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讓我覺得很痛的夢。
那是一長串的跑馬燈,我的過往,
有太多太多的人與事,像風像雨,
呼嘯一聲過了,我的身上就多個傷口。
那年的兩個男孩,左手挽著一位,右手牽著一位,
他們在我面前爭風吃醋,背地裡說著對方的不是,
卻又在聚會的時候一副好朋友的模樣,
看得我是好笑又覺得壓力很大,
兩位都不一樣,我很難去做出選擇,
某日,我就跟了那位沒挽過也沒牽過的男生走了,
無法去解是我怎麼選擇的,其實根本也搞不清楚,
就選了,就走了,然後在未來的日子裡,
想起了,想念了,但也是笑笑的就過了。
那些爸爸外遇的日子,
家裡沒了笑容,大家各過各的日子,
形如陌生,卻又覺得萬般悲哀,
我看著媽媽天天守在家裡,不說,不問,但也不笑了。
爸爸則是幾周也見不著一面,通常的時間就是在家睡覺,
醒來又往外頭跑,撥電話不接,就像一個弄丟了的人。
一天,爸回來了,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
他們沒有擁抱,更沒有戲劇般的親吻,
只是一頓晚餐,我們一家三人同桌吃,
回來了,其它的種種,我們都知道他過了。
多希望的完美,在現實生活中幾乎不存在,
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面,沒有十全十美的選擇。
我,爸爸,和所有的人,就是不停的在選擇,
然而選擇的背後,附加的成本,是遺憾。
每次的糾結選擇,過了,就多了一些遺憾,
那些在我身上劃了不少傷口。
以前面對傷口的時候,我會覺得窒息,
像是被拋進水中,深陷裡頭,無法呼吸,
胸悶沉著,真的痛。
一直到我學會面對,學會發洩,並切治療這個傷,
每一道傷口,就開了一朵小花。
夢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沉睡在媽媽新買的花朵床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