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S02-星期日的客座

原則,之一論。

文/Color

我自己本身有很多上床的原則,
其中一個就是我不碰已經跟我朋友,
(不管現實or網路上)發生過關係的男人。

其實有朋友問過我為什麼?
因為就算朋友跟他發生過關係,
只要大家不說破,還是可以玩得很開心不是嗎?
但我就是沒有辦法去接受這件事情。

老實講,我算心理層面還是很老派的女孩子(苦笑),
這大概是我不能接受的原因之一。
而且,朋友之間共用一個男人,我更是無法接受!
除了以醫學(職業病)的角度來看這是可怕的,
再來就是我的莫名佔有慾無法讓我接受。

我有時候會想我到底把我身邊的伴當成什麼?
我想從他們身上找到戀愛的感覺,卻不想跟他們負責。

我想要他們在我傷心需要人陪的時候陪在身旁,
卻不想要他們天天陪我。

我想要他們在我需要性愛時給我一些需求,
卻不想要他們只是找我發洩。

講來講去,其實我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這個時間的他是屬於我的-卻不是那種世人所稱的固定關係(笑)。

簡單來說,男人對於我就像我床上的絨毛娃娃、
需要的時候抱著他、撒撒嬌、親親他;
不需要的時候我們各過著各的生活。

而我就是無法容忍他跟我的認識的人(朋友)發生關係。

第一、我不想被男人拿來比較。
第二、不想跟我自己的朋友談論私底下的他。

我不是那種”完美女生”,
我很胖、很不正、很自私、很糟糕、
但偏偏我認識的都是可愛的完美女生!
在這種比較下,自己就輸人家一大截了!
何必自找苦吃XD?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男人在床上的一舉一動,
都是我回味的過程,
這樣為什麼我要跟別人分享這美妙的經過呢(笑)?

我可以用說、寫給你聽和給你看,
可是,真的感受的人是我,
再怎麼樣,也是我享受在其中啊。

而這些全都是你感受不了的(燦笑)。

也因為如此,
我不懂人家為什麼可以大方的分享自己的伴侶、
人家也不懂為什麼我這麼自私的不肯分享他們。

幸好還有幾位朋友跟我是抱著同樣的態度,
而讓我不覺得我算是這個世界的怪胎。

所以,原則對我來說,
只是讓我找尋我更想要的性愛,如此而已。

出口

文/小女孩

看著msn上灰色的暱稱,
女人懶懶的應答著耳機裡傳出的話語。

『不要亂說,講話總是不規矩。』

「我哪有亂說,如果真的對你不規矩,
我就不會只是這樣了。」男人似乎聽出了女人的心不在焉。

「我會直接透過衣服親吻你的胸口,
輕輕啃..手會打開你的鈕扣….」

女人輕輕皺了下眉,這男人總是這樣,
動不動就導引到這方面的話題,
但還是第一次這麼放肆。

正想如同以往般四兩撥千斤的轉移話題,
卻又瞥了一眼放在桌面上那呈現灰色的暱稱。

那一整晚的相擁、一整夜的香汗淋漓、一整天的溫馨相伴….。
突然,感覺好遙遠..

回神過來,耳邊的劇情持續進行。

「我吻著你的蓓蕾,手順著你的小腹往下探,
恩..已經這麼濕了啊….」

『不要這樣..』到嘴的拒絕不知怎麼軟弱下來。

『你總是這麼過分,你這個壞人..』

明明是斥責的話語,出口似欲拒還迎的嬌嗔….
男人似乎感覺受到了鼓勵,更加速了侵略的速度。

「平常一副清純小女孩的樣子,
原來這麼淫蕩啊..我的手伸進了你的褲子裡,
撫摸著陰蒂,一隻指頭探進了你的小穴..」

清純….嗎?

女人分神,點開明知為離線的對話方格。

在你眼中有過嗎? 在你眼裡,我應該總是如此的需求著你…
其實卻只有你…不是只能對你,卻,只想對你…..

