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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愛情

現在的我,叼著朋友給的拋棄電子菸,
不斷吐出雲霧,腦海中卻不斷盤旋著今日該寫什麼主題,
向來不習慣積文,所以都是依著當下情緒念頭去撰寫,
其實我檢討過很多次,我的文章並不美麗,也不算深刻,
淺顯又平淡的文字,就一縷風,讀過了就過了,
不覺得自己是多麼深刻的人,想當然文字也如是。
談到自己很深沉的黑暗面,
我確實不是一個正向陽光開朗的女孩,
比起這些形容詞,陰鬱與負面還比較像我,
是的,我是倚著負面能量往前走的,
成長的路上,太孤獨,以致於太多隱形的傷,
要我說是什麼傷,我也說不清,
總之…是太多寂寞害的,害得我傷痕累累。
一直我不懂愛自己,但本能的愛卻太多,
於是我很愛多人,藉由愛人,去得到些認同。
『愛情對你來說,為什麼存在?』
也許,取悅對方,讓對方享用自己,
是為了讓自己的存在有點意義。
當身邊有一個稱的上喜歡的人陪伴著,
不論是做什麼,都會感覺到很幸福。
在一起,也許只是散散步、走走書店,
也許只是待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打遊戲,
甚至,是我好喜歡跟他窩再同一件被子裡,
看著他熟睡,聽著讓人發笑的打呼聲。
只要願意,幾乎什麼事情都是開心的,幸福的。
我想起了我們感情淡去的那段時間,
也許不是感情淡了,才懶惰的,
應該是已經累了,懶惰了,我們的感情才淡了。
所以,我那時候說,
不是我不愛你了,也不是你不愛我了,
是,愛情離開我們了。
長程的戀愛會讓人懶的說話,懶的傾聽,
懶的製造驚喜,懶的製造回憶,懶的溫柔體貼,
懶,讓感情淡了。懶,讓愛情,漸行漸遠漸無聲。
原來連愛情都是懶不得的。
每當黑暗來襲,孤寂便一擁而上,
請擁抱我,請親吻我,請侵犯我,
用盡你所有的力量佔有我。
現在的我,開始很渴望用力的愛情。

飛機向上 之三

還是SM新人時期(!?)的時候,最愛的就是看影片。
瀏覽著各國的SPANKING網站,看著不同感覺的主題跟手法。現在回憶起來是一段很純情的時光。

她終於從大洋的另一端來到這裡。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暑假。雖然我心中的黑長直少女不復存在,但是那是小事,小事。
雖然去了很多地方玩,一起吃飯喝茶。逛街踏青都做了。但是好像還是有點難以更進一步的感覺。明明一整年都在線上空中對話,什麼都講過了。但是見到真人就事一種全部打掉重來的感覺,所有的經驗重新累積起。
包括我們在空中那些大膽的,刺激的對話,現在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有一次穿著藍色滾花的連身小洋裝的她,因為不習慣側坐而坐在我的機車前座。結果反而因為裙子一直被風吹起而驚叫。一邊騎車還得一邊隨時幫她壓住裙襬。當時覺得青春現在覺得危險萬分的回到了家。雖然沒有說好要做甚麼,不過實在忍不下那股渴望。
「要玩嗎?」
她乖乖的趴在了床上,而我跪在床邊,身高剛好差不多適中。適合用手掌拍在她的圓臀的高度。沒想到一掌下去,觸感卻很異樣。我疑惑的又拍了幾下,真的很異樣。
掀開本來沒打算掀開的裙子,裡頭居然是一件超細的小丁。
「妳穿裙子還穿這樣的內褲喔?」
「因為……我覺得今天可能會玩嘛。」
結果,我們都是一樣的心情嗎?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為我們的暑期又多添上了好多色彩。也或者是她的屁股上多添了好多色彩。慢慢的把我們聊過的那些體現出來。不過同樣的感覺又出來了。就算她已經願意讓我看到了她裙子下面的豐滿,也不知道趴在床上被我打過多少下的屁股了。但還是有一件事,我始終講不出口。
又一次她趴在床上,光著屁股被板子拍打著。我好想說,但是話到嘴邊就是卡住。
「欸,你有SPANKING的影片嗎?」「啊!有啊?」「放給我看好不好?」
我挑了一個我覺得滿不錯,是金髮的女孩被爸爸光屁股用皮帶揍的影片。影片的女孩以外國人來說超瘦,一個骨感模特的感覺。被命令分開她的雙腿,手放在膝蓋上彎腰。父親掄起寬皮帶,毫不留情的狠揍著她的屁股。
我們相擁著坐在床上,一邊揉著剛剛她被打痛的臀部,一邊一起看著影片。
「欸,我想像這樣被打欸。」她突然說。
「被處罰?」
「不是,像她這樣阿。就是……翹屁股被打啦。」
一股激動湧上我的心頭,又像是暖流。
「恩,好阿。那你屁股翹起來。」我看著她擺出誘人的姿勢,咬著下唇。
對啦,這就是當時我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
你們要笑就笑吧!(自暴自棄狀)

