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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Brunch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連國外的 JAZZ 電台都在撥開心的音樂

是因為周末嗎?
WHATEVER!!我一點也不開心
我打開電台之後躲回被窩
看著手機的簡訊
是D安慰著我,要我別總想太多
我們甚麼也不是,我卻常常好想他

電台傳來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Miss Miss…..YOU

最令我不開心的,是生理期
否則我有一堆可以讓我開心的事
包括。

S在交往前就時常跟我討論床事
如同戰友在交換資訊般
他熱愛替床伴服務「我會覺得我是一隻快樂的小狗」他說。
而我,我是最敬業的服務生,不喜歡被服務
被舔舐下體的同時,我是充滿罪惡感的

那晚是促成我們交往、交誼、交媾的原因
我買了兩手啤酒,他開車接我下班
酒喝著越來越熱,都忘了那是刺骨的秋
自從一年四季都買的到小背心之後
我有穿著小背心當襯衣的習慣,保暖吧,一開始

我脫得只剩背心,胸口呼之欲出的喘息
他問我今天怎麼心情不好
「生理期吧!就是不爽。」一邊點著網頁亂逛,我冷冷地說。
他忽而接過滑鼠點了關機

「你幹嘛?」
「該睡了,我明早要進公司一趟」
「靠,要上班就講,我就找別人喝啊!」
他卻牽起我的手,拉我進房間
我想,這種曖昧戲法也太低俗,生理期也不能幹嘛,就去睡吧

躺在床上他開始問起生理期性愛有甚麼特別一類的問題
「除了生理衛生之外,我不知道,我也沒試過」

他強烈的吻了我一口,
「你喝醉啦?」我說。

S是個狡猾的對手,當我們還是戰友的時候,我已經坦承過許多性感帶
他在我耳邊氣音的說「沒有哇…」
輕咬脖子,左手緊緊抓住我的腰
手繞過我的背,向著黑色內衣的背扣進攻,他親親鎖骨
我的魂大概已經飄到天花板了

進行到了「正前戲」
口技一向是我的招牌
男人舒服的腳板向上、嘆了一聲「啊…」
、咬牙、大腿用力,這是我常見的。

S爬起身,一般來說,這時應該就是進入正戲了
他說「換我獻技了。」
我急忙說不、不、不……但他已經埋首施技

還是不喜歡,我沒有辦法把注意力放在下體的舒服感上
我只是一直在想:好髒,女生的下體好髒,生理期更髒……

空氣中已經充滿了血腥味
我作勢裝了一下,讓他覺得我已經享受到他的絕技
爬起身時,他卻讓我噗哧大笑
他的嘴、鼻、下巴全是血漬,就像吃得滿嘴都是的小孩子

替他擦嘴的同時,我問他那是甚麼感覺,生理期的下體。
他說氣味不一樣之外,血中的鐵,好像具體地在他的味覺散發出來
免不了的,他也問了我生理期的口交是否比較「性奮」
「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狗。」

他的正戲不怎麼樣,所以我就省略不說了。
不過提醒大家生理期就不要使用女上男下了,地心引力會害你滿床血淋淋

一起洗澡的時候,他從我身後抱著我
「你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我?」

「怎麼?還需要我時不時地來餵餵小狗?」

想起當年的小狗,我的生理期也沒這麼不愉悅了
只是我還是必須去採購大量的甜食,餵餵小母狗。

致妞,991204

妞:

你有沒有什麼時候曾經這麼想過,
這些感情,我們來過,碰觸或者撞擊過,
然後在你的身體他的眼裡有火星飛散,
遠遠勝過任何一場你電視或現場看過的煙花,
而不論你想不想緊緊抓在手心,
它就是消失了。
就算你還想要在某個街角再一次碰見,
也不可能,
因為他已經在某個不知名的荒漠被風沙覆蓋。

非常的清楚而明確的消失了,
就實際的存在性來說,
可能比一首曾經紅過的流行歌還薄弱。

最近重新聽了平井堅的哀歌(Elegy),
歌詞裡面有一段是

「如果有天這思念終要消失不見,
 請你現在用你的愛,將我撕裂。」

談過戀愛的人,
或多或少在某個時刻都會有種
想要為對方燃燒的感覺。
就算旁人再怎麼覺得這段感情廉價得可笑,
沒關係,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

