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闇雪
因為想得到誰,所以開始寂寞了……
我的心有一個黑洞,沒有堅固的城牆遮風避雨,
只有一條通往內心深處的曲折迴廊,空洞而寂靜。
縱使歡愉的頂點,仍會保持一絲的清明,
彷若抽離靈魂,從空中看著與莫言交歡的自己,
婉轉而柔媚的嬌喘,彷若無法承受的顫抖,
就像演戲一樣,我將對莫言碰觸的厭惡,掩飾地很好,
一直到正式分手,他總為自己能讓我得到無盡快意而感到驕傲。
然而,我卻在虛擬的世界裡,背叛了莫言,雖然我從不這樣覺得。
樣本數不足的我,在情慾上一如東方女人,
永遠被動地等待著被撩撥,壓抑的自己在情慾的累積上,
總是以輕吟來表達自己的快意,我知道自己不夠投入。
向來就不是個有著強烈情慾的人,偶爾的電愛於我來說,
不過是個過程,是個孤寂到幾乎滿出來,在虛擬的世界得到暖意的方法;
但到了後來,半晌貪歡,也不過就是眷戀極了對方的聲音與感覺,
甘心被嗓音桎梏,是我從對方身上取得溫愛的手段。
第一個讓我甘心被桎梏的人,是殃,
或許是他的聲音迷惑了我,或許是他的強勢折服了我,
他是第一個讓我在莫言劈腿後,能在歡愉中完全放鬆的男人。
縱使在已經沒有聯絡的一年後,偶爾腦中響起他的聲音,
我仍然會臉紅心跳,seducer,是的,我必須承認他是。
在概念上,殃是用聲音佔有我的第一個男人,不管是身體或心理。
是他,帶著我探索著我自己的身體,崩潰我的沈靜,
他總用長指順著春潮探入我的甬道,如同橡皮擦拂髒污地拭著最敏感的粗糙,
一指又一指地加入,如同他的昂揚深入我的體內,
在神秘的儀式中,空虛的內心,因為被他需要,密麻地填滿而柔軟。
他的聲音如同鴉片,讓我成癮,如同醇酒,讓我耽溺。
害羞的我總無法放開自己的吟哦,他卻強勢地需索著我的歡快,
用著純淨的澄明要我再更大聲點,讓他聽見我因為他而近乎潰堤。
一聲又一聲無法思考的嬌吟,相對於他的冷靜澄澈,
強烈的對比總讓我無法自抑地墮落,或許,我適合被他的聲音調教吧!(笑)
與他的歡愉讓我心旌神馳,過程中,他對我並不溫柔也不寵愛,
但他卻讓我放心地把情慾交給他,直到我因他的舉止攀升到極樂,
眼前的星空迸發出歡愛的花火為止,沒有偽裝,有的只有歡愛後的真實氣息與疲憊。
被他放棄的那天,我擁著棉被,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他的聲音,
流著淚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推向歡愉的頂點,卻再也沒有暖意。
一切,都已經結束,而頑皮的風卻偶爾吹過殃的聲音,在迴廊裡飄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