彷彿回到那一夜,想…賴在你身邊,
但這樣不行,不能這麼想你,要給你自由…..
恩…自由….,不能綁住你,不想綁住你。
還不能…覺得自己屬於你…你沒有要的,我,就不給….
這是…我能…給你的…溫柔……

女人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落在劇情上,卻恰恰好是個嬌弱的勾引。
配合著男人低吼的呼吸頻率,女人發出了隱約的呻吟。
男人感覺到女人的轉變,於是更加賣力的演出,
女人的曲線隨著耳邊劇情的侵略而屈起,
身體微微顫抖著,隨著椅子的弧度往下滑,
眼神因男人的指令而迷濛,卻始終緊緊鎖住
電腦桌面上顯示為灰色的暱稱。

劇情在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吟哦之下,達到高峰。

女人掛掉了耳機,坐起在電腦前,
眼光依戀的看著那始終未閃起的暱稱,嘴角微翹。
喇叭中響起了音樂聲,女人也低聲的,哼著….

“早已忘了想你的滋味是什麼,
因為每分每秒都被你佔據在心中。
你的一舉一動牽扯在我生活的隙縫,
誰能告訴我離開你的我會有多自由。
也曾想過躲進別人溫暖的懷中…."

好友

文/Color

那天,我接到了你的電話
認識許久的我們 突然要見面
讓我心情有些忐忑

要是你,看到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辦?
要是你,不如我所想像的有感覺怎麼辦?

但最終,一切都很順利

坐上你的CRV,我們一路開到七期
一路上,Tizzy Bac的音樂在我耳邊環繞
讓我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可惜,週末的時刻讓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裡好
還好你的衛星導航帶我們到了目的地

到了房間,我們不急著互相觸摸對方
而是開始閒話家常,看看電視
聊到開心處,就一起大笑
同是鄉民的我們,開始聊著PTT的笑話,PTT認識的人…

突然,你壓倒了我,手觸摸在我的胸上
「你,想要嗎?」
我害羞的點點頭,「請享用我吧。」我笑著

你大手包覆著我的胸乳,嘴巴用力的吸著
另一手去挑逗我的花心 讓我愛液直流

「小母狗,現在很欠幹喔?」你邊問我,邊用力打著我雪白的屁股
「是的,主人…」
「你想要什麼?大聲點說!用力的告訴我!」
「我要主人的肉棒…」

你用力的進入我的身體,開始衝刺
一下輕輕的摩擦,讓我一直求你用力點
一下又用力的頂入,讓我受不了到大喊
沒多久我就到了,流下了我淫蕩的證據

我矇眼的輕輕看你,輕輕的笑著:「主人,可以再多給我一些嗎?」
你只是輕輕的把肉棒放在我嘴邊頂了幾下
我本能的就湊了上去開始舔了起來

「喔!小母狗,你把主人舔得好舒服!主人要給你獎勵!」

接著,又是你給我獎賞的時刻

你打著我的屁股肉,讚賞著
你抽著我的小穴洞,讚賞著
你聽著我的淫叫聲,讚賞著

接著,我又到了
淫水直直的從小穴流出
參著你乳白的精液

事後,我們抱著睡覺
就像對著情人所做的事
那感覺是奇特的
就這麼安穩的睡在你的懷中

隔日,日出
我們輕輕笑著道聲再見
而我,開始期待你下次與我的見面

嘿,我的好友,你可以再給我一次獎賞嗎?

太空旅行

文/形骸

  我終究是個需要回憶的人,縱使我假裝遺忘或深鎖在我的回憶之房。去日上台北找WK前輩聊天,而整個過程有一極戲劇性且不無感傷的結尾。面會了好久沒見的朋友,我發現我已經把退伍後一直到再回來T城的記憶給藏得差不多了。

  去台北前兩日我丟訊息給S。

  S是一極有才華的女人,長我四歲。主要是那時我太年輕了,我並未能體感她帶給我的另類高潮--肌膚。但我幾乎忘記了那感覺,甚至可以說我或是在逃避(那種我未曾掌握過於我經驗之外的)。我要她開視訊,她無意觸摸自己的項頸處。突然有一股暖流從我的頸椎一路竄到下體,我發現我無意識地被撥弄了起來。

