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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煙

  『Nothing 為什麼你那個時候會想要ons?』

  「嗯…..單身,低潮,無目標,類似這樣的」

  『嗯嗯』
  『這樣的轉移比較開心嗎?』

  『哈哈,雖然已經知道不會,但也踏進來了」

  『呵,這種想收隨時可以收的吧,藉口。 』

  「應該這樣說,像抽煙的人會說早知道當初就不碰煙,但想要戒又戒不掉,類似這樣吧」

  『呵,這比喻還不錯。』

  她是個和男友遠距離戀愛的女孩。

  雖然遠距離,但其實還是維持很好的感情。跟我見面的時候,三句話裡一定會提到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男友的小名,第二件事是音樂。

  所以我有時候也不懂,為什麼她會喜歡上我。我和她男友沒有任何相似處,也不是每天都要有音樂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我和她或她男友的圈子、個性,沒有任何重疊的地方。

  我少數能提供給她的,就只有摸摸她的頭、聽聽她的生活,還有偷情的刺激而已。

  那時我在準備考試,她還在唸大三,兩個人閒暇時間都很多,常常約了一起吃早餐,然後去圖書館或誠品混個半天。吃完午餐,她會賴在我懷裡,說說她最近學校發生什麼事,社團發生什麼事,和男友之間的相處如何如何。說到開心的事或難過的事,我會順手摸摸她的頭鼓勵或安慰她,看她露出開心的笑。

  講累了,就在我懷裡睡去,我也會跟著睡著。如果不累,就會撲在我身上撒嬌,然後愉快的做一場愛,再一起睡著。

  她說,她很愛男友,也覺得以後就會嫁給他,嫁妝則是她架上兩人一起買的,滿滿的CD。說完話,她指了指房間的書架。

  但一南一北的距離,卻常常讓她覺得寂寞,所以她偶爾會找人約會,吃飯,聊天,享受一下被捧在手心的感覺。

  「結果遇到你,反而被你騙上床,可惡!」她躲在我懷裡,用力的搥了一下我的手臂。

  「大概是因為你是窮鬼吧,呵。我朋友說我總是喜歡窮人,我男友就是窮人。以前約會的那些男人都會請我吃飯,想要開車帶我出去玩,住大飯店,但我都不喜歡不答應。結果Nothing你也是窮人,不但只有機車,而且吃不起大餐,可是我偏偏卻喜歡上你了,嘻嘻!」

  據她說,她和男友在做愛這方面方面,都像小學生一樣,技巧不多,時間也不長,做愛本身並沒有帶給她很多樂趣。不過做愛時的親密感,與事後兩人相擁入眠的感覺,卻讓她覺得很滿足。

  我和她之間,沒有相擁入眠的機會。但我試著去鼓勵她用聲音、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感受,教她我會的一些東西,然後叮嚀她不要太快把學到的全部讓男友看到。

  離開她的原因,源於某次做愛後的一句話。

  「我覺得,認識你之後,我發現雖然不在同一個城市,不能每天見面,但我真的很愛我男友。」她把頭埋在我胸口,讓我撫摸她直又亮的長髮。

  「可是我也好喜歡你,怎麼辦?」

  我只是和平常一樣摸了摸她的頭,沒有給她回答。

  隔天起,她就沒有再打過電話給我,我也沒再找她。

  身為一支煙,在人家想戒煙時,應該要懂得把自己藏起來。
  

困獸–The Hanged Man

他拿出鑰匙開門,她面無表情地跟著進屋,開了燈,滿
屋凌亂盡入眼簾,幾個打包到一半的紙箱放在客廳的正
中央,地板上蒙著一層灰,手機音樂響起,他面朝櫃子
刻意不看她,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她的鞋跟喀喀喀地在
屋裡逡巡著,憤懣的情緒迴盪在整個屋子裡。

他慢條斯理地掛上電話,她隱忍著的怒氣就等著這一刻
噴發出來,彷彿正在播映懷舊電影,黑白畫面加上刻意
放慢的轉速,他清楚地看到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動個不
停,可想而知指責的話語不停地從那裡冒出來,他卻聽
不到聲音,像抽乾的池塘底,橫躺著一隻怨恨的魚,他
知道她正在詛咒著,卻是一場無聲的戲。

她的情緒迸裂開來,他仍像從遠古時代就存在地底的黑
曜岩一般,悄然無聲地「存在」著,不做任何辯解也不
置一詞,讓她下不了台、施不了力、找不到出口。冷漠
暫時壓下爆怒,她左手拿著紙箱,右手撿拾著桌上的東
西,當著他的面一個又一個地摔進紙箱裡,醞釀著另一
場火山爆發,他終於沉不住氣地箝住了她的右腕,她用
力抽回手,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隨手抄起他忘了帶走的滑鼠往牆上猛力一砸,啪地一聲
滑鼠落在磁磚上,發出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她揚著
臉用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無聲地挑釁,他的理智幾乎快要
斷裂,揮出的右拳硬生生拐了個彎打在房間的木門上。

