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疑問

To all,

  Wilt Chamberlain,台譯張伯倫,前NBA傳奇巨星,曾經創下單場100分的記錄。在那個時代,因為他的出現,包含籃下三秒在內,NBA為了他超人般的體能、球技與耐力,改變了許多規則來限制他的行動。

  提出這個人,不是因為今天看了場NBA,最近對我來說這是個奢侈的娛樂。想要講這個人的原因是,他曾經在自傳裡公開吹噓,自己和兩萬個女人上過床。

  兩萬人,很難以致信吧?

  最近有人問我,像我這樣的人,在女人的裸體上,在性愛之間,到底得到了什麼?

  被問到這個問題之後,我馬上想到了張伯倫這個人。說實在的,我也很想知道在他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不認為,這只是單純追求做愛的快樂而已。事實上,我想很多人應該會同意,如果扣掉感情面上的問題,雖然每個人的身體、技巧、感度都會有所不同,但不可能和兩萬個人做愛,就會有兩萬種感受。

  有人說他是性成癮,是心理疾病的一種。

  OK,當他是好了,畢竟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

  那回到我身上,我在性愛之間,在ONS之間,得到了什麼?

  我是男人,所以我也喜新,難免會有想要新鮮感的感覺,但我並不厭舊。

  做愛很愉快,尤其是和好的對象做愛更是如此,但並不是不可或缺。尤其是我已經過了精蟲衝腦的青少年時期,也不會因為單純的想做愛就胡亂找個對象。

  身體的接觸很好,但有些時候純精神的交流也很棒。並不是朋友間就不能做愛,但也不是非要做愛不可。

  那,我為了什麼要像現在這樣?

  我曾經有過很專一,連精神出軌都不曾的時期,為什麼現在的我,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以前曾經寫過,我覺得做愛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一種接觸,有時候甚至會接觸到心靈的某個面。這種感覺,也許是愛情,但也可以不是,只是一種喜歡。當喜歡愈深的時候,可以接觸到的面就愈多。

  當然也可以不要這麼親密的接觸,只是單純享受肉體上的快樂就好,我不認為這件事非要和愛情扯在一起。甚至也可能各自享受各自的感覺,反正最後有爽到就好。

  但是,寫到這裡,我還是找不出來,為什麼現在的我沒有要在性愛上專一於一人的想法。

  所以我還蠻想知道,像張伯倫那樣的一個人,在他和不同的人做愛時,心裡是怎樣想的。

  我在想,我不是性愛成癮者,也不會特別肉慾,在性方面沒有特別的喜好,也不是非常的喜新厭舊,所以我會想要當現在的我,一定是一些心理上的誘因促使我這麼做。

  不過,現在我還找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我現在只知道,我想和自己很喜歡的人全面的貼在一起。有時候會動點嚐鮮的念頭,但通常不會去實行。

  還有做愛後那種什麼也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想,只要全然放空一切的感覺,其實不錯。

  至於真正的理由,我暫時還找不出來。所以要問我在性愛之間得到了什麼,要說的話好像可以說出一些東西,但又好像都不是標準答案。

  

  

Re:爭執。

偏上週的日記,讓我想起前女友O;
在去年底寫的一個人那篇日記裡也提起過她。

我其實稱不上是好脾性的人,跟情人之間的爭吵也並不算稀有;但唯獨跟O,我算是怕了。

兩個人剛走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告訴過我:「我脾氣很壞。」算是說者有心聽者無意吧,我其實沒往心裡去,當時兩人相處也很融洽,不要說氣到動肝火,連大小聲兩句都是沒有過的。我也只當她的脾氣,就是肚子餓的時候非得馬上吃飯,不然會臉色陰沈鬧鬧小彆扭的那種表現。

這我其實不覺得有什麼,誰沒有一兩個小毛病?我也有,哄哄就好。而且那時我一心認定這個人,覺得彼此都是真的重視對方,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拿火發在我身上,還是一而再而三。

她後來算是把醜話說在前面的告訴我:如果她發了莫名的脾氣,要我不要介意,她氣過就好,而且一定會跟我道歉。但事情還是從遠距離以後開始走調。

一開始,確實也只是小小的遷怒,像是她不睡等我上班開電腦講幾句話,但其實剛進辦公室的一小時事情多,本來就不可能久聊。趕她去睡,她不開心;不趕她去睡,她撐著愛睏還是不開心。結果每天哄到她睡了,我的心情也毀了,一肚子悶氣然後還有七八個小時的工作等著。她是有道過幾次歉,但後來也開始不了了之。

