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ex-ink

SM與我

各位觀眾大家好,今天我要寫作的題目是:SM與我、SM‧與‧我。

SM與我

作者:董籬

各位觀眾大家好,今天我要寫作的題目是:SM與我、SM‧與‧我。

今天是開放M群現場點播,其實就是整個禮拜完全都沒在想要寫什麼,眼看十二點要過了,所以看看這周大家想看點什麼。

我認識SM圈的朋友可以說到了相當「齊全」的程度,而且這幾年SM的話題在專業領域和非專業領域都越來越熱門,之前還有一篇部落客文章提到日本現在流行SM心理測驗,測試你是哪一種S或哪一種M。寫那篇文的接接其實也是我認識的朋友,SM在我身邊一直圍繞著,到哪裡都見得到,當然我也常常被問,或是被丟一個心理測驗,問我是S還是M。

由於我的SM界友人實在太過專業,所以我一直對這件事敬畏有加,再加上這件事在我身邊已經是一個政治題目而不只是性活動,而政治就是眾人之事,如此公開又光明正大,也實在難以再變成個人隱私。每每問題忽然又從眾人之事變成我一個人的事,問起我是S或M,我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太多人問,我也不免思考,SM裡面真正觸動到我的是哪個部份,或者說,真的有嗎?

就像很多人會說從小看到電視上人質被綁起來就很有感覺,或是小時候被打屁股就得到了神啟,我也要從小時候說起。

說起來也是電視或電影。從小我只要看到軍教片,裡面那個魔鬼士官長,用最羞辱的字眼,嚴厲兇惡地訓話時,我就會有一股衝動。尤其是當他在說,我就是你們的神,你們這些人渣,從現在開始要放屁都要經過我的同意之類的。這種時候,我的就會很想很想走到那個士官長後面,用鐵鏟過鍋子狠狠地敲他的後腦杓,敲出很大很大的聲音,就像一腳把收音機踢飛一樣,當場就把這一切結束掉。

我不在乎被打的士官長是昏了還是死了,他會痛還是會不爽;也不在乎那些大頭兵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或者那個士官長是好人還是壞人,這部電影是喜劇、悲劇、動作片還是嚴肅探討什麼主題的,總之我就是想用力把那個東西給打掉。

後來我發現,有時候看到一些非軍教片,如果是老闆或老師,有類似的情節時,我都會很想巴下去。不是想打人,是想巴,想把那個東西瞬間打壞。所以在所有出現過類似情節的電影裡面,我最喜歡的就是史丹利‧庫布立克的《金甲部隊》,因為裡面的胖子新兵,在新訓結束的那天,就一槍把士官長給轟掉了。

接觸過許多SM的活動,參與過第一次夜色繩豔擔任藝術總監,皮繩愉虐邦的攝影師,我自己也會一點繩縛,並且參加過很多聚會;SM對我來說,有時候已經看得很平常,有時候會讓我很欣賞,有時其實很歡樂,也有時會讓我專注其中像投入一件作品那樣,但是幾乎不太能夠和欲望連在一起。

後來我終於發現,有時候在看一些網路文章,寫到主人對奴說你要聽我的命令、你是屬於我的、我叫你怎樣你才能怎樣之類的,這時候我會產生一種慾望,就和看到電影中的士官長一樣,我會想要在那個自稱主人的角色,講到最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時候,用一隻平底鍋敲他的腦袋。

我想這是我對SM真正的關聯,因為這是唯一純粹的慾望。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有這種衝動,我也很難說清楚。有些人在做這些事講這些話的時候,我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有時候我就會很想很想衝上去巴他,把他巴到壞掉,那就有如高潮一般爽,甚至比高潮更愉悅,而那完全是主觀的,絕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引起這樣的慾望。

這就是本周的作文,SM與我,謝謝大家。

PS:各位主人不要害怕唷,我不是每個腦袋都想巴的。
PS2: 各位主人如果害怕的話,女僕會來救你的唷!
PS3: 嚴禁叫我主人,你可以叫我日日野晴矢大人!