「妳到底想怎樣?」
他暴怒大吼,

「你不讓我好過,」
「那就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她的唇角逸出一朵甜笑,令人不寒而慄。

※ ※ ※

他一臉冷淡地坐在床沿,不消說當然還在氣頭上,屋子
裡大件家具都搬走了,想坐著就只能坐在這張不要了的
床,她從背後靠近他,拉起他的右手撫弄著,剛剛骨節
的地方打在門上,撕裂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她低著頭輕
輕地把上面的血舔掉,像一隻貓舔著牛奶一樣,他哼了
一聲轉過身去,冷背以對。

忽地感覺到一痛,他整個兒跳起來,原來是她狠狠咬了
一口,就著燈下看,清晰一輪牙印烙在左肩上,雖然沒
有流血也是夠嗆,他轉過身惡狠狠地瞪她,她什麼也沒
說,身上小洋裝的腰帶已經抽掉,胸前的扣子全開,笑
吟吟地用一隻手支著頤歪頭看他,他滿腔的怒氣不由自
主地軟化了一些些,卻還是賭氣別過頭去。

她用雙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使勁想解開他的皮帶頭,
他抓著皮帶不肯妥協,她索性從身後啪地一聲直接了當
把襯衫鈕釦全部繃掉,他吃了一驚,沒釦子的襯衫毫無
半點防禦,她的手滑進襯衫底下東擾西攘,解不解皮帶
都一樣止不住侵襲,他頹然地放棄,採取消極態度地任
由她上下其手。

消極抵抗了一會兒,剛剛大吵的一股氣怎麼也嚥不下,
男人轉過身粗魯地把她抱到床上,大力地揉搓著她軟嫩
的乳房,像跟他作對似地,她發出比平常大聲三倍的浪
笑,用力一扯,他的襯衫被撕開了一半,她露出了似笑
非笑的挑釁表情,他登時有點著惱。

強硬地脫下她的小洋裝,她被拖著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
,他趁機壓上她的身體,報復也似地拍打她那兩瓣肥白
的屁股瓤子,豐臀上印著紅色的手指印,皮膚延燒著火
辣辣的感覺,屋子裡陡然升高了好幾度,她忽然像瘋了
一樣哈哈哈哈地大笑個不停,獸性大發地用力咬他,在
他身體表面留下一個又一個齒印,完整得有如牙科醫師
做的石膏齒模一般漂亮,有的地方淌出了血,像鈐了朱
紅的泥印。

情緒激化了彼此的反應,他的怒氣勃發、不再按部就班
,態度惡劣地只想進入,她張開大腿一臉無賴地拒絕了
後背式,示意他從正面來,他把她的雙腿架在肩上,粗
暴地進入,她則像貪食蛇般毫無羞恥心地吞吐著他,兩
個人在滿是灰塵的床上用盡全力翻騰著,血的味道引動
著原始的殺戮本能益發兇狠,誰也不肯示弱,這是一場
困獸之鬥!

※ ※ ※

她已經記不起究竟怎麼結束,只記得半夜三點帶著滿身
傷痕與痛楚,在空無一人的電梯裡,從鏡中看著自己,
激烈運動過後的亢奮感,使她異常清醒,眼眸閃爍著野
獸的光芒,翻領大衣直遮到酡紅的雙頰,在清冷的夜風
中傲然步出了大樓。

「究竟是誰幹誰,你真的知道?」

【狩情‧媛】心與樣子

「狩覺得,心重要還是樣子重要?」,前陣子,Arrogant這樣問我。

「啊?好突然的問題。」,我愣了一下。

這段話,勾起我初戀的回憶。
很難再找到另一個女孩,讓我像當初一樣,對她那般著迷。

※※※

媛和我是中學的時候認識的。她的成績優異,是全校排名前10名;校內的作文比賽,她是個小有名氣的對手。除此之外,會彈鋼琴,吹長笛,也懂小提琴。能和她有交集,是因為參加學校舉辦的遊學團,在被強制報名的美語課程中,遇見了她。第一堂課,她用流利的英文在台上侃侃而談的自我介紹,讓我目不轉睛。日後相處的過程中,也在在證明她是一個才華洋溢的女孩。所以,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媛。

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外貌。打從探聽她的一切開始,我就成了死黨的笑柄。一見鍾情,而對象卻是個醜女。

「狩是不是瞎了啊?」

「狩,你要不要去配一副眼鏡?」,這些對話,我幾乎兩三天就聽到一遍。

老實說,我並不覺得她醜,但在交往以後,家人的反應也著實讓我吃驚。有一次,姐姐問我,

「狩,你交女朋友了啊?給我看看照片!」,看完,姐姐一臉不悅。

「狩,你為什麼不挑漂亮一點的女生,這個女生很醜耶。」

「啊?真的嗎?」,氣氛有點尷尬,但我真的不覺得她醜。

時至今日,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情感。但是,每每想起我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戀情,仍感到十分快意。整個戀情從萌芽到凋零的過程中,我寫給她的情書不下二十封,而她寫給我的,亦然。

