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S02-星期日的客座

文/娃娃

我像個孩子拿到新玩具般興奮。

第一次的3P

說來有些尷尬,兩個男人分別是過去式和未來式。
其實自己也好奇過他們答應的動機,除了好奇心作祟,
我想在R結婚前夕「實踐」曾經說過的小小願望。

R總說「每次看你伸著舌頭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就讓我硬到不行」
過去每次的激情中,
R總是編織著許多被窺視的場景讓我沉醉在其中。

而J,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每天在MSN上對我噓寒問暖(不討人厭的黏)前陣子搬了家,
離他工作的地方近了些。作息時間差不多的我們,
很自然地下了班吃吃晚餐、很溫柔的在我體內抽動,
「可以射在裡面嗎?」也總是很乖巧地詢問我可以讓他射精的地方。

有天,我問了J。

「你願意和我跟另外一個男人玩3P嗎?」

J一開始還以為聽錯,『3P?』把我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3P…你願意嗎?」

他皺了皺眉。『我會嫉妒的,但是妳真的想玩…我可以陪妳』

吻了他的眉毛,他笑了。

是怎麼開始,其實有些記不清了。
我們一起走到了浴室,我幫R褪去了襯衫、J也替我脫下了裙子。
J開始吻著我的臀、像過去幾次做愛的方式一樣
輕輕地用著他柔軟的舌頭和嘴唇吸吮著雙腿間溼潤的陰唇。
我彎著腰任憑R粗大硬挺的肉棒在嘴巴裡進入、頂到喉嚨深入、
眼角氾著些許淚水,他說他愛著被情慾折磨到不能自己的我、
望著他,渴望更深入更深入…

R用領帶遮住我的雙眼、用毛巾綁住雙手讓我動彈不得。
R命令J坐在椅子上、要我就這麼矇著眼進入J的身體。
失去視覺的刺激反而讓身體更加敏感,淫水也就這麼趴搭趴搭地滴在地板上。

「還真色呀,小鯨魚」
有次,R在前戲的時候用手和嘴舔到我高潮、
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潮吹,
也從那時候R開始戲稱我叫小鯨魚。

接著,J把我抱到床上。
解開臉上的遮著眼的領帶,
一下子看到兩個硬著肉棒的男人,
我竟然有點害羞。
R讓我像隻小狗般地翹高屁股讓他從後面進入、
J則讓我趴在他的身上,他自己打著手槍、
另外一隻手不斷地揉捏著我的胸部,
舌頭舔著我的耳垂、脖子,然後是好長好長的深吻。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個時間達到高潮,
R射在嘴巴裡、J射在胸部上。
我靠著床頭櫃、張開大腿讓他們看著淫水怎麼被我自己擠壓出來的模樣。
把留在身上的精液慢慢地舔舐乾淨…

『這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我們看著彼此,微笑。

六天使

文/梅子

花魁BBS上面的對談,看不見人聽不到聲音,
連一張照片都不必有,這樣的距離讓我特別放鬆。
第一次網愛、第一次電愛、第一次主動搭訕男人,
我的好多第一次就這麼在花魁裡展開了。

Lilith說,當初她在ALT徵友,信件如雪片般飛來,
男人在BDSM社群中勝出的關鍵竟都在於文采,
很難相信有多少精采的小說寄到她信箱中。
那那說,在女同拉子圈中好的文字就如同春藥。
我超有共鳴的!我的第一次搭訕男人就是起因於文采阿。

六天使,我記得他自我介紹說遇過很多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
顯示為很懂女人貌。
我不懂男人喜歡談自己豐功偉業的原因是什麼?
至少我不會因此想成為他女人列表上的一員,
可是我很喜歡聽他講故事,
講那些似真似假、女人們的故事、
講他們盡情SM、講馬司特調教手記。
我是熱中追隨的小讀者,
某天我們開始丟起水球,後來也加了MSN。

故事裡,女人的性慾完全掌控在主人手裡,
遭受連續的挑逗卻不被允許高潮的顫慄,
看著主人的陽具渴望卻始終得不到他插入。
他說,他是刻意用女性口吻來寫故事,
這樣比較容易吸引女人的共鳴。
這些文字就像是狩獵,是獵人等待獵物掉入的陷阱。
而我當時還是個不太確定自己性愛態度是如何的處女,
他說他不喜歡處女因為很麻煩,
我笑著也覺得自己真的蠻麻煩的。

不過在簡單確認雙方不是彼此目標獵物後,我們仍會閒聊。
聊聊棒球聊聊電影聊聊漫畫。
某一天,他突然用家裡的H漫當餌引誘我,
故事是說一個女主播被調教,插著按摩棒播報新聞……
我一口咬了上去,去了他家。