對話

從客廳上的沙發起身,打開落地窗門走到前廊,走下梯子,踩進沙灘。我沒有走上右邊那條小路,而是向著潮水的聲音走去,他在那裡等我。

天空似亮非亮,看不見太陽但有淡而薄透的光映在沙上,漂亮的雷利散射中有幾點星光,不近也不遠。
「好久不見」
『我等你很久了』
沙灘上有幾組漫步形成的腳印,但卻不是我們兩人的。
身後的房子幾個月前才開始動工,客廳剛剛落成,但地下室、廚房和臥室都還沒有著落。和我說話的是熟悉的少年,但我沒有見過他,和他說話也是第一次。
『回來之後覺得還好嗎?』
「嗯,遇到了很多朋友」
我想起也是幾個月前,在只見得到月亮的夜裡,在破舊的雙棟大樓之間,遍尋不著樓梯,和著一群不認識的少年,比賽在大樓外牆上競走,看誰能先找到兩棟大樓之間最近的跳躍道路。
我開始脫下了自己的皮膚,或者說,是蛻皮,從前額短短的髮開始,慢慢裂開,然後是鼻子,頸子,喉結在蛻下來的時候有點糾結,但也沒太困難;鎖骨和肋骨在過程中發出喀喀喀的聲音,但很快的脫落在腹肌上。
然後陰莖頑固的不肯和在我的鼠蹊部分離,還好手臂和手指還能運動著,扯著龜頭的部分,一陣酸麻總算分離了出來,鼠蹊泌了一些黏液混著汗水。
只有眼睛從頭到尾還留著,所有蛻變下來的皮成為一片片的雪花,滾在潮水裡,或是散在沙灘裡,變為像玻璃一般的細粉。
我和他手牽手,在沙灘上散步。他有和我一樣的眼睛,
『還有幾年,房子才能蓋好?』
「我不知道,希望我能有足夠的時間。但說不定颱風很快就來了,如果到時還沒決定屋頂瓦片的顏色,就麻煩了。」
『你不想去那邊小路上面看看嗎?應該有很多老朋友,在等著你,也許你也該去拜訪別人的房子。』
「不了,也許等地下室蓋好吧,但我也還沒決定要挖出來多大的地方」
他笑笑,完全知道我想些什麼。大概房子整體完工的樣子,連漆面的色澤、地板的木材、臥室裡的床單,和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在地下室養著一條蛇,他大概都知道我會怎麼決定吧。
我們又往回走,一直走到在斷崖下的那棵還未開花的樹前。他捧著我的臉,吻我。舌頭和舌頭融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然後才發現,我沒有心跳。
一回神,我仍坐在客廳裡,兩腳蹲坐在單人沙發上,落地窗門關得好好的,潮水的聲音從遠方細細的滲進來。
一套衣服整整齊齊的折好,放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