積怨一段時間以後,我找身邊朋友聊過,對方勸我,說她這樣不是珍惜一個人會有的行為。我還想說這也不過是小吵架,她可能是家裡問題多,然後找不到別人講,借機發洩出來的時候口氣差了等等……幫她想了一堆理由;沒想到,隔天,我們兩個人就爆發嚴重口角。

最初的引爆點是她要我叫她起床。我知道如果沒有成功叫醒她,她也是會不高興,於是打一通她沒接,我打了第二、第三通;前後究竟打了幾次我也不清楚了,只知道一開始是為了叫醒她,後面則是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最後她總算接起電話,劈頭就開始罵我,說我為什麼要打這麼多通電話,沒接就是在睡覺,打什麼打,難道以為她能去哪裡,是不相信她還是懷疑她還是怎樣,幹嘛不讓她睡覺。

我知道她在撒起床氣。中間試圖申辯了幾次沒有成功,就憋住了一肚子火,打算等她自己氣消了給我道歉。

結果第二天,我們只講到兩句話,我的火氣已經變成委屈,一個人喝了一整晚悶酒。再隔天早上我上班,當她又開始撒睡覺氣,我的委屈就變成了燒斷理智的怒火,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她大吼。

吼了些什麼,老實說我不記得,有沒有說很傷人的話,或許有,但或許沒有,因為以她的個性,我如果留下話柄,她一定會拿出來說,但後來她追究我吼她,只有說沒人大聲過我妳憑什麼。

這場爭吵中她拿利器劃傷了自己、消失了兩個月,她重新跟我連絡以後,我因為沈重的負罪感,過了兩個月動輒得咎的生活。其間從聊天的內容她不喜歡到我的幾秒無言沈默,通通可以被拿來發火,我在朋友的一勸再勸中,才終於承認這個我以為會走一輩子的人,其實根本不在乎我,或者說,她最在意的人是她自己。

或許還是心有愧疚,這幾年我很少想起這件事情,但一直到看到偏的文章和我朋友同時間寫在臉書上的一句話:在乎是,當對方生氣的時候,妳問自己怎麼會讓她生氣;我想我可以更加釋懷了。

白日夢

文/Gwan

前幾天和E又聊到3P這件事,雖然這帶著一個老瘡疤,但這次對象讓我們都頗感滿意所以又燃起了「或許可行」的念頭。

S是我從前的朋友,最近剛被掰彎交了生平第一個「女」朋友。以一般標準來看就是T,剛開始聽到S有意和T交往時嚇了我一跳,因為S向來是在男人中來回游走,每回我們通電話或見面話題一定脫離不了床第之間的事。不是S特別淫蕩或什麼的,只是我們都了解沒有美好性愛的愛只會徒增守活寡的經驗,對身心靈來說都是淡淡的折磨,更別說S對性更是有一定程度的要求。

後來S果真跟P交往了,一開始接到她的電話都會聽她說P是個多麼鐵的T,上了床也不脫束胸,更別提S想摸她的胸部更是不可能。

「我是覺得如果妳能全心享受被對方服侍的性愛就別急著反撲吧!」電話一頭我邊訕笑邊想像S在床上得努力克制衝動的模樣。

「可是我就想反撲她嘛!一直以來我就不是女奴性質,而是女王居多啊!!」

S嬌嗔的好委屈,好似只要能摸到她胸部就能大大滿足一樣。

S不斷問我和E在做愛時我都做些什麼,我能不能摸她舔她甚或用手指侵犯她,我告訴她至今除了E不喜歡被手指侵犯之外,其他能做的我都樂在其中。

「不然妳去估狗BDSM,我相信應該會有幫助。順帶一提,我最喜歡被言語羞辱調教,還有要是E多一雙手可以一邊侵犯我一邊鞭打我,然後還能騰出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我會在高潮中含笑而終。」在逛街時我不避諱的講給電話另一頭的S聽,搞得自己濕的亂七八糟而一旁的E則是滿頭大汗的對著電話大喊別被洗腦。

再接到S的電話,很明顯的一股失望讓我擔心的以為她們吵架了。

「我反撲成功了,但是……」S嘆口氣「沒想到一攻破後P整個就軟了……」這種失落大概就是S對於P的投降感到毫無成就感吧。

「她現在都很放心的讓我摸她舔她用手幹她,前幾天還問我是不是跟女人做過愛」S崩潰狀「而且我高潮都要很久,她沒辦法總是半途就倒了……」

「我最後一次高潮是上次我們去逛街,我一時興起把她拖進廁所硬上,結果她高潮而我也爽了……」S落寞的說「她征服不了我,怎麼辦?」

換做是別人我可能會大笑,但因為是S,這事態可是不得了的嚴重啊!

