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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上禮拜老獅跟小喵跑去日本,第一次穿了和服,覺得自己像是日本古代武士的感覺(小喵:其實你看起來像個賣米商人)在清水寺走了一天,回到旅館非常的晚,無力寫文。小偏快被我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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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雲

1‧

見到一頭像獅子的雲。像一片撕長的棉花貼在半暗的天空,是長長的鬃毛。圓圓的窿窟是獅子的眼窩,雲堆開了一小條縫,是獅子的長嘴,可以見到獅子雲的牙齒。我沒有叫任何人來看。也許獅子雲是只有我自以為是的東西,旁人只能看見雲而不覺得像獅子,然後反過來譏笑我。

看見獅子雲令我覺得和那些已經離開我的人很親近,因為我會想告訴他們我看見了獅子雲。不曉得為什麼,我相信一朵我看起來像獅子的雲,我所愛的人看起來也一定會覺得像獅子。這個會注意到雲看起來像獅子的我,是那些人們所
創造餵養出來的,是完全為他們量身訂作的眼睛。

所有我想對那些人說的話,就是我看見了獅子雲。我不曉得他們會不會相信。或許他們會認為獅子雲其實是我編的。沒有更多要對他們說的了。他們一定會懂到底什麼是獅子雲。
2‧

關於愛情的幻想,越來越接近忠誠:我對一個人忠誠,他(她)也對我忠誠就叫愛情。我對愛情的幻想,越來越不是一個對我千依百順,完全依賴我尊敬我的她。而是一個更嚴厲、更刻薄、更世故、更衰老的女人。好像只有這個壞脾氣的女人才可以滿足我,一個溫柔的女人卻無法滿足我的幻想。

我希望這個女人主動要來命令我,我希望這個女人不能擺脫來命令我的誘惑。我猜意志力,是一個女人教我最欣賞也最害怕的。在這個幻想的關係裡,意志力就是一切,所以她必須是(主動的)來,在一種她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結束的氣氛裡,她會擁有我的一切忠誠。

對多數的男人來說,忠誠接近於愛,你很難區分哪一個是哪一個,有時候忠誠甚至比愛更理想。對你忠誠和愛你,很多時候是同樣的意思。或者說,除了在愛情裡頭挖掘一個靈魂對你的乖順以外,你對愛還有不同的想像嗎?

RE: 倔強

不知道為什麼,讀了瑞秋的文章便時常想到騎機車的事情。第一次騎機車是在木新路,那時騎的是B的機車,那是非常非常快樂的一晚,我盡了全力不想起L,把精力集中在B想教我的事情上。我想那是我感到快樂的原因。一開始我們在陸橋下的空洞鑽來鑽去,B是個非常懂得如何以學生角度看事情的人,她總是能用最簡單的語言教會另一個人一件困難的事。她在很短的時間內教導我如何將空車扶起,用簡單的遊戲訓練我操作龍頭儘管她其實並沒有特別設計。她會站得遠一點,然後給我擺動龍頭的命令指示我將車子划過去。漸漸我熟悉了以後,她就讓我打開車輛的動力,然後騎一段短短十幾公尺距離,學會操縱平衡。 繼續閱讀

Love in the Time of Diaspora

某一天我剛進入辦公室,B傳了訊息給我,告訴我她非常寂寞。幾小時後,她又傳來了訊息,說她吃了棒棒糖,「現在好多了」,她說,「糖份讓我安定了下來」。許多人會說寂寞是一種病,一種不可欲、非常態、無法避免、需要管制的情感,然而有時這是一種如此親近的狀態,以至於我們會像忽略自來水帳單一樣理所當然地忽略它。

寂寞和親近往往被看作是一種對極,像生死;但親密關係中的寂寞卻像出生死亡率一樣弔詭地互為表裡,哪一邊太多了都是問題。在我成長的年代裡,人們描述寂寞,像是描述一個禁忌,一個在街頭出沒的黑衣人,隨時等著給你一點鮮活的東西,讓你暫時脫離生活種種難以分說的苦悶,但那是有代價的。

在那個年代裡,「忍受不住寂寞」是個嚴厲的罪名。決定自己要向誰開放自己的情感和身體,決定自己向誰或不向誰效忠,決定自己要不要狂熱地愛那個懵懂的認同,都可以是一種禁忌。然而要離開這個念頭不像想像中那麼容易,我第一次談遠距離戀愛,對象是L。當她決定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一度也只能以「忍受不住寂寞」來形容,儘管直到後來我想那距離事實是非長遠的。

說遠距離戀愛不是一種「真正的」戀愛,我想這是一種很不公平的說法,這種論點就像聲稱近距離的寂寞不是一種「真正的」寂寞那樣荒繆。有統計指出在一些大陸國家,遠距離戀愛或婚姻的人數可佔戀愛總人口30%以上,工作或求學都是主要原因。在這個年代,工作對許多人而言,不管你有沒有公司,都是脆弱的。

我有位朋友曾在男友甫就業不久,便申請到普渡大學的博士名額,然而讀書-就業的差異意味著三年以上的分別,以及畢業後各不相同的條件資本。我也聽過在遠距離戀愛中,雙方的家人是如何向關係中的女方施加壓力————要求女方與男方共同生活,甚至以「妥協」、「成熟」為名放棄自己的部份計畫。在這種傾軋之中,這所謂「親近」裡如何還有不寂寞的可能,也許一開始就已經不在那些總是叫他人忍受寂寞者關注的範圍之中,反過來說,在遠距離的寂寞中謀取少許的親近是否更為平等,更為自然,可能是另一個悖論般無解的問題。

至今未曾實現的夢

從把妳移出朋友名單開始算起,到底多久了,兩年,三年,還是五年六年了。

不想細算我們失聯多久。我放棄我們可以變成朋友的想法,但偶而還是會打開你的臉書,看妳近況,照片。

妳在大學時代養的狗至今仍然不可思議的健朗,帶著嘴邊白毛,舒適的趴在妳房內的木質地板上;妳去學做指甲,細長但指腹有點豐腴的手指尖上固定了紅色半透明的甲片;沒有學樂器但仍然想接觸音樂,所以妳去學唱了女中音;妳去聽重金屬樂團的演唱會,用亮白粉把自己塗成適合大聲吶喊殺聲的臉……。

我還是堅持的不去打擾,也不等待妳會不會有一天會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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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的最後一夜

最近一直會想起和C交往時的幾件事情。

 

那個星期宿舍開放,為了方便期末學生回家,不管男宿女宿都是開放日。

那是一整個學期唯一的幾天,只要晚上熄燈後不要再出去,就算是外人也可以輕易的在女宿裡留宿,管理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C住的學校宿舍是四人同住,用著乾哥的名義進入女孩們的房間,幫她打包。

其實我覺得她的室友們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和我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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