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ex-ink

失去

其實那那昨天的日記裡寫的問題,我也有想過。

曾經我以為自己是分手後,可以和對方當好朋友的人。至少我認為我可以,如果最後沒辦法這麼做,那應該是對方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高中前幾次短暫的戀愛,或追求失敗之後,其實我都能維持這樣的個性,我覺得這並不是很困難的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大學畢業前,和交往很多年的女友分手,我才發現,這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在分手到入伍前這幾個月,剛開始我還能試著維持好朋友的模樣。畢竟在交往的那幾年中,最瞭解我的人是她,最瞭解她的人是我。她希望能以一個好朋友的身份存在我的身邊關心我,我也希望能如她的願。

但幾個星期之後,我自己就慢慢的把這個假面具撕了下來,因為我發現自己沒辦法再戴著這樣的面具忍耐下去。

當時的我,並沒有去想過是什麼原因讓自己這麼痛苦,整天混混噩噩,把自己心情壓到谷底,不思振作。想要關心她又不敢讓她知道,逞強的在朋友面前想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看到她的臉時,眼眶又不受自己的控制濕了起來。

一直到又經歷了很多事,我才知道,其實當時的我是受不了「失去」這件事。

對我來說,打擊很大的一點是,我知道心裡有一個位置已經空了下來,不再有一個人待在那裡。不再像從前一樣,當我累了的時候,我可以知道心裡有個人會不求回報的等著我,而她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會是我。

我失去了,所以在我的未來裡不再有她的存在,我不需要在我思考自己的人生時,把她列入我的重要考慮事項,當我想要為某個人做些什麼時,不再有這樣一個目標存在。

在入伍前我寫了一封信給她,說因為我沒辦法再承受這樣的感覺,所以沒辦法再和她連絡,沒辦法成為她的好朋友,請她不要再理我,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後再自己爬起來。

所以,她祝我入伍平安順利,然後把我的msn封鎖刪除,我們從此也沒再連絡過。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這樣做很愚蠢。

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是很關心她,重視她。所以我應該把她的想法和選擇放在前面,讓她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不是因為不願意失去,就把自己的痛苦倒在她的身上。反而讓我們這兩年見到面時顯得尷尬,沒辦法好好的談上一談。

當時的我,真的很笨,很不成熟。但就算我現在想和她說一聲對不起,我想對她而言也不再重要了吧(笑)

後來,我對「失去」這件事就比較能釋懷。這是人生裡無可避免的一部份,只看你怎麼去看待它。

不過,學得真的太慢了,如果我早一點懂這個道理,也許就不會失去一個好朋友。

陌路。

雖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但我跟前任情人們分手後,基本上都形同陌路。

有朋友問過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曾經了解那麼深刻,為什麼分了手,連朋友都不能做?
早幾年被這樣問,我還認真思考過
是不是自己太不成熟,所以不能面對過去,
但我漸漸明白,這只是自己的個性使然罷了。

我自認沒有什麼道德感和底線,
大致上只有三種越線行為是我不能忍受的,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一個應該「對我了解深刻」的過去對象,
如果一而再而三的越線,我便完全沒有忍耐的心情。

首先,我討厭管不住自己嘴巴和造成是非的人;
如果分手後,對方逢人就說,甚且不自覺的加油添醋,
我立刻就不會再想聯絡這個人,
畢竟,我沒有興趣提供更多材料讓妳去宣傳。
曾經有初次見面的人認出我說:啊,妳是某某的前女友
現在想來好笑,當時可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再者,我討厭自以為是的人。
我在感情中向來盲目,但分手後脫離了那個狀態,
前情人們如何把交往時的事轉述給別人聽,
成為重新認識這個人的一種指標,也可以了解對方是怎麼看我的。
我卻常常發現,她們原來在心裡塑造了一個我的虛像,
並且想要把我硬塞進那個框架;
這是我不能忍受的自以為是的最高級。

最後,我討厭停滯不前又執迷不悟的人。
當事情已經過去八百年,彼此又各自經過許多人事流轉,
卻發現對方沒有太多改變,甚至感嘆我變了,
我想,這就是徹底走到了不同的路上,
而對方走的路,我連探看的興趣都沒有了。
既然這樣,再去聯絡又有什麼意思呢?