一直以來,因為自己在文字上頗有造詣,因此,在我的眼裡看來,情書絕不是一篇簡簡單單的短文,描述著我愛妳,妳愛我的甜膩。情書,理當是思念的累積,用心安排成賞心悅目的美景,遞送到對方的心坎裡。

寫情書給媛,第一個步驟打字撰稿,寫了初稿以後,開始細部琢磨,然後定稿;接著,是選信紙,要什麼樣式與風格,或信紙該搭配的香味;下一步,拿多買的信紙來騰寫複本,看看感覺;最後,確認自己滿意了,才聚精會神的把內容逐字寫到正本上,確保全篇不會出現錯字,讓立可白影響畫面。如果出現一個錯字,我就會重寫。

整個過程下來,可以花掉我一天的時間。

願意這麼做,也樂於這麼做,這是因為媛有這樣的價值。一個巴掌打不響,想要四手聯彈,琴瑟和鳴,非得要另一個人具備足夠的內涵才辦得到。我與她之間的信件往來,動輒兩三千字,文句間堆疊的情感,像極了一篇愛情小說的架構,有始有終。

我想,沒能繼續交往,可能是因為當初的我,並不具備任何稱得上才華的東西吧。

一年前的同窗會,和她同班的死黨偶然提到,媛去了美國念書,問我要不要她的連絡方式。我思索了一會,最後還是拒絕了。想不到,當初幼稚的行為,今日的我,依舊幼稚的無法收尾。這,又是後話了。

我一直都追不上她。

未來,媛的男人,想必也是個我追不上的男人。我一直這麼認為。

※※※

「總體來說,心比較重要。」

「舉個例好了,要和一個人深交,外在絕不會是關鍵的因素。」

「外在可能代表一個可接受的區間,但沒有心的媒合,即使該對象有著超乎高標的外在條件,也很難更進一步。」

「如果真的是外型重要,我想不會大部分外遇的男人,都竭盡所能的維繫原配,因為外遇的對象往往比較美麗。」

「所以我覺得,外在可能是一個隨主觀變動的篩選條件,心則是確定關係深度的指標。因此,整體而言,心比樣子重要。」

以上,是那天我給Arrogant的答覆,一字未改。每讀一遍,都對自己當下的答案有種說不上來的質疑。因為,我知道自己絕不具備「以心取人」的神聖。

語言,必然存在某種程度的偏誤,我只不過,盡可能的去描述自己的真實。

那年-性交通

文/賽芙

那年,我和男友都玩得特別瘋。

也許是他特別敢玩的原因,為了配合他,我也跟著玩很大。年輕嘛,除了肉體豐嫩些,最大的本錢就是不怕死,他夏天在海灘打工當救生員,我們常常趁空檔時隨處找個地方就開始享受。有時是在他們休息室,他一邊寫著交接日誌,我一邊跪著幫他含舔,有時則是在人較少的女廁中,我坐在馬桶水箱上,讓他拉開我的泳衣幫我口交。

我喜歡他精實的身體,而他喜歡我白嫩豐碩的巨乳。(E罩杯應該不小吧)他總是把我上半身的泳衣解開,而下半身不脫,直接把小穴處的布料往旁邊一拉,就這麼插了進去。看著我一邊被抽插一邊呻吟,白嫩的雙峰在上下搖晃著,他總是格外覺得興奮,我也樂於這樣取悅他。

一次,我下了課,騎車過去找他。那天天氣格外悶熱,我只穿了一件螢光粉色小可愛,外搭了七分袖的襯衫和牛仔短裙。我喜歡騎車去找他的那段路,海色湛藍,天很高,偶爾也會想著他陽光的笑容,當然,有時想著想著也會想歪就是。

那天到的時候,他正在沙灘車停放處進行一些例行的簡單保養。我說的沙灘車,就是那種有著四個大大的輪子,以及機車把手的那種。我從背後抱住他,胸部軟軟的壓上了他的背,這一直是我們之間挺喜歡的挑逗遊戲。他轉身摟上了我的腰身,同時一手也搭上了我的胸部。機車保養油的刺鼻味反而在這時候變成了觸媒,還有不知何時有人會來領車的刺激感,才沒搓揉幾下,我的裙底就濕了一片。當他把手伸進內褲時,手指只要稍一用力就順利的頂進小穴。隨著快感越強,理智越低落,呻吟也變得更大聲。他讓我跪趴在椅墊上,把內褲褪到腳踝處,牛仔裙也不脫,就這麼插了進去。

我順著他的律動開始叫著,兩人身體的撞擊,他的喘息,而我貪婪的享受他的佔有。抽插了一陣子之後,他將我轉成正面,把我的雙腳抬到他的肩上,這次的姿勢把棒子頂得更深了。我一邊抱著他,一邊還得偶爾注意他身後的門口有沒有人經過,快感又跟著一波一波襲來,多重的衝擊之下,我高潮了三次,而他也毫不保留的都射在我的小穴裡。事後看看手錶,嗯,才十分鐘,大概算是創了我們最短時間高潮的紀錄。

