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 & 無情

 一大早RAY進了我家,出現在我的房間前。
 

原本說好要出門去一起找咖啡館窩著,看書。

前一晚熬夜的我實在是累得起不來,捲著被子。

在數度叫我起床未果後,反倒是我一把抓住她拖裡被窩裡。

來嘛,我們一起當共犯。

 「什麼共犯?」

 「賴床的共犯。」 

這樣溫溫的在被窩裡待了半小時,她還是不死心的想叫醒我。 離我們原本要出門的時間已遲了快兩小時。我終於從被窩裡脫身,換著她捲著被子和我說話。 

「其實,昨天做完愛後,我有偷偷哭。」 

「所以我才有問妳,為什麼哭啊?」 

「我總覺得我喜歡你更多,比起你喜歡我的程度。」

 我笑笑沒說什麼。

 「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我想來嗎?」 

在被窩裡的她,眼睛閃閃發亮。 

「因為我想見到你。而且只有在做的時候,你才是我的。」

 大概是這句話,和她陷在被子裡的姿態。我開始吻她。下場又是一場歡愛,衣衫不整且而快速。在頂點後,她原本 苦惱的表情轉為平和、滿足而且帶著愉快的笑。 

我說,「我覺得有一種不情願被說服,而且被你得逞的感覺。」

 「但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

 II

 下午終於還是出門了。

從鋼筆店試完幾個入門的筆款,讓她選了一枝。

走出店,一起搭公車,送她回去,

我告訴她,我知道她的某些感覺,但我只想要隔著一種距離看著。 

「為什麼?」 

「如果是別人,或者大多數的人,她們知道問題,會給你建議,會替妳發現問題,會幫你整理心情,甚至在妳還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做這些事情。」 

經過松山機場的時候,我想到昨天早上落進基隆河裡的那架航機。 

「但是常會發現,人們都太急著要處理,處理自己的,和處理別人的。但到頭來,妳可能也沒辦法靠自己發現自己的情緒和問題,而別人最後也未必能處理,但會拉太多的責任到別人自己身上。這樣,別人想照顧妳,其實沒有照顧到; 妳以為他原本會照顧到妳,而對他產生怨懟。」

 「你好無情。」 

「我不是無情。我知道那些,只是我不能代替別人處理。」

 然後,我又想起艾,幾年前在自己的新聞台上寫下和孩子的互動。 

相對於我的年紀,RAY與其說是少女,有時更像孩子。 

但終究,她不是我的孩子。 

她得自己長大,跌跌撞撞,或許遍體鱗傷。

RE: 不淨

  宮殿,多麼古老、華美、隱喻賦予能動的暗示,如果可以賦予自己的心象一個空間的比喻,我會說是超級百貨公司,海瑟迷失的地方。那是一個自戀的場所,因此鏡子只會被擺在最能讓人自卑的地方,和其他攬鏡自照的人共用,或是在封閉孤立的更衣室(充滿了監獄囚室或獸欄之類的流水線意象)裡。假如時裝是種自慰,時裝的狂歡者則可以分作兩種:公然猥褻的,和挾帶猥褻走進私密之處的。

想像一下百貨公司在核災後空無一人,頹唐卻仍然屹立的模樣,也許你會不情願的承認那是我們唯一真的用心建築的文明(而不是古蹟或性工作跡地遺址),海瑟在焦黑、牆壁出癌滲血的百貨公司裡孤寂的疾行,一兩隻皮膚潰爛的犬隻對她低嘯著,不時在走道轉角從背後追上再猛烈攻擊…

許多人曾說我是陰性的,當時我皆不以為意,但是現在想想,其實我從不是戀父的。

逐漸在詩意的層次上喪失了對L的性慾之時,在另一面,我也感受到暴力對自己的召喚正在逐漸變強,就像是一筆龐大的金額被一小筆一小筆的劃撥進陌生的銀行帳號一般……那是一種宗教,而人們迷信暴力萬能的程度並不下於對猥褻的迷戀。B近來迷上勾引我動用蠻力,使出力氣強押著她的時候,自己體內某個齷齪的部分也從B那邊神秘而奇異的覺醒、獲得滿足。那是一片大霧迷濛的海,我望進去但沒有看見任何臉孔。百貨公司的鏡子,現世的魔鏡裡,沒有任何一個照鏡的人有自己的臉孔,全部都是光滑的、官能的。對布希亞來說,那是色情的一種:光滑、純潔、封閉的、不可穿透也無力言說,因而在那恐怖感的背面正是一種逼近「不淨」的怪異感受。原始的恐懼。