於是乎這一次我和E再提到3P這件事立刻就想到S,畢竟S的身體和姿態都讓我們流口水,充滿吸引力的野性。

記得昨天在打電話邀約前,我在教室裡不斷的想像S在床上的模樣,她的聲音還有她有可能會做的事,更想到我可以被兩個攻擊性強烈的女人折磨就讓我濕了。下課後立馬打給S,沒想到問句都還沒提出就被打槍,理由是太熟了。

本來打算要是S答應了就把這篇當作情書給她,讓她知道我有多麼榮幸可以上她的床,但白日夢嘛……(嘆)

花心

文/人夫

都說水瓶座花心,我也不例外。

有伴的時候,我像是個清教徒,每天安分守己窩在家裡當宅男,
不隨便往外跑,不輕易跟別的女孩說話,就怕逾越忠誠的界線。

單身的時候,則轉換成連自己都害怕的花心模式。
不分青紅皂白進行無差別攻擊,看到女孩就放電,沒完沒了。

—-

最近一次花心模式是在認識妻之前不久。
當時我結束前一段戀情,沉寂了幾個月,
在寂寞與無聊的驅使之下,跑去BBS徵友板發了一篇又一篇的文章。

也許那時候人跟人之間的防備心不像現在這麼高;
也許網路很容易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卸下心防;
也許我的文字讓人誤認為我是個誠懇的好人;
總之,我得到很多跟女孩單獨見面的機會,每個禮拜行程排得滿滿的:
今天跟A吃飯,明天跟B去喝一杯,週末再跟C唱歌、跟D逛街。

吃喝玩樂聊天談情,就是不做愛。
因為當時想法古板的我,認為那是愛情的表現,
而愛情必須伴隨承諾,不能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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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來自不同的領域,
有學生,有外商採購,也有藥廠主管;
有美容工作室負責人,也有舞蹈老師。

從她們那兒,我聽到很多故事:
有的說認識《交大無帥哥》的主唱,告訴我這首歌的典故;
有的哭訴交往多年的男友竟愛上小自己一輪的女孩;
有的教我如何冷血地在職場上踩著別人往上爬;
有的敘述自己企圖開瓦斯自殺卻被阻止的過程。

跟她們的發展也各不相同:
很多只見了一次面,之後就很有默契地不再連絡;
有的為了大我六歲的差距,堅持不肯接受我的追求;
有的到了第五次單獨見面,才告訴我她有男友,我於是下意識地漸漸疏遠她;
有的一頓飯吃了四個小時,相談甚歡,後來卻跟另一位勇敢告白的男孩交往;
喔,還有位聲音甜美而且聰明果敢的女孩,最後成了我的妻。

—-

天知道我愛死了這樣的生活!

我總是抱著愉悅且充滿期待的心情赴約,
酒醉飯飽後,帶著交換來的故事滿載而歸。

相比之下,有沒有真的愛上誰,會不會有結果,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

—-

花心模式只維持了短短幾個月,
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妻把我推倒,我做出承諾,結束風流的生活。

每次回想起來,我都覺得那是我人生中的黃金歲月,
就這麼匆匆結束了,頗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想,水瓶座之所以給人花心的印象,
或許是因為他們對新鮮感的需求,比常人更高的緣故。

透過跟陌生人大量、頻繁的交往,他們的需求得以滿足,
所以才會樂此不疲,才會給人花心的印象。

聽起來很像是在幫吸血鬼辯解,不是嗎?
沒辦法,誰叫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呢?!

—-

就在最近,我踏上了Swing之路,再度解開了花心模式的封印。
這一次,又會結識多少女孩,聽到多少故事,得到多少刺激呢?