之後還有幾次也是在停放處的經驗,但或許是比較習慣了,也或許都已經是日落人少的時候,感覺就沒有像第一次那麼刺激了。而跟他也在半年之後分手,現在的男友則是個乖乖牌,也大概不可能再有那樣的念頭了。

密閉

文/小貓

那一夜,你陪我上晚班。
整晚來去的客人,
伴隨著你我之間不斷尾隨彼此的目光。
只有兩人的晚班,往往是最累的,
與你在一起,卻也是最甜的。

11點了,拉下鐵門,你陪著我做帳。
坐在你懷裡,埋首在數字之中,
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你的手,
撫摸著我的長髮,眼神烙在我身上,
炙熱的讓我羞紅著臉。

結完帳以後,我們去門市旁邊的巷子取車。
拉開門,你把我推往後座,抱著我,
11點半的夜裡,
零星的人聲襯著明亮的路燈,從窗外走過,
依偎在你懷裡,享受著屬於你的寧靜。

是從吻開始的嗎? 我不記得了。
只記得當你認真的目光映進了我眼裡,
我就像是被驚嚇的小鹿,
無助的任你狠狠的撞進了我心裡。

你進入我的瞬間,
充滿壓迫感的車廂讓我無處可躲,
所有的感官都清晰無比,
窗外的人聲彷彿很近、又很遠,
我只感覺得到你,在我體內的律動,
每一次、每一下,都讓我感覺到暈眩。

好想好想什麼都不要了,
卻也好想好想要更多更多,
好想好想推開你,再也承受不住心裡的重量,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抱著你,
淚滴伴隨著一波一波的快感,
哀求伴隨著無法遏止的愛意。

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瞬,
很想就這麼樣的死去,
狠狠的離開現實、離開所有的理智,
但還是在你的懷抱中,降落。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晚,
只有我,只有你,相依。

性交通

文/玉春

這事情我曾興奮地告訴過好幾個朋友,可是大家的反應大多是不敢置信地爆笑,覺得一定是我誤會了。

話說N百年前高一的夏天,我去了趟桃園找同學玩耍。返程的時候,我搭了北上的電車。車廂內很多人,沒有半個空位可以坐,於是剛上車的我就一個箭步搶了門邊的鐵杆,打算偎著這鐵杆一路站到基隆。

電車晃呀晃得,晃得令人昏昏欲睡,我緊握白亮亮的鐵杆,無聊地盯著鐵杆光滑表面因手指移動而浮現又消失的指紋,腦中只想到接下來仍有數十分鐘的車程,完全只有一個悶字可以形容。

那天,我穿著短袖T-shirt,上面圖案是一個擠眉弄眼的死小孩,褲子是尼龍材質的運動褲,斜揹一個毛絨質料的迷彩包包。嗯,本人當時的品味真的足以判上十個死刑。

就在我昏昏沉沉出神發呆的同時,緊挨在我身後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說真的,一開始我還真的沒注意到他,因為他就像一般會在路上看到的行人般平常,穿著白色的POLO衫和休閒褲。透過車廂窗戶的玻璃反光,我看到他頭頂有點微禿,身材中等,比我高出半顆頭,神色好像有些緊張,充滿防衛心。他的長相很平凡,是那種即使我認識了他回家後一覺醒來也會跟別人的臉搞混的那種長相。

但是,他老兄似乎決定做一些令我永生難忘的事。

大概開到樹林站的時候,多了些人上車,車廂內變得更擁擠,但也不到磨頂接踵的地步。這時,我發現那男人開始有意無意地用身體接觸我,他左手拉著拉環,身體隨著車廂搖晃的擺動,且逐漸站得離我越來越近,我好像都能感覺到他的鼻息噴在我腦後的熱氣,而他以身體碰觸我的動作也越來越明顯,已經到了輕微擠壓的程度。

起先我以為他可能是扒手,正準備對我的財物下手,於是,我便把原來斜揹在身後擋住臀部的包包移到前面,順便瞄了一眼包包的拉鍊有沒有被動過。可是,天知道我這舉動簡直是跟他說請盡情享用、別客氣。

接著,他開始用褲襠微微撞擊我的臀部,但是,我仍然沒有起疑,因為我壓根兒也沒想到性騷擾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而隨著每次的撞擊、擠壓,他的褲襠中央漸漸地硬起一小座山脈,我能清楚地透過薄薄的尼龍材質感覺到它的輪廓,就這樣隨著車廂的搖晃撞擊著我的臀部。此時的我緊張地開始冒汗、臉紅心跳加速,自己卻也不爭氣地硬了起來。

我左看右看,車廂內的大家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裡正發生令人害羞的造山運動,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低頭看書或報紙,有的甚至呼呼大睡發起鼾來。沒位子的人不是背對我們,就是看著窗外發呆。沒有人在看我們或是起疑心,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因為,我還滿享受他這誘人的舉動,甚至還被他挑起了性慾,整個人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此時,兩人性愛交纏的畫面,激情的場景,已瘋狂地在我腦中奔馳。

電車即將抵達台北站時,男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他就隨著下車的人群走向月台,留下尷尬的我佇留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深怕抬起頭來會和他對到眼。直到關門的警告聲響起,我才緩緩抬起頭來,而車廂內原本的乘客也幾乎換了一批。