讓這個人成為你短暫生命中
某一天的王子/公主,
就算距離故事結局只剩下兩個字。

再。見。

我們的生命,還能創造多少風花雪月?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多少機會,
可以讓更多人說出他們的故事,
說那些大家明擺著就想知道卻
不好意思談論的情節。
老實說我真的沒有把握,
但我還是會繼續下去。

找很有魅力的人,
說很深刻也很生動的故事。

說那些來不及成為歸宿,
卻已經撲了火的飛蛾。

               拜司

My Dream

  我很少做夢,或者說很少醒過來會記得自己有做過夢。要寫印象深刻的夢境,不太好寫,但有過感覺像做夢的時候。

  那時候剛開始工作,有陣子感覺上每天都沒日沒夜的。和最近這幾天比起來,現在想想只是小巫見大巫。但那時什麼東西都還沒上手,心理壓力遠大於生理壓力。

  忙到一個段落,有兩天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正好有個女孩要來找我,別人的女孩。

  於是我請了兩天的假,打算陪著她好好的休息,週末她回去之後,再自己放鬆兩天。

  很慘的是,就在她要下來的當天,部門的前輩有人突然請長假去了,人力吃緊。

  俗話說,菜不是該死,是罪該萬死。雖然出了社會,這句話多少還是通用的。於是,就在她下來的那天下午,我的假取消,帶著她check in之後,讓她一個人待在旅館裡,我回到公司上班。

  其實那時很內疚,因為她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要來看我,但我卻把她一個人丟著,忙自己的事去。

  可是,要我當場告訴她我可能不能陪她,讓她考慮找別的朋友玩兩天,或先回去改天再來,我又說不出口。

  不是不好意思開口,而是捨不得開口。因為那時,真的很想見到她。

  本來想把機車留給她,我借別人的車去上班,她拒絕了,說會待在房間裡等我。於是,連續兩天白天,我起床就去上班,留著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直到晚上六七點我下班了,再回去載她出來吃晚餐。

  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肯這麼做。

  她總是說,我看起來就是會騙人的男人,不相信我。雖然有了正牌男友,但身邊依然不乏追求者,有送禮物的,有殷勤邀約的。

  但她卻兩個白天都待在房間裡,等了我八九個小時。

  第一天晚上,我下班後回家拿了衣服,就直接去找她,接她出來吃飯。

  吃完飯,回到房間裡,她特地幫我按摩,然後取笑著我被按到痛時表情猙獰的樣子。

  按完,把她的衣服脫掉,自己的也是,再把她抱到床上靠在我胸口坐著看電視聊天,和她熱烈的做著愛,然後兩個人也沒沖洗,就裸著身體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醒來,她似乎還在睡,我換上衣服,趁著她還沒醒的時候輕吻了她一下,出門去上班。

  本來說好中午就要翹班出來的,但最後還是沒能如願,到了五六點才離開。

  下班的路上,我很擔心她。一方面擔心她會很無聊,另一方面又擔心她已經離開了。

  結果,當我敲門的時候,迎接我的是一張漂亮的,看了會放鬆的笑臉。

  我抱著她,跟她說對不起,沒有中午就回來陪她,把她一個人丟著,希望她原諒我。因為我知道她很怕被丟著。

  她回答:我本來沒有生你的氣,但如果你要我原諒你的話,那我就不要原諒你。

  可能因為太累了,欲振乏力,晚上我們並沒有做愛,就只是裸著身體抱著她睡覺。

  半夜,我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抱著一個溫暖的身體。

  在夜燈微光之下,我看到她側著身體靠在我手臂上,手環抱在她的胸口。感覺到自己的陽具硬挺著伸在她的腿間,聽到她平順的呼吸聲。

  也看到她的臉。

  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但很快我知道不是,因為我沒做過這麼真實的夢。

  睡了幾小時後,體力似乎有恢復,慾望也跟著醒了過來。但看到她安靜睡著的樣子,又不忍心吵醒她,於是我把眼睛閉上,重新睡了回去。

  隔天拼了命好不容易把工作做完,中午離開公司,回到她的身邊。下午和她悠閒的吃著下午茶,東聊西扯的過去。

  晚餐後,陪她去火車站買車票。售票的先生說只剩兩班自強可以挑,她毫不猶豫的挑了一小時後的那班車,而不是十分鐘後的那班。

  她要我決定這一小時她的行程,我也想不出來,只好帶著她到河邊散步聊天。

  她勾住我的手臂,緊緊的靠在我身邊,慢慢的走著。

  晚上出來運動散步的人,一個個經過我們的身邊。聽著她的聲音,感覺她環在我手臂上的手,前晚那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又再一次的出現。

  散步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另一通邀約的電話。我要求自己不要去想太多,想太多只會破壞現在的氣氛。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問我:Nothing,你覺得是你喜歡我比較多,還是我喜歡你比較多?