海瑟倉皇奔走,海瑟追念著父親,四處都是行走的腐肉、銳利的鐵絲、巨大的蟲蛭和牠們滴墜的膿血與精液,她在找一個房間,一個有小風琴樂曲和打字機的房間。

「…因她是假如那個體化、分異化若要發生,便必須預先排除的『非身體』、猶如無形無相汙穢的流體…」——《SEP》

為什麼呢?為什麼後來再也沒有辦法理解她們了?A說,那些說自己靈魂像個大叔的女孩從來不必面對性無能的頹唐;那些自稱具有少女心的男孩也從不必以飢餓削細大腿。某一天接到她的電話,她失去了平日的譏誚、俊挺與自持,哭嘯著說她是不是做錯了這件事、這件事、和那件事是不是,為何所有她愛的人最後都不再理她了。

「我覺得他說得對,只是他為了讓你聽懂而用了比較直白的語言,你必須得意識到,吸引你的其實不是男人而是陽性這回事,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也成為不了一個符號、一個象徵。」

在我喊出這段話的時候,我覺得海瑟彷彿也如此吶喊著。所有被遮掩在西裝、皮衣、割破牛仔褲、斜方肌,那些被遮掩在侵略的權杖之下的東西全都衝破了象徵之鎖,流出憤怒的白液。是的某種燦爛失色消潰了,但那並不是閹割。有時候振安、志勇他們會找我,我總是拒絕他們的呼喚,為了心安理得,為了安身立命而將我唯一經由互相毆打得到的友情隔絕在某個距離之外。L在九年前狠狠戳破了我為自己樹立的虛幻性,一種自我繁殖的陰/陽性,但是竟然是在那麼久以後,我才能認識到他的愛。假如象徵的陰性之於實在的陽性,只能在不淨之地持續放浪,那麼就給我一個吳爾芙的房間,給我一台喃喃自語的打字機,來看我的人會看見的,我按下打字機的「P」鍵,彷彿按下琴鍵的姿勢。

我會寫信給海瑟的,是時候該由她來撕掉那些信了。

Re: 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

曾經有一些人,曾經走進過心裡,
我們相遇的時刻,不太早,不太晚,就那麼剛好。

那年我大二,細算起來是20歲的時候,
我熱衷於PTT上的汪梯板,每天都會進去翻翻看,
偶爾發篇文章找人陪,陪聊亞太,或者聽我唱歌。
那段時間,算是很密集的認識人的日子。
平時的我算是孤僻,在學校裡像是獨行俠,
上課的時候多半的時間在睡覺,或者是寫寫東西,
上完課了就走,空堂或是可以偷溜的時間我都躲在資訊教室,
和一些固定的對象聊天。談心,但總許多的言不及義。
熟悉汪梯的人大概知道,所謂的哄睡。
在亞太還盛行的時候,特別流行亞太哄睡,
我也跟風過一陣子,但對於我 哄睡≠電愛。
愛撒嬌的我,就喜歡窩在床裡,軟語一陣,假裝自己有人陪。
那段時間確實是很孤獨的。
F是那時候遇見的,我們沒哄睡,
我請他聽我唱歌,陪我練琴。
這一練,就是一兩個月,約莫每晚的十點,
我會談著吉他,唱著歌,一直到聽到他的鼾聲。
幾個月後的某一日,我因為心煩而彈不好,索性放棄。
開始了我們的對談,才知道,他大我十二歲,有一個八年的女友。
數字聽來不驚人,但…他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才小學呀!
我們第一次見面,在我學校附近的星巴克,
很純樸的模樣,簡單乾淨的模樣,是我喜歡的樣子。
「其實我蠻喜歡你的。」他說。
我笑了。我們遇得剛剛好。
F單身的時候,一定不會愛我,
因為那時的我,還只是個未發育的國小女生。
一個擁抱。我們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會擁抱。
雖無緣份在一起,至少有緣相遇,珍惜這份情。
這世界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至今,我依然相信,每個相遇與分離都是注定。