而我全身,包括不知因何而勃起的陰莖,都是赤裸裸的。

LOST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我難得感覺到你有迷惘的成份。」
「在你眼中我從不迷惘嗎?」
「是我以前從來看不見你的迷惘。」

  從雨中走進那間酒吧,下了長長的階梯,穿過香菸的雲霧,假如ST所寫的那間Maya酒吧真的存在,我想這間酒吧,在我心中也算是Maya酒吧的台北版本了。我一進門就見到了她,一個我從沒想過會再見到一次的人。我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因為她有一個破碎的心,而她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所以,我讓她喝了威士忌。

  從一個不談物化的角度而言,我覺得性非常的像投資,就這件事來說甚至可說是非常文學的。文學的地方在於,和紮實的技術比起來,遇到這兩檔事,許多人更寧可相信那些以訛傳訛的說法。這些事情,對我們的生活來說是那麼的重要,但是我們卻往往是在真正能幫上我們的忙的人見不到的地方,透過偏見來學習這些事情,建立自己「為何非如此不可」的樣貌。

  正因為如此,迷惘有時候是很巨大的。自我有多巨大,迷惘就能有多巨大。

  「你都不會有種,想當個好對象就『必須得一直想出新花樣』的壓力嗎?」
  「……到底你跟她誰才是S啊?這種事情不能自己決定嗎。」

  一個好員工;一個好老師;一個好伴侶;一個好爸爸;似乎我們從小就一直接受社會各種關於這些的幻想,各種想像,但一個好的性伴侶實際上意味著什麼?有些人說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人生的意義不該建立在這種事情上,轉頭上了女同事、女學生的床,事後卻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無來由的覺得煩悶、焦躁、覺得不知道可以對誰說,不知道該說什麼。自我的界限一再被建立起來,也一再被推翻。「我是個好S嗎?」、「我是不是個人渣」,有時候這樣的問題看起來是這麼的相似。為了性而迷惘,這件事聽起來很幼稚,但是我相信總會有這樣一個孤獨的夜晚,到了三十幾歲偶爾還有需要回答國中時的自己問的問題的必要。

  成為一條良犬,一個好的性伴侶,一個S,好像總是一件他人幫不上忙的事,總是一件需要對的時間、需要對抗或尋找物質條件、在各種政治地帶中找出平衡點的事。百科全書上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有關支點與世界的關係,有時候難免覺得,性的孤獨多麼像是那個支點的孤獨啊。讓視線只剩下要被打的屁股、用繩子將蠕動的身體綁起來、銬起一個人以後再脫下皮帶勒住她的脖子……足夠了嗎?

  有時候像是看著他人的生活般做著這些事。

  「一般人不會思考這些吧?」
  「一般人也會迷惘,只是一般人不把迷惘消滅,也可以順利活下去。」

  她說,她想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大醉一場。我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閃爍著純真而危險的光芒,複雜的光芒。所有不破碎的都破碎了,毫無疑問,而她的純真在於,她不知道時光反射出來的自己是什麼模樣,她對自己的質地(假如是美的)毫無所覺,就像一個稚嫩的寫小說的人,寫得最好的時候,往往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寫得好的時候一般。

  「為什麼要分離,我覺得分離好苦,」她迷濛的問我。我不記得自己回答了什麼。「你說說人為什麼要分離……」她自顧自的問著,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我。