秘密

  「Nothing,等見面我要跟你說秘密。」

  「好,我會記起來:)」

  「:P你要記起來的事情好多哦,但都沒有。
   所以不記得我就視為不重要囉。」

  「這是在考驗我囉~~~~」

  

******************************

  進到motel裡,舒服的抱著她泡了個澡,東摸摸西揉揉,擦乾身體後,把她帶上床抱著。

  她神神秘秘的拿起自己的化妝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然後躲到我懷裡,笑笑的說:

  「我要跟你說秘密。」

  「哦,好啊,什麼秘密?」

  「你看,就是這個。」她拿出了一包藥丸,上面寫著「悅己」。

  「我跟你說,我根本沒有想到還會跟你約,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吃了。」說完害羞的躲到我的臂彎裡。

  我笑了起來,捧起她的臉頰親了幾口,然後開始進行我的動作。

  我很喜歡她白晳豐滿的身體,抱在懷裡時,總會有一種柔軟的滿足感。在做愛的時候,看著她豐滿美好的雙乳隨著我的動作搖晃,從背後捧著她的豐臀衝刺,聽她嬌柔的嗓音一聲又一聲的表達快樂,激動到指甲深入我的背部與手臂時的表情,回想起來時,每個畫面都讓我血脈賁張。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抱著她,讓她靠在我的胸口休息。

  喘息慢慢平靜下來後,她突然問我:「Nothing,你想不想……」

  「想不想什麼?」

  「想不想讓我變得光溜溜的?」說完再次害羞了起來。

  我稍稍愣了一下,心裡在想我應該沒讓妳有空穿上衣服吧?但想到茉寫過的文章,我馬上就會意過來:「好啊,現在嗎?」

  她點了點頭,我帶著她進了浴室的淋浴間,在motel附的盥洗用品裡找需要用的東西。找是找到了,但說實在,有些猶豫。我能找到的東西,只有motel附的一包刮鬍泡沫,和一支簡易型的刮鬍刀,印象中這種刀片都不利,刮起來也不太好用。要用這麼一支不順手的小刮鬍刀去面對她嬌嫩的肌膚,我實在沒有信心能做得好。但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又實在很不願意離開她裸著的美麗身體,去外面買東西,只好看著辦了。

  我坐在地上,讓她坐在淋浴間的小椅子上後,面對我把雙腿張開。她滿臉羞澀的模樣,在男人眼中實在是很催情的一種表情。我輕輕的把她的腿拉開,讓她的私處面對著我,先幫她沖了沖水,然後抹上泡沫,準備開始工作。

  就和我怕的一樣,這支刮鬍刀實在很不好用。我小心翼翼的邊看著她的表情,邊幫她把比較外緣的毛髮刮掉,但怎麼小心就是不順,一個不小心還跑了兩個紅點出來,紅色的血滴出現在白嫩的肌膚上,這讓我實在很懊惱。

  「會痛嗎?」她搖了搖頭,但我還是捨不得再讓她受傷,只好放棄了這項工作,打開蓮蓬頭幫她沖洗乾淨。

  為了彌補我的手殘,我把嘴湊上了她的私處,配合著手指輕輕的挑逗了起來。不出所料,她馬上害羞的想把雙腿合起來,但我抓住了她的腿,阻止了她的動作,繼續為她服務。過沒幾下,她就再度濕潤了起來,剛用水沖洗過的陰唇中,有了黏膩又溫暖的濕潤。

  我們倆回到床上,進行新一輪的大戰,直到我在她體內一洩如注為止。

appears。

嗯,進入正題之前,先懺悔一下本週日記會很短。
因為我想說的東西,其實並不需要那麼多文字。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aszVXUJ9kI&feature=fvw

一直以來,我並沒有特別喜歡日本天后濱崎步的歌,
大概就是偶爾聽聽的程度。
但她早年這首appears,因為幾句歌詞,
讓我始終記得非常清楚:

情侶們幸福的
手牽手走在路上
彷彿一切都
過得很好
但真相只有彼此知道

對過去兩個月種種一無所知的某位友人,今天傳來這樣一段話:
我覺得像妳們這樣,能愛情工作兼顧,其實很難得,也很不簡單;
我就不可能,請加油!

我在電腦螢幕前,不禁看著訊息苦笑了。

曾經我們都有這樣的時候,看著身邊的朋友或較年長的情侶,
以為他們愛情的樣貌,可以是自己的借鏡,或者,相信。

【狩慾‧菱】變調協奏曲

大家都知道Sink的客座文章是審核過才發稿,因此在發稿之前,每個主座都必須先讀過一遍客座的投稿文章。上次讀完呆子的《不同調》,我下了這樣的評語:

我覺得有回應的價值。

因此,繼上一次回應若的留言,這一次的日記,回應的是客座呆子的《不同調》。

※※※

呆子所寫的,是男女協奏之前的不同調,而我和菱之間,卻正協奏著不同調的進行曲。我印象最深刻的部分是《不同調》文末這兩句,

「我要的是可以讓我毫無尊嚴的跪伏在他腳邊親吻他的腳尖的人吶,而不是讓我踩著高跟鞋狠狠踐踏的玩物。」

我的角色與狀況,某種角度來看,剛好與呆子相反。我要的是一個可以讓我擁在懷裡,也可以讓我狠狠把她撕裂的愛人。我想破壞社會價值在她意識中形成的所有自尊,把過去她所建立的自己全部毀棄,然後以我為尊,讓我成為她全部的世界。