形同陌路也只是必然的結果。

【狩慾‧慧】買不到的書包

每個人,總會有一些東西,捨不得遺棄,原因無他,物品本身並沒有生命,它們的靈魂,都來自於和主人一起經歷的過去,一點一滴的構築而成。

隨著歲月的堆疊,像陳年老酒一樣,這些收藏品總是愈發香醇。我中學時期的書包,就是其中之一。縫紉的接合處脫線得嚴重,背帶上也被立可白塗得亂七八糟,有喜愛的樂團名稱,也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號,書包的正面與背面,也畫了一堆自以為帥氣的圖騰,又因為疏於保養,連書包的形狀都有點走樣。

即使如此,它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有型的斜背包。

※※※

在《戀琴》一文中提過,每天放學後,我和慧都會一起留下來。為了增加獨處的時間是一種美化的說法,說穿了,就是要運用這人煙散盡的時光,在校園裡尋找合適的地點親熱。

那一天我們躡手躡腳的鑽進某棟大樓的美術教室,這個地點對我們來說是很新鮮的,因為原教室整修的關係,我們班被暫時安排到這間美術教室上課,意外地發現這個地點很適合拿來偷嘗禁果,因為人跡罕至。

雖然說是美術教室,但其實裡頭並沒有什麼不同,布置花俏了點,有一些專用的美術用具和教學器材,至於學生的課桌椅,則和一般教室沒有兩樣。

那時候是夏天,所以女孩子的制服是非常誘人的,上半身是襯衫,下半身則是裙子。原本的制服其實並不誘人,但中學時代很流行作衣作褲,也就是到西服店裡,請老闆量身打造一套專屬於自己身段的制服。慧是愛打扮的女孩,上面所說的行頭,當然是少不了。她嬌小的身軀套著有明顯腰身的制服襯衫,本應過膝的百褶裙也截至雪白的膝上。原本已經很可口的她,在這樣的穿搭下更形美味。

進門之後的第一件事,是先讓所有的窗戶緊閉,然後習慣性的把頭探出門外,環視可見的走廊範圍,再確認一次沒有其他人在附近遊走,才把前後門都鎖上。

當然,燈是關著的。

昏暗,是情慾舞台的背景,而我和她,則是唯二的演員。

開始是輕摟,進而擁抱,在兩個身體徹底密合的時候,溫柔而綿密的親吻,是我們交換唾液的方式。此刻,我的背與外側的走廊,只有一牆之隔,這是我們的習慣,如此一來,彼此的雙耳不但可以接收男女聲帶的和鳴,也可以盡收門外的一切聲響,但,這目的不是為了警示,

而是催情。

因為我們都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身體也不想停下來,更何況只是被鎖在門外的雜訊。

當口腔裡盈滿彼此的氣味以後,制服褲上的拉鍊,早已不自覺的鬆開,而且裡頭不是內褲,是覆著她柔嫩掌心的陽具。五根手指的婆娑,引領我體內的血液,成就了下體的巍峨。最滿意的莫過於這個時候,因為下一幕,我的眼前會有一個娃娃臉的女孩,穿著是凌亂的襯衫和錯位的內衣,

用跪姿,舔拭我的肉棒。

通常,我會不經意的把雙手壓在她的髮際,腰間則隨她的唇舌起舞,用充滿默契的合拍,吞吐著慾望的節奏。當唾液的嘖嘖聲戛然而止,畫下的不是休止符,而是喉間吞嚥的間奏。陰莖因高潮而產生的抽搐,總會讓我失神,在我失神的那幾秒鐘,都會有這麼一句話搔弄我的耳蝸,

「這樣子,狩的寶貝可以用比較久喔。」,嘴型是一抹彎月,看似淫靡的笑意。

然後,她俏皮的吐出舌頭,不是裝可愛,而是舔一下我的馬眼,作為用畢前菜的暗示。

接著,她會主動背對我,趴在教室裡的學生桌上。她下半身的穿著,在這個時間點上都還是完整的,我總愛先把手掌貼上她的臀部,隔著白色的棉質內褲,感受三角地帶的微潤。掀起百摺短裙以後的畫面,可以迅速虐殺我的理性,導致我不曾好好享受過那個光景,因為那一瞬間帶給視覺的衝動,總是讓我迫不急待的扯下她的內褲,