  我說,應該是我比較多吧。

  送她上火車之後,我在路旁抽了根煙,才慢慢的騎車回家。

  想到她下午在我手上寫的「我恨你」,突然之間,我又不是那麼肯定自己的答案。

續 友。愛

很抱歉今天的日記可能不太情慾,
但剛跟朋友見過面的現在,我非常想把它寫下來。

看過友。愛這篇日記的人,
應該對我被絕交的事件還記憶猶新。

由於深知朋友的個性,當時我認為假使我也放棄嘗試,
恐怕彼此就再不可能重拾斷了的連絡;
因此從沒想過這篇日記會有後續。

然而世事難料,連串的巧合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
而一切是從一封簡訊開始起了變化。

訊息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以前學校裡的朋友,
邀請我回去看他導演的作品。
我因為被絕交的事件,
確實對涉足舊有的圈子卻步了好陣子;
但事情也過去一段時間,加上想起很久沒跟C連絡,
便索性約上C一起吃飯後去看戲。

到了當天,我準時赴約。
C先是被事情絆住大遲到一小時,
一上車又說她臨時被抓公差,
跟我吃完飯就得趕著離開。

我早就習慣C的說風就是雨,
兩人挑了間常去的餐廳,坐下來分食一份晚餐。
席間C當然說了不少系上的事情,
意外的是,C提起這位朋友。

「前一陣子在學校演出碰到她。
我直接問她,是不是不跟妳說話;
她說是。然後就這樣。」

就這樣?!
我幾乎要尖叫,又覺得一陣乏力。
C向來不涉入這類事情,
沒想到她居然會單刀直入的挑明去問。

但反正都問了,我也不能怎樣;
兩個人除了不聯絡,也不可能更壞了。
只是我開始有個強烈的預感:
晚點看戲時,我恐怕會跟友人不期而遇。

晚餐之後,我餘下很多時間必須打發,
坐在車裡把玩了一陣手機,
我決定回家接L再回來看演出。

事後證明,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因為當我再度抵達學校停車場,
停好車和L開始向建築物步行時,
我看見友人的車駛進一個空位。

假使L沒有來,我可能會掉頭逃跑不敢面對。
但當場我只是抓緊L,快步走到劇場前。

其實不到兩分鐘,她就也站在我們後面了;
我豎著耳朵聽她和其他人寒暄,一顆心懸的老高。

但她像沒事人一樣,過來跟我們搭話。

嚴格的說,她是先非常熱情的拍了L的肩膀,
給她一個大大擁抱之後,才跟我打了招呼。

我鬆了一口氣。
但種種的背後都透著我們彼此的僵硬。

包括今天我硬著頭皮去看她設計的演出,
只是再一次證明了我們中間補不上的那道隔閡。
(也有可能是我心裡消不去的疙瘩)
她與L聊的相當歡快,從工作、搬家到約吃飯,無一不談,
我卻問不出也答不出什麼,總覺得尷尬。

雖然現在我不會說這是個結論;
但當下那種被友誼消磨殆盡的感傷給吞噬的感受,
也是千真萬確的椎心。

【狩情‧妖】擦身而過


星期三下午,手機裡收到一封來自小妖的簡訊。我一直沒有發現,直到下班後才察覺。

「很想你。」

雖然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卻足以讓我感受到那睽違已久的思念。

※※※

當天晚上,吃過晚餐以後,陪爸媽聊聊天,回書房把公司的待辦事項做個了結,在上床之前,我打開Skype。鍵入帳號密碼以後,小妖不在線上。並不意外,因為上一次聯絡的時間點,是兩個月前。

於是,我又登入了MSN,聯絡人清單上的小妖,燈是亮著的。

「小妖在嗎?」,一直以來,這都是我不變的開場白。

「!!!」,小妖與我重逢的第一句台詞,只有三個驚嘆號。

「在忙嗎?」,我問。

驚嘆號之後的幾行訊息,並沒有太特別的內容。我告訴小妖,今天有時間可以和她聊天,問她有沒有空。她要我等一下,一等,就過了十分鐘。

「抱歉,今天我沒辦法跟你說話。」,十分鐘後,這是小妖的回覆。

「嗯,沒關係,那我也差不多該休息了,小妖晚安。」,沒有多餘的寒喧,說完我就下線了。

※※※

「抱歉,今天我沒辦法跟你說話。」睡前,這句話一直在我腦子裡盤旋。

雖然沒有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但仍舊對於這句話背後的原因充滿好奇。究竟是小妖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還是小妖因為久未聯絡,突然之間沒辦法面對我呢?