每每想起,這種至高無上的佔有慾都會帶給我莫大的心理滿足,不僅僅止於我對SM的渴求,同時也把我理想中的愛情,完整的刻畫出來。

我一直認為,生命是一個無比寂寞的過程。因此,SM之於我,其實是一種關係的追尋。人,由生到死,都是孤獨的,朋友,父母,甚至於另一半,再怎麼緊密的陪伴,都沒辦法讓我們的靈魂,不孤單。

因為,從生到死,在心靈上我們都必須一個人走完。

沒有人,也不會有人,可以真正的,進入另一個人心底的最深處。

好寂寞。

國中開始,我申請了KK的帳號。也因此,接觸了SM。
不能否認,我和一般的男人沒有不同,覺得擁有一個性奴,是一件美好的事,而SM就是一個可以讓這種夢想成真的工具。

然而,隨著歲月的流轉,接觸的平台不僅止於KK,對SM的認知也更為深入,我開始相信,SM,可以讓兩個靈魂,非常緊密的靠在一起,

在這個,由生到死的,寂寞過程。

而D/s就是擁有這個魔法的工具,透過靈魂的交易,建立「控制」的主動與被動關係,而B/D與S/M,甚至於性行為,都不過是為了驗證這個偉大關係的手段罷了。

24/7,多美麗的臣服。

我是那麼的期待,光想像就可以讓靈魂不斷的顫抖,因為這樣的關係,可以讓一個靈魂,徹底地融入另一個靈魂的生命。成長的過程與環境,形塑出每個人不可撼動的生命觀,所以要達到真正緊密的相依,勢必得由一方拋棄他所擁有的一切,然後承接另一方給予的所有,S與M的關係,已然形成。

親情、友情、愛情,我找不到任何關係,可以比擬這種極端密切的距離。於是,我覺得可以把枕邊人變成這樣的伴侶,是再美好不過的事。

很遺憾,當我興致勃勃的告訴菱,我是多麼渴求這樣的關係,她心裡只溢出滿滿的噁心,一點共鳴也沒有。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很愛一個人,卻要用那種幾近於變態的行為,去表達自己的情感,我也不懂該怎麼解釋,才能夠讓一個「正常人」明白,這種異於常態的愛戀。

我想要的那個人,和我想要的關係,永遠沒辦法兜在一起。縱然,總有些人可以填補那些空缺,我還是無法自在地轉換自己的情緒。

當現實與理想交錯,我始終失衡。

※※※

我無法了解,為什麼我離不開她。正如同我也不能明白,為什麼我忘不掉SM。

她說,我所做的一切,對她都是傷害。我懂,這誰都清楚。
我說,在避免傷害她的時候,我正在傷害我自己。可悲的是,

這句話沒有人懂。

太空旅行

文/形骸

  我終究是個需要回憶的人,縱使我假裝遺忘或深鎖在我的回憶之房。去日上台北找WK前輩聊天,而整個過程有一極戲劇性且不無感傷的結尾。面會了好久沒見的朋友,我發現我已經把退伍後一直到再回來T城的記憶給藏得差不多了。

  去台北前兩日我丟訊息給S。

  S是一極有才華的女人,長我四歲。主要是那時我太年輕了,我並未能體感她帶給我的另類高潮--肌膚。但我幾乎忘記了那感覺,甚至可以說我或是在逃避(那種我未曾掌握過於我經驗之外的)。我要她開視訊,她無意觸摸自己的項頸處。突然有一股暖流從我的頸椎一路竄到下體,我發現我無意識地被撥弄了起來。

  與WK前輩相談甚歡(扣掉戲劇性結尾以外),與國中同學見面並留宿一晚後被載去台大對面的肯德基寫稿,大抵紀行。早上十點多S捎來電話並約捷運出口見面(這時我已寫完一千多字且醒了四小時喝了兩杯咖啡)。歲月並無皺摺她。我驚訝於兩年前初見的她與一年前再會的與正站在我面前露出一股溫暖笑容的她竟相去不遠,若要書寫不同處,大約只有消瘦了些可說。