  與WK前輩相談甚歡(扣掉戲劇性結尾以外),與國中同學見面並留宿一晚後被載去台大對面的肯德基寫稿,大抵紀行。早上十點多S捎來電話並約捷運出口見面(這時我已寫完一千多字且醒了四小時喝了兩杯咖啡)。歲月並無皺摺她。我驚訝於兩年前初見的她與一年前再會的與正站在我面前露出一股溫暖笑容的她竟相去不遠,若要書寫不同處,大約只有消瘦了些可說。

  我們去另一間咖啡淡得跟水一樣的咖啡店聊天。聊WK聊L等等之類的作家,最後聊到邱妙津。我只帶蒙馬特遺書上去,她看封底寫「她並非天性不忠,我也並非天性忠誠。」時偎靠到我耳邊說:「那天跟你聊天前我剛從汽車旅館出來,不是跟我男人」,說完她流淚。我確信我們的關係是互相傷害又極疼惜憐抱的我族。

  題外談我經過的那些女人們。世故把她們的甬道都撐得寬敞(甚至塞得下一本紀傳體小說),而我或帶悲傷且淚不可抑突兀地在日漸凋零的身軀自由進出(想想她們曾有如廝華麗的身分如作曲者寫作者畫家甚至搞搖滾樂--而現在卻像糟糠之婦不斷地揮手驅趕在她們下體徘徊初破殼的小蒼蠅)。回到煮爛咖啡的咖啡店,盡量模仿一種被時間壓摺過的嗓音貼附在她耳邊,我輕悄地說:「我們做愛吧?」。

  是做愛而不是性交,與以往的不同。甚至有時候我覺得與過往女朋友也是性交(真是悲傷)。主要是她開啟我對於性這方面的閘門,雖然我在兩年後才意識到。另外我發現其實我對她有所眷戀──並非愛也並非不愛──模糊地說就是孺慕之情。我們走到一間房間極狹長的旅館,有一股討人厭的霉味。就像數十年前的小旅店,房間有綠色塑膠浴缸、梳妝台就像平常人家裡會有的那種。

  僵持許久,哪怕有兩個多小時。是一種極隱晦的拉鋸,她害怕無緣由的背德(她有男朋友)。我一股腦把這兩年來對她的孺慕與期想以及她對我而言的重要性都與她說了。她只淡漠問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這個夢了?」。我就像個小嬰孩蜷在她懷抱裡抽搭抽搭地哭。「我們互相闖入對方的夢境,我無意醒來。我們就像漂浮在外太空的另一種族,只妳懂我只我懂妳。我無意傷害,但我們擁抱當下就是一種愉虐了。」說完後我們做愛,感情極強烈但動作極溫順地。

  我並沒有完成整個性愛(我沒射精)。但那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我把自己甩到外太空,就算種種徵象都指向終結或更為深遂的悲傷。套句WK前輩說的:「那又怎樣?」。結束後我們手拉著手走向捷運站,簡直像對情侶。她要回她家等她男人的電話,而我該回來處去面對我真實的生活。簡而括之,我們回到地球。「我們的夢會醒嗎?」分別前她問我,我並沒有回頭。我背對著她邊走邊揮手,這並不瀟灑。我想我只是害怕再在她面前流淚一次。

自陳式問卷

文/Color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美女。

小學三年級,我因為不小心而開始看色情漫畫,
在那時候開始知道下體濕熱的感覺。
小時候自慰的方法並不多,摩擦陰核是我常用的方法。

第一次經驗是在十七歲,對象不是我的男友,是一位陌生人。
這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對性非常疑惑下而有的產物。
第一次的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唯一還記得很清楚的是同房的阿姨,
她拿著水果笑容靦腆的問我要不要吃。