帶球走

某天我在房間工作,小喵在外頭客廳做事時,我突然看到FB跳出了一段訊息。
「當M的原則和主人違背時,是否還要繼續聽主人的?
  當M的信仰被主人否定時,是否還要繼續聽主人的?
  當M的慾望被主人壓抑時,是否還要繼續聽主人的?」
嚇了一大跳的我,急忙點開繼續讀。

>>>>>>>>>>>>>>讓我減肥,不要繼續餵胖我了。
又好氣又好笑的我立刻衝出房間要去修理她……至少也要狠狠吻個幾下。
以S的角度來說,我當然喜歡欺負她,當然喜歡調弄她,更喜歡虐她。不過身為她的主,對M有保護和關心的責任在。不乖的時候,就算把她打的屁股開花,但她的腰、她的腿,她應該要完整無缺的部分,就必須得完整無缺。
我以前覺得這種樣子是一種矛盾的組合,難以平衡。但現在我覺得不一樣了。
上週,其他的主座們都去繩會大相會的時候,我正在享受加班後的午後。
明明該出門的小喵開關被打開了,變成了色小喵。黏來黏去的好一陣子不肯換上衣服出門,反而還脫掉了。「主人主人,幹小喵嘛。」
「好阿。」我隨手拿起旁邊的聰明球,走進浴室。發現頓時不太對的小喵在後面急,「你要幹嘛~~~~~~」
聰明球要洗,還要好好的擦乾。因為小喵說不夠乾的聰明球會有很大的摩擦力,下面會超痛。我是打算要欺負她,但細節上我也要照顧她,這不矛盾。
因為上次不知道要擦很乾時,她說「笨主人!」 嗯哼
把喊著救命的她按住,裝球。小喵柔媚的拗動著,一邊說:「阿阿…還不夠濕,進不去啦……」
哪有,我都已經感覺到了,不過還是又補充了一點油液,然後把整顆球塞入。
「OK,你該出門了,就這樣去吧!」說完我就回房做事去了。
一分多鐘後,只穿著長版休閒衣跟小褲褲的小喵跑過來說:「主人~拿出來啦!」
「不行」
又過了五分,已經穿好外出服的小喵又跑來問:「拿出來…」
「不行」
外面傳來各種打字聲,訊息聲,LINE,又過了幾分鐘後,背好包包的小喵跑了過來:「壞主人!!」打了我一下就出門了。
好不容易工作完成的午後變的清閒起來,我把三隻貓的午餐張羅好。打了個電話給外面的那隻。
在哪裡喝咖啡談事情的樣子,聲音很精神。問了晚餐想吃甚麼後,掛了電話。
聲音很好就不用擔心了,我開始弄晚餐。
直到回來吃完晚飯,我才問她:「球球呢?」
「包包裡,我好怕它不小心掉出來喔!」
「哈!」我笑問,「妳撐到哪哩,才拿出來。」
又被她打了一掌。
身為一個S,愛欺負自己的M,是正常的。
身為一個主,愛疼自己的奴,也是正常的。
不矛盾,都是愛。
於是我走了出去。到客廳,捧著她偷笑的臉一連親了好幾下後問她,「明天的蛋包飯,妳想吃兩碗份的,還是三碗?」。
「你很賤欸!」小喵大笑:「快去回覆在FB上。」

不淨

以下是最近幾天的喃喃自語。

在和寂一起去尋找晚餐的路上,聊著最近一起讀書內容時,他提起克里斯蒂娃說過關於賤斥的內容。
人對於排泄物處於一種矛盾,在排泄物未能離開身體前,或許也不會意識到排泄物的存在,但排泄物離開身體後,為了種種原因用儀式規則讓排泄隱藏起來。
也想起佛教在教人放棄執著時會講的不淨觀,把人的身體分解化約為種種不淨之物,血膿水骨毛髮內臟穢物,人不可能對這些感到舒適,如果能經由觀想看透這些,也就可以放棄對肉體的執著。