  我們去另一間咖啡淡得跟水一樣的咖啡店聊天。聊WK聊L等等之類的作家,最後聊到邱妙津。我只帶蒙馬特遺書上去,她看封底寫「她並非天性不忠,我也並非天性忠誠。」時偎靠到我耳邊說:「那天跟你聊天前我剛從汽車旅館出來,不是跟我男人」,說完她流淚。我確信我們的關係是互相傷害又極疼惜憐抱的我族。

  題外談我經過的那些女人們。世故把她們的甬道都撐得寬敞(甚至塞得下一本紀傳體小說),而我或帶悲傷且淚不可抑突兀地在日漸凋零的身軀自由進出(想想她們曾有如廝華麗的身分如作曲者寫作者畫家甚至搞搖滾樂--而現在卻像糟糠之婦不斷地揮手驅趕在她們下體徘徊初破殼的小蒼蠅)。回到煮爛咖啡的咖啡店,盡量模仿一種被時間壓摺過的嗓音貼附在她耳邊,我輕悄地說:「我們做愛吧?」。

  是做愛而不是性交,與以往的不同。甚至有時候我覺得與過往女朋友也是性交(真是悲傷)。主要是她開啟我對於性這方面的閘門,雖然我在兩年後才意識到。另外我發現其實我對她有所眷戀──並非愛也並非不愛──模糊地說就是孺慕之情。我們走到一間房間極狹長的旅館,有一股討人厭的霉味。就像數十年前的小旅店,房間有綠色塑膠浴缸、梳妝台就像平常人家裡會有的那種。

  僵持許久,哪怕有兩個多小時。是一種極隱晦的拉鋸,她害怕無緣由的背德(她有男朋友)。我一股腦把這兩年來對她的孺慕與期想以及她對我而言的重要性都與她說了。她只淡漠問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這個夢了?」。我就像個小嬰孩蜷在她懷抱裡抽搭抽搭地哭。「我們互相闖入對方的夢境,我無意醒來。我們就像漂浮在外太空的另一種族,只妳懂我只我懂妳。我無意傷害,但我們擁抱當下就是一種愉虐了。」說完後我們做愛,感情極強烈但動作極溫順地。

  我並沒有完成整個性愛(我沒射精)。但那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我把自己甩到外太空,就算種種徵象都指向終結或更為深遂的悲傷。套句WK前輩說的:「那又怎樣?」。結束後我們手拉著手走向捷運站,簡直像對情侶。她要回她家等她男人的電話,而我該回來處去面對我真實的生活。簡而括之,我們回到地球。「我們的夢會醒嗎?」分別前她問我,我並沒有回頭。我背對著她邊走邊揮手,這並不瀟灑。我想我只是害怕再在她面前流淚一次。

囍宴

很少人知道,我其實很喜歡參加婚宴。

囍宴

作者:董籬

很少人知道,我其實很喜歡參加婚宴。

很多人都知道,或以為,我是不打算結婚的。其實我沒有堅持結婚就違反了什麼人生原則,所以打死都不會做這件事;年少的時候有一陣子這麼想過,但後來覺得,真正反婚姻制度的,我想是像依麗莎白‧泰勒這種人。風風光光地結了十一次婚(沒記錯的話),關於婚姻的什麼神話鬼話好話壞話美化醜化全都被她的一生敲碎掃進垃圾桶裡。

所以,結婚有什麼了不起?我高興就結,不高興就不結。

不過我要說的是婚宴,不是婚姻,我覺得這是兩回事。

我這個看起來不打算結婚的人,是同學中囍宴出席率最高的人。只要我在台灣,通知得到我,我幾乎都去了。我曾經南北走透透,上山下海去吃一頓喜酒,曾經一天趕兩場,曾經跑錯場,還曾經跑到人家都吃完了隔天才到現場發現找不到人,但我還是去他們家吃了打包回來的酒菜──穿著一身大紅西裝去!

前陣子一個以前的同事傳MSN來跟我說,她要結婚了,要去嗎?去啊。我一口答應。我跟她不算有特別的交情,但也同事好幾年不是不熟,離開公司幾年,平常也很少在線上聊天,但我很理所當然地就去了。

去了以後,當然見到很多舊識,不過有更多不認識。開場前聊了很久,有舊事,也有新事,一點少少的心事,許多像歷史課本一樣重蹈覆轍的煩惱事。然後新郎新娘進場了。

他們是部對。就像以前學生時期的班對,他們都是我同部門的同事。女生很喜歡cosplay,做道具手藝相當好,在圈內是個名人;男生害羞靦腆,以前多半是拍照,這次也被抓上陣,會館上方播放的影片是兩人扮演的FF X-2的都會愛情故事,還有其他角色扮演的拍攝花絮。我想他們拍了大概有一萬張照片吧,外面的照相本就有四、五本。