長驅直入。

進入前的口爆,是歡愉最佳的前置作業,總能讓此刻的我徹底滿足慧的渴求,當緊扣著腰的虎口,錯位到她的胸前,使嫩白的乳房陷入十道指痕的時候,活躍的汗腺印證著那正在我和她之間,把體內熱量幾乎燃燒殆盡的活塞運動有多麼劇烈。

她的呻吟一如她撩人的行徑,毫不扭捏。當我的呼吸聲壓過她的喘息,意味著第二次的高潮已經開始,幾秒後,我的思緒才會逐漸恢復平靜。

結束以後,我的反射動作就是看手錶,指針停留在七點鐘的位置,而學校九點會鎖門。這裡指的鎖門,是說學校的工友伯伯,會在這個時刻,把大樓樓梯間的鐵門拉下,然後上鎖。再過不久,學校後門和正門也會鎖上。

但,我們都忘了那一天,是星期五。

星期五因為是周末,學校會提前在七點的時候,把大樓樓梯間的鐵門上鎖,至於什麼時候學校大門會被關上,則不可考,因為我們鮮少在星期五這一天留下來親熱,畢竟課後可以活動的時間不長。

腦子裡還遺留著交媾餘韻的我們,是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才發現這哭笑不得的尷尬。真的很尷尬,因為這間教室的位置,

在五樓。

當下的我確實有點慌,但還不至於到害怕的地步,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合理化自己在學校被留宿一夜的無奈。但是,慧卻很恐懼,緊張到眼眶裡都有點濕意,彷彿我再不說點什麼,淚水就要潰堤的樣子。

「別緊張,應該不會倒楣到每個樓梯口都被鎖死,這棟大樓還有很多樓梯口啊。」,誰都知道這句話有講等於沒講,但女孩子需要被安慰的時候,講的就算是廢話,也比不說話來得有用。

幸運的是,真的被我說中。有一個樓梯口確實沒有拉下鐵門,讓我們暫時擱下心上的石頭。為什麼說是暫時呢?因為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到了二樓以後,很糟糕的是,所有通往一樓的樓梯口都被封死了。

我們在走廊的地板上枯坐了幾分鐘,順便讓疲於奔命的雙腿喘一口氣。我看著慧的表情,好不容易紓解的不安,又慢慢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於是,我緊緊牽著她的手,重新繞了大樓走廊一圈,在觀察環境的同時,一邊思考著該怎麼逃脫,最後,

我決定跳樓。

地點是大樓最偏僻的末端走廊,那個地方的正下方,有著之前施工遺留下來的泥沙,還沒被完整的清理掉,因此可以當作跳樓的最佳地點,雖然不是絕對的安全,但比起水泥地板,好像也沒有可以其他更能讓人放心跳樓的選擇。

不過,我敢跳,慧未必敢跳,而且我也不可能要她先跳,因此還得用點別的方式,確保她願意陪我一起跳樓。於是,我把錢包和手機,以及當天回家後要用到的幾本教科書和作業拿出來,擺在慧的書包,再把我的書包斜背帶,調整到最長的長度,說來真是矛盾的可笑,我在防止學生墜樓的安全護欄上繞了一圈,打了個普魯士結,然後把書包往下一丟,縮短和地面的墜落距離,準備跳樓。

我先跳,所以要先安撫慧的情緒,大概花了十幾分鐘穩定她的焦慮,要她記好我的動作,然後在我跳完以後,如法炮製。我爬到護欄外,雙手緊握欄杆,腳底板的鞋面是貼著外牆的,先讓一隻腳踏上書包,並使力施壓在書包上,確保背帶不會斷掉,再讓另一隻腳踩上去,然後讓雙手離開護欄,貼著牆緩緩的轉身,這時候兩隻手可以握的只有書包兩側的斜背帶,背則椅著走廊的外牆,做好心理準備以後,縱身一躍,我成功的降落在沙地上,一點痛覺都沒有。

接下來是慧,我要她先把她的書包丟下來,然後開始說服她按照我剛剛的步驟,勇敢的往下跳,這地方我倒是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讓慧有勇氣跳下來。

「狩,我會怕。」

「別怕,我會把妳接著,不然就讓妳壓在下面啊。」

「可是我還是很怕,人家不敢跳,怎麼辦?」,說到這,慧的眼淚已經差不多流出來了。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妳受傷,妳只會碰到我的身體而已啦,真的,不要怕。」