到大學後,我甚至覺得性不過只是一種互相需要的東西。
我想被插,你想插人,就這麼簡單而已。

於是我開始跟許多人發生過關係,自那年十七歲的夏天。

男人總在床上會問我:「妳發生過幾次關係呢?」
好聽點的是說:「妳跟幾個男孩子做過呢?」
難聽點的是說:「妳這賤貨被幾個男人幹過?」

我,喜歡你們用後面的語氣問我。

男人總在床上對我說:「妳真是表裡不一的女孩。」
好聽點的是說:「妳是在解放另外的自己。」
難聽點的是說:「妳這小母狗就是欠幹!」

我,喜歡你們用後者的名稱來喚我。

我一直很想要在床上保持著純潔的一面,
卻發現我無法做到。
通常並不是我的男人無法滿足我,
而是我太熟悉一切而讓對方嚇到。
我曾經嘗試在投入戀愛時,
試圖隱瞞一切重新開始。
但當他們問到前面兩個問題後,
我卻發現自己身體因此沒有了愛的感覺。

這是一種過於熟悉的悲傷。

我是Color,不是美女,
卻是個喜歡做愛的女孩。
並藉此增加我人生的色彩。

那對我而言,就像是一種似快樂…又似無奈…的顏色。

不同調

文/呆子

後來,我想了一下,關於你無法走進來的原因。

我想應該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相識過吧。

我都忘了有多久,再遇見你,好像已經是好幾個月後的事了。
也或許沒有這麼久吧,但一回頭,你卻已經變得好陌生,是不爭的事實。

那天清冷的夜裡,我敲了你,應該是說我直接加了你的MSN,
對於陌生人來說,這算是突兀且令人詫異的。

Who cares?

對我來說你不過是個用來打發時間的咖,
聊得來則聊,聊不來便散,如此而已,
而我對你來說,應是不可求的尤物吧,(笑)
相信你也不會介意我的驕縱。

那一陣子我們確是熱絡了點,
但坦白說後來我就膩了,
我膩你對我的渴求,
我也膩了當你心目中那無邪純潔的天使,
我更膩你軟趴趴的曖昧態度,
Be a man, OK?

我們的話題一直繞在你關懷我,我敷衍你喔不是,是我搭理著你,
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分享著一些過去的回憶,
然而大部分的時間還是你走進我的劇本,
說著那些我意料中的台詞。
這有著一定程度的有趣。(笑)

即使話題從未在18禁上面繞,
但我還是可以知道你未若你表現出來的樸實耗呆。

所以當你那天坦白直接的說出你隱藏的邪惡思想的時候,

我不訝異。甚至就連吃驚的神情都懶得裝…

「你認識的只是那時候我想讓你認識的我。」
「每個人認識的樣子,都取決於對方表現出哪一面。」
「我想你沒認識我吧。」

喔,是呀。
我不否認。

所以,你確定你認識我嗎?

應該這麼問,
你覺得我想讓你認識嗎?

而且我並不認為你認識的我並不是我,
人本來就不會僅僅只有一面,
純真良善、淫蕩縱情,那都是我。

只是我不想淫蕩給你看吧,
而我也樂當個無邪無慾的女孩兒,
索性就賴著你撒嬌了。

只是最終,我還是覺得你太懦弱了,
連場告白都支支吾吾,
或許你怕失去了什麼,
但與其如此倒不如乾脆的把我壓在門板上強硬的說要我,
目光熾熱的讓我狠狠的記住你對我的慾望。

但我知道你不會,
對我畢恭畢敬到令人備感無趣,
是我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嗎?

我只能說謝謝你對我的心意,
但是很遺憾畢恭畢敬的得要是我,
我要的是可以讓我毫無尊嚴的跪伏在他腳邊親吻他的腳尖的人吶,
而不是讓我踩著高跟鞋狠狠踐踏的玩物。


 
 
故事的最後,
你說了,我不認識你。

那麼,就當作我們從來都不曾相識過吧。

我不會對戴著面具的人有什麼想法,
觸不到真,什麼都假的毫無意義。
而透過朦朧的面紗,你也把我想得過於美好了。

:)

微笑,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回應。

離春

文/闇雪

咖噠咖噠的打字聲,在靜謐的空氣裡迴盪。

T→F→a。

請輸入代號:xxxxxxxxxx

Enter。

描述:

Enter。

損友(Yes/No)?[N]

y

Enter。

第一次在好友模式裡,設定一個曾經陪伴自己一段時間的人為壞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淡淡的,冷冷的,沒有太大的起伏,彷若,這本來就是如此。

※※※

忘了是怎麼搭上線的,大概,是在使用者名單內亂逛的時候,看到名片檔覺得有趣,所以丟了水球聊幾句,就這麼聊到了skype上,然後再被無數溫柔碎吻挑起情慾,於是完成了一場虛擬歡愛。不曉得虛擬中的男人感受到些什麼,但比起真實帶來更多的高潮,虛擬的歡愛總是讓自己疲憊,但滿足。

就這麼,固定地聊了一段時間。 某天,男人興沖沖地丟了張自己的照片,點開,其實也就是個人,五官長在該有的位置上,就不算難看,就算,以社會的眼光來看,真的不是好看,但沒想那麼多,聲音與心意,比起樣貌,重要多了。問男人為何想給,男人猶豫了一下,只說:「就是想給,想讓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喔……」

一時間,兩個人都沈默了,半晌,男人緊張地開了口:「那,妳覺得我怎麼樣?」淡笑著漫應:「沒有怎麼樣,你就是你,不是嗎?」男人一時情動地吻著,呢喃著:「妍兒,我想要妳,給我好不好?」

其實,歡愉也不過就是歡愉罷了,有時候,不代表任何意義。

一場虛擬的歡愛後,模糊著幾乎睡去,男人卻這麼問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妳叫妍兒嗎?是因為本名裡有『妍』這個字嗎?」

這個問題清醒了神智:「齊宣王的王后閨名鍾離春,世稱無鹽,才德兼具,可惜,是歷史上有名的醜女人。我貌似無鹽,無才無德。另,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是生活所需,希望自己是可以被需要的。剛好兩者都有鹽這個字,因此用同音字妍。」

男人不能置信地:「妳真的醜嗎?」低笑:「奇醜無比,以前曾交往過一個男人,雖然我不曉得他為什麼要追我,但總之就是交往了,一開始還好,只是某次在街上閒逛著,他看見了自己的舊友,原本牽著的手竟然馬上放開,並且當作不認識我,而後要離開了,也選擇不告而別,只留了一封信告訴我,他期待我變美期待很久了。」

「我只是希望,能有個乾淨明白的結束。就算我很胖很醜,那不代表可以被隨便丟棄。」

男人吻了吻妍兒,極其溫柔地:「和妳不是為了做愛才認識,也不是為了做愛才相處,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了,我會給妳個明白。」浮著男人看不見的微笑,其實妍兒心裡很清楚,這也不過,只是當下的情話。男人繼續說著:「我也曾經因為外表被遺棄,所以我懂得妳的感受,那很疼吧?」其實,那很恨,但妍兒選擇不發一語,讓男人以為自己已經睡去,不去回應,也不願讓男人知道這般的心思。

※※※

習慣性的睡前閒聊,不帶著任何慾望,但或許是天氣太冷,渴求一個溫暖的擁抱,於是答應了,在這春夜見上男人一面,但心下明白,這一面,不只是這一面。

見面前,男人狀似擔心地問了妍兒:「妍兒,我有女朋友了,妳會介意這一點嗎?」「不介意,從來都沒介意過。」沒說出口的是:「就算我愛極的男人有女朋友,我都不介意了,何況是你?」

見了面,男人果然如同照片與自己口述,那麼一般,不出色的容貌,矮胖的身軀,但是,乾淨整齊,這也就夠了,沒有人會希望跟個骯髒邋遢的人發生關係,縱然不是特別愛潔。

自己也不是個美人,願意需索自己的人並不多,但不管為著什麼樣的原因,在歡愛前,將自己打理整潔,是必要的,最少,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

進了房間,兩人沈默無語,被睡意侵襲的妍兒躺在床上,瞌睡連連,就要睡去,男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用手指順理著妍兒的髮絲,吻著額頭,很輕很輕的吻:「妳的髮質真好。」「這大概是我唯二會被稱讚的地方,另一個就是我的聲音。」話沒說完,男人覆上妍兒的唇,深深地吻著。