無心地往月台看去,這時,我才發現,那個男人仍站在月台上盯著我,我彷彿像被獵人盯上的獵物般渾身不能動彈,他的眼神好像在叫我快下車跟他走,我心中充滿了掙扎,但是我的腳卻無法移動半步。

就這樣我握著鐵杆,讓行駛的電車帶我走,離開了這詭異的目送場景。

性交通

文/拜司

騎車從淡水回台北,

妳在後座緊緊抱著我。

風聲很大,妳靠在我耳邊對我說:

「你信不信我敢在這裡幫你弄出來?」

我笑了一笑,沒有搭理你。

時速超過八十的這一路上,我必須專心。

「不相信?」妳說。

妳把我的拉鍊拉開,

那一年流行的垮褲,剛好方便妳的動作。

我握住機車的把手沒空阻止妳,

猜想妳只是作勢,猜想妳不敢冒險。

妳被冷風吹得冰涼的手開始撫摸,

不知道是溫度還是感官的刺激,我開始硬挺。

大度路上,一路無人,妳竟掏出它開始搓動。

『陸小妹,妳在幹什麼….』

「我在玩。」妳的笑,映在後照鏡上。

也許是一路上實在太空曠,或是那些年太瘋狂,

我索性不阻止妳,左手卻順著妳的大腿內側深入,

我知道妳的陰蒂敏感,所以這樣玩弄。

『看誰先投降。』我笑著說

「啊不行….你….那邊動太快….我要….」

『哈,那….那妳就先放手啊….』

這下糟了,聽著妳的呻吟,我的感覺也來了。

有時候真不知道,倔強在這種時候是好還是壞。

妳的雙腿夾緊,先高潮了一次,

握著肉棒的手也緊了一些。

見妳不放手,我手指逗弄得更快,

妳的手也開始加快速度,另一手則用手心摩擦著龜頭。

這時一台機車從左後方出現,引擎聲咆哮。

如果維持目前的速度,我們勢必會有五到十秒與它並肩而行。

我只好抽手,雙手按住煞車,時速瞬間下降。

來自下體的快感消失了,妳的手動得更快。

然後,我一陣酥麻,把精液射得妳滿手都是。

我乾脆把機車完全停下,回頭斜眼瞪著妳。

妳嘟起嘴,用妳習慣的貓表情,瞇著眼對我笑。

然後把手伸到自己面前,看了一下:

「好濃喔,都黏在手心了」

『誰叫妳愛玩,自己拿衛生紙出來擦。』

妳另一手伸進包包裡翻找,然後,吐了吐舌頭。

「衛生紙沒了耶。」

『那妳自己吃掉。』

我一邊整理衣服,隨口回了一句。

「喔好。」

妳伸出舌頭,

把手心裡的,我的精液,

一點也不剩的,吃了下去。

『陸小妹,妳瘋了啊!』

我回頭看的時候,妳已經舔得差不多了。

「原來精液的味道是這樣的啊。」

「這是我第一次幫人家吃掉喔。」

我無法理解,但那時妳笑得很滿足。

我們繼續騎回妳天母的家,

索性在車庫裡面開始做愛。

我坐在椅墊上,機車架著中架,

妳用著接近半蹲的姿勢,

趴在儀表板上,腰身不停的扭動,

而呻吟聲,在空蕩的車庫中迴繞。

整個昏暗的下午,世界變得好純粹。

純粹的慾望。

在我們略微整理之後,

妳的父母也差不多回來了。

我笑著收拾桌上散亂的,偽裝的講義。

當我跨坐上機車,

前踏板、後座,都還留著慾望的水漬。

「老師:

 這樣叫你應該不會太老吧:P

 我考上大學了,也交了新男朋友。這兩天突然想起國三那年,

 你瞞著我爸媽帶我去淡水玩的那天。我不確定我那天是不是有

 跟你說聲謝謝,但其實,那天我很快樂,不管是淡水的海風,

 渡輪,還是你的味道,以及車庫裡面的那個秘密。

 寫到這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寫下去。

 總之,謝謝你,請你補習的那一年,我很開心。

                        小陸  」

Joyful

  「今天天氣好像不夠好,本來我還很期待看到銀河,想不到來到蘭嶼還是看不到。」

  「天蠍座在南邊那邊,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排成像S的形狀,還有一顆紅色的亮星。」

  「啊!上面這幾顆好像是雙子座,原來是長這樣子。」

  『那我呢?有沒有我的射手座?』

  「好像看不到的樣子,我也從來沒看過水瓶座是長怎樣。」

  『啊~~好可惜哦,可是今天的星星真的很漂亮,台北都看不到這麼多星星。』

  四月天的傍晚,我們停下機車,躺在蘭嶼機場的跑道上,吹著海風,看著星星。

  從入伍前到剛退伍的那一段時間,我一直沉在分手的情緒裡,部隊生涯也被搞得壓力很大,整個人很沒活力。

  幸好有她陪我走過那一段低潮。

  退伍那一年,我開始想四處走走散散心,她也一直很喜歡出去旅行,所以我們成了旅伴,去過很多地方。有時是三五個人一起出遊,偶爾也有一兩次是僅僅只有我們兩個人。

  不過,我們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即使是睡在同一張床上,我也始終維持禽獸不如的標準作風,總是很快沉沉睡去。