「是不是不提出說話,
你也不會想跟我說話。

是不是不提出見面,
你也不會想跟我見面。」

腦海裡,忽然冒出兩個月前,小妖對我的抱怨,我一直沒有發現這一點。回想起來,我在面對遠距離戀愛的時候,幾乎不曾主動提出要和對方見面的請求,小妖如是,菱也如此。

過去和菱在一起的日子裡,課業一忙起來,我有時會一整個月沒有和她聯絡。當我發現菱都沒有主動聯絡我的時候,她往往已經開始鬧起脾氣。只不過我很幸運,身邊的女孩子,在和我連絡上的時候,就不會再和我計較那些思念的重量。

※※※

星期五,手機裡再次收到來自小妖的簡訊。

「今天可以說話。」

發訊的時間點是下午五點多,但這一天,公司在下午臨時通知,要我到境外出差一個月,整天忙著處理臺灣工作交接的事宜,回到家裡的時候,已趨午夜。

突如其來的出差通知,卻只有兩天的準備時間,這一回,是我沒有辦法跟小妖說話。

下一次的說話,不曉得會落在何時?

眷溫

文/未央

莫非定律有句話:
If something’s too good to be true, it is.
所以,我還是無法完全信任C,
雖然在這樣的關係中,信任的存在或許也不怎麼必要。

我們第一夜相遇,第二夜接吻,
第三夜他牽著我的手在市中心散步,
第四夜幾乎沒睡吻著彼此,
第五夜一靜下來睡得香甜。

而現在我獨自聽著Keith Jarrett的Kln演奏會,
試著回想起我們認識這幾天的點滴。

聖誕樹已經架在小廣場上,樹前四人小型管樂街頭表演。
我在那裡拍了相片,離朋友約的晚餐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於是我跟路旁的他打了招呼。

就這樣我們交換了名字,一起到酒吧讓他請了杯酒。
他問了我的手機號碼,接著陪我走去餐廳等人。
他一直陪著我,到朋友到齊,才要握我的手道晚安。

「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
笑著,然後這個擁抱出乎意料的緊實。

隔天我傳訊息給他,問要不要一起喝點小酒,
接著我們在湖邊閒聊,他幫我捲了菸,把大衣披在我身上,
天馬行空的對話,意外地發現我們如此相似,
我不用掩飾自己,滿滿的自在感,
直到嘴已經不是用來說話:

冰冷的手試探性的碰了我的臉頰。
左手摟著發抖的我,我微靠上他的肩膀。
輕輕地兩三個吻點了幾下,他小聲的說:
『我不想讓你覺得被佔便宜,但我坐在這裡一直想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吻你。』
當我笑著說「你會把我寵壞」時,
他回應:『我寵壞的是我自己。』

我們都覺得,似乎已經認識彼此好幾年了,
然後再相視而笑說:老套。

或者兩人捨不得道別,於是走走停停了快九個小時;
當我問能否勾他的手臂時,他直接牽起了我的手心。
坐在酒吧的兩張沙發上我們面對彼此,
他帶著微笑看著我聽著我說貓的事,
左手手心向上,放在桌面,我握了他的手。
我經常迴避他那微笑的眼神,太讓我心醉。

我常聽不懂他的腔調,但他總是帶著耐性再說兩、三次;
當我聽懂的時候,又故意請他重複,
他會放慢速度,確認我每個字都聽懂了,然後才聽到我說:
「不是這樣子,其實我是想聽你的愛爾蘭腔…」

因為傍晚的一陣狂喜,我任性地跑去他的住處索吻,
他抱著我倒向床上,小心翼翼地稍撩下我的肩帶,
調皮地問『這是誰做的好事,究竟有何目的』;
我背向他解開內衣排扣,戲謔地說:「那這又有何目的」?
『Oh, naughty…』
他吻上我的脖子、肩,還有背。
我因為害羞而含糊地說了句話,不好意思再重複。他點了點頭。
清晨,他拿起手機,鏡頭對著我,拍下一張瞇眼微笑的相片。