建構式愛情

我構築了一個世界,一個她,

世界很清晰,她很模糊。

於是我俯拾良材,費心雕琢。

「外面多的是娃娃,刻得精美無比,花點小錢,就能使用,何苦自己刻?」

友人指著粗糙的人型訕笑著。

我還是執拗地刻著,但木頭就是木頭,怎麼刻磨,也沒有靈魂。

直到有天,我放下了刀,才發現,原來整個世界都是她。

一直以來,我追求著我想像中的SM關係。我一直覺得,那是比滿足性慾更不容易的事。

我從不對我的女友掩飾我的SM的喜愛,我也希望她們能夠滿足我的慾望。但我其實從沒有從中獲得過滿足。

對我來說,SM不是遊戲,它更像是一種生活態度。

我相信對很多人來說,聽到SM總是會覺得那是一種難以理解的行為。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控制,羞辱,凌虐著。感覺很沒尊嚴,也難以理解。

事實上,我覺得沒有一種關係是比SM關係更真誠了。

當一個人全然地接受或被接受時,還有甚麼東西是需要隱瞞的?

這種信任,對我來說比任何春藥還要迷人。

可惜的是,這種關係的建立,比任何一般的戀情都還要辛苦。

很多 SMer 期待自己的愛情能建構在這種關係上,費盡心力就為了尋找心中的那一半。只是,這個構築的另一半與世界,是很難被滿足的,不完整的世界,造成了自我的毀滅。

我本來也一直以為,我的愛情只能建構在我建構的那個世界上。

直到最近我才發現,J 對我的信任與包容,已經慢慢地填入那失落的角落。即便不是完美,但我很是感謝,我也願意成為她的力量,支持著她。

主座 Nothing 在本週的日記提到,他很羨慕 SMer 所擁有的。

其實,真的,SMer 擁有的並沒有比較多,只是我們知道自己要甚麼。

想太多

這禮拜染上莫名的流感,但症狀卻不像一般的感冒一樣,反而挺像害喜的徵兆:嗜睡、反胃、頭暈,然後外加全身酸痛無力。加上可能是接近快要回家的日子,一股莫名的壓力讓我晚上也睡不好,然後老是胡思亂想的。
明明就不太可能懷孕,卻還是忍不住去買了驗孕棒來測。果不其然,non incinta。

女人老是被抱怨想太多,但我發現,其實男人也想很多,差別只在於講或不講出口而已。

美國室友M昨天返國,然後我又臥病在床,頭幾個晚上不見她蹤影。直到前天她來我房間閒聊的時候,她才告訴我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情。

Luca是我們共同的一個義大利男生朋友,但因為我在義大利的時間比M長,我也認識Luca的遠距離美國女友。所以當M告訴我她和Luca之間的曖昧情素時,雖然驚訝,卻也見怪不怪;畢竟Luca馬子遠在美國,碰上短暫來義的M,既可以享受小小的情慾、又不用怕之後斷不乾淨。

但,他們真正發生性關係是在M要回國前的第三個晚上。

之前了不起牽手接吻約個小會,直到臨別前才來個離別炮,其實對M來說算是可以接受的,當然M心裡也清楚,Luca就是怕麻煩,才等到她快離開了然後跟她做愛。

於是,隔一天他們出去約會後,M便邀Luca回家過夜,卻被Luca拒絕。
「我覺得這樣不對…我們不應該這樣子,對妳也不好。」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罵了asshole。你這男人前一天晚炮也打了、早炮也打了,何以隔天突然良心發現,開始替女生著想了起來??當然不是。Luca只是擔心自己甩不掉M,即便M就要離開。

M只是想要享受那短暫性愛的快樂而已,畢竟,她有太長的時間沒有交過男朋友、太長的時間沒有享受那床第歡愉。常常我都會感慨,為什麼男人想打炮的時候就只會用老二思考、女人單純想跟男人做愛或見面的時候就被男人過度用腦解析?

佑也是一樣。

我因為快要離開了,所以寫了訊息給他說想見他;當我說想見他的時候,很單純的,只是想見個面、小酌一下聊聊近況罷了。結果他卻批哩趴拉給我回一堆說這個月可能沒辦法見面,因為工作真的太忙、他太累了,身體不行。

靠。我像是會把人搾乾的人嗎?

我跟佑的室友俊輔前輩說,如果他不想跟我見面其實可以直接說,說真的我要離開了,也已經無所謂。俊輔前輩告訴我,佑是真的想見我,但是他真的太忙太累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並不用每次見面都做愛啊?!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有在床上搾乾他的本事啊!