想起剛好在一星期前,住在加拿大的娜娜,在LINE上幽幽的說:「我不太懂擺弄垃圾和用顏料畫圖,還有精神分裂患者用糞便塗牆差別在哪說,是媒材的細菌數量問題?」

這個月開始看書練習關於一種叫「記憶宮殿」的觀想,據說是透過想像和記憶有關的事物,詳細的運用幻想力建立起記憶的建築,長期的練習和擴展之後便可幾近無窮的記憶下任何事物。我沒有這麼大野心,開始練習的出發點只是為了想回顧一些生命中模糊的經驗和感受,並試著找出適當的位置去安放它。
也因此,十年前或二十年前一些未曾深刻再重新想過的事情,又被我拿出來放在屬於自己的展示台上,觀察,檢視,決定是要丟棄,還是放在那個我自己建構出來的「自己的房間」裡。

我發現其實,在性方面,我仍然記得過去和我相處過的女人們,但卻不是經由直接的記憶記得。例如我記得的SU是因為我還能想起在宿舍後方洗衣間內,在昏暗的日光燈中撩起她丹寧布長裙,指尖和掌摸上她被絲襪裹著的大腿;記得MEI是因為想起在淡水的那夜,歡愛後放空的看著落地窗陽台外,遠方海上的光點,不知道是漁船還是更為神祕的燈火;記得小平則是她異常冰冷的舌尖;記得KEY則是因為在我大學當年的租屋處,她在我的上面擺動腰力時,我還記得當時日光燈那蒼白的冷光……。

只要能想起這一點片段,那麼隨之而來的形象就一點一滴的,如同一群牽著手圍著營火跳著舞的人,那些原本模糊的臉、穿著衣服的花色、頭髮的長度或表情,慢慢清晰起來。只是其實也無法再確認,到底那些是真實的情況,還是自己事後再從少數材料,依照著自我暗示和滿足所建立起來的另一種記憶。
在揮灑和排列這些材料的同時,也不禁懷疑,一定有某些東西被我關進了記憶裡的地下室,是我不願意去想起的。就好像那些是自己排泄後不願再見到的。
曾有一段時間做著和蜘蛛和節肢動物有關的夢,另一段時間常做蛇類吞咬和緊纏自己的夢。不常做夢,但如果醒來還記得,那麼都不會是太愉快的。

記憶宮殿的練習目前才剛建好起居室,關於自己慾望,我還沒確定到底要安放在臥室,或是再創出一間遊戲室,甚至某些是否應該放在廚房,關於窒息和迷離破碎的,是不是就掃進地下室,並且創造出怪物來看守?

記憶不是純的,篩選是可疑的,回想充滿了不現實感,發現的不淨也是自己的。我很高興能接受不怎麼純淨,但確實活著,並在各種事物中品嚐到不愉快的自己。

莫名的

  認識了那麼多年,要說一直都沒有情欲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說呢,一開始那恍如柳美里筆下欲望與鄙夷的混合體,你將最赤裸最刺眼的一面,無論是照片、或是價值觀,毫不留情的向我擲來(也許是刻意的?),令我很快的陷入沉默。一開始我確實如同許多人一般難以想像你的情欲世界,就像最近那個新聞,我也是那許多人之中的一份子,但是那個念頭令我發笑。

那天午後在沒什麼人的咖啡館,你坐在我對面,一開始是一如往常般,冗長的夾纏瞎扯。直到已經說得精疲力盡之後,你忽然變了一個眼神看我,空氣也變了一種質地。當然,那絕不是因為你對我抱有某種情欲的緣故,我相信那只是一種便宜的姿態,你很容易形成的那種樣子。無論如何我把手伸了出去,然後我繼續聽你說著。

我們說著那個男人,那個宛如惡戲般被巨流沖到你身邊的,那天你們倆隔著桌子也是如此的姿勢。你說到他的大手漫遊你臉龐耳畔而最後當然是張狂的伸進你的領口令你渾身震顫的時候,我其實也在壓抑同樣的念頭。