另一晚他看完我推薦的《摯愛無盡》,傳了簡訊來說想我。
他來我的房間,小小的床上我們擁著,我玩火地問他喜不喜歡舔,
他說喜歡,『但妳好像有點抗拒。』
這才知道我問錯了,我該問的是他喜不喜歡被舔,
險些他就要把我的褲子給扒掉,然後我驚慌地把他的手抓住,
看著他說「上來,」
「我昨天跟你說…我生理期…」
他才恍然大悟地說抱歉,昨天他沒聽懂卻裝懂了,
再次交換了微笑後,換我鑽下了棉被,
接著偷偷藏著征服他的成就感,問他:
「你還覺得我是天使嗎?還是slut?」

『你是公主。』

總是開玩笑地說自己是連環殺手,
今天上午他問我:『你想怎麼死?』
我看著他笑到說不出話來,然後低聲地說「fucked to death.」
他也大笑,說:『by a horse?』然後被我捶了好幾下。

就這麼甜蜜,但我們無法說這是什麼。
他說他不想定義,我也沒準備好要進入一段關係;
我們兩人,都不懂究竟何謂愛,
雖然我們也擔心不久的將來或許就會斷了線,那傷痛必定會很深切。

但是這兩顆真心燃燒的身體,在寒冷的夜中相擁,交換著體溫,
用盡力氣對話,狠狠地吻上彼此,再輕輕微笑。

「明天要和你去聽演奏會喔,」我說。
「如此幸運的我,如果明晚還能和你一起看到第一場雪,我一定會感動到流淚。」

『那我希望明晚會下雪。』他的眼瞇起,嘴角上揚。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做愛

文/OrcT

村上春樹有一本書叫做:「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
是的,如果我們之間存在著一個共同的語言,
那世界就會從原本互不相干演變成彼此干擾。

從格蘭傑經典十年、百富尼12y、格蘭利威12y到蘇格登12y,
每一個杯子、每一個酒色、每一個香味,
每一個入喉開始到發味殘留,都是一個共通的語言。

今年春天,我去了德國參加一個食品機械展覽,
到了當地就往超市鑽,因為受了室友之託得幫忙找海鹽,
而海鹽卻是我毫無理解力的一環,
我只知道當我的室友每次去costco買牛小排回來煎的時候,
他總是在還帶血的牛肉上灑上一些海鹽,然後我就會把肉吃下肚。

我不知道海鹽有結晶大小、有晶體形狀、有營養分佈,
就連產地帶有的特殊風味我什麼都不瞭。

其實我一句德文都不會說,英文也爛的要命,
但是當我拿出室友寫下的海鹽紙條給店員看的時候,
店員就是一副:「厚~~你巷仔內的喔~」的表情。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煙草,那我們的世界會是充滿濾嘴與香味的,
在艾瑟倫之前,我捲的是麥香奶茶,那是一種很甜膩的香味,對我來說太不踏實。

無酸就會死鹹,無苦就不成甜,沒有一些艱苦的、難以下嚥的在一旁陪襯,
那沒有什麼事情會是「最美好的」,於是我開始不喜歡麥香奶茶,
於是我開始追求失了一些美好煙草;至今我扔在尋找。

有一天我坐在駁二特區的碼頭抽煙,有個女孩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打開她的豹紋煙盒說:「我跟你抽一樣的。」

在那之後的第二十四天,我跟她之間的語言從櫻桃酒煙草成了做愛,
從煙霧瀰漫的空間,轉成了呻吟喘息的片段。

剛開始的緩慢摩擦,是為了得到渴求,
接下來的溫柔進出,是需要聽到要求,
最後面的粗暴抽插,是想要成全她的乞求。

完事之後,彼此點上一根櫻桃酒,
躺著抽煙,煙灰總是會掉落,接著燙傷身體,
在小小的燙傷疼痛之間,新的語言也在成形。

贈妻

文/青龍

前陣子在一個知名綠帽論壇看到一個網友徵求一位男性,
可以在他妻子出遊到高雄時帶她出去玩。當然
伴遊只是表面文章,實際上,若表現得當,
能獲取他妻子歡心的話,能怎麼發展就隨君所願了。

