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09 年 7 月

乾涸

咚的一聲,聽起來像是東西撞上牆的聲音,然後就是「爸爸~~ 抱抱我~~~」,我只能連忙跑去抱抱、哄哄他。

這就是我這段時間乾涸的原因之一。

生活單調缺乏素材,工作忙到連頭髮都白了一堆,週遭的朋友又沒啥感情上的八卦可以聽,再加上這個小傢伙把大部分的時間佔據。

Better than Sex – 我想大概就可以這樣說吧。

不管這個傢伙再怎麼煩亂機車,就是很可愛 – 每天晚上固定時間去陪睡,還要偶而忍受他的神來一腳踹過來,砸爛了明明千講萬講不要亂搞的什麼貴重的東西,兇他還會楚楚可憐要人抱抱,當他搞我搞到想給他一巴掌下去,可是偶而神來一筆的搞笑動作就是那麼可愛。

即使乾涸這件事不太好,也只能期待自己能不能追憶起一些過去的片段,或者是朋友們來點有趣的逸事(像比方說有沒有人真的去打了婚前最後一炮),

要不然也只能夠這樣子了。

話說,小孩可愛再黏人大概就這一兩年,接下來就會轉變成貓狗嫌了,所以呢,就請讓我暫且享受一下這樣的 joy 吧 🙂

分飛

 
 
 
 
兩個人沈默不語的回到她的住處,

我坐在她的床上,陽光溫度還在,

差點以為還在交纏。

她像隻貓,輕柔的滑過我身邊,

到我背後把我給環住。

「我們什麼都不要想好不好?」

「再來一次?」她露出神秘的笑。

我看著她,依然沒有說話。

她轉身打開衣櫃,拎起了一套衣服。

「便宜你了。」她說。

「這是他離開的時候沒帶走的。」

我看著她往浴室走去,

沒三分鐘,拉開門,

是套綴著黑色蕾絲的女僕裝。

胸口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綁帶,

她走向我,抓起我的手一拉,

手在空中隨重力向下落,

結拉開,左右兩片衣服蓋住她的乳尖,

只有乳溝處的白晰肌膚展現出來。

她騎上來,一片成形的裙子半掩,

有著無以名狀的誘惑。

她像是在努力擺脫什麼的追趕,

手抵在我的胸口,使力的扭動,

動一下就刺到最深處。

我們大口喘氣,空氣中混雜著說不出的沈重。

握住她的胸部的手,手指陷得很深。

「痛….啊~」

『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我每動一下就問一次,我知道我沒了理智,

她沒有掙扎沒有吵鬧,只是拼命的呻吟。

一直到五分鐘過後,

她在短促的呻吟中夾雜了一句話。

「拔出來….一下….」

我緩緩退出,像是要退出她的世界,

除了胸口激烈的疼痛以外我沒有辦法思考。

她手往下伸,握住,把戴著的套子拉掉。

「進來,插得用力一些,

 一直到我再也想不起過去為止。」

「請射給我,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苦苦的笑,

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追究。

我愛著的她的眼突然成了很深的谷,

一閉上,流洩出一泓泉水。

那是我在她身上殘留的

最後的回憶。

在那之後不久我就離開了事務所,

偶然有聽說她跟之前的男朋友復合了。

過了不久又分手,

換了同是她們那條線的經理。

她曾想跟我聯絡,

也留了言在以前同事那裡。

那是她工作的手機,

只是當我撥過去的時候,

她離職了,也把手機停了。

只是難免有些遺憾,

只是難免會想起

她那雙大眼睛看著我時

揚起的笑意。

第三者

文╱綠綠
之一

G現在正跟一個男人在打砲,或許在賓館,或許在車上,又或許在電影院,我並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關心,因為我可以說是完全知情又比當事人還能夠預測細節。雖然說是慶祝生日,但只要是褲襠裡有卵蛋的人,都知道那只是打上一砲的藉口(或者是兩砲、三砲、四砲)。那個男人是她近期最後一個男朋友,但已經不算是了。一般而言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更接近砲友。

而我正在台北,現在時間上午九點鐘,我正在工作,炎熱的太陽讓人一點也不想踏出冷氣房。G正在跟男人打起床砲,而我正在上班。我跟G都對外宣稱彼此的關係是男女朋友。也就是以一般的觀點來看,我的女朋友正在高雄跟前男友,在生日這一天打起床砲。而我早在兩個禮拜以前就知道這回事--正確的說法是,我跟她決議這麼做的。