理著髮絲的手指,直接探入了底褲,輕輕揉著應該是敏感的小核,沒有很舒服,但也不是太難受,稍稍調整了自己的角度,聽著男人低柔的嗓音在耳畔輕詢:「這樣舒服嗎?」「嗯。」男人的聲音能挑起的慾望,遠大於男人的手指。

強迫自己的感覺,集中在男人碰觸的地方,漸漸地,也有了些感覺襲來,不是很強烈,卻也夠讓妍兒輕吟出什麼,下體也慢慢濕潤了些,很奇妙,慾望跟感覺不是太強烈,身體卻還是為了什麼而作準備。

男人的手撫上胸前的莓果,跪在妍兒身邊,要求著口腔的溫暖,閉著眼將陽物含入口中,其實並不是太累,或許是出門前才沐浴過,男人的味道還算乾淨,也不是太難受。回憶著如何取悅著以前男人的每一個吞吐,對著男人舔舐,不是太過激情,卻惹得男人連連低吼:「妍兒,妳真棒,真會服侍男人,妳弄得我好舒服。給我好不好?」未待答應,男人的身體已然覆上,就要進入。

輕輕推拒著男人,淡淡地:「套子。」男人神色猶豫著,妍兒輕笑了起來:「沒有套子,那就不作。」男人才不甘願地起身套了束縛,接著,用力進入了濕潤的甬道。

「痛。」這是男人進入後的第一個想法,除了痛,還是痛,很詭譎的感受,男人並不特別碩大,甚至比起之前有過的男人都細短了些,也因此在咬的時候並不困難,而自己的身體,也算是夠濕潤的狀態,但卻這麼痛,痛到幾乎想逃開,卻又在這樣的痛楚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並非全然無感。

咬著唇,不想讓不怎麼愉快的聲音溢出,皺著眉,像是無法忍受些什麼的神情,或許是取悅了男人,男人將妍兒轉過身,由背後更用力地進出著,痛讓妍兒往前掙扎著像是要逃離,男人卻抓著自己,在一陣哆嗦中,男人釋出了自己的慾望。

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男人推著妍兒先去清洗,沖洗後,抱著膝蓋把自己浸在浴缸內,看著牆上的電視節目,主持人說著不是很好笑的笑話,發楞。男人隨後也跟著跨入了浴缸,保持著距離,說些言不及義的話語。

妍兒:「旅館裡的沐浴乳,味道好刺鼻,不若我慣用的。」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男人:「旅館嘛!當然及不上妳自己的。」「嗯,也是。」

沐浴後,穿好衣服,兩人躺在床上小睡了片刻,直到櫃臺打電話來告知時間已到,起身,閒談著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地離開汽車旅館。車行到妍兒家巷口,男人伸出手,又輕撫了下妍兒的髮:「再聊。」

給了男人一個非常溫柔的微笑:「好的,我們再聊,你回家路上小心開車。」

而後,男人再也沒出現在skype上過,使用者名單裡的名片檔已經修改,好友上站通知,ctrl+r後,出現的是這樣的訊息。

★ 先前並無熱訊呼叫,或對方皆已下站 [請按任意鍵繼續]

回到使用者名單,男人並未關閉水球呼叫。

封鎖,不意外,似乎該要個原因,男人說過,會給自己個明白,但那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不過,也就只是一場ONS,不是嗎?

※※※

又是一個幾乎無眠的夜,開了個不常用的帳號登入KKCITY,這個寂寞的網路城市,掛著,低頭敲打著朋友請自己協助的文件,突如其來的視窗閃動,引起了妍兒的注意。

切過去一看,是男人。

「我是OO,可以跟妳聊聊嗎? 」

所以,該怎麼作?低著頭想了下。

T→F→a,新增了壞人名單。

然後,ctrl+r……

離春無言。

暗巷遊戲

文/星小獅

去接她下課,是我的工作。

講工作很奇怪,這是必然的。因為我沒有別的理由說不。回家的路上路燈昏暗,兩旁新建的公寓沒有什麼住戶搬入,一到晚上有如鬼樓。所以她不敢一個人回來,也沒有人放心她一個人走回來。