看到這篇留言,我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事實上,我慾望上能充份理解這個行為,邏輯上則否。
我得先告白一下,雖然我總是說,我的妻子J不是M,
但應該說她不是我要的那一種類型的M。
在溝通無效下,肉棒也跟著失效了,
是的,我已經停機了近乎一年。

不過這不是這篇的重點,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談到。
回到主題,我也曾有過類似的慾望。
我和S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個樓層,
在一個偶然機緣下,發現S和我有相同的喜好,
我著實歡喜了好一陣子。
有天,和他在MSN上閒聊時,我像是著了魔般地敲他,

「誒!我帶J去你研究室幫你看門好不好?」

「你是說看門狗嗎?」

「是啊,我在樓下工作時,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啊,沒問題阿,那該怎麼對待她比較好?」

「就把她當狗就好,你可以餵她吃東西,玩遊戲,撫弄她。」我說。

「她願意的話,我沒問題啊。」

「我問問看,應該可以吧!」我滿是信心地敲回。

我之所以這麼有信心,因為我和J玩過不少次這種女犬遊戲,
她似乎並不反對,也像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我帶你去給S當看門狗好不好」我從摟著正在做菜的J的腰問道。

「好啊!你不怕我跟S跑了嗎?」J用臀部蹭了我一下。

「怎會,你是我的母狗,狗是會認主人的吧。」我揉上了J的乳房。

「嗯~不要啦,我們自己玩就好,好不好!」J細聲地問著。

「哼!」我褪去她的裙子,在她濕潤的小穴貫穿著同時抓著她的頭髮問。

「我說怎樣就怎樣!」「啊!!是。。。」

J在最脆弱的時候答應了我,不過我想她應該連我的問題都沒聽清楚就回答了吧。

於是,我在某次下班回家時,打了電話給J。

「我要帶S回家吃飯喔,多煮一點。」

「啊,他要來幹嘛啊?」

「來幹妳這小母狗啊。」我戲謔地回著。

「少來了,那你們幾點到。」

「大概7點多吧。」「okay!」

掛了電話,我難掩心裡的興奮,心臟跳得像是快從嘴裡跳出來一樣。
領著S回到家後,J已經做好一桌菜了,三個人就坐在客廳吃飯聊著,
吃完後,我拉著J到臥室,拿出項圈和狗鏈,看到我的動作,J似乎嚇壞了,

「怎麼?妳不是說好嗎?」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J答。

我難掩失望地望著她。

「我們試試看好不好?」

也許J怕我太失望,同意讓S對她做一些基本的捆綁,
但我心裡清楚得很,J根本放不開玩這遊戲,
草草結束後,我帶著歉意送了S回去。

「你怎麼可以把我送給別人玩?」J白了我一眼。

「你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幻想。」
我和J已經共同幻想過N次這種遊戲,雖然從沒實現過。

「但你也不用幫我實現!」J沒好氣地說著。

「我以為你會喜歡。」
「而且,S是個可以信任的人,總比去網路上隨便找一個好吧?」

「我不喜歡,幻想歸幻想。」

「好吧!那下不為例了。」

於是,我構想了好一陣子的想像從來就沒實現過,
但這類的想像一直是我的性幻想的主題之一。
我一直很難相信這種行為會帶給我快感,
事實上我根本是個佔有慾極強的沙文豬,
高中時還曾因為女友被其它男生載著而大吵過。
但這樣的我竟然會想把心愛的J送給別人玩?
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不只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前陣子妞問過我,人妻的吸引力究竟在那裡?
她覺得人妻是個很無趣的角色。
但很顯然地,A片、H漫、或是小說都徹底給了妞反證,
有關人妻的情色資源不可勝數。我反射性地回答她:

「因為一個男人上了人妻,就等同於征服了另一個男人。」

這個回答讓我自己心驚膽跳了一下。

『所以,我喜歡被征服嗎?』

我快速檢視著我腦子裡的情節,
不!我十分確信我無法從被征服獲得快感。
但事實擺在眼前,讓S玩J時,心裡有一股滿足的愉悅,
難道我是個矛盾的變態?
我仔細思考那種滿足感的類同性,
那是一種充滿控制感的快樂,
就像是手中握著一個娃娃,
我可以任意要她擺出任何羞恥的姿勢,
我可以控制她給誰玩,
我甚至可以把她的手腳拆下來。

『我想控制J,心理或是生理都是!』

我了解到讓S玩J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有人經由我的同意,任意玩弄著J,這是物化和控制慾的表現。
所以邏輯上並沒有矛盾,我還是一個正常的變態,感謝老天。

最後仍舊不解的是,這綠帽論壇上的男人們,是M嗎?