看起來他們玩得很開心,真好。我好喜歡這個婚禮。

當然也不是每個婚禮都那麼輕鬆,有些家長官頗大,典禮隆重,致辭連篇,六點進場聽演講聽到八點半,心裡覺得真敬佩香港人懂得設席順便打麻將;兩個半小時,手氣好的都把紅包錢贏回來了。

婚禮喜酒各式各樣,但這年頭不太流行鬧洞房了,所以大部份去吃喜酒,其實只會見到新人幾面,我是去見舊人的。

除了婚禮本身以外,其實我並不是很會社交的人,不是不愛,是不會。我喜歡熱鬧場合,我喜歡派對,但是離開了那些人以後,我往往不是那種會一直和一個小圈圈保持熱絡的人,我也沒有非要不可,而我熱絡的生活圈也早就深植網路。但是我覺得去和大家會會面是很有意思的事。

每次喝喜酒,我都會盛裝打扮,尤其以前身材還可以和比較多的衣服互相配合時。我自己訂了主題便是一定要有紅色,所以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有紅色的,甚至曾經買過一雙紅色的皮靴。有幾年,就是每個人大概都有那麼幾年,所有的同學一個接一個結婚,結到某一年好日子比較少的時候還要互相喬好不撞期才好發帖子。那幾年裡面,下一次我會穿什麼,甚至也變成一個小小的婚禮話題。這個話題在有一年我花樣變得差不多之後乾脆把頭髮染紅而達到最高潮。

參加了那麼多囍宴,有人問我想不想結婚?如果不結婚,包那麼多次不都無法回收了嗎?

其實我有可能會結婚的,有一陣子我也真的考慮過這件事,和女友討論過,甚至去看過場地。但其實,我想要的是婚禮,是囍宴。

當時的女友和我一樣,我們對囍宴這回事興致勃勃,我們討論了很多玩法,還打算做一個我們要結婚的網站,要拍cosplay照片,要拍惡搞的影片,要做這個做那個。我們不是要婚姻那個制度或證書,我們想要一起做結婚這件事,一起邀大家來喝酒吃肉開趴。

就像很多年前那部電影「囍宴」一樣,有時候,一場喜酒就是一切。當然喜酒之後也是一切,但是看你要怎麼對待。如果你真的把婚姻視為戀愛的結晶,而不是陳年腐朽的墳墓,那麼就該像依麗莎白‧泰勒一樣,每場戀愛都是美麗而值得結婚的。不過,我辦不起十幾次婚宴,所以把別人的喜酒當跑趴兼敘舊,而且我是男生,也從來不用擔心穿得太花枝招展搶了新娘的丰采。

素人自拍

  大家都有過在網路上抓偷拍或自拍影片來看經驗吧。說到性愛攝影這回事,我不能說自己很有經驗,但確實還嘗試過那麼一兩次。老實說,其實還蠻不容易的。

  第一次的嘗試,是帶《小鳥依人》的小朋友去玩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年輕的關係,她在性這方面充滿好奇,像是騎著機車載她時,她手就會主動伸到我的褲襠裡偷偷又開心的玩弄著。做愛的時候也很喜歡嘗試不同的姿勢,讓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還會好奇的盯著不放。在民宿的那天晚上,她撲在我身上,突然就興致勃勃的跟我說想要玩自拍。一開始只是讓她拿著自己手機,對著自己和我的身體拍了幾張,拍時候我還在她的身體裡。拍完我就停住不動,讓她看了看自己的相片,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她對著自己的身材品頭論足了一番完,又不滿意了,一直喊著要我幫她錄影。

  這個要求就有趣了,在那次之前,我並沒有過任何性愛時攝影的經驗,所以剛才拍的那些照片,也可以說是我個人的初登場,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由照片進步到錄影。正所謂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剛好我帶的小小傻瓜相機就有簡單的錄影功能,於是我就把相機拿出來,準備開始我們的濕背秀。

  這時問題來了,要怎麼拍?因為只是台小傻瓜,我並沒有帶著腳架出門,所以沒辦法架著拍。想到那些自拍影片裡,很多都是男主角自己拿著相機往女主角的身上照,我就翻身躺下,讓她坐在我身上,拿著相機開始拍。看似簡單的過程,其實不太順利,因為小朋友不知道怎麼在男人的身上動作。我拿著相機對著她,由臉部開始,慢慢將鏡頭往下移,打算一路拍到下半身,結果才剛走到脖子,她就撒嬌了起來說不會動,要我在她上面。於是我再苦命的把她移到我身上,一面挺動自己的腰,一隻手拿著相機拍了起來。不過,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動作太大,鏡頭會晃來晃去,對不到重點;動作太小,小朋友感覺又不夠。而且在一面注意鏡頭一面動作的情況下,我又很容易分心,所以最後還是想辦法把棉被枕頭都放床頭,勉勉強強當個臨時的腳架來用。