男人房間的雜亂並沒有嚇到我,
但他身上濃濃的煙草味卻讓我很不習慣。
我熱切的抱起漫畫就想沉溺進去,
卻忘記男人丟下誘餌背後會有什麼慾望?
我漫畫沒翻幾頁他就叫無聊。

我說「你不是覺得處女很麻煩不要碰處女嗎?」,
他說「是阿,可以做些別的呀」,
可是他的擁抱卻讓我忍不住想憋氣,
他無賴的說「對啦抽菸的人都沒人權啦」

他親我耳朵,我覺得好癢縮了起來,
他說會癢的地方就是敏感性感帶,
把我壓在床上不停的親吻、輕咬我耳朵,
我用力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了。
好癢又逃不掉,我又叫又笑,
覺得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他一附「看吧,很有感覺吧」的表情。

然後他說要打我屁股,拉下我的褲子用皮帶揮舞了起來。
他覺得他很用力了啊,他的其他女伴都承受不住,
可是我真的覺得不怎麼痛呀XDD,
我笑著說我是疼痛系不是性愛系。

最後他並沒有把我吃掉;我屁股上只有一點紅腫,
壓起來也一點都不疼;
原本誘我上門的漫畫也沒能看完,
時間晚了我得回家了。
像是場莫名其妙沒頭沒尾也沒高潮的短篇。

後來連絡少了,只是我仍是追看他故事的讀者,
而也常常看到他喊寂寞,
找不到伴亦或工作不順沒有發展機會。

有次他突然對我喊寂寞,我沒問原因,
剛好會經過附近,
就拎了便當到他家陪他吃了頓飯。

他的房子還蠻大的,應該有3-40坪吧,
是他剛貸款買的中古房子,只有自己住顯得有些空盪,
房間窗外就是捷運,淡水的高架列車經過的時候哄隆哄隆,
望出去幾乎可以跟捷運車窗裡流逝的人們對望。
我陪著他一起品嘗寂寞。
望向窗外,分不清流動的是別人還自己,
都還看不清楚長相來不及說你好或再見就消逝了。

我笑鬧說「你女人那麼多還記得我喔」,
他說「記得阿,你是我遇過最耐痛(戀痛)的女人」。
哈,我眨眨眼,聳了聳肩沒說什麼,還有事就離開了。

之後就只成為MSN上一名聯絡人,
偶爾會看一下他的狀態列有沒有寫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在MSN上看到他狀態寫著(已過世),
我還當作是開玩笑沒理他,過了幾天狀態又更新了,
說明是他的朋友,
透過MSN狀態轉告各方好友他已過世的消息。

他在那個有捷運列車聲響的房間裡燒炭自殺。

我沒有去告別式,只有在他朋友開的留言板上留了言。
他們說會把留言印出來燒給他。

好幾年後我開始寫Blog,練習說我的故事。
偶爾想起他曾經鼓勵過我寫,
想起那個寂寞空盪的房間,
很想問看看他覺得我故事說得如何?
很想跟他說「欸,花魁要搬家了你要不要搬啊?」

煙雨九份

文/J&B

音響的按鈕打開,音量調到二十五,蕭邦降E大調夜曲,我開始回憶。

SHIN跟我決定要去九份。
戀愛當中,我們在內心所期盼的那些零瑣的碎片,
在那幾個月的折磨之中似乎被分割到更遠的地方,
最後幾乎已經忘記這是愛情還是其他支撐的東西,
固執也許是其中之一。

長久以來我沒辦法定義幸福,也沒辦法決策別人幸福的模樣。
我猜想幸福也許有點寬、有點窄,就像是在九份裡那彎彎的小徑,
當我抬頭遠望,也總看不到下一個路口在哪裡。

一陣子之後我體會到,
原來,那條路盡頭早已在我走進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繞了一大圈才這樣告訴我自己,這叫做失戀。

我牽著她的手,是一雙纖細的手。
小高跟與我的靴子輪流敲打石頭路上的空隙。
細長的道路,似無止盡的階梯,還有那間在山坡上的深紅色民宿。

「好累噢,妳還想要繼續走嗎? 好像已經逛了兩三個小時了喏!」
『再陪我一下拉,我還想去最上面那家店吃芋圓。』

一往如昔的,我對於她的要求總是無法抗拒,也跟著她的願望一起走到山頂上。

我還記得那是有點煙或說是霧的九份,正下著細細的雨,
我們捧著暖暖的芋圓,就對著窗口向下看,
一層又一層如同階梯般的樓房包圍住我們眼睛所有的光景,
還能看到更遠端的房子上頭閃耀著象徵都市的燈火,
卻奪不走在這裡彷彿回到過去的光景,雖然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真的如此。