你說,如果那些男人是你的情欲史中的部部書文,那麼我就是那雙眼睛。一開始那之於我只是一種擴張官能的經驗與練習,你告訴了我一種種邊緣甚至是低
俗的、這社會不可想像的性的奇想與實踐。有時候我是鄙夷的,儘管你說感覺不出來。不去看見情欲的人常常用「黑暗」形容情欲,但是在你那明亮的情欲世界裡,我才是個瞎眼的盲人。

「我覺得你是個很難馴服的女人。」
「是嗎,好像曾經有個人也這麼說過,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覺得?」
「…這就像是問為什麼鯨魚很難殺得死一樣」

有時候你是憤怒甚至是歇斯底里的;有時候正常世界像個地獄而你反而像是個陽間的人,那個不合時宜出現的豎琴手。那些人看不見你的理所當然而你深深的受傷了。聆聽,就是學習著不踏傷你的腳趾,儘管我只是個盲人。我可以不去看見那些理所當然的污穢,撫摸著你的斷指,並且從那辨認出一段歷史。

而你的歷史就是一部變成海的歷史。

你有某種美人的冷峻,那很容易令人想起證券交易或是賭徒一類的獵殺衝動不過你是那些東西的相反。尋常的男人不可能輕易的了解你,那些無謂的伎倆對你沒有效果,賽局或是心理學的技術都沒有效果,只能調動總體的男性特質與你一決勝負。在永無止境的洄游中,你總是尋求著讓你的血染滿海面的人。

「我喜歡被獵殺的感覺,」你說。

那天後來,你去見了另一個讓你充滿悸動的男人。離開咖啡館以後我們不再有什麼身體的互動,只是我說了比平常還要多的話。也許你察覺了但也沒說什麼,在捷運上我們還是匆忙的聊著性方面的話題。有什麼也許也在我體內試著探求著出口,寫下這段話的時候我是矛盾的,希望能搞清楚些什麼,但其實有些感覺一旦寫出來就死去了。

性冷感

其實,近日工作上及感情上的壓力,
經常讓我疲倦的過份,空閒時間只想睡覺,也就沒日沒夜的睡了,
別說做愛了,連打砲都覺得性趣缺缺。這大概是我近年來少有的性冷感。

親愛的G先生搭車離開後,滿臉淚痕的我其實不只難過,更多的是沮喪及悲傷,
其實我們在床上,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溝通及相處目前為止也都還算好,
難的是我只懂得與男生相處,對於長輩及女性的相處有著嚴重的障礙。
每每想起這些問題,不禁悲從中來,
來自於他人的壓力,竟然足以壓垮我所有的努力,
我變得緊繃,變得神經質,一個不夠真實的微笑都讓我難過,
平常的親暱也不再騷動慾望,甚至會萌生恐懼。
我知道這是我心裡的膽小鬼在作祟,
害怕,恐懼,以及嚴重的自卑與自我否定,
當落入這種情緒時,通常也說不出口,
身邊的情人或是姊妹全無能為力,
只能,躲起來。
這趟G先生特別處理了我的床,
購置了泡棉床墊,換了新的床單,也一起整理了房間,
希望能讓我的睡眠狀態好一點,才不至於越睡越累。
確實很舒適,新的床單加上床墊,
柔軟又溫暖,裸身的我裹在裏頭,有幸福感。
「如果你能一直在就好了」常常這麼想著,卻又不敢奢求太多。
每周的見面不僅耗費了不少的車費,搭車的時間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
又得面對我的任性撒嬌無理取鬧,愛,讓你無可奈何卻也會寵著我。
我翻著手機的照片,G偷拍我睡著的樣子,關於此舉,我覺得相當的幸福。
翻閱我們的合照,給自己一劑強心針,盼自己能在為你多努力一些。
記起我們相識的初期,每次的做愛你都會開盞小燈,
只因為我說: 我喜歡開小燈的感覺。
後來我們熟悉了,習慣彼此身體及容貌,就不介意是開或關燈了,
那天,第一次在你房裡做愛,開了小燈,我注意到牆上的影子,
你也是,然後拍了下來。我喜歡,背後式,你抓著我的腰,很滿足。
前天我說,我最近都不想做愛了。
昨晚我裹著被子,想念你,撫摸著自己,
最近胖了,胸部大了,飽滿的觸感,帶著溫柔的體溫,
手暖了,摸遍自己的身子,很想你,
手指探過陰部,雖不是潮水氾濫,但也微微的濕了。
感情中一定會有一個時候,碰到一個怎麼樣都走不出來的難關,
有些人喜歡逞強,在別人面前強顏歡笑,回到家默默的自己承受一切,
其實,生活中有很多小小的幸福和快樂在等著我們發現,等著我們放下痛苦然後擁抱它。
自己找回慾望,找回面對愛情的勇氣。