「可是人家真的很怕。」,慧終於真的哭了出來。

「我剛剛不就很安全,妳不要緊張,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慢慢來,我會等妳。」,就這樣,和社會新聞的場景沒有不同,我站在一樓,安撫著即將跳樓的少女,但我竟然不是要阻止她,而是鼓勵她,然後更逗趣的是少女的位置僅僅在二樓。而且,經過書包的緩衝,其實真的要跳的距離只有三分之二的樓高。

雖然我可以清楚的感受慧當時傳遞的恐懼感,但青春期的男孩子荷爾蒙始終活躍,從她跳下來到我在下面接住她的過程裡,在我當下的眼裡看來,是一個充滿感官刺激的橋段,先是裙底風光一覽無遺,接著是柔軟身軀壓在我的身上,然後施力摟住接觸的每個部位,為的是捍衛她脆弱的安全感。

其實,好像是個香豔刺激的際遇,一點也不可怕。

成功從大樓脫險以後,所幸大門雖然鎖上,但警衛室的燈還是亮著,警衛伯伯還在裡頭。只是面對警衛的提問,有點尷尬,兩個人會在學校待到這麼晚的緣由,我們好像連胡謅都不太會,只說在教室裡睡過頭了。

想不到當初的我,為了玩樂翻越校牆的經驗都還沒有,卻先學會在學校跳樓,而原因竟然是因為做愛。

※※※

事發後的第二天,我搭了比平常還要早的公車,為的是在工友伯伯一開鎖的時候,就能立刻上樓,取回我的書包。

那個書包,還在家裡的倉庫擺著,母親把它的破爛視為眼中釘,不除不快。每年的大掃除,無論如何,我始終捨不得讓母親把它丟掉,因為,

書包裡雖然是空的,但回憶卻滿滿的。

我的請帖是你的喜帖

我想我缺乏通俗劇的理解能力,缺乏流行歌的心碎點,看不懂好殘忍或者好天真。上次喜宴那篇我說過,我很喜歡參加別人的婚宴,其中我最感興趣非到不可的,是前女友的婚禮。

我的請帖是你的喜帖

作者:董籬

我想我缺乏通俗劇的理解能力,缺乏流行歌的心碎點,看不懂好殘忍或者好天真。上次喜宴那篇我說過,我很喜歡參加別人的婚宴,其中我最感興趣非到不可的,是前女友的婚禮。

我不懂前女友的婚禮,為什麼不會是最不想錯過的人生盛事之一。當然,如果前女友人數眾多可能會負荷不起,但前女友的婚禮,論交情,談過戀愛當然比一般朋友更深入;論期待度,難道曾經交往過的人結婚,從她的對象到婚禮的細節,不會是最讓人好奇的嗎?

不過我到現在也只收過一次前女友的喜帖。有些年代久遠已經失聯,有些交往短暫和她的親友沒有交集,沒發給我也是預料中事。但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會通知舊情人,甚至會刻意迴避這回事;也有見過有些朋友聽說了舊情人要結婚,真的頗為感傷哀愁。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比較的關係,還是對婚姻的期待不同?我對結婚這件事,其實最大的期待是把大家給閃死,所以我要是結婚大概不會默默登記了事,可能會開記者會發新聞稿,開趴開個三天三夜之類的。

當然結婚之後,雙方的家人都會認定有了新的親戚關係,有更多該做不該做的事,但這畢竟是兩個人往後要過的生活,而我的期待是不要因為結婚這件事有太多的不同。不論有沒有結婚,其實兩個人進入了一段關係,就已經有了共同要走的路和生活要過,如果單單因為結了婚就一切為之改變,反而模糊了兩個人單純面對彼此未來的目標。

然而結婚之後,總是有更多人更理所當然地看熱鬧出意見,但他們都不可能幫你過你們的生活。對於前女友結婚,我想我之所以很感興趣,多少也有點看熱鬧的心情。出於我自己不喜歡被干擾的同理心,我也只會看場熱鬧,不會太參與日後親友團的八卦;唯一參加了一次的前女友婚禮,今年我已經收到她第二個小孩的照片了,我仍舊很感興趣地看著照片中的孩子和她有哪裡很像,但是那已經是她的生活,好像也沒有意識到特別給她什麼祝福,更沒有想過如果怎樣又會怎樣的事,或許我覺得這件事還滿歡樂的,是因為我對婚姻可以說是冷感的。