『好漂亮。』
「這裡真的好美,你不跟我說我還不知道。」
『我們以後多來這裡幾次好不好?』
「那..如果你想來的話,我就帶你過來。」

她像小孩子一樣的雀躍著,無論是笑著或是興奮的小跳步,
都像是牽動我心裡的每個角落,不斷的試圖塞進更多關於她的一切,
如同永遠不夠般,擠壓著。

「欸!」我拉了拉她的袖口。
『怎麼了?』她從窗口轉過頭來看我。
在她還沒講完之前,我就把她拉到我懷裡,雙手從手臂的外頭抱住她。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
『當然阿,傻瓜!』她笑著把身體重心放在我身上,半躺了下來。
「如果你不愛我了,一定要第一個跟我說,好嗎?」
『都說你是傻瓜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SHIN和HSIN永遠永遠都不分開。』

HSIN是她叫我的暱稱,那天晚上店裡沒有很多人,
有點黃色的燈光就這樣灑落在店裡的各個角落,
我這樣抱著她直到店門拉下,然後就手牽著手回到民宿。

那天晚上是我跟她第一次一起洗澡,她的身體在蒸氣之下更顯得讓人心動,
洗完澡之後我們只蓋著浴巾就回到床邊休息。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我們就抱起對方在床上擁吻著,
那是一張特別大的床,也許是因為房間也是相對大的原因,
我們的房間就是一整層的房子,裝飾成木頭色系。

房間外頭還有個陽台,陽台上有張像是公園常見到的那種長椅。
「我們到外面好不好?」我抱著她的身體這樣問她
『外面?』
「就是陽台阿。」
『那…可不可以拿被被過去,外面好冷耶。』

於是我們就摟著被子在外頭看著煙雨瀰漫的山景,舌頭緊緊纏繞著,
當時我們心裡的激情早已掩蓋過秋天的冷風,棉被也隨著不斷交疊的身體滑落一地,
在一旁形成一個像是保護膜一樣的半圓形,阻絕所有的干擾。

「我可以進去嗎?」
我的手伸下去她的性器旁,輕撫著她的小穴。
她看了看我,害羞地把頭靠到我的臉邊來,我想她是默許的。

於是我們就在最接近山林的角落享受高潮,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模樣,
只記得那白色的棉被以及椅子上她抓著我肩膀的溫柔眼神,
幸福得讓我忘卻在現實上的痛苦。
我使勁的想要從她身體裡找到些甚麼,用力地嘗試刺穿她的身體,
可是高潮過後的無力感還是緊緊的抓住了我,像是非我莫屬般的包圍、攏罩著我。

我想我曾經有過幸福吧,在這一撇的光陰底下,我猜想這些東西原本是真的屬於我的。
難過的是,這樣的幸福並沒有維持很久,
我們還是一對地下戀人。

離開九份後連牽手都沒有資格的愛情,他媽的算甚麼愛情。

文/Brunch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連國外的 JAZZ 電台都在撥開心的音樂

是因為周末嗎?
WHATEVER!!我一點也不開心
我打開電台之後躲回被窩
看著手機的簡訊
是D安慰著我,要我別總想太多
我們甚麼也不是,我卻常常好想他

電台傳來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Miss Miss…..YOU

最令我不開心的,是生理期
否則我有一堆可以讓我開心的事
包括。

S在交往前就時常跟我討論床事
如同戰友在交換資訊般
他熱愛替床伴服務「我會覺得我是一隻快樂的小狗」他說。
而我,我是最敬業的服務生,不喜歡被服務
被舔舐下體的同時,我是充滿罪惡感的

那晚是促成我們交往、交誼、交媾的原因
我買了兩手啤酒,他開車接我下班
酒喝著越來越熱,都忘了那是刺骨的秋
自從一年四季都買的到小背心之後
我有穿著小背心當襯衣的習慣,保暖吧,一開始

我脫得只剩背心,胸口呼之欲出的喘息
他問我今天怎麼心情不好
「生理期吧!就是不爽。」一邊點著網頁亂逛,我冷冷地說。
他忽而接過滑鼠點了關機

「你幹嘛?」
「該睡了,我明早要進公司一趟」
「靠,要上班就講,我就找別人喝啊!」
他卻牽起我的手,拉我進房間
我想,這種曖昧戲法也太低俗,生理期也不能幹嘛,就去睡吧