有的時候對於男人的過度解析,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有的時候甚至感到惱怒。女人想太多的時候會說出來,至少有誤會的話得以澄清;但男人想很多的時候只憋在心裡,根本無從得知。

想太多並不是女人的專利,所以,男人們,別老是把這句話套在女人的身上,很多時候你們才是那個想太多的人。

和好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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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吵完架打砲那麼爽!」

「是嗎?那要我再幹給妳嗎?」

「我要,我要。再幹大力一點。把我弄壞。」

「還是以後我們都吵完再幹?」

「那你得有本事讓我吵完後還想被你幹。」

這一天,我和她剛吵完架,做愛時出現了以上的對話。

其實我們不常吵架。而她的氣通常來得快、去也快,頂多是睡一覺
起來就算了。不管我們吵的原因是什麼,我知道她維持生氣等待的
是什麼:就是等我哄她,偶爾也讓她當當公主。

我的脾氣也硬,不是每次都會低頭。有時候抓準了知道她氣不久也
就放她去;但有時候想到她平時對我的好,就會扮回孩子氣的嘴臉
逗她。

我記得國中有一陣子會寫日記,隔一陣子,老師會抽空收去看。有
次我記下了和同學起衝突吵架的過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類似的經
驗:事實上,誰對或錯早就已經不重要了,只是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和對方說話。我印象很深,我思考了幾天該怎麼做,卻沒有得到答
案。有一天假日,他來我家找我對我說:「那天的事,對不起,是
我怎樣……」在當下,我完全不記得他做錯的事,卻被自己羞赧的
心境所教訓,趕忙著說我也有不對……

記得老師在那篇日記上寫著:「要讓別人認錯的方法,是你先為做
錯的事道歉;要讓別人低頭的方法,是先低下你的頭。」

對待身旁的朋友如此,對待一個與你共枕相眠的人呢?

「主動」是一種智慧,但往往很難跳脫「對」與「錯」的執著之中。

靠,寫到這邊應該是文不對題,零分,所以回到主題。

所以這天,在她心裡已經原諒我但表面仍等待著被哄時,我側身便
插了進去。

「走開啦。我有說要讓你幹嗎?」

「你不用說我知道妳有。」

「你屁啦,我還沒原諒妳也。」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有。」

「你以為你在演《與龍共舞》嗎?」她的聲音開始嬌喘起來……

很妙的感覺:像兩個裸身的人,隔著一面冰牆。破冰而後擁住對方
感受到的體溫,格外溫暖,情慾也變得火燙。

我突然推開她,爬至床頭幹進了她的嘴,她的眼神、表情讓我失心
的硬挺不已。

「親愛的,好吃嗎?」

「唔……」她扶著我的屁股自顧自地往嘴裡塞。

@pelight

雜記:亮麗

Dear all,

  又到了我的亂七八糟日記時間。

  首先想說的是,雖然我最近很喜歡喝酒,也喜歡煙味,但其實我沒有酒癮也沒有煙癮,純粹是喜歡那種味道,喝或抽的量並不大。

  之所以會這樣講的原因是,最近才知道有人看了我的日記,把我想成很頹廢很滄桑樣,這真是天大的誤會。我本人看起來就算不太陽光,至少也似乎是健全開朗的人,雖然說,心理有一半很不健全,不過大體上來說,我還是會掙扎著讓自己過的開心快樂一點,不會有想讓自己頹廢到無以復加的念頭,所以至少讓自己的外觀看起來開朗一點,是最低限度的努力。

  再來,其實我覺得,我並不是很常ONS。雖然說次數多寡的定義,每個人的標準都不同,不過其實我不是那麼常ONS的人。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情緒低落到一個點,或是壓抑到某種程度時,我才會有開口的動力。而我也不是很有吸引力的人,不是每次開口都會成功,所以真正的ONS次數並不多。

  廢話了這麼多,其實也是因為,我最近又累積了許多的壓抑,到了一個幾乎無法喘氣的程度。於是,某天下午,我暫時逃離了許多事,見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年齡上來說,她對我而言是青春煥發的小妹妹,實際見了面也是。穿上高跟鞋後幾乎和我比肩的身高,藏在牛仔褲裡的筆直長腿,臉上恰到好處的妝扮。

