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各位。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機會好好跟大家報告。
一個多月前,就在入伍前兩天,以前打工的同事們相約要替我送行,大家一起在中壢吃了頓飯。大家都沒變,雖然許久沒見,可是同樣的頻率還是一下子就熱絡了起來。
最讓我開心的是,W也來了。剛退伍的他隨即在一家私人公司找到了工作,目前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那天才剛下班就趕過來赴約,穿著燙得直挺挺的白襯衫與合身的西褲,跟他從前總是隨意穿件短褲T-shirt、腳踩夾腳拖鞋就出門的形象實在不太一樣,好像更帥了一點,讓我看到他的當下有點說不太出話來。
「欸,我以為你不會來耶。」我搥了他的胸口說。
「怎麼可能不來,你要進去變男人了。當然要來見你最後一面。」他說。
「靠,甚麼最後一面。走,進去吧。」我拉著他與其他同事一同走進餐廳。
席間,大家說說笑笑,聊以前打工的趣事,也聊未到場同事的八卦,更互相逼問彼此現在的生活和感情狀態。我也好奇地想知道W最近跟他男人的感情是否順遂,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仍抱著想藉機趁虛而入的期待,就像躲在暗巷裡的歹徒般鬼祟。
可是,我又不想開口刺探他,我擔心我的語氣中會洩露出我的心意,更怕他最終會選擇男友而不是我。
「那W你咧,跟你男朋友最近還好嗎?」終於,一個美麗又善解人意的女同事開口問了這個卡在我喉頭已久的問題。
「喔,還OK啊,就下班後兩個都窩在家一起變胖啊。」W笑了笑回答。
他回答前眼睛好像往我這裡瞟了一眼,不過,我馬上把眼睛轉開看向牆壁上的掛畫。噢,原來啊,他現在過得很幸福,媽的。
吃完了主菜,我說要出去抽根菸。不抽菸的W則說要透透氣跟著我一起走出餐廳。
「啊,好想在當兵前再風騷一下喔。」燃起菸,我望向藍黑色的天空吐了口菸霧說。
「去找啊,不然進去後就只能看不能吃囉。」
「找誰啊,找你嗎?!」
「我OK啊,來啊。」W調皮地笑了。
「嘖,又在那邊嘴炮。」我翻了翻白眼。
「靠,我是說真的啊。」
我看向W,他的笑容還掛在嘴角,我的卻僵掉了。他是認真的,我心跳得很快。
「要嗎?要就走。」他挑了挑眉毛。
我彈開了菸頭,讓他拉著我走向附近的百貨公司,我們走向二樓的男廁。途中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但是,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我們都很清楚。
找了間隔間,鎖上門。他親了我,我又聞到了那股麝香與青草的味道。我便拋開所有疑慮,徜徉在這片體溫當中。
我伸手解開他褲頭的皮帶,拉下拉鍊。我仔細地品嚐他的老二,貪婪地想把他所有的味道刻劃在腦中。當下雖然我腦海一直浮現他和男友的交纏畫面,不過令我驚訝的是我居然沒有半點罪惡感,只有濃濃地如願以償的滿足。
中間我跟W的手機都各響了一兩通,不用看也知道是餐廳內的同事打來好奇我們到底跑去哪。我們知道不能夠玩太久,否則大家會起疑心。因此,便草草結束,他興奮地射在我嘴裡,量不是很多,這也看得出來平常都有在清槍。
而我則佯裝吐掉卻偷偷吞下了肚,這種私自佔有對方肉體一部分的想法總讓我覺得幸福和嚮往。只差一步,我就要變成《感官世界》裡的阿部小姐,割下W的老二不讓他回到男友身邊。
走出隔間,幸好外面沒半個人。我站在洗手臺漱了漱口,W整了整儀容,兩人就快步離開。
「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了會怎樣?」我站在電扶梯上問他。
「不知道耶,不過怎麼可能跟他講。」W的臉色很凝重。
「哈,以後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了。」我故意逗他,想緩和氣氛。
「是啊,我還有把柄在你嘴裡咧。」
「幹…..。」我瞪了他一眼。
回到餐廳後,我們編了套很爛的說詞來解釋剛剛二十多分鐘去了哪裡。而大家早已吃完了甜點,而我跟W的冰淇淋已經融化成水,白色濃稠地像我剛剛吞下的精液。
聚餐結束之後,W的男友開車來接他。我看著W一邊向我們揮手道別,一邊坐上前座。我沒看清楚車內駕駛座上那位老兄的臉,也不想刻意去看。
我想,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小小罪惡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