不知道這男人射了多少精液進去呢?買避孕藥的錢還是我出的呢,不過我並不特別希望他感謝我讓他得以第一次(以及第二次、第三次)嘗到把G生姦中出的快感。我原本是希望這樣的念頭會讓我的情緒激起萬丈波瀾,然而我卻平靜地看著業務相關的資料並且按了按手機的按鈕,看著G剛傳來的簡訊。

"這間飯店的早餐好好吃喔"不過我今天早餐吃的是膩到不行的小七,鎖定辦公族群的商圈通常不可能會有像樣的東西可以吃。

G在昨天中午就下去高雄了,相信以一般正在當兵的男性那股充沛的性慾,應該會在三個小時內就把陰莖差進去G的陰道裡了。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下午花兩個小時、晚飯後看個電影後再花兩個小時,然後早上起床後再花一個小時--大多數正常男性應該都不脫這個範圍,簡單來講就是插、射、插、射、插、射,就算是像我這樣不正常的男性也只不過是換成插插插射而已,絕對不會變成親親睡親。

而且在我的要求之下,G還特別準備了避孕藥,讓他可以射在G的陰道裡(我實在不是很喜歡用小穴這個詞,感覺很像幼稚園用語)。原本以為這樣會很刺激,但已經過了十八個小時,一般男性應該已經射了十五西西左右的精液進去了,我卻連一點endorphin都沒有增加。所謂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時的羞憤與快感,似乎只有幻想的時候存在,真正體驗的時候卻好像台灣啤酒一樣淡,更不要說我一點也不羞憤,根本不可能有辦法體驗伴隨而來的快感。

就跟我已經對青梅竹馬的千金小姐完全提不起勁一樣,說不定我腦殼裡已經連最後一點正常人該有的情感都隨著消失的道德感與普世價值觀流光了。伴隨著我的可愛女人正在跟一個稱之為前男友的男人做愛,並且被內射,但我連一點憤怒與羞恥都感覺不到,甚至沒有一絲絲快感,說不定把千金小姐綑綁起來內射還會比較興奮一點呢(幻想)。我的情欲扭曲的不成人形,更像是個人魔。

濁光

文╱苦樂

害怕失去的 是從來沒有擁有過的

雖然我愛他 但最近想的最多的是你

偏愛人性的我們

傷痕累累卻越來越快樂的我們

嚴格來說我們並沒有真正鬧翻 或者是爭執什麼的

盡頭到了 如此而已

我們只是朋友

依存關係異常微妙

你總是一眼看穿我的沒有勇氣

我的焦慮跟不安 

我是無法長久擁有一段關係的人

走的太久會令人發瘋 太多時候 我需要的是自己一個人

我很需要跟自己對話的空間

你說你基本上也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你的性慾期限異常短暫

我忍不住在想 彼此不知道的時候 是用什麼型態活著

我們都無可救藥 不斷的分析分析分析分析分析分析

會不會我們了解別人越多 失去的自我也越多?

我的腦中總是充斥著無法得到答案的疑惑

我其實不太喜歡虛擬的性愛遊戲  卻還是勉強配合

因為對象是你 我不喜歡 因為是你 所以我答應了

原因可笑

出自友誼 出自不忍見你失望形色

但最後還是無法繼續

原因是 我還是只能用一種方式跟你對待

我到現在還是不清楚自己愛的本質為何?

我是愛過的

但每一次結束疑惑也越來越多

不斷累積

我們愛著人們

各式各樣的人們 絕對特別的人們

我們看著他們 有時候是在看著自己的縮影

我們彼此都不適合對方的性

是這麼想的 這是結論

我總是遇見與自己相似的異性

就像不停在這個世界上尋找另一個自己

但我的自我本身充滿矛盾與衝突

所以結局在一開始似乎就昭然若揭

但我的確因你獲救 

對於你能看見的悲傷 既心痛又感激不已

「一瞬間」有多長?「現在」有多久?