耳洞。

因為佩掛的耳環並非純銀而引起過敏,
對我這個膚質敏感的人來說,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然而今晚取下耳環時,我第一次注意到,
過敏反應引起的,和剛打耳洞之後的,
微熱及疼痛,其實幾無二致。

說起來,穿耳洞已經是超過十年以前的事,
能記得這麼清楚當時的身體感覺,
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想來想去,大概還是因為跟那時的情緒有連結。

會穿耳洞,跟我生命中一個女孩有關。
她教會我抽煙;
教會我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麼好;
也教會我什麼是欺騙。

當初為了記住她教會我的這些事情,
我叼著煙獨自在西門町一口氣打了三個耳洞。

從學會的這些課裡,我又給自己找了衍生教材。

於是另一個女孩教會我性愛探險;
教會我兩個人不代表什麼;
也教會我絕情。

然後再一個女孩教會我回家;
教會我依靠,
還有破壞。

在我的耳朵上的這些記號和記憶,
其實終究跟哪個女孩都沒關係。

任何課學會了,就是我的,
更甭提感情裡我被教會了這些事,
教學的老師和學會的原因其實早就不再重要。

我也沒有再打過耳洞。

一方面是單純就審美上來說,
再多打耳洞我自己覺得太擁擠。

另一方面是,
最初那三個,已經足夠我了解,
去打的原因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傷口長好後,
我可以隨意的佩掛上我喜歡的耳飾。

【狩情‧菱】葬情

「狩,下一個就輪到你囉!」,說話的是迎面而來的大伯父。

同一句話,在蘭的婚宴會場,我聽了不下數十次。

雖然清楚這句話是既定的事實,但我也只能回以簡單的微笑。因為我一直沒辦法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準備好,成為下一場婚宴的男主角。

※※※

最初,對於結婚這件事,我以為這是一個必經的人生過程,不婚主義曾經被我歸為異端思想,但在經歷過許許多多不同的情愛以後,我一度嚮往永保單身的自在。時至今日,又重拾起年少時對婚姻的憧憬,看著陪在我身邊的菱,能夠和她攜手白頭,不啻為一段美好的人生。如此的心境轉折,彷如青原惟信的禪語,由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而至見山還是山的頓悟。

這不是滄桑歲月淬煉出來的老成,因為我還年輕;這也非喜宴氛圍薰染而起的衝動,因為我從不會對別人身上的美好,產生任何的欣羨。真要說,大概是菱給我的幸福太過,以致於我想不到任何不與她結褵的理由。

近來,我們的相處模式如舊,仍然是遠距離戀愛,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見面的次數變得頻繁,幾乎每個週末,我們都會同眠共枕至少一個晚上。

雖然只有週末才有相處的機會,但我和菱的生活,已經與夫妻相去不遠了。

睡前,菱會在幫我做完簡單的身體按摩後熄燈,接著溫馴的攀在我胸前,這時候我可能會對她上下其手,也可能要她用身體取悅我,在歡愉之後,菱一定會跟我索吻,然後在我入眠前跟我說一遍我愛你。

早晨,菱總會比我早醒,把唇貼上我的臉頰,或是額頭,在我的耳邊不停喚著我的名字,呢喃著我愛你,直到我惺忪的睡眼睜開,這甜蜜的鬧菱才會停止。

彷彿是怕我忘記似的,每天菱都要不斷地提醒我,她對我的愛意。

我猜想婚後的兩人世界,將會與我目前所經歷的一切,沒有太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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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之時,我看著擺在會場入口的婚紗照,洋溢著新人熱戀的甜蜜。但在入口處擦踵而過的,是一對對已經結褵數載的長輩們。在他們的身上,我看不見愛情,只看見與婚紗照形成強烈對比的平淡。

新婚,可以讓愛情保有多久的熱度?

常言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究竟那寫著婚姻的土方,底下埋的是愛情永恆的印記,抑或是愛戀乾枯的屍首?

我想墓地所象徵的死亡,或許也算是另一種永恆。

明年此時,我可能就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