  好不容易固定了相機,這時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因為這台相機的錄影功能很陽春,並沒有辦法調整遠近,放在床頭的話,我們兩個只有上半身能入鏡,感覺拍起來會怪怪的。沒辦法,說了只是台小傻瓜,真要勉強用它來錄得精采錄得漂亮,還真是難為了它。後來只好把相機再移到電視上,雖然鏡頭遠,人影小了點,但至少還是能錄到全身的動作。這麼折騰了十幾分鐘,好不容易把相機的問題搞定後,我們倆又重新開始從前戲來,預備進行我們第一次的自拍大業。

  經過一段並不長的前戲,我重新進入了她的身體。正愉快的享受時,突然聽到「嘰~~~」的一聲,相機它自己關起來了!這時我也不管了,再拍下去會弄個沒完沒了,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再說。一陣翻雲覆雨後,我抱著小朋友去洗完澡擦完身體,才去檢查這苦命小相機。其實問題很簡單,只是沒電了沒電了沒電了沒~~~電~~~了~~~不過還是有錄到一部份的精彩畫面。換了顆電池,抱著小朋友躺到床上打開相機看,但相機螢幕小,鏡頭離人又遠,前戲實在看不出什麼重點,到有大動作時,拍沒兩下就沒電了,所以這次的自拍,徹徹底底的宣告:失敗!

  為了小朋友好,雖然她直嚷著要留下來,但看完後我還是把檔案刪除了。對小朋友而言還是個玩得很開心又很有趣的經驗,也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但說實在的,這稱不上是個好的自拍。後來小朋友交了新男友,就不方便再和她聯絡,素人自拍的嘗試也就跟著她結束了。

  

欲走還留。

從上次對C的心情大爆炸以後,有些事情開始急轉直下,不管是我自己,或是C。我雖然喜歡C但並不是笨蛋,C對我態度變淡,讓我也有些漸漸冷卻下來。而這過程中,我越來越清楚知道,C跟我的不可能。於是我也逐漸有了結論,那就是我不論如何要把跟L的關係中情感的部分修復回來。

但付諸實踐不是那麼快的,有點像是認知之後我需要外在環境的改變配合才能做到。但有趣的是,就在我的認知達成之後,L跟C各做了一件讓我耿耿於懷的事情,幾乎到達讓我坐立難安的程度,結果這個認知還是認知,可是在情緒上的動搖讓我非常痛苦。

事情的開頭在上週四,我們有一個主修學生之間的趴踢,因為在靠近學校這頭,我讓L自己開車去,而我借C家做要帶去的食物。我到C家時,意外發現W也在,甚至C中途離開,我被迫聽W炫燿了兩小時她跟C有多好。當晚派對結束,我讓L自己回家,我因為還想喝而跟C去她的地方。我忍不住告訴C,關於W做的事情。C聲稱W會在就是因為她要跟她溝通這事,她不喜歡W很越線的表現出很理解她的樣子。C還講了不少,而我同時越發感到我跟C之不可行,其實那個認知可以說是在這個時刻確定成立的。

總之,我留宿,第二日,L帶了一些東西離家,一整天找不到人,只告訴我她接下來幾日不會回來睡,並且告訴我她果然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友不回家睡覺。我幾乎崩潰,覺得可笑,因為我一再告訴過L,如果妳不能接受就是不能,但就在我的認知達成的時候L終於爆發了,假使我們就這樣破局,那也是我自作孽的現世報。那天我抱著經痛的肚子在家等,這期間跟C說上話。對我來說,能跟C談我跟L的關係,是對我認知的一種肯定,因為把C擺在朋友的位置,所以可以談。

C指我自私,說我怎麼可以要求L回家,我讓L痛苦了兩個月,自己卻連幾小時都受不了。我直陳我就是自私,從來也沒這麼自私過。C的建議是,讓L做她想做的,她有完全的權利,而我做我該做的,專心論文,就當做我們已經分手,冷靜下來,之後再談。C說,這對妳以後的自由也有幫助。