過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讓我覺得很痛的夢。
那是一長串的跑馬燈,我的過往,
有太多太多的人與事,像風像雨,
呼嘯一聲過了,我的身上就多個傷口。
那年的兩個男孩,左手挽著一位,右手牽著一位,
他們在我面前爭風吃醋,背地裡說著對方的不是,
卻又在聚會的時候一副好朋友的模樣,
看得我是好笑又覺得壓力很大,
兩位都不一樣,我很難去做出選擇,
某日,我就跟了那位沒挽過也沒牽過的男生走了,
無法去解是我怎麼選擇的,其實根本也搞不清楚,
就選了,就走了,然後在未來的日子裡,
想起了,想念了,但也是笑笑的就過了。
那些爸爸外遇的日子,
家裡沒了笑容,大家各過各的日子,
形如陌生,卻又覺得萬般悲哀,
我看著媽媽天天守在家裡,不說,不問,但也不笑了。
爸爸則是幾周也見不著一面,通常的時間就是在家睡覺,
醒來又往外頭跑,撥電話不接,就像一個弄丟了的人。
一天,爸回來了,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
他們沒有擁抱,更沒有戲劇般的親吻,
只是一頓晚餐,我們一家三人同桌吃,
回來了,其它的種種,我們都知道他過了。
多希望的完美,在現實生活中幾乎不存在,
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面,沒有十全十美的選擇。
我,爸爸,和所有的人,就是不停的在選擇,
然而選擇的背後,附加的成本,是遺憾。
每次的糾結選擇,過了,就多了一些遺憾,
那些在我身上劃了不少傷口。
以前面對傷口的時候,我會覺得窒息,
像是被拋進水中,深陷裡頭,無法呼吸,
胸悶沉著,真的痛。
一直到我學會面對,學會發洩,並切治療這個傷,
每一道傷口,就開了一朵小花。
夢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沉睡在媽媽新買的花朵床單中。

我想這樣相處也是好的

 某天在我講解微積分講的口沫橫飛的的時候,手機突然跳出簡訊。

「我想上你」
我保持住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收好,繼續講解。心裡想的是回去一定要幹翻這小妞。

毫不意外的我越來越忙,並沒有因為身為自由業就變的比較閒。忙到有一天小喵準備出門工作前,被我抱在懷裡時悠悠的說:「我覺得我們有一點疏遠欸…」
想想她說的也是,雖然我們住在一起,但是花在聊天溝通的時間上也有點少。沒有少愛愛不過愛愛不是最重點。對於我太忙這件事小喵已經給了我最大的包容,所以我只有感到內疚,想說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這幾天她落紅,理所當然的不能幹…什麼。收到簡訊的那一天已經接近尾聲,我想說也許這代表著她大姨媽已經回去了的訊號。結果急著趕回家這小妞居然不在?
「你回家了喔,我在外面談事情啦。」有工作上門的小喵聽起來很開心,我在電話這頭點頭說:「那你慢慢談,我等你。」
在家裡無所事事的等著她,東摸摸西摸摸的不知不覺已經12點多了,看來應該是談的十分熱烈,也許還要很久,但是一大早就起來忙的我已經快撐不住了,摸著呼嚕呼嚕的小貓跟它一樣都快睡著了。
突然感覺到,這大概就是小喵的心情了。明明住在一起卻沒看到人,只能一個人在床上玩貓滑手機。但是必須忍著不能打擾對方。因為他在努力工作中。不能吵因為他真的很努力。但是這種好想好想好想好想的心情,只會越來越強烈而以。
小喵也好努力了阿。
想著想著我撐不住了,一人一貓一起睡著。
半夜人突然略醒,似乎是小喵回來了,接著一陣異樣感覺。從我的還睜不開的眼皮縫中,看到小喵縮在下面,正在親吻著小小獅。讓他變成了小獅。
感覺就像是做春夢,但是比春夢更爽,小喵吞吐著小獅,然後撫摸她熟知的敏感處。讓精神已經清醒但是肉體還不能動彈的我異常煎熬。吞吐了一陣,小喵開始脫去外衣,我還是無法動作,乾脆等著她自己爬上來。
沒想到小喵卻沒爬上來,反而開始幫我保養腳!(我皮膚乾燥,總是她在照顧。)
等她弄好我也醒了,她沖了身體裸著爬上床,窩進我的懷裡。
「弄到現在才回來喔?」
「對阿,有人要找我做案子呢,開心。」
我點點頭,撫摸著她的頭髮雙雙入睡。
後記:
上禮拜小喵才說要分天洗碗,今天就給我唱著:「我知道我的手太小~~碗太大我洗不了~~」
「沒關係,妳屁股夠大。」我一邊沖著最大的鍋子,一邊聽小喵在背後「厚吆喵~」的抗議。

