帶對方登堂入室,也不打算開房間,
大概也就是對彼此沒有很熱切吧,
加上在路邊聊的那一會,我隱約察覺她認識某群點頭之交的朋友,
便當機立斷的表態各自回家。

結果一個禮拜後,我當真在朋友邀約的場合遇見她。
雖然我們裝作第一次相遇般,在友人的介紹下打了招呼,
但不出幾天,我也知道她到處宣傳了那次沒發生的一夜情。

即便我覺得沒什麼所謂、敢作敢當,
依然免不了有種不快,彷彿不碎嘴的默契只是我的自以為是。

第二次的偶遇,我則還記得當時的臉紅。

同樣是網上約的對象,不同的是,
她是第一個讓我在床上求饒的女人。

開頭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的身體之於彼此當然是陌生的,
反覆探索、摩挲,然後我們做了幾次,
最後一次時,她找到了我最敏感的部份,
當她發現我細微的變化,便開始緊咬著不放。
我一再癱軟,但她只管繼續進攻,
於是來自深處連續的刺激讓我第一次說出:我不要了。

對方後來巧合的出現在我打工的店,
我在點單跟送餐時大約都徹底紅了臉,
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自己在床上的呻吟和求饒。

一夜之後的那天,由是也變成適合自瀆的回憶。

和解

文/未央

我常常跟別人道歉。
道歉,很多時候不是真的有禮貌,而是一種習慣;
更多時候當然是因為感到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才說:對不起。

對我而言的和解,往往與道歉這個動作相連,
一般來說,是指讓「自己」好過一些,其次才是他人;
而和解所抹去的有傷痛、氣憤,更多時候是尷尬與誤解。

剛進大學那年,我住在學校宿舍,
我的位置左手邊就是房門,那晚已經過了半夜一點,熄了主燈電源。
室友睡了沒?不記得。
我還沒睡,窩在綠色的塑膠椅上;桌燈亮著,電腦螢幕在我前方。
MSN上有V的訊息,那是我無法、不知如何說更多的對話。

他問:『所以你現在在…?』
「是啊。」
『是預期的目標吧?』
「嗯,不錯囉。」
『我進這所大學實在離原本的目標有點距離。』
「想念的話,開心就好。:)」

『兩年前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一定讓妳很受傷吧?』
窩在椅子裡的她,楞在電腦前,
『對不起,當初讓妳這麼痛苦。』
眼淚先掉了下來,接著,她才開始激動了起來,
『妳不原諒我也沒關係…』
她無聲地哭,覺得有些難過。

如果她說無法原諒他,或許可以讓他背著這個擔子再過一陣;
但她沒有這樣做,回應了:「早就原諒你了,沒想到我竟然還會難過。」

她記得兩年前,
他通常一個人過,一個人在家,母親不回去了,父親跟他常有衝突。

她記得「分手」後
早已斷了聯繫,某一晚,她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他一直咳嗽,說他覺得好不舒服,然後又說沒事,掛斷了。
後來才從某處得知,那時他正試著燒炭自殺。
不過當下她只有恍然大悟,原來咳嗽是這麼一回事,卻沒有感覺。

已經靜置在角落默默地過了兩年,
直到這段和解,被掩蔽已久的傷痛才被帶走。
不過就是照顧朋友的女友,現在的我早已覺得沒什麼;

當初的青澀卻仍堅持著某種忠誠、某種愛與慾望不可拆開的連結。
對我最大的影響:再也不相信遠距離可以維繫得了多久。

做事不經腦袋、太過衝動是我的缺點之一,
認定是對的事情就去做,常忽略別人的感受。
有一個道歉,我等了五年半,才真的說出口,所謂的如釋重負…
有時是狀況尷尬,當下不知如何表達,事後又放不開,才又找機會說「對不起。」
絕大多數的和解,都是自私地讓自己好過,
而我偏偏是個重感情、沒安全感的人,老是深怕自己又冒犯了誰,
不想要對方因此而越距越遠,所以又會再次道歉;
但關鍵往往是:對方得願意原諒我,我才能馬上把它放下。
於是總是緊張地期待對方說「沒關係。」…

對某些人來說,要承認自己的錯誤,是件困難的事;
對我來說,只有承認自己的錯誤,我才不會被困住。

我在想,究竟還要多久,我才能跟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