不論如何,那時我已經說服L回家。我等到L進門以後,以為一切可以平穩下來。豈料接著是C出乎我意料的動作。週六下午,C主動傳訊來說希望我覺得好些,我回訊,C沒有再回應,我一開始也不以為意。到傍晚,友人提醒我今天在一個老師家有個宴會,並提起C約她出去跳舞。我有點呆住,忽然串起些事情,發現C應該是要排除我一起去。我開始傳訊給C,沒回,打去,沒接。我打給另外一個我知道要去的人,她非常驚訝我不曉得。她說,我以為C有告訴妳。我漸漸明白C確實是要排除我,但假使我不知情,也就算了,在我知情的情況下,一切變得非常難以忍受。

我清楚她們如果相約出門,C不可能不查看手機,也就是說,她是故意忽略和不回應的。我不懂她這麼做的原因,但我一整夜睡得極不安穩。我在某處留言,凌晨四點時發現C有出現過也有留言,沒有證據顯示那是留給我的,但我自動入座並覺得像根刺扎得我不能睡。她說:… don’t be surprise with what u discover. 我又留了一次言,並開始思考是要徹底斷去跟C的聯絡或是跟C談清楚,因為我非常了解這件事情在我心裡造成巨大的陰影和疙瘩,而且是真實生理反應想吐的那種。但我又不想主動找C說我有事情跟她談,她跟W的談我看多了。

我真希望自己不是這種爛個性,這連串事情動搖我的情緒,論文終究還是被擱置。而其實講白了,就是我玩不過,玩不起,想要後退;但C回馬這一槍,讓我嚥不下。

【狩慾‧瑜】不安於室

那一夜,對於她索求承諾的提問,我回得斬釘截鐵,不留一絲餘地。

一方面,是因為她把當夜的曖昧誤解得太深;另一方面,則是我對於自己的認識再清楚不過,因此我絕不是她要的那種男人。

※※※

那是我們第一次上床,地點就在她的房間,在這之前,雖已踏入香閨數次,但卻還不曾讓我下榻。而這一次可以成功駐留,是因為我們打了一個小賭注,如果她輸的話,就必須讓我留宿,手法很老梗,但賭注這種方式,運用得當,確實是追求女孩子無往不利的好工具。

以往,瑜在送我離開之前,都已經換好連身睡衣,裡頭只會穿著一件小褲,然後關起房門,上床睡覺。但那一天的穿著,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上半身穿了一件寬鬆的短T,下半身則是一件小熱褲,這就是她當晚的睡衣。

「瑜,為什麼妳今天睡覺不穿睡衣啊?」,熄燈以後,我轉過頭對著右手邊的她這麼問。

「還不都是因為你硬要留下來。」,這時候,她是背對我的。

「哦,這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啊,男女授受不親。」,聽到這回答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上床的時間是十二點左右,我們閒聊一會兒,然後就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在我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我們之間壁壘分明的那段距離,經歷睡眠後的轉身翻滾,已經不復存在。而擾醒我的,就是在她把頭依上我肩頭的那一刻。

我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時間是兩點半,瑜顯然還在熟睡,這碰觸並不是有意識的行為。然後,端詳那張和我相隔不到一個手掌的臉龐好一陣子,本是止水的慾望,起了陣陣漣漪。

翻過身,用側躺的姿勢讓我的左手順勢摟上她的腰,逐漸施力,把彼此間的距離慢慢的消弭待盡。

這是我蠶食鯨吞的試探。

終於,瑜緩緩地睜開雙眼,迷濛的望著我,

「你在幹麼啊?」,女孩子剛睡醒的聲帶,總能製造出惹人憐愛的娃娃音。

我沒有回答,只是原本集中在她臉蛋的目光,開始聚焦於她的雙眼。對望,雖然只是幾分鐘的過程,但產生的愉悅,讓我在日後回味好久。

我只記得我們的臉越靠越近,當視覺範圍只納得下彼此的瞳孔之時,四片唇瓣已經相互貼上,情慾在我和她的鼻頭間磨蹭,一切無比自然。

她的吻很急促,不若她的外表那樣溫馴,像倉皇的細雨般打在我的舌間,輕柔中帶著那麼一點狂野。然而,齒間的主動卻和身體的被動形成強烈對比,我所擁著的身軀,像洋娃娃般乖巧,任我的雙手在女體上放肆,一點抗拒也沒有。

趁勢,我褪盡她的衣物。

而後,她雙眼緊閉,一語不發。視覺、觸覺、聽覺、嗅覺、味覺,我用盡身上每個器官,恣意的品味眼前的美色,幾週前還是死黨們口中討論的美人,此刻正獻上她的所有,取悅著我的五感,一種無以名狀的滿足,溢於心頭。