到了這個年紀,朋友會結的大概都結了,我收到大家的請帖,是大家的喜帖,想一想其實前女友也只是其中之一,這裡面有什麼如果的事,其實在當初變成前女友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說起來也就是又一個朋友成為已婚者,真要產生什麼影響的話,大概就是那種「你有我沒有」的心理,或者說「我想要的我沒得到」,對於想結婚的人一直沒結成,卻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結婚,這種落寞可能不下於收到前女友的喜帖。

如果那是我想要的,或者我本來想得到的,到頭來別人都有我卻沒有,當然我是會妒嫉會羨慕,但即使如此,當初我想要的那個,是我與她的未來。如今她得到的,是她與他的未來;他不是我,她與他的未來也不會和當初那個我與她的未來相同,所以我覺得無從羨妒。真要說的話,如果有人簽了我本來要簽的樂透號碼中了大獎,我才會羨慕得要死,因為錢是沒有不同的XD

吃到飽 vs. 精緻美食

 
 

  今天是端午節,放假一天,祝大家端午節快樂,完畢!

  如果今天只有寫這樣,我應該會被綁在龍舟前面當龍頭吧。

  今天是放假一天,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快樂的情慾生活?前兩天有朋友說,自己被女人含了從早到晚一整個星期天,連看世界盃的時候都沒讓他女人休息。如往常一樣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羨慕嫉妒的黑色火焰。不過,和年輕時很不同的是,這股怒火很迅速的熄滅下來,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仔細想想,其實我沒有做過一整天的性愛這種事,從來也沒有。

  高中時精力旺盛,但沒有機會有任何性方面的經驗。大學時交了女朋友,但卻是一南一北的遠距離的戀愛,一個月才見一次面。按照正常的角來想,見面當然免不了要親密一番,累積一個月的思念,也不會是一兩次可以滿足的。但當時好像也從來沒想過要做這樣的嚐試。

  前女友的個性是其中一個原因,她對在我身上摸摸蹭蹭,勾起我的慾火這件事興致高昂,但對口交或做愛本身就沒有那麼熱衷或主動。實際做的時候雖然也不排斥,但總是很快就舉白旗投降,當時的我也年輕氣盛,不懂得慢慢磨比較快的道理,所以雖然有著不用特地訓練也HP滿點的青春肉體,卻從來沒幹過從白天做到黑夜之類的事,更不用提被含整天這樣的事。

  當完兵出了社會,這樣的念頭就更少了。生活的壓力變大同時,對慾望的渴求較低,時間也被壓縮。體力上來說,現在到了一個月不好好的運動,就會感覺身體沉重下來的三十歲,所以常常都要提醒自己抽空動一動。所以,很實際的一個現象是,慾望在我生活中佔的比例變少了。以前電腦廿四小時都保持在下載的狀態,風月大陸和台灣kiss是每天必去的網站,現在已經都不在我的最愛裡。不再會嫌棄硬碟容量不夠,也很少花時間去尋找新的載點。

  但這也不代表我失去了慾望,只是轉變了。

  拿吃飯來比喻好了,還是學生的時候,聚餐一定要去吃到飽吃到撐吃到死,每一頓都有吃到吐的覺悟,不吃到感覺有回本了不罷休。但現在反而會想找間精緻的美食,坐下來好好吃一餐,享受一下吃飯的氣氛。

  同樣的,以前還會幻想要做一整晚的愛,或是性愛馬拉松。曾經幻想過和前女友兩個人躺在床上,做到疲倦時睡覺,餓了吃飯,然後繼續做,不過始終也沒有機會實行。到了現在,逐漸轉變成平常把時間用來尋找好的對象,然後互相誘惑,挑逗,慢慢的累積慾望的能量,等到真的有機會見面時,任由累積的能量一口氣爆發,快樂的享受一次愉悅而令人滿意的性愛。

  沒有經過等待、壓抑、挑逗、期待等調味料的襯托,就沒辦法把主菜烘托到一個更高的層次。所以單純肉體發洩的活動,對我而言吸引力逐漸變低了,但對於女性的欣賞角度則慢慢的更多面向起來。這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種成長?