去接她的路上,轉過個彎就可以看到一個缺口的圍牆。施工不良的表徵,我看了看,沒什麼想法。到了她上的書法班,站在大門口的路燈下等她出來。然後走過一盞一盞的路燈回家。
每個禮拜她上課兩天,禮拜五的時候又去接她回來,走過那個倒塌的缺口,我又看了一眼。然後走過一盞一展的路燈。

今天沒事的接送回家。

第三次經過那個每天都會經過的缺口,我停下了腳步。人家不是說,同一個地方白天看跟晚上看,感覺是不同的?的確,那個缺口越來越有吸引力,感覺像是惡靈古堡,當你滿足條件時,就可以走進去的地方一樣。
我撥開了長草,跨過倒了一地碎石的牆壁。

「你很慢欸!」今天變成她在路燈下等我很久,有十分鐘以上了吧。
「抱歉。」至於抱歉的原因就掠過不提。走過一盞盞路燈的時候我在某個地方駐足,有個想法。

今天沒事的接送回家。

———————–

我拉著她走過那個缺口。

她大概知道我要幹什麼,略有抗拒但還是讓我拉著她走。可能是因為鬼樓的陰森感讓她很害怕。也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我要怎麼作而害怕。會讓我牽著走,一是因為對我她沒有理由不信任,二是太年輕。

走過缺口後是滿是碎石頭跟保利達B碎片的水泥地,然後是一個石階。昨天我進來的時候,通往二樓的樓梯,鐵門還沒裝好。我就這樣上了二樓,走進沒有任何家具,但是已經完全等待出售狀態的房子。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場所阿。

我果然也是太年輕,控制不住腦內荷爾蒙作祟。

走到了樓梯附近,她就不肯在往前了。因為要上二樓得先爬過1.5樓那段黑暗的階梯(樓梯燈理所當然是不亮的)。她會怕。死抓著我的手晃著。其實從進來開始,她就一直抓緊我的手了。
我半哄半勸,想說服她走過這最後一段,但是她怎樣也不要,猛搖著頭。

「好啦。」

不上去只好將就點,我們躲進樓梯的內側。空間頓時變的很狹小,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變的很清楚,很喘。

說來好笑,剛剛她因為黑暗不肯繼續前進,現在卻祈求黑暗能遮蔽她的身影不被看見。

我催促她快點,其實我也很緊張。她也很緊張,她一緊張就連釦子都解不太開。她乾脆閉上眼睛不動,我自己來。

拉開布料像是拉開了布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潔白的女體,女體被微弱的月光罩了一層光暈,我有點暈。

她輕輕一個彎腰的動作,手抓著自己的小腿,雪白的圓臀翹了起來,做好了準備姿勢。

如果剛剛第一次看到赤裸的女體讓我有點暈,那現在就是我第一次碰觸到女生的肌膚。那幾乎不見日光的部位粉嫩的無法形容,微微的一層薄汗讓它更顯的滑如凝指。我不敢動作太大,小心翼翼的動著,但是卻意外的冷靜。

從我了解自己的慾望之後,不曉得在自覺與不自覺中多少次夢寐以求的這個場景。我意外冷靜的去面對它。地點是無人的待售公寓,時間是月光映照的夜晚。若要找個洽當的比喻描述我此刻的的心情,我倒是無法想出來。

手上沾染了滑膩的觸感,不像汗的黏性。我從斜角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一片晶瑩的反光。

那是什麼?
第一次碰觸女體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只是隱約的從以前書本上知道的字句去推斷。

