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拜司

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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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妞:

不知道多久之前,某個夜,我成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承認我很霸道的想要佔有她,所以當進入的那一剎那,

她說她疼,而我卻沒有察覺。

其實我沒有任何愧疚,相反的,

我很盡興的享受她的身體。

包含她極度敏感的深徑,被我舌尖挑弄的乳尖,

還有當我將她壓制著,而後狠狠插入到盡頭的瞬間。

瞬間,我說。

記得高中時候同學曾經創造了這個詞的新用法,

他說那代表了一種突然劇烈變動的心情狀態。

包括看到美女的「瞬間」,受到驚嚇的「瞬間」。

這麼說來,或許那一夜,是一段持續著的瞬間。

我猜測或許那麼突然的愛著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件傷身體的事情,

又或許其實並不太多人會真正拒絕那所謂的來電感覺或一見鍾情。

而不論我們用多華美或多庸俗的字眼來嘗試描述,

描述也不過是描述,它終究不會是事實。

沒有人知道怎麼表達的,愛的事實。

「可不可以不要那麼久?」

天曉得如果不是為了愛為了佔有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虛榮和自私,

我不會想讓那一夜那些彷彿跳針般的來回進出和抽插不停的延續下去。

而我天真的以為,如果可以繼續下去,說不定,就真的會永遠。

永遠的愛,永遠的不。分。開。

                           拜司

走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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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玉春:

有時候我總想,最終,我們愛的和需要的,到底是不是一樣?


那天我和琳通了電話,我們電愛,我逼迫她不停的高潮。
到第四次之後,她微弱的聲音哀求著,我沒有心軟。

一直到第五次,她終於哭了。
我恨恨的的問她,既然都和他過夜了,又何必來找我?
「我不再和他聯絡了。」她說。

掛了電話,我馬上打給倩。
我知道她在等我給她機會,只是她不知道她只是我的工具。
一進房,我解開倩的大衣,也知道沒有機會回頭了。

愛情,一方結束就是結束了。

也或許我跟琳,還來不及到愛,就走岔了。

誰都沒有錯,真的。

                       拜司

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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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早夭的愛情。

只是,可不可以告訴我,

這樣的愛完不完整?


她闖入我生命的那天,外面下著雨。
我看過她,她總是習慣在禮拜六下午和她男人約在這裡。
她的臉不算光芒耀眼,太過消瘦、太過白晰、嘴唇又太薄。
全身上下比較引人注意的地方,大概是她的頸子。

粉粉嫩嫩的,上面泛著一層薄薄的絨毛,那線條很是誘人。

「妳男朋友呢?沒來?」我把Menu遞給她,還有一個微笑

『我昨天剛分手。』

「啊,不好意思….」我為了我的問錯問題感到困窘。

『妳談過戀愛嗎?』她抓住我的手,用一種微弱帶著顫抖的語氣說著

「我….嗯….沒有。」這是真相,只是有點表面而已。

『妳覺得他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小姐….我….我不知道….」我有點粗魯的把她手甩開。

那天下午,我把店門拉下,陪她聊到半夜兩點。
那天晚上,她就這麼睡在我家了。

慢慢熟稔之後,每多一點瞭解她,就越覺得她是個讓人想疼愛的女孩。
只是可以嗎?我問自己,可是沒有答案。
偶爾我們也會一起去泡溫泉,一起去旅遊,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會在睡著的時候抱住我的手臂,她說她以前習慣這樣抱著男朋友。
我說,那就隨妳啊,我無所謂。
只是不是真的無所謂,嚴格來說,我希望她這麼拉著我。

然後半年之後,情人節的晚上,我要她推掉男生的邀約,
我帶著她一路騎到鹽寮的海邊,沿路的海風凍得我們都快傻了。
或許是海風太冷,或許是夜色太深,我竟然就這麼供出了我的秘密。

「其實….我喜歡妳!」

『欸!妳不要開玩笑好不好,妳是女生耶!』

「我喜歡妳!我是認真的!」

她的動作一瞬間凝結了,像是與背景夜了的海結合一般。
我摒息等待她的答案,只是手裡也已經握好車鑰匙

『妳會像以前一樣照顧我嗎?如果我們不在一起。』

「會吧,就算不是一對,我們也還是朋友。」

『我並不好,妳知道,我很懦弱,妳不怕我放棄?』

「我知道妳所有的缺點,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喜歡妳。」

她帶著遲疑的步伐,慢慢的走向我,然後靠在我肩上。

『不要比我早放手,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想放棄。
 可是請妳不要比我更早不愛妳,我知道這很自私,但妳
 可以答應我嗎?』

「好,我答應妳。」

然後她捧著我的臉,給了我一個綿長而深刻的吻。

一個月之後她帶著大小家當搬來我住的地方,
開始了我們的同居生活,同時也和她的父母展開了冷戰。
她的父母太傳統,沒有辦法接受她就這樣跟人家同居在一起,
更何況同居的人還是個開咖啡廳的女孩。
那天晚上她躺在我身邊,看著天花板眼淚不停的掉,
我吻著她的臉,心裡痛著,不懂這樣的愛究竟錯在哪裡。

那段日子裡我們一起經營咖啡廳,在陽光灑落的下午在窗前聽音樂。
她拿著她剛烤好的餅乾告訴我,以後這會成為店裡的招牌。
有音樂、有陽光、有夢想、有喜歡的人,誰能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
我想就算那時真有人這麼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

只是那陣子她的笑容裡面好像比以前少了些什麼,
我說不上來,一直到有一天我無意間看到他手機裡面的照片。
那是她和她父母的合照,她像個小女生一樣賴著他們,
我突然發現我自己做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而三天後,我接到一通來自她父母的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滄桑得像是七八十歲的孤單老人,
但我知道,他們其實不過五十出頭而已。
他們不停乞求著我放過他們的女兒,那個乖巧聽話的好女兒。
我顫抖的握著話筒,想說什麼卻一直哽在喉嚨。

他們說我們不對,他們說我們還能回頭,他們一直這麼說。

『妳為什麼要跟我說這種話?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我膩了,聽不懂嗎?」

『妳不是答應我不會比我先放棄嗎!』她瘋了似的哭喊

「夠了!妳滾回去吧,我受夠妳了!」

我們靜靜的收拾著她的行李,一個晚上都沒有說話。
外面的雨喧鬧的的下著,像是想打破這種難堪的沈默。
當年帶她去鹽寮的機車好久以前就已經報廢,
這次送她回去,我開著車,把她家門口當成我們最後一站。
霧了的車窗模糊一片,是我不想看清楚的世界。

我替她開了車門,低下頭還給她一個綿長而深刻的吻,
她用顫抖的手撥了通電話回家。

「爸,今天我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