偷渡。

說起來,我生長的家庭家教甚嚴,
夜不歸營或朋友留宿這類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跟她的第一個夏天,我家那區因颱風造成的嚴重災情,
滿地泥濘,自來水跟電也都停了。
我跟她在東區巷子裡泡咖啡館,並首度摸清楚對彼此的意思,
理所當然的,我不想回家,
剛好天時地利,於是藉口「朋友」家有水有電,
生平第一次獲得外宿許可。

她家裡的嚴謹其實也不惶多讓,
帶我返家前,她用電話先行報備,
進了門,也不是進她房間,而是睡「客房」。

記得她躡手躡腳在家人都上床睡覺以後,
努力不在木頭地板上發出聲音的,扭開門把溜進房來。
她父母的房間只隔一牆,但我們還是做愛。
天將亮時,她又輕聲溜回自己房間,
對睡著的世界來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後來有天她似乎心煩而不想回家,
我左思右想找不到理由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留宿,
最後我們在街上幽晃到深夜,
一個我作息正常的家人們絕對已經睡下的時間,
才帶著她摸黑進門。

這其實是絕對的冒險行為,因為當時我們家習慣是不關房間門的,
但我希望她留下的念頭遠勝過對被發現的擔心,
於是我決定賭自己對家人作息的了解
和光線不足可以造成的掩藏效果。

我把她的鞋子從大門口收進房間角落,
並讓她睡在遠離門的那一側床上。
第二天清早天色依舊昏暗時,我聽著爹如常匆忙經過我的房門口,
到隔壁房間的衣櫥裡取襯衫西裝等,然後換裝。
捱到爹鎖上門離去,我倆都鬆了平安矇混過關的一口氣。
這次闖關成功後,我如法炮製又偷渡過其他人回家,
這,大概就叫食髓知味吧。

【狩慾‧妖】情挑鬼門關

如果說《102的祕密》是我遇過的性愛體驗中最刺激的,那麼,

和小妖的這一次,毫無疑問,可以名列最危險的性經驗。

※※※

我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拉起手煞車。

「我要下去上個廁所,這裡是休息站,妳有想要吃什麼嗎?」,沒有反應,坐在副駕駛座的小妖,睡得渾然忘我。

如廁以後,打開車門,小妖總算有點知覺。

「這裡是哪裡?」,她瞇著睡眼,懶懶的問著。

「泰安休息站,妳肚子會不會餓,有想要吃什麼東西嗎?」,六點半,也該是吃晚餐的時候了。

「嗯…沒有想要吃東西,肚子不會餓。」

「真的不餓的話,那就出發囉。」,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就在我專心倒車的時候,

「狩~我想到了,我想吃你!」,這聲音充滿靈機一動的雀躍。

「啊?吃我?哪一種吃?妳是認真的嗎?」,這時候,我的車已經駛在出口匝道,不到一分鐘,就要進入高速公路。

「不行嗎?小妖的舌頭很靈活喔!」。

「如果妳不怕死的話,我又沒差。」

「真的可以嗎?」,小妖又確認了一次,我點點頭。

於是,小妖解開安全帶,胸口壓在我的右大腿上,然後解開我褲頭的扣子,拉開拉鍊。

儀錶板上的時速指著一百一,而車體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天空,已經批上暮黑的夜色。

「這樣很卡耶。」,坐在汽車座椅上,僅僅憑著拉下褲頭要自在的口交,的確不太容易。

於是,我稍稍抬起臀部,讓小妖把我的長褲以及內褲,拉扯到膝間,即使是在高速公路上,也覺得有點大膽,不過玻璃上還有一層深色隔熱紙,倒是幫助我在心理上降低了些許不安。

少了衣物包覆的下體,雖然有點涼意,但持續不到幾秒鐘,馬上就置身於小妖溫熱的口腔裡。而她的手指,也若即若離的游走在我陰囊上的皺摺。當然,我是沒辦法做出什麼反應的,畢竟駕駛座的空間不大,在方向盤與胯下之間,塞入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我根本動彈不得。只好透過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在十指上使出更大的力氣,透過施力來壓抑身體可能產生的官能反應,這方法很有效,