原本寧靜的夜,被慾望的春吟綴得喧鬧不已。

※※※

「那你會和你女友分手嗎?」,這是歡愉後的第一句話。

「啊?不可能。」,我回得很快,幾乎連思考的空間也沒有,接著靜默了幾分鐘。

幾分鐘後,依舊沒有人說話。

劃破寂靜的,是抽搐的哽咽聲。我轉過頭看著她的面容,淚珠在她臉上滾出數道不規則的水痕,伴著窗外餘光的映照,美的讓我捨不得停下視線的凝望。

「妳很難過嗎?」,良久,也是得有個人來敲破沉默。

「你說呢?我才剛和男朋友分手,卻又遇上這種事…」,語罷,泣不成聲。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好像也沒有別的台詞可用,畢竟這時候上演我愛妳卻礙於現實不能愛的戲碼,也太不上道,更何況我一向不喜歡說謊。

該說是,就算是分手,我也未必會選擇和瑜在一起。這並不是說我對她沒有感情,而是這種感情並不歸屬於想要在一起的慾望。換句話說,菱是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至於菱以外的女伴,則是我想要談戀愛的對象。

再說,我所認識的瑜,是個很黏另一半的女人,她和前幾任男友的交往模式,大抵是有時間就必須兩個人形影不離,日夜相伴。

我是絕不可能接受這種愛情的,至少,就目前的狀況而言。

我很喜歡談戀愛,但充其量,戀愛也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如同男孩子喜歡打電動,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投注在上面,因為每個人,一天都只有二十四小時。我想要經歷的事情太多,而時間是固定值,即使情愛是不可或缺的食糧,也不會是我生活的全部。當我有想做的事情,熱情總會讓我即刻遠行,把目的付諸實踐。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安於室的男人。

我所指的,並不只有情感上的忠貞與否,還有我的人格特質。在和菱交往這麼長的期間裡,我一直都不曾好好待過她的身邊,即使有同居的機會,我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原本規畫好的旅途。

會起這篇日記的原因,是因為前幾天看到若的留言,回應的是之前寫的《精靈之謠‧餘音》,裡頭提到鄭愁予的作品《情婦》,因此翻出這首詩讀了一遍,感觸不少。

以下,附上該作品內容。

※※※

在一青石的小城,住著我的情婦

而我甚麼也不留給她

祇有一畦金線菊,和一個高高的窗口

或許,透一點長空的寂寥進來

或許…而金線菊是善等待的

我想,寂寥與等待,對婦人是好的。

所以,我去,總穿一襲藍衫子

我要她感覺,那是季候,或

侯鳥的來臨

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種人

※※※

縱然,鄭愁予所描寫的詩意不盡然完全符合我的味道,但行為上卻如出一轍。

我雖不曉得寂寥與等待,對女人是不是好的,卻很明白,在時間與空間的醞釀下,分離總會讓相遇發酵得萬分美好,而那份期待所構築的美味,讓人永遠都嚐不膩。

自陳式問卷

文/Color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美女。

小學三年級,我因為不小心而開始看色情漫畫,
在那時候開始知道下體濕熱的感覺。
小時候自慰的方法並不多,摩擦陰核是我常用的方法。

第一次經驗是在十七歲,對象不是我的男友,是一位陌生人。
這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對性非常疑惑下而有的產物。
第一次的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唯一還記得很清楚的是同房的阿姨,
她拿著水果笑容靦腆的問我要不要吃。

到大學後,我甚至覺得性不過只是一種互相需要的東西。
我想被插,你想插人,就這麼簡單而已。

於是我開始跟許多人發生過關係,自那年十七歲的夏天。

男人總在床上會問我:「妳發生過幾次關係呢?」
好聽點的是說:「妳跟幾個男孩子做過呢?」
難聽點的是說:「妳這賤貨被幾個男人幹過?」

我,喜歡你們用後面的語氣問我。

男人總在床上對我說:「妳真是表裡不一的女孩。」
好聽點的是說:「妳是在解放另外的自己。」
難聽點的是說:「妳這小母狗就是欠幹!」

我,喜歡你們用後者的名稱來喚我。

我一直很想要在床上保持著純潔的一面,
卻發現我無法做到。
通常並不是我的男人無法滿足我,
而是我太熟悉一切而讓對方嚇到。
我曾經嘗試在投入戀愛時,
試圖隱瞞一切重新開始。
但當他們問到前面兩個問題後,
我卻發現自己身體因此沒有了愛的感覺。

這是一種過於熟悉的悲傷。

我是Color,不是美女,
卻是個喜歡做愛的女孩。
並藉此增加我人生的色彩。

那對我而言,就像是一種似快樂…又似無奈…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