  我平常不會特別偏好女孩子畫妝,有時候甚至比較喜歡素顏,對我來說,那比較親近。但她的妝很剛好,站在那裡,就會讓人眼睛一亮。

  亮的不只外表,也包括了她的個性。跟她講話,我會忍不住想,我曾經什麼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想要的東西就去要,喜歡的東西就抓住。不想和別人一樣,想要有點特別。不在乎身上帶著刺,也不會因為太多顧忌而拖泥帶水。

  沒有顧忌太多的時候,反而很懂得享受生活,知道什麼是快樂的,也有能力去承受痛苦。不像現在,想要盡可能的避免很多事,但反而什麼也避免不了。

  幾個小時之後,我們經過一場不算長,但感覺十分愉快的性愛,赤裸裸的賴在床上。

  我們閒聊著。

  她一會兒含住了我的肉棒,一會兒又靈巧的用手玩弄著它,但依然輕鬆寫意的和我聊著天。

  那種感覺很奇妙,有點難以形容。很情慾,但又不是很黏,沒有什麼柔情蜜意的感覺,而是很清爽,會把煩悶一掃而空的清爽。

  高潮時的魅態,姣好的身材,誘人的眼神,這些都不是讓我覺得和她做愛很愉快的理由。真要說的話,我想是因為她有一種簡單而直接的感覺,所以讓人覺得很爽朗。

  後來知道她也是一個SMer。她說,對她而言,這是比愛情更深的羈絆。

  昨天鐵女孩的話題裡,有人推了一句「M就是要接受我的全部」,這句話讓我感觸很深。

  我覺得,像她這樣的個性,很適合這句話。因為我突然覺得,接受對方的全部,或很全面性的佔有,都是一種很直接的接觸,可能快要接近毫無顧忌的直接。

  我不太懂SM,也不知道要怎麼具體形容我的感觸。但我想會不會是因為這種直接,直接的佔有或是服從,感受到讓對方接受或接受對方的全部,所以會帶來一種精神上交流的快感。

  我的個性裡沒有這種直接,也許有,但不知道埋到哪裡去了,所以我打從心裡不認為自己會是個SMer,當然也享受不到這種快感。

  所以我很羨慕她、喜歡她。

  感覺她和我很遠很遠,但又好像有種埋在我身上的東西,會像被磁鐵吸住一樣的被吸過去。

  像偏,青龍,Lilith妳們這幾位SMer也是。我覺得你們有的比我更多,也更豐富。

  真的很羨慕。

故。事

「我喜歡你任性點,真的。」
「任性這種東西,好的時候是可爱,不好的时候就是罪状,
我克己復禮了幾十年,還是別學了。」

這一週連著讀了幾篇故事,讀著讀著,想起一些故往的事情來。

或許是天生的個性使然,她從來都不怎麼會撒嬌、依賴或是任性。正面去講,那是獨立,但如果研究背地的心態,其實是因為她從來不覺得有什麼是應該的,所以也就沒怎麼琢磨過那些手段。覺得不能麻煩誰,事不論大小,沒有誰應該幫她忙,只有她自己應該解決。

直到跟第一任女友交往的時候,一件或許是很小的事情改變了她的看法。

那時她在拿攝影課,除了挑出來的作業外,還要附上整捲底片的印樣。但當她在死限前一天,把底片送到鄰近的沖印店時,老闆告訴她,彩色照片的印樣要三天才能好,因為他們也是送出去沖的。

當時她很慌,情人給她拿了主意,要來外面那間沖印店的地址,在漫天大雨裡穿過半個城市帶著她一起去送件。第二天早上並且代她領了件以後送到學校,讓她不缺課又能夠準時上繳作業。

她清楚記得在計程車上,她們緊握著手。她說:我真的很慌,一個人想不出方法,想到了沒有妳也不可能辦到,謝謝妳陪我來。她說:不用謝,這就是兩個人的好,因為妳不是一個人了,以後有人可以依靠。

傾盆大雨像是下在沙地裡,一滴一滴都敲出了洞,她的心跟著雨滴第一次真正的陷落了、相信了、柔軟了、依賴了。以為就是這個人,以後都會說:應該的。堅強獨立可以少一點,可以對這個人說她的種種擔憂。

後來這個人因故轉身離開了,說感情淡了;她挽回了幾次沒有成果,花了點時間收拾心情,告訴自己初戀本來就很難走到最後, 也就默默接受了事實。

天崩地裂是到對方回頭找她的時候。對方坦承了包括分手真正的原因、期間睡過哪些人、還有分手前說過哪些謊。她才忽然覺得什麼都碎了,以為好好的初戀回憶也變成了不堪。

對方說了好多,但有一句話特別難以招架:
妳看來總是淡淡的什麼也不在乎,我根本摸不清楚妳的感情。

她心裡轉過好幾個念頭:所以我不要求是錯的?後來被冷落傷心的時候沒吭氣也是錯的?覺得在一個心已遠離的人面前,要求了說了表達了也沒有用,因此更直接的放棄了、自己解決了;而這些其實都錯了?分手前最後的日子裡,當開始要求開始哭泣卻不被理會,也只是自己從頭錯到尾所造成的?