  那一年的四月,我們的目標定在蘭嶼。

  第一天下午,我們兩個人騎著一台機車,開心地進行了環島一週的旅程,在青青草原看了夕陽,然後在當地據說蠻有名的四季牛肉麵解決晚餐。

  吃完晚飯,我們回民宿的路上經過了機場。

  這種小島通常晚上都沒有航班,所以整個機場空無一人。跑道的鐵門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鎖,抬頭往天上看去,天氣很好,佈滿了星星。我突發奇想,這輩子大概沒有什麼機會躺在跑道上看星星吧?於是我們拉開了鐵門,在機場跑道上停下車,拿出雨衣舖在地上,躺下來看著星星聊天。

  在低潮的那一陣子,她是比較清楚我心裡感覺的人,總會在適當時候,表達對我的關心,但又從來沒有給過我更靠近她身邊的機會。又或許是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緣故,我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

  她就像一直坐在距離我幾步之遙的地方,在我傷心難過時溫柔地微笑看著我,給我力量,但永遠保持著距離。

  一直到現在,每當我感到自己的脆弱時,我還是會想起她的笑容。

  聊到沒話聊之後,我們都靜了下來,想著自己的事。

  夜色慢慢的深了,海風開始有點冷。

  她稍微移動了身子,往我身上靠過來。

  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這次她沒有把我的手放開,反而緊了緊手心。她的手修長而柔軟,但手心有點冰涼。

  我轉頭過去,吻了她的嘴唇。

  得到的回應是她摟住我脖子的雙臂,和回吻過來的嘴唇。

  我把她拉了起來,自己坐上機車,再讓她面對我坐在我腿上,擁吻。

  唇分,我們互看著。

  其實我想說點話,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什麼?」「可以陪在我的身邊嗎?」「謝謝。」這些話好像都不適合說出來。於是我們只能繼續深吻。

  深吻後,是互相的愛撫。雖然場地並不適合我們做完全的身體接觸,但美麗的星空、蟬嗚與海浪聲的交錯,都成了很好的催情工具。

  我把她的短褲脫了下來,解開自己的拉鍊,讓她坐在我腿上,進入她的身體……..

  離開機場的時候,心情感覺很……平安?不是平常做愛後的動物性感傷,也不是充滿慾望的愉快,或發洩後的滿足。

  感覺上,就是很平安喜樂,彷彿心裡所有的坑坑洞洞都被填滿一樣,很平靜,又有種心靈上的滿足。

  後來的三天,我們很快樂的享受蘭嶼的時光,直到依依不捨的踏上歸途。

  在這三天裡,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沒有超出朋友範圍的身體接觸,沒有再發生任何關係。

  可是我很開心。

陰天–Death

時間接近傍晚,她在MSN上跟路西法有一搭沒一搭的
亂洽,咬著指甲等下班,路西法是她認識了將近十年的
朋友,雖然沒有發生關係,但是就很多層面來說,能聊
的尺度反而比上過床的男人還大!

「我跟燕子復合了。」
正在嘻哈之際,路西法忽然開口,

「可喜可賀~苦守寒窯十八年,終於盼得浪子回頭!」
她半開玩笑地說,

「少三八啦!」
路西法只差沒從螢幕的那一端伸手巴過來。

從她剛認識路西法時,路西法就跟燕子在一起,也是燕
子的第一個男人,就外在條件而言,兩個人簡直就是佳
偶天成,唯一的問題在於:床上不大合拍。她到現在還
記得路西法邊說邊向空中揮拳的樣子:「為什麼?為什
麼偏偏是這個合不來?」

那時她跟路西法還沒有現在這麼無話不談,雙方都有點
尷尬,她吞吞吐吐地發問,他遮遮掩掩地回答,「真的
要說也說不太明白,就是feeling不對吧,燕子
很被動、很不積極,明明她也會爽、也會高潮,為什麼
就是這麼怪?」接下來的幾年,兩個人分分合合,問題
還是解決不了。

「吶,你們之前分手的原因,解決了嗎?」
她忍不住問道,

「老實說,沒有。」
路西法無奈地回答,

「那為什麼又想到要復合?」

「因為對於周圍的人來說,我們從來沒分開過。」
「好了,下班時間到!明天聊,掰!」

※ ※ ※

下班回到家,她把疲憊的心情連同包包一起拋開,泡了
一杯暖手茶,習慣性地登入常上的bbs站瀏覽,甫上
線就收到一首別人點播給她的歌,王菲的「誓言」,瞄
了一眼點歌的人,署名竟然是——智也。

這是一首她非常喜歡的歌,王菲跟竇唯早期合作的作品
,沒想到後來王竇戀破局,她常常有「一語成讖」的感
覺,不過轉念又想,連王菲這樣子的女人都會被男人甩
掉,所謂的誓言,又能保證了什麼?呆了半晌,她默默
地離站下線,不置一詞,如果是在那時候,收到智也點
給她的歌,應該會高興得不得了吧?很可惜的是,距離
那個點的她,已經八年了。