4P(下)

在我們剛相識沒多久,剛跨過純主奴關係成為男女朋友後。我記得有一天小喵問我SM裡我喜歡甚麼樣的感覺。我是這樣回答的:
SM最初階是找對象,中階是找形式,進階是找生活。
一開始得找到的是人,所以一堆人徵主徵被。再來是找自己喜歡的方式,愛繩愛虐愛打屁股之類的。最難的是找到生活的模式,不需要刻意約調教,自然的能用SM生活。
小喵似懂非懂的說:「好難喔。」
我們四個人靠溫泉的幫助睡的挺熟的,包括頭痛的T。至少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有在睡,沒有呻吟。我猜這幾個人平常都夜貓族的,恐怕短時間是不會醒,所以我安安靜靜的下了床,開了電腦,想做點事。
我太低估夜貓了。
沒多久我就聽到輕聲的對話而回頭,T跟I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親暱的蓋棉被聊天。小喵伸者懶腰進去浴室放水,看來是想要早湯。過了一會探出頭問我,要不要一起來泡泡。
看起來水不錯薰人,小喵被薰的超美,等我們泡了一陣小喵喊頭暈不行了才出去,就看到棉被鼓了好大一塊。
「幹嘛蓋……看也知道你們在幹嘛。」小喵笑著對兩個已經開始胡天胡地的人說。
結果他們兩個人做的越來越盡興,T彷彿要一掃昨天的鬱悶般的花招百出,要I在用進入的姿勢轉成背面。I乖乖的努力轉著,還要努力不讓小小T滑出來。好不容易轉好了,就看T一個挺起身,兩個人就這樣一邊頂著一邊進去浴室了。
「走,去盥洗!」就這樣丟下傻眼的我還有小喵。兩個人消失在門後。
「他們興致真好…」我話聲未落,就聽到浴室傳出T的慘叫,似乎是曲著身體不好走撞到門還是洗手台了。
搞屁阿! XD
結果反而是我早上工作一開就停不了,只能用他們的啪啪聲當背景音樂陪我工作。這場「早操」玩了好久,還差點錯過早餐。換到女上位的時候I似乎快不行了,尤其今天換她被T跟還有我推過去的小喵夾攻,好像快到了。
「不行了…換手」
我對I比了個OK。
小喵羞的躲進了棉被裡,搖頭。T也沒多說甚麼,繼續衝刺I。
說好要4P,結果變成兩場一王二后。也沒換到妻。但我並不覺的失落或是可惜。老實說我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做愛。在別人面前愛著小喵。這給我一種自由感,原來性愛公開著也是非常的愉悅,而且還有同樣能因為開放著感到愉悅的朋友。我不需要去刻意湊成什麼狀況,不需要讓我愛的人去為了我做她不特別愛的事。因為是自由的,成熟的行為。
喜歡,就上。
不喜歡,就不上。
多好?
這大概就是接近找生活的概念吧
我把手上的工作解決,然後直接撲倒看春宮入了迷的小喵。I大笑:「好個達陣。」說的好,我馬上開始享受我達陣的獎品。T也把I的雙手往後拉,頂的I長髮瀑散,嬌喘連連。
此情此景,很迷醉。很讓人想到…
我真的哼起,非常機車。T不但沒介意,還配合著我一起唱。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