你回答

現在就是永遠。

我還記得 我還記得

小心,會傳染

文╱小羊
轉眼間,退伍一個月了。很多時候,總覺得一早起來還是在當兵,睡
眼惺忪地看到手錶顯示著清晨五點。

(該死,又睡過頭了。)我心想。

接著猛然地坐起來!

因為,我單位上班的時間是五點半……一個他媽的很奇怪的時間點。

每當我有起身動作過於激烈的時候,都會把妳給吵醒。

「早安,親愛的……」

「抱歉,又把妳給吵醒了。」我摸的妳的頭。妳像隻溫馴的貓咪一樣
,慢慢地窩到我身上,用臉頰磨蹭我。

「咩──」只不過,發出的不是貓叫聲。

「才五點,妳在多睡一點吧。」我拉過薄被子,蓋到妳身上。儘管,
現在已經七月。不過,早晨還是有些涼意。

「…陪我睡……」妳把我壓回床上,用舌尖舔舐我。

要知道,早晨的氣味不是讓人覺得很好聞。但是我沒差,先天過敏性
鼻炎的基因,自動地排除這些異味。

妳整個人跨坐到我小腹上,趴下來用舌尖挑逗我的下巴,濕黏的鬍渣
麻麻癢癢。

如往常固定的一柱擎天,不知不覺被妳給制服。

握住、套弄。

「妳一早起床就發情了喔?」我壞笑。

「沒有啊……」妳咬住我的耳垂,吸吮說:「星期天你就要南下去工
作……所以要把握時間……」

「…把握時間欺負妳嗎?」我接著妳的話繼續說。

「來呀!怕你喔。」

說完,我整個人也清醒。

慾望這種東西,要小心,會傳染地。和笑容一樣,相視微笑會不自覺
地開心;和恐懼一樣,別人抓起你大叫時,才會感到害怕。

「今天妳乖不乖啊?」

這是一個鑰匙用語,專門打開深藏於內心的黑暗鎖頭。不成文的默契
,在這句話說出的同時,會讓我們的性愛更加歡愉。

「我很溫馴喔。咩──」

「我也很乖啊。」

「你少來。你又壞又好色!」

「是喔……」我把妳墨色秀髮擺放到耳後,才能看清楚妳的臉。

蠻好笑的,兩個人都是近視,只能看到彼此的瞇瞇眼。

「今天想要怎麼玩呢?」我問。

「不知道……」要從妳嘴中說出淫穢的詞語,真的是非常困難。「隨
便你。」

「真的隨便我?」我露出邪惡的笑容。「那就是說我等一下怎麼說、
怎麼做妳都可以接受囉?」

「嗯啊。」妳點頭,還加了但書。「不准玩屁屁。不然,我就不理你。」

說完,還用力地抓緊我的小弟弟。

「呃……」我痛苦地叫了一聲,妳卻開心地笑著。

一個翻身把妳壓倒在床上,聽見妳撒嬌地嗲聲說:「好兇喔,這麼粗
暴。」

「妳是故意的吧?」我把妳的兩手壓在床上。

「真的隨便我?」我再次確定。

妳高深莫測地一抹微笑。

寬大的睡衣,還有下半身的小褲,這是妳睡覺的打扮。兩顆明顯地凸
起,還有媚眼如絲的神情。我不禁吞嚥,嘴角還殘留一點口水。

直接硬上?

還是蘊釀?

一個翻滾來到床邊。床邊有個擺放物品的櫃子,裡面有著我們一同購
買的情趣用品。拿了一條黑色的絲巾,一捆行李用的褐色膠帶,還有一顆
跳蛋。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硬上……」妳有點失落,不過看到我拿的東西後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妳很乖巧,讓我把妳的眼睛給蒙上。漆黑的世界看不倒任何身影,但
是卻期待我的所有動作。這是妳曾對我說過,妳被蒙眼後的感覺。