其實這個故事沒有什麼結尾。它就已經只是一個故事了。
跟誰當初演了哪個角色都沒有關係,也沒有對錯,
只是在一些夜深人靜、被其它故事觸動的時刻,
妳知道一切都內化了都刻在心裡,已經跟哪個人都無關,
故事,不就是故往的事情?
已經過去;但,是只有自己、也只是自己必須背負的陰暗。

愛情書‧奪取

文/Faith2010

我得向你道歉,我不需要你,但我奪取了你。

我知道你愛我,但是,對不起。

我張開眼睛,深深望進你,一再對你說:我愛你,你不要離開。

但是,我隨時都可能離開,隨時都可能消失,不發一語,沒有再見,沒有分手的最後一次親吻與擁抱。

我以為的愛,其實是需要。

我需要你,證明我的存在。

我知道怎麼討好你,我知道你需要什麼。我總是,去到一個人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聽他說話,他的氣味,他彈煙灰的姿勢,他怎麼種植薄荷,他教我做菜。

在春天,一切看來如此寧靜,理所當然。像膝蓋被小榔頭輕輕一搥就會輕輕彈起,我立刻來到你的身邊,吻上你的唇,你的眼,你貝殼形狀的的耳朵,你的繫帶。

你奔騰跳動的心臟。

沒有人知道,我正在假裝。偽裝是我的第二天性,我如此擅長,有時候,連自己都騙得過,以為我正在享受,我正在付出,我正在愛。

其實,我正看著你享受。享受你的享受,享受你的呼吸,享受你的生命,享受你的教導,享受你的愛。

你彈煙灰的姿勢,煙頭微弱的火光,像一場小小的煙火,四散在包圍彼此的黑暗中。燦爛輝煌,像我們耳鬢廝磨的熱烈無匹。

我總是很快就適應了黑暗。

我這麼黑暗,這是理所當然。呵。黑暗裡我始終繼續看著你的眼睛,你空虛的指掌,你試圖掩藏的期待,你沒有說出口的要求。

我一一滿足。我始終清晰如雪,我知道你要什麼。我都給,全部。

除了我的心,我全部的靈魂。她們四散在空氣中,無所依靠。

我知道你想要我。狠狠的想要,又狠狠的忍了下來。

因為你也知道,我有多黑暗。你試著退開一步,再一步,又一步,甚至轉過身去了。卻忍不住回頭,再看我。我是這麼的美,這麼知道,這麼全盤符合你的需求,甚至超出你的期待,你微弱的想像。我能做的,我能給的,那麼多。

透徹如深谷緩流的溪水,豔璀如七月炎陽下盛開的大理花。你懷疑,這是一場太過美好的騙局。

你是對的。

你看到什麼?你什麼都看不到;我跟黑暗,融為一體了。

你這麼小心翼翼地愛,小心翼翼地栽種,烹調。我繼續沉溺在黑暗中,假裝一無所知,假裝我看不到你,看不到你的呵暖,看不到你的愛。

我無止盡的耽溺,浪潮一樣,退去了又拍岸重來。你開始沮喪,你開始軟弱,開始,無能為力。

但你還不願意放棄,你,如此溫柔善良,是我畢生遇過,最美好的靈魂,最清淨的內在。

你誤以為自己也很黑暗。在我身邊,當我耽溺於黑暗不願離開,埋著頭,閉上眼睛,只留著肉體跟呼吸在這世上,靈魂四散,不斷催眠著告訴自己:我不值得被愛。

一切的光,再強的光,都會被吸走。

再溫柔善良的靈魂,都讓這黑暗驅散離開。

我就能再次證明,我真的一無所有。除了孤獨,除了四散的靈魂,除了繼續美麗的肉體,斷斷續續的,一個人呼吸,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