※ ※ ※

「所以你們之後打算怎麼辦?」
隔天她繼續關心當事人,真是天生雞婆,

「我也不知道,一個月一次的性生活,哪受得了啊?」
「可是這種東西是能怎麼改善?」
路西法沒好氣的說,

「你有跟燕子直說過嗎?」

「直說喔……算有吧,但是很委婉。」
「我說,這方面相性不合,是要怎麼結婚?」
「不過我覺得,她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我想,大概要她不那麼愛你,才有可能改善。」

「不那麼愛我?怎麼說。」
路西法似乎有點困惑,

「燕子太愛你了,所以跟你做愛,沒辦法純粹的享受性
吧,我猜。」

「大姊,可不可以講中文……你講這樣我聽不懂!」
「為什麼太愛我,就沒辦法享受性?」

「唉。」

※ ※ ※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是燕子,卻曾經站在同
樣卑微的角度,苦澀地仰望著男人。在她跟智也交往的
過程中,智也一直像一匹上不了鞍轡的野馬,不停不停
地跟其他女人做愛。

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她總是戰戰兢兢惶惶惑惑,在
愛情與絕望裡載浮載沉,她並不討厭上床,只是沒有辦
法從中獲得純粹的歡娛——她太焦慮了,焦慮得像是一
個沒有意志的充氣娃娃,沒想法沒反應,再怎麼幹都是
白費。

諷刺的是,這個情況從她離開智也之後開始好轉。在智
也之後,她像菟絲花般很快地找到了下一個宿主,這是
一個從未交過女友的男人,以技術而言,當然不能跟滿
手女人的智也比,但是,不再背負著沈重包袱的她,卻
在這個男人的床上,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其中最關鍵的,應該是「對等的關係」吧。她跟智也,
從一開始就處於不對等狀態,不瞭解自己的美在哪裡,
也沒有信心綻放全部的自我,卑微得不敢去思考自己喜
歡什麼、想要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終於瞭解,自己
不適合作為一個女奴,血液中滲著獵者的氣味,不安於
被給予。

更糟的是,她的個性太過纖細,從智也的一舉一動,總
能輕易地讀取到其他女人遺留下來的痕跡,男人的喜好
無可避免地殘留著其他女人的溫度,討厭的部分則銘刻
著其他女人的故事,各式各樣的女人們像幽魂一般參與
了她跟智也的做愛過程,像觀眾似地圍繞著擁擠的雙人
床,竊竊私語地談論她這個可悲的贗品,催化了兩人之
間崩壞的程度。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性格造成悲劇」,也許其實誰也沒
有錯,錯的只是兩個人剛好在一起,狠下心離開了,也
許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忽然都對了,沒有為什麼。她訥訥
地想把這番痛楚的結論告訴路西法,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塔羅牌裡的「死神」,除了象徵著死亡之外,也代表著
新生,是的,不終結現狀就永遠無法重新開始。如果要
用一張牌為他們下一個註腳,她會毫不猶豫的遞出這張
牌,在心底描繪出一個雙面的死神頭像,一面憂傷地淚
流不止,另一面卻露出了慈悲的微笑。

※ ※ ※

下班回家,她照例把包包丟在沙發上,打開電腦連上了
網,點了一首莫文蔚的「陰天」給智也,什麼也沒說,
把這一首歌當成最後的句點。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 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 笑得多甜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
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饜 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總之那幾年 感性贏了理性那一面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恨情慾裡的 疑點 盲點 呼之欲出 那麼明顯

女孩 通通讓到一邊 這歌裡的細微末節就算都體驗
若想真明白 真要好幾年

回想那一天 喧鬧的喜宴
耳邊響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結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感情說穿了 一人掙脫的 一人去撿
男人大可不必 百口莫辯
女人實在無須 楚楚可憐
總之那幾年 你們兩個沒有緣

【狩慾‧慧】102的祕密

102,一輩子,我都記得那台公車的數字。

※※※

「狩,我想幫你吃,好嗎?」,靠在我左肩上的慧,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真…真的嗎?」,會錯愕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我們正在搭公車。

上完一整天的課,再陪她到市區逛完街,足足有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疲憊,早已爬滿我的身心。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精神充沛。