但對我的下體無效。

那裡,也是我當下唯一能給予小妖回應的窗口。但在情慾以外的注意力,還要分配給三面後照鏡,並隨時注意與前車的距離,右腳,還是得正常的切換煞車與油門,不容怠工。為了讓自己的腦細胞輕鬆點,我找了個機會切到最外側的慢車道,如此一來,也能稍稍降低瀕臨爆表的危險指數。

「舒服嗎?」,小妖的口唇並未離開我直挺的分身,因此這三個字聽起來有點含糊。

「嗯。」,這是我首度經歷,開口說話會讓腦袋忙不過來的窘境,組合文字太過麻煩,只能給一聲悶哼。

我也不曉得這種回答,算不算正面的鼓勵,但進了小妖的耳朵以後,神經傳遞給我的訊息,是小妖在陰莖和龜頭上來回磨蹭的舌面,移動得更為賣力。

常看成人影片的人,應該都知道女優在口交的時候,很懂得運用口水來充當潤滑液,但實際上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太會在口舌服侍的時候,善用自己的唾液。小妖明顯是屬於前者,我還真的是頭一遭遇見這種下體濕透的感覺,就算是馬眼分泌的體液多了點,也不至於讓我連囊袋都呈現濕漉漉的狀態。

不知道小妖是真的那麼信任我,還是神經太大條。在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口舌服侍的時候,我還真想把「如果妳不怕死的話,我又沒差。」這句話收回來。那時候,總覺得全世界只有我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行為,一不小心,閻王就會對我們的行徑產生興趣。這麼說真的一點也不過分,因為當日還算春節假期,車流量自當不在話下。

或許是因為還有一點危機意識在腦子裡作祟,導致早已極度亢奮的生理器官,始終無法獲得高潮,我必須說,一直讓精神處於興奮的狀態,其實是很累人的,更別說我還同時在開車。

「小妖,用手幫我吧。」,下了這個指令以後,小妖的右手攀上我的根部,開始上下套弄,而嘴巴也沒有閒著,依舊在馬眼和蕈狀溝之間,作局部活塞的吞吐;而她的左手手指,也沒有中斷對陰囊的愛撫。

於是,在每一條末梢神經都被包圍的狀態下,我的聲帶開始不自覺的運動,聲聲低吟,促使小妖的右手套弄得更急,身體當然經不起這樣的刺激,

精液,在低吟倏然轉為喘息的那一瞬間,全數注入小妖的食道。

在下體抽搐的那幾秒,她只是溫順的包覆著它,等待我的激動逐漸退去,然後把臉頰貼在我的下體,彷彿要告訴我,她對我有多麼眷戀。生理上的感覺雖然沒有口交來得舒服,但這個動作在心理上所帶來的快感,絕不亞於任何挑逗。

我瞄了儀表板一眼,時速不到九十公里。

※※※

昨夜,我駛著同一部車,經過同一個路段,就連天候也相同。

於是憶起這段顛狂,雖然不想再搏命一次,但行駛在高速公路時口爆,確實是值得回味再三的特殊經歷。

人間廢業

這個人間廢業不是日文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總之就是我廢了好久,然後自己覺得整個世界都廢了。

人間廢業

作者:董籬

這個人間廢業不是日文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總之就是我廢了好久,然後自己覺得整個世界都廢了。

這幾天我一直昏睡,今天還是很累,但反而睡不太好,一直想到最近種種失誤,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被抽空了,生活變成廢墟一樣。在這之前的幾個月,我就好像一直在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況裡面,也不是很明顯的大低潮,卻卡在那裡動不了,有一部的原因是身體狀況不太穩定,更多的原因卻是模糊不清的。現在徹底空了之後,也許總算能夠開始動。

我最近對很多人感到滿抱歉的,但也許我更對我自己感到抱歉,關於這一切。

從小我就有把東西越搞越大然後往往一發不可收拾,但卻又總是留下奇妙的非原本預期的事的傾向。二十歲那年,我辦第一次個展的時候就大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步,之後我放空了兩年,而那時候我的生活還有家裡支撐,我的身體也很好,操不壞,很純粹的都是精神上的。想起來,這二十年中間其實我也搞了好幾次,只是生活進行得飛快,很多事當時看得並不清楚。

或許也不是很有關係,但是我覺得多年前著名的日本A片系列作《人間廢業》好像也有這樣的功效。

人間廢業是當年成人影業公司為當紅女優引退所企劃的片子,找來先前和女優合作過的十位男優,大家歡送女優退引,當然是用老二和精液歡送她,包括十對一的愛撫挑逗和十人輪戰,一直搞到她忘了自己還是個人類,是為人間廢業。