臉紅心跳的推斷。

那打斷了我繼續的動力,而且時間也越來越晚,逗留太久家裡恐怕會問。
我讓她起了身,她很快的褲子連內褲一起拉起,無辜的看著我。大概想問我:「還想做什麼嗎?」

我牽著她,跨過那個缺口。

跨過夢境的缺口,回到了現實世界。

對不起,我不愛你

文/茱莉凱特

「我不愛你,我們分手,嗚~~~ 」

帶著滿身酒意大聲的哭喊亂吼著。

身邊是安撫著我的學姊,
還有關心的同學,以及驚惶失措的J。
我喝了很多酒,
大家以為我醉了,其實並沒有,
我很清醒在黃湯下肚之後。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我弄上車,
找了力壯的學長把我扛回家,
只因為J碰我的手總是被我拍開,只好找來別人,
任由著我胡鬧J依然沒有離開。
隨著車回到了住所,J隨侍在側,
而我的室友們勸他離開。

「我想等她清醒」

我看不出J的情緒,而我是清醒的,
沒錯我是借酒裝瘋,
如果沒有酒我根本無法跟J開口說我想離開。

「妳不愛我了嗎?」隱約聽到J嘴裡唸著。

一年多的感情我始終沒有交出自己,
期間J不斷的試探著,但總是沒有成功,
你問我我愛J嗎?
我很喜歡J但是說到愛就太沉重,
J不知道再我心中他一直是某人的替代品,
J的體貼呵護讓我跟他交往了一年多,
自私的享受著J的付出,
我們牽手、接吻、愛撫甚至口交,
情緒澎湃到交纏。
而我累了,體貼跟溫柔不足以支撐我倆的愛情,
尤其是我並沒有那麼愛。

J是聽話的好孩子,但我厭倦了他的”媽媽說”。
J是個好情人確不是好的工作夥伴,
他會在壓力下躲起來不告假消失讓大家找他。
J是個好人,但他不懂得拒絕,
他會接下所有人家交代的工作然後私下碎念。
J很溫柔,但我希望他強勢一點。
在愛情裡比比皆優點,
離開了愛情這道門卻什麼都不是。

滿身酒意我背對著他躺著,
曾有一度我希望J能這樣就趁虛而入,
強勢的佔有我,瘋狂的親吻扒光我的衣服,
用力的搓揉著我的蓓蕾撫摸讓我興奮,
在交出自己後留下來愛他,
既使我推開他也能用力的押著我的手腕強勢一點,
大聲的說:

「我很愛你我希望你留下來,我希望你是我的。」

用強勢大聲宣告對我的愛有多濃厚有多無以自拔。
而J卻什麼也沒做,
一如他的駝鳥他的懦弱和我的憎恨。

我給不出我的承諾,對不起~我不愛你

偷 曖昧

文/那那

她出遠門,我在為了論文和學校焦頭爛額。
日子裡最有趣的事情是新來的C。

有些朋友是這樣的,
剛認識就覺得已經來往了一輩子,
比那更等而上的是立刻建立的一種信任關係,
甜美得像毒。

開頭應該是她說起那個過世的同居對象;
然後是送她回家下車前頰上的道別吻;
再是她上飛機第二天,C 幫我趕設計,
問我何不借宿以免疲勞開車。
有些細微無法言說,但毒性滲透骨血。

於是有時我怕看C坦蕩的眼睛,
像是說不喜歡我要畢業,
像是說,我知道妳懂我在說什麼;
我怕看了我就要招架不住毒發臉紅。

昨晚我難得從了C的說風就是雨,
結果她把最親近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當著她朋友的面,她又大大方方重複上述對白,
於是我縮進吉普後座的黑暗中怕被看穿。
在街上人群中她伸手觸一下我提醒我要走了,
我震得幾乎渾身發抖。

回到她租處取我的車,
她問,妳開得回家嗎?還是要上來睡?
我想起幾小時前參觀過她新搬的房間和唯一的大床。

友人問我,她知道妳嫁了嗎?我嘆。她知道。
我也很清楚,
現在的關係是如何穩定而我是如何的不可能會放手。
但我也知道我的混亂常常呼喚我。

於是我撲了一浪:
雖說放長線釣大魚,但釣起來是能怎樣……
友人噗哧遭我還以斜眼表情符號。

對,我還沒留宿過她家。
不過就是今晚,我想。
延宕了三日的飲酒之約。友人又插嘴,
單獨太危險了吧。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