「來,把小褲脫下來。」這是遊戲開始後我第一個命令。

妳的表情猶豫,但是動作果斷。我知道,這就是妳對我的無比信任。

「把腿張開。」

妳遲疑,撒嬌地央求說:「不要啦……很丟臉耶……」

「快點咩。」我知道,這樣真的很沒有調教的對立。

對我來說,SM只是一種情趣,添增做愛時的歡愉。不過,妳總是認
為我不夠威嚴。因為,妳知道我不喜歡弄疼妳。

小褲脫下,兩腿張開。妳把雙手捂在眼前,慢慢地開成我最愛的M字
腿。眼睛已經蒙上,這樣的做法只是自欺欺人。

「不准動喔。」我趴下去,兩隻手禁錮妳的大腿。

臉逐漸靠近,熱氣吐氣妳的私密處。妳知道,想掙扎的身體和我的命
令有了衝突,扭捏地很不自在;我知道,妳不喜歡我幫妳舔舐,因為妳向
來覺得那裡很髒。

「嗯……」妳舒服地喊著。「不要啦……那裡很髒的說……」

我沒理會妳的求饒。反而更加賣力地舔舐妳的密穴。每當舌頭伸進洞
穴,就能勾出許多汁液。鹹鹹地、腥腥地,還有點澀澀地。

至少,比我的精液好多了。這也是妳對我說過的話。

「自己搓揉自己的乳房。然後用拇指和食指玩弄妳的乳頭。」

「你很壞耶……哪有人這樣的。」妳聲音聽起來很可憐。

「我啊。」

舌尖持續地刺激陰道,順便觀賞妳搓揉自己的乳房。美妙的場面,搭
配嗯嗯喔喔的呻吟奏樂,我稱之為夏淫交響曲。

「嗯嗯……不行了……」妳的臉十分淫蕩,可惜妳自己看不見。口中
喃喃自語:「不行了……不行了……嗯呀!」

這是今早的第一個高潮。

妳很不滿意,我很清楚。因為是靠我的舌頭讓你高潮,比起來,我知
道妳渴望我的肉棒。

「進來啦……」妳嬌怯怯地說。

「什麼?」

「我說,快給我啦……」

我用手指插入陰道,聽見妳呻吟一聲。手指在裡面攪動說:「不是說
今天隨便我嗎?」

「人家想要咩……」

「想要什麼啊?」我的手指向勾子一樣,輕輕地在妳的G點上摳挖。
「要說清楚喔。」

「不要……那裡很快就會到了……」妳就像被電到一樣,酥麻地說。

「說:『我要肉棒插進來』。」

「嗚嗚……不要啦……」

手指摳挖地力道開始加強,妳的身體馬上就產生更激烈的反應。

「喔喔……我要棒棒,要棒棒……插進來!求你……」

「好啊。」我笑答。

準備許久的膠帶派上用場,把妳的大小腿給捆在一起。接著,把跳蛋
交到妳手上,命令說:「把跳蛋塞進去,開最大。」

我看著妳把跳蛋毫無阻礙地塞入陰道深處,在開關打開後就咿咿呀呀
地浪叫不停。但是,妳還不滿足,渴望地說:

「給我……我想被塞滿。」

我把陽具對準氾濫成災的穴口,挺腰一進。酥麻的感覺瀰漫著整個馬
眼,血液加速地流竄到下腹部。跳蛋果然還是我們最好的情趣用品。

「好棒喔……嗯嗯…好棒喔……」

「還沒結束喔……」我擺動腰部抽插。一深一淺,不快卻很用力。

妳的歡愉聲也越來越大,似乎沒給別人聽見不行。

「舒服嗎?」我問。

「很棒……很舒服……」

「我在用力一點,加快一點,好不好?」我賣力地持續動作。

「好……」妳的表情越來越爽快。

「那把妳嘴嘴塞起來好不好?」

「好……」妳遲疑,「……不要啦……不要塞嘴嘴啦……」

「不行喔。」我否決,「妳知道我最喜歡看妳塞嘴嘴了……」

「哪有人這樣的……」嘴巴雖然說不要,但是仍然張開很大,像是等
待我下一個動作。

「真乖……」我摸著妳的頭。

內褲完完全全地塞入妳的嘴裡,外頭再貼上膠帶。因為我知道,妳會
偷吐出的不良前科。

看著妳滿臉通紅,楚楚可憐被堵嘴的模樣。我就感覺到整個慾火將我
燃燒,快要把我給吞噬。

除了高潮,還是高潮,直到高潮。

整整讓妳連續高潮三次後,才依依不捨地射入妳的體內。

事後……

「我覺得全身快散掉了……你很壞耶……」妳抱怨地說。

「是喔。」我趴在旁邊。「我覺得普通而已說。」

「你還不滿足喔?」妳小心翼翼地問。

「沒呀……」我搖頭,「剛才把妳嘴堵起來做愛的時候,感覺棒呆了。」

「你真的又色又壞。」

「還好吧……」我思考著,「妳還不是一樣,比平常更加激烈。明明
都爽到失神了……」

「我哪有……」妳害羞地說。然後,我聽到妳小聲地說:「希望下次
膠帶可以用多一點……」

「妳說什麼?」不巧,被耳尖我的給聽見了。「還捆得不夠緊嗎?」

「才不是……」妳吞吞吐吐地說。

我賊笑說:「原來如此。這次只捆腳,下次我也把妳的手捆起來,好
不好?」

「下次再說吧。」

妳的慣例回答。不過,妳的眼神已經說出了妳的要求……

「下次啊……晚上嗎?嘿嘿。」我期待地說。

聽我,愛我。

文╱saysth
像個儀式,泡沫撫過身體的每一吋,
帶著香香的心情,微笑,等你的來電。

這一款沐浴乳的味道,我很喜歡,
每次洗澡後,總是喜歡嗅著自己,
甜甜的花草香,據說有舒眠作用,
想跟你分享,可惜你不在我身邊。

你在哪裡?

好想抱你。

好想被你抱著。

手指輕捻著紅點,想模仿你勾起我慾火的動作,
無奈,腦海裡卻想著,趴在你胸前舔舐的畫面,
手指頭一向笨拙,在自己胸上更沒有什麼作用,
倒是因為有你在腦海的影像,才有點熱潮反應。

咬著唇,不敢出聲,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咬開我的衣服,我害羞地閉上眼,
緊張的直把衣服往下拉,好想告訴你:
就算你只是吻我,前戲不做,我都會溼透的讓你進入,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這麼害羞?

想說些什麼,到嘴邊卻成了零碎的呻吟聲,
想在你身上留下野貓的爪痕,卻只能無力攀著你的肩頭,
你引導著,誘惑著我,想讓我說出誠實的感覺,
嘴硬的我,在快感的強迫下鬆口,
在高潮的那一刻,緊緊抱著你,
和你做愛的畫面,一幕一幕的跑過…

你跟我歡愛過幾回?
我在複習還是預習?

唇間呢喃著想要你,想要感受你很多很多,
縮回手,如果你聽不到,自已玩就沒意義了。

親愛的,能不能讓我一直記得你愛我的模樣?
半年或一年都好,在你回來之前,
我可以清楚的記住,你的一切,不忘記,
有你的強烈記憶,我就能堅持下去。

來不及

 
 
 
她以一個侵略性的吻拉開序幕,

早晨十點半,陽光透過毛玻璃,

像一場薄霧灑在他的側臉。

劇情向下延伸,她張口,

我的身體隱沒在她的微笑。

真的很美,她略微仰頭看著我的雙眼。

 

意識第一次失速在十分鐘後,

她的頭前後晃動,

像是一首快歌的節奏。

我不太確定為什麼,

男人總會在這個時候按住女人的頭。

而她溫順的接收,

一口飲盡她口中的鴆酒。

她似乎很滿意,

起身卻拿起我白色的襯衫,

套住了她赤裸的身體,整整小了一號。

扣上胸部下緣的那顆扣子,

縮到床角,背靠著牆。

「下半局,攻守交換。」

她用貓一般的眼神笑著說。

她嬌小的身子被我整個架住,

雙腿掛在我的肩上,

身體擺著快慢不一的節奏。

她有個特別的習慣,

高潮之前會咬著手指指節,

伴隨著一種類似貓叫的呻吟。

下一秒,我被她緊緊的拉住,

拖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熱流。

我醒來的時候是窩在她懷裡的,

她說她已經這樣看著我二十分鐘。

不忍心吵醒你,她這麼對我說。

我起身撥了撥她的頭髮,

不想遮住她的眼睛,那是我的愛之初。

『妳餓嗎?要不要去找東西吃?』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然後,她拉著我的手跑過大半個永和。