現在一對十早就不是什麼驚人之舉了,連百人斬都過時已久,但數量並不是重點。剛開始的幾部人間廢業,其實是很感人的;至少看起來是這樣。他們真的是每個人都在很賣力又很誠懇地和她告別,往往到最後女優都感動落淚,但當時我只是覺得那有些讓人感動,並沒辦法真的體會。

這幾年送走了自己一段又一段的過去之後,忽然覺得真的能夠體會,有些事情並不是言語能夠送走的。

這幾天,很多事情似乎一一清楚起來了,但是我還沒辦法說明,其實我也不想說明,因為那也是非常快速的,一下子就跳過了要說明的階段。而其實,我也一直說明太多,所以能說的我就一次說完,接下來就是我要去做的了。

雜記:關於誠實

  首先自首一下,我不是個誠實的人,對說謊這件事也很上手。

  「做人要誠實」、「誠實是種美德」,這些話大概從幼稚園起,就是大多數人耳熟能詳的事。誠實當然是種美德,我也認同誠實的人是好人,但我不是個誠實的人,也不覺得誠實是件好事。應該說,我覺得這不是件每個人都該做的事,也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應有的作為。因為,誠實代表了把真實的一面揭露出來,而真實往往是殘酷的。

  我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誠實不見得好呢?應該是在我發現,大家對誠實的要求是「我希望你誠實的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但更希望你說出的真實,和我想聽到的是一樣的。」這點之後。舉個例子,男人在做愛之後,總有問女人自己表現的如何的壞習慣。這時男人總是會說:「妳說實話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這個時候的男人,想聽到的是實話沒錯,但他更想聽到的實話是女人說「你真棒,比我過去的任何一任男友更大更久」,而不是像「親愛的,老實說我覺得還好,你沒有你之前吹噓的那麼大,技巧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這樣的實話。

  同樣的例子還有像是「我和剛才那個男(女)人比起來,誰比較好看」、「你(妳)愛我嗎?真的愛我嗎?真的真的愛我嗎?」、「你有沒有在外面偷吃?外面沒有別的男(女)人嗎?」諸如此類有的沒的問題。我並不是說每個人在追問實話時,承受度都那麼的低,但不可否認的是,大多數人其實沒辦法接受真實,尤其當真實並不如想像中美好的時候。

  在這樣子的情境下,我認同善意的謊言這件事。其實謊言沒有什麼善意的,只要是謊言,都表示背後代表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但如果誠實的結果是傷得更大更深,甚至造成無法修補的傷口的話,有時候還是選擇說謊的好。

  但我也沒有反對在感情裡誠實。只是,能誠實面對自己的過去,並且已經做好斬斷一切的準備,誠實才有意義。如果說出實話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內疚,那這樣的實話一點意義也沒有。謊言不是個好東西,但很多時候是逼不得己的選擇。有時候,像我這樣常說謊的人,並不是喜歡說謊,或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而是因為誠實和說謊都是爛蘋果,只能從中選擇比較不爛的一個。至於這顆蘋果咬下去會不會拉肚子,或會不會有滿滿的蟲跑出來,在當下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反過來說,如果你要求對方誠實,請先確定自己是不是有足夠的能力承受。當妳要問自己的男人愛不愛妳時,請想清楚如果他說不愛,妳能不能接受。當你要問自己的女人過去有幾個男人時,請先想想如果她回答的答案超乎你的想像時,你還會不會一樣的愛她。要求對方說出實話,但卻因為實話而產生了嫌隙,那麼欺騙,會不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很奇妙的是,其實很多人樂於被欺騙。很多人在說出「請對我誠實」時,其實是在給對方欺騙自己的機會。不管如何的荒誕不經、破綻百出,只要聽到的是想要聽的話,潛意識裡都會強迫自己去相信。我都稱這種行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不過打的人心裡未必開心,挨的人也只得到虛偽的快樂。如果妳(你)是這樣的人,請停止這樣的行為。既然都選擇了被欺騙,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去問,不要去猜。

  說謊的人,很多都是心裡懷著痛苦在說的。老是逼著對方賣毒品給你,這是何苦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