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小獅
去接她下課,是我的工作。
講工作很奇怪,這是必然的。因為我沒有別的理由說不。回家的路上路燈昏暗,兩旁新建的公寓沒有什麼住戶搬入,一到晚上有如鬼樓。所以她不敢一個人回來,也沒有人放心她一個人走回來。
去接她的路上,轉過個彎就可以看到一個缺口的圍牆。施工不良的表徵,我看了看,沒什麼想法。到了她上的書法班,站在大門口的路燈下等她出來。然後走過一盞一盞的路燈回家。
每個禮拜她上課兩天,禮拜五的時候又去接她回來,走過那個倒塌的缺口,我又看了一眼。然後走過一盞一展的路燈。
今天沒事的接送回家。
第三次經過那個每天都會經過的缺口,我停下了腳步。人家不是說,同一個地方白天看跟晚上看,感覺是不同的?的確,那個缺口越來越有吸引力,感覺像是惡靈古堡,當你滿足條件時,就可以走進去的地方一樣。
我撥開了長草,跨過倒了一地碎石的牆壁。
「你很慢欸!」今天變成她在路燈下等我很久,有十分鐘以上了吧。
「抱歉。」至於抱歉的原因就掠過不提。走過一盞盞路燈的時候我在某個地方駐足,有個想法。
今天沒事的接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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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她走過那個缺口。
她大概知道我要幹什麼,略有抗拒但還是讓我拉著她走。可能是因為鬼樓的陰森感讓她很害怕。也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我要怎麼作而害怕。會讓我牽著走,一是因為對我她沒有理由不信任,二是太年輕。
走過缺口後是滿是碎石頭跟保利達B碎片的水泥地,然後是一個石階。昨天我進來的時候,通往二樓的樓梯,鐵門還沒裝好。我就這樣上了二樓,走進沒有任何家具,但是已經完全等待出售狀態的房子。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場所阿。
我果然也是太年輕,控制不住腦內荷爾蒙作祟。
走到了樓梯附近,她就不肯在往前了。因為要上二樓得先爬過1.5樓那段黑暗的階梯(樓梯燈理所當然是不亮的)。她會怕。死抓著我的手晃著。其實從進來開始,她就一直抓緊我的手了。
我半哄半勸,想說服她走過這最後一段,但是她怎樣也不要,猛搖著頭。
「好啦。」
不上去只好將就點,我們躲進樓梯的內側。空間頓時變的很狹小,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變的很清楚,很喘。
說來好笑,剛剛她因為黑暗不肯繼續前進,現在卻祈求黑暗能遮蔽她的身影不被看見。
我催促她快點,其實我也很緊張。她也很緊張,她一緊張就連釦子都解不太開。她乾脆閉上眼睛不動,我自己來。
拉開布料像是拉開了布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潔白的女體,女體被微弱的月光罩了一層光暈,我有點暈。
她輕輕一個彎腰的動作,手抓著自己的小腿,雪白的圓臀翹了起來,做好了準備姿勢。
如果剛剛第一次看到赤裸的女體讓我有點暈,那現在就是我第一次碰觸到女生的肌膚。那幾乎不見日光的部位粉嫩的無法形容,微微的一層薄汗讓它更顯的滑如凝指。我不敢動作太大,小心翼翼的動著,但是卻意外的冷靜。
從我了解自己的慾望之後,不曉得在自覺與不自覺中多少次夢寐以求的這個場景。我意外冷靜的去面對它。地點是無人的待售公寓,時間是月光映照的夜晚。若要找個洽當的比喻描述我此刻的的心情,我倒是無法想出來。
手上沾染了滑膩的觸感,不像汗的黏性。我從斜角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一片晶瑩的反光。
那是什麼?
第一次碰觸女體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只是隱約的從以前書本上知道的字句去推斷。
臉紅心跳的推斷。
那打斷了我繼續的動力,而且時間也越來越晚,逗留太久家裡恐怕會問。
我讓她起了身,她很快的褲子連內褲一起拉起,無辜的看著我。大概想問我:「還想做什麼嗎?」
我牽著她,跨過那個缺口。
跨過夢境的缺口,回到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