她指著河濱的一個長長的斜坡。

「如果你在這邊上上下下跑十次,
 
 會穿過某個長長的隧道,

 到一個很少人到過的地方。」

『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

她看著長長的遠方的某一點,

我突然有種為了她做些傻事的衝動。

我來來回回跑了十次之後,

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坡頂看著坡下的她。

『跑完了!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

她拉開喉嚨喊,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悲傷的氣息。

回她家的路上,

她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看著沿路的行道樹、店家,

然後緊緊抓住我的手。

「你明明知道我要你做笨事,為什麼要做?」

『我也不知道,就想做吧。』我聳聳肩

她手突然放開,我沒留意,

往前走了三步之後才回頭看。

「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的。」

『為什麼?』

「就不會。」

我承認我有點失望,

我想我是愛她的,某些層面某些開端。

「你到不了那個地方。」

『哪裡?』

「我的心裡。」

如果,我問你,

你的愛情曾經輸在哪裡

你會怎麼回答?

我輸給了一句給不起的承諾。

                (待續)

電梯

 
 
 
和她的辦公室在同樓層,
是以,我總會跟他同搭一部電梯。
我們從沒說過話,彼此不認識,
可是都在對方擦身而過的時候,
給對方多一個眼神。

不高,但身材凹凸有致。
我並不喜歡骨感的女人,
她的程度剛好,還有她的大眼睛。

是的,我因為她的大眼睛而注意到她,
我知道她是我的菜。

上班,下班,
還有中午休息時間的交錯。
我知道我們毫無交集。
就連我身邊的這群都和她那群互不相識。

但我們還是多留給對方一個眼神,
即使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她想告訴我什麼。
我時不時會盯著她的雙眼看,
就算我也一樣喜歡她由腰往上和往下的曲線。

我沒有多期待什麼,
即便這樣的眉來眼去已經一年有餘。
然後我們終於遇見。

一樣在電梯裡。

那時候已經接近五月底,
所有稅報不停的推擠著。
行事曆上每一天都是空白,
因為哪一家緊急那一家就要先出。
沒有人十點以前回家,
十二點能順利變成灰姑娘回家算是萬幸。
一場無止盡的慢舞,左右左右,
在音樂停止下來之前我們只能不停旋轉。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大約是兩點,
她剛從她們那一側推門出來。
和我對望,什麼也沒說,
只是一個彼此憐憫的笑。

我先一步按下電梯向下,
這時大樓還亮著的樓層全是事務所。
這種高速電梯上下都快,
28樓高大約也只花了不到十秒。

叮,開門,進去,關門。

「這麼晚怎麼回去?」

『計程車吧。』

「安全嗎?」

『沒辦法,沒人接送。』

她的笑裡面夾藏一種嫵媚的抱怨。

我很想跟她說讓我送妳回家,
只是我如果說了而她答應了,
這就是故事了。

不過自那一晚之後,
我們開始會書信往來。
我知道她是A81的,和我們84同樓層。
小我兩歲,以及,沒有男友。

我們在稅報結束的慶功宴上又一次見面,
距離上次說話已經六天。
今年的慶功宴結束得早,
關渡的夜景很美,但實在早得過頭。
離場時我走向她,問她要不要去淡水晃晃。

她和她的同事說了個藉口,
然後和我一起搭上往淡水的捷運。

關渡到淡水不是太遠的距離,
只是那天不知道為什麼人潮擁擠,
我們很勉強的進入了車廂,
而她只能靠著我。

她的頭大約在我的胸口,
我嗅覺不算靈敏,只是這種距離,
我還是被她身上的香味若有似無的撩撥。

我們大約花了一小時從捷運站逛了一趟,
從距離三十公分到牽手。

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
在她家樓下接吻。
那是她姑姑的房子,她一個人住。

轉身離開的時候我還忘不了唇舌交纏的滋味,
回頭看著她,她定定的對我笑著,
還有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大眼睛。

事務所的手機設定成只要撥分機就能轉手機,
我走到停車的地方,
在她家對面五十公尺的地方,我打給她。

「我想妳,還有妳的吻。」

『你現在衝上來,我就再送你一個。』

兩分鐘之後,我站在她家門口。
她鐵門後面的木門半開,
我們對望的距離,
和第一次說話的那一晚約當。

『我可不可以只給你一個吻就打發你走?』

「妳可以什麼都不給我。」我說

「但可不可以不要打發我走?」

她笑了,把鐵門推開,把我拉進去。
當晚我睡在她的床,
一整夜擁吻,沒有做愛。

我原本也以為這只是一場偏向浪漫性質的,
不帶肉欲的互相吸引和喜歡,
但那只是以為而已。

兩天後我們見了面,一起過了一天。
而至今那幾場幾近窒息的性愛,
讓我每次想到都不可抑制的堅硬。

像一場迷醉的夢。

               <待續>

對聲音的信仰

 
 