和我隔了五十六億七千萬年的那個女孩

如果能再重來一次,如果能選擇,我希望能在什麼時候遇見她?
這種命題本身是一種犯悖,「重來」對照現況的矛盾和「選擇」中的吊詭。不過已經很多次在心裡說,事過境遷了吧,所以可以寫出來了。

那學期的社團迎新我沒去,迎新結束後碰到副社,副社說,迎新那天來了一個學妹,和你一樣是某漫畫作品的迷唷。

居然有人和我一樣喜歡這部超冷門作品?好奇心驅使我打開迎新會的簽到本,看到某個名字,不知為何有種直覺,副社講的就是她。

 一週後的社課,穿著長袖毛衣的她和朋友一起接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我不知怎麼解釋,我知道她就是那位和我喜歡同一部漫畫作品的學妹。

副社幫著介紹:
「君島,這就是我上次和妳說的學妹,小瑪。」

 小瑪穿著黑色上衣和牛仔褲,簡單又隨興的打扮,皮膚白白的,連笑起來時都是甜甜的。我知道我的直覺沒有認錯人。

社課後,回到宿舍在書柴前猶豫許久,最終拿起電話撥了她的寢室號碼。電話拿起時聽見她的聲音,我高興得的心跳和血流緊揪成一轉。

 「嘿,學妹,開學要不要一起去市區,可以採購一點用品?」

這是至今想起來還是覺得很爛的理由,尤其是第一次約女孩子。但她答應了。
慢慢的從聊天中知道她大略的上課時間,除了一週一次的社課,我也故意會在她有課時經過她系上的教室,製造預期中的偶遇。
第一次真的戀上一個對象,第一次約女孩子在假期時去逛展覽。

第一次希望知道女孩子的生日,第一次拿著相機時,希望每張底片裡拍下的都是她……。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但同社團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對她抱著明顯的好感。

半年後的告白,失敗。
同時得知她開始和已有女友的副社長曖昧。原本期待也許他們兩個會在一起,但兩星期後,不知發生何事,兩人開始視對方方如仇人一般,社長回到女朋友的身邊,攻訐、謠言和流言四起。
社團的氣氛丕變,期中活動後漸漸的社員都不在社辦中出沒。

這們這一屆居然因為一場不明不白的感情事件而散了。
之後整整兩年,我沒踏進社團裡一步。

畢業後某天,MSN還在的時候,我坐在電腦前用發抖手指寫了一封信傳送過去。

「可以做朋友。」 ,她說。

我很高興。但我知道那個我單純喜歡她的時候是回不來了。某方面來說,我們的感情是比在學校時更好的,我們可以一起出來在店裡聊天,她生日時我可以送她禮物,加班累的時候可以通過電話聊天。

我一次也沒問過她,那時候在社團裡,她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她之所以答應和我當朋友,是不是因為在看過我的信之後,回的那句話:「我當年應該傷得你很重。」

最後一次的見面,在百貨公司裡,她挑件灰色窄版T恤送給我,是我的生日禮物。
偶而還是拿出來穿,舊了捨不得丟。

到現在,大概也有兩年沒有和她說話,好像作夢一樣。對她的感覺和慾望也幾乎沒有了。
我們沒有牽過手,接過吻,但我還記得,我們最近距離是在大學時,一起說好回坐客運回台北,她熟睡在我身旁的位置上,而我沒有一點點的勇氣,趁機撫摸她垂放在我身邊的手心。

單純的戀慕會慢慢失去,青春期也會死去。但到底確切的時間點為何?是十三歲,十七歲或是二十二歲,也許青春期從未死去,只是以一種彌留的心象,破碎的留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細小的心理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