「妳說,要吃什麼?」,明知故問,但我只想確認,畢竟,這不是慧喜歡做的事。

「吃你的寶貝呀。」,血液,順著這個句子,撐起了我的褲襠。

慧的聲音很嬌媚,我知道這不是裝的,她的嗓子天生就是這樣,只不過,在這樣的情境下,聽起來卻有勾魂攝魄的味道。

「好啊,但是…」,我還沒說完話,慧就趴在我的左大腿上,把制服西裝褲上的拉鍊拉開。

我趕緊拿起書包,擺在右大腿上,試圖遮住慧的動作。慧在我的左邊,坐在窗側,而我坐在走廊側,因此,我幾乎可以看見所有的乘客,因為,我們坐在倒數第二排。

而且最後一排,還是有坐人的。

我簡單的環視一遍,並沒有乘客注意我們,看看車窗,公車的高度很安全的過濾掉窗外可能的視線,而在入冬之際,將近八點的現在,外面已是一片昏暗。

下體,襲來一陣涼意,稍微低頭,我瞄了一下。我的內褲被往下拉,慧用左手壓住內褲的褲頭,然後右手正要托住我的根部。

「唔…」,涼意還沒佈滿下體的神經,接著是五指姑娘的包覆,然後,慧用舌尖點了一下我的馬眼。

我有點緊張,畢竟,這時候若是有人走到扶手邊,探個頭,我的下體就會暴露在對方眼前。顧不得冬季的低溫,我脫下制服外套,然後從慧的肩膀到書包邊緣,整個蓋住。

因為外套所帶來的安全感,慧,更放肆了。

原本只是用舌尖輕撫我的肉棒,現在卻是,吸吹含舔,甚至,慧開始忘我的動起頭部,用櫻桃紅的口唇,摩擦她手上那赤裸的陰莖。

像是吃不飽的小孩一樣,慧把我腰間的皮帶鬆開就算了,褲頭鈕扣也一併被解開,她的嘴仍舊扣住我的龜頭,雙手再合力把我的內褲往下一推,右手碰了一下我的下腹,往下一挪,壓著陰毛,又再度把根部握住。由於西裝褲整個是攤開的狀態,內褲也形同虛設,慧的左手,恣意的愛撫著我的囊袋。

我滿臉通紅,雖然身上少了外套的保暖機制,但下半身的刺激卻把身體燒得像暖爐一樣。

好爽。

擺在她肩上的左手,不自覺的用力,像是要給予什麼回應一樣,慧的右手壓了壓我的下腹部。我不知道她想幹麼,或者該說是,我根本無法思考。一方面關注著乘客的動向,一方面又必須壓抑肉棒和陰囊所傳遞的刺激。

眼見我沒有反應,慧的右手伸了出來,拉著我的右手腕,鑽回外套裡。她讓我碰了一下那貼在我腿上的右胸,然後,繼續搓揉我的下體。

稍稍探索了幾秒鐘,我解了兩個她制服上的扣子。我留下脖子下方的第一個扣子,解開的是第二個與第三個鈕扣。如此一來,可以確保慧的上衣不會脫落,而我又可以恣意的玩弄她的乳房。

直搗黃龍。我的手直接鑽入內衣裡,然後開始搓揉她的乳頭。而且,毫不留情,像是要復仇一樣,我打算,讓她無法繼續挑逗我的下半身。

不甘示弱。因為不能呻吟,所以慧鬆開右手,讓我的肉棒,完整的沒入她的口腔,用最簡單的方法,讓嘴巴無法發出聲音。

我的手不停,慧的興奮就不會停。

隨著乳頭的硬化,慧的呼吸更顯急促,我聽不見她呼吸的頻率,卻感受的到。

僅僅透過鼻子,並無法排解慧急遽的喘息,所以含住肉棒的小嘴,仍舊有些許的反射動作。下體所有的面積,感受著空氣被完全抽離的緊實,然後又再度灌入溫暖的濕氣,雖然沒有吞吐的動作,卻帶來比抽插更劇烈的快感。

當慾望把理智侵蝕殆盡,我只能重複著戲弄乳房的動作,而慧則全心全意壓抑自己的呻吟。

快到頂點了。

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慧的乳頭,用力道傳達我的暗示,然後慧那停止活動的左手,五個指頭開始不斷的在囊袋上磨蹭,若即若離的婆娑,加上口腔裡的真空活塞,

我終於射了,在慧的嘴裡。

慧的嘴仍覆著我的陰莖,所以我能確實感受到她嘴裡的肌肉變化,她讓肉棒退了一部分出來,以保留射精的空間,然後在射精的過程結束後,慧才開始嚥下我的精液,她一共嚥了三次。一滴不漏,慧全部吞了進去。然後,慧又再次把根部含進嘴裡,用舌頭擦拭可能殘留精液的面積。

吐出肉棒,慧的右手上下搓了搓根部,把殘留的精液擠了出來,舌尖繞著蕈狀溝舔了一圈,在馬眼上來回撥弄,畫下句點。

這時候的我,像洩氣的皮球,全身都攤掉了。我把右手抽了出來,方便慧幫我復原下半身的穿著。當她從外套內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扣好胸前的兩個鈕扣。

「開心嗎?」,慧笑著問我。

這時,最後一排的乘客站了起來。我起了一身冷汗。還好,那人直接走往車頭,看來沒有發現我們的異樣。

「太刺激了。為什麼突然想這樣玩?」,我喘了一口氣,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寶貝很可愛啊。」,她調皮的吐舌,然後親一下我的臉頰。

我笑了笑,心裡想著,

「慧,妳更可愛。」

※※※

只有我和她知道。

102,一直收藏在記憶中的某個抽屜,即使我已經好幾年沒搭過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