 
有一陣子,做愛的次數甚少。

做愛做得少,電愛倒是不曾斷過。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虛擬的快感,

但我是個極度需要聲音的人。

電愛的對象有新有舊,劇情也是。

心裡也多少會替對方打個分數,

只是不論如何,我總會好好做完。
 
 
 

有一次跟一個固定的電愛咖聊起這件事情,

我們泛稱這種爽不到自己的情形叫「做功德」。

那時候我問她,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一場獨角戲,

 或是一場你執導的歌劇。

 落幕時的精彩結束,

 其實是爽的還是你自己。」

雖然上述論點我不盡然贊同,

(電愛還是得爽到自己的,我堅持)

可是我非常喜歡跟她聊天。

幾乎是每次我心情不好第一個就會找她。

有一次不知道怎麼談到了戀愛的話題,

我開口問她說

『為什麼我們沒有談戀愛?』

「因為最美最好的都是戲,都是假的。」她說

我挺喜歡跟她之間的距離還有溫度,

當然,還有我不管提出多荒謬的劇情,

她都能專心而努力的把它演完。

幾乎可以算是寵我了,

有一次我要她扮演三個不同的女人被我姦淫,

她只笑了一笑說「你也太貪心了吧。」

當晚我真的姦淫了三個不同的女人。

還分別用三種不同的高潮方式。

聲音是有魔力的,

光是強弱高低就能夠架構一個空想的世界。

我對聲音的信仰幾乎能算迷信,

不管外表再怎麼吸引我,

聲音不能滿意,一樣是笑著退件。

別以為聲音好操控,只有甜膩是不夠的。

『你以為你這麼好打發啊?

 不多磨練技巧怎麼行?』

某次稱讚她的技巧之後,她給了這樣的回應

『你還想跟我玩多久?』

「妳是說,

 妳的技巧依然像現在一樣每天進步?」

『當然,這是我的堅持。』

「那,至死方休」

『三八。』她笑得很媚。

掙扎

印象中曾經看過妞的文章的某句話,

內容大約是

「我知道有一天我一定會無理取鬧惹你生氣,

 但也請你一樣的愛我好嗎?」

我一直很喜歡。

一直到不久前的某一天她問我,

為什麼那天她要過來抱我的時候而我推開她。

對於那天為了哪句話生氣或難過已經有點模糊了,

我只跟她說:推開是希望你能衝過來緊緊抱住我。

我一直存在著某一種自棄的想法,

我很髒,我知道。

所以我這麼愛的妳這麼美好,

請妳不要靠近我或觸碰我好嗎?

我不想髒了妳。

但我也好想弄髒妳。

有一次又問,

為什麼我總會想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方式射精。

每個地方,每個部位,

是的沒錯,我想把妳也弄髒,

這樣可以一輩子侵佔妳。

像個孩子一樣被我射在手心裡,

像個被欺凌的學生讓我射在身體裡,

像個慈愛的老師被我射在臉上。

我是變態。

我沒有否認,真的。

可是我還不至於犯賤,

不至於看到女人就上就要。

所以幾次妳賭氣的說「不然妳去找別人啊」,

我總是一言不發。

有人說,男人做愛是尋求全身每一處被擁抱的感覺。

我不知道有沒有那麼高尚矯情,

我想在妳身上留下刻痕,如此而已。

回頭來說,妞,妳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嗎?

我一直很想問妳這樣的問題,

但,同類,又是哪一類?

我們一樣在找某個人可以完全愛自己,

可以知道我們沈溺的享受,

甚至跟我們一起享受。

是這樣嗎?是嗎?

我討厭那種自己一個人在游泳池玩得很開心,

對方卻在池畔笑吟吟的凝望。

我不要那種狗屁眷顧!

我不要那種自以為的溫情說

「不管你是什麼我都會愛你」

什麼鬼什麼矯情的爛理由。

是的,沒錯。

親愛的,我是這麼糟糕。

那妳也願意跟我一樣糟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