躺在床上他開始問起生理期性愛有甚麼特別一類的問題
「除了生理衛生之外,我不知道,我也沒試過」

他強烈的吻了我一口,
「你喝醉啦?」我說。

S是個狡猾的對手,當我們還是戰友的時候,我已經坦承過許多性感帶
他在我耳邊氣音的說「沒有哇…」
輕咬脖子,左手緊緊抓住我的腰
手繞過我的背,向著黑色內衣的背扣進攻,他親親鎖骨
我的魂大概已經飄到天花板了

進行到了「正前戲」
口技一向是我的招牌
男人舒服的腳板向上、嘆了一聲「啊…」
、咬牙、大腿用力,這是我常見的。

S爬起身,一般來說,這時應該就是進入正戲了
他說「換我獻技了。」
我急忙說不、不、不……但他已經埋首施技

還是不喜歡,我沒有辦法把注意力放在下體的舒服感上
我只是一直在想:好髒,女生的下體好髒,生理期更髒……

空氣中已經充滿了血腥味
我作勢裝了一下,讓他覺得我已經享受到他的絕技
爬起身時,他卻讓我噗哧大笑
他的嘴、鼻、下巴全是血漬,就像吃得滿嘴都是的小孩子

替他擦嘴的同時,我問他那是甚麼感覺,生理期的下體。
他說氣味不一樣之外,血中的鐵,好像具體地在他的味覺散發出來
免不了的,他也問了我生理期的口交是否比較「性奮」
「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狗。」

他的正戲不怎麼樣,所以我就省略不說了。
不過提醒大家生理期就不要使用女上男下了,地心引力會害你滿床血淋淋

一起洗澡的時候,他從我身後抱著我
「你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我?」

「怎麼?還需要我時不時地來餵餵小狗?」

想起當年的小狗,我的生理期也沒這麼不愉悅了
只是我還是必須去採購大量的甜食,餵餵小母狗。

眷溫

文/未央

莫非定律有句話:
If something’s too good to be true, it is.
所以,我還是無法完全信任C,
雖然在這樣的關係中,信任的存在或許也不怎麼必要。

我們第一夜相遇,第二夜接吻,
第三夜他牽著我的手在市中心散步,
第四夜幾乎沒睡吻著彼此,
第五夜一靜下來睡得香甜。

而現在我獨自聽著Keith Jarrett的Kln演奏會,
試著回想起我們認識這幾天的點滴。

聖誕樹已經架在小廣場上,樹前四人小型管樂街頭表演。
我在那裡拍了相片,離朋友約的晚餐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於是我跟路旁的他打了招呼。

就這樣我們交換了名字,一起到酒吧讓他請了杯酒。
他問了我的手機號碼,接著陪我走去餐廳等人。
他一直陪著我,到朋友到齊,才要握我的手道晚安。

「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
笑著,然後這個擁抱出乎意料的緊實。

隔天我傳訊息給他,問要不要一起喝點小酒,
接著我們在湖邊閒聊,他幫我捲了菸,把大衣披在我身上,
天馬行空的對話,意外地發現我們如此相似,
我不用掩飾自己,滿滿的自在感,
直到嘴已經不是用來說話:

冰冷的手試探性的碰了我的臉頰。
左手摟著發抖的我,我微靠上他的肩膀。
輕輕地兩三個吻點了幾下,他小聲的說:
『我不想讓你覺得被佔便宜,但我坐在這裡一直想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吻你。』
當我笑著說「你會把我寵壞」時,
他回應:『我寵壞的是我自己。』

我們都覺得,似乎已經認識彼此好幾年了,
然後再相視而笑說:老套。

或者兩人捨不得道別,於是走走停停了快九個小時;
當我問能否勾他的手臂時,他直接牽起了我的手心。
坐在酒吧的兩張沙發上我們面對彼此,
他帶著微笑看著我聽著我說貓的事,
左手手心向上,放在桌面,我握了他的手。
我經常迴避他那微笑的眼神,太讓我心醉。

我常聽不懂他的腔調,但他總是帶著耐性再說兩、三次;
當我聽懂的時候,又故意請他重複,
他會放慢速度,確認我每個字都聽懂了,然後才聽到我說:
「不是這樣子,其實我是想聽你的愛爾蘭腔…」

因為傍晚的一陣狂喜,我任性地跑去他的住處索吻,
他抱著我倒向床上,小心翼翼地稍撩下我的肩帶,
調皮地問『這是誰做的好事,究竟有何目的』;
我背向他解開內衣排扣,戲謔地說:「那這又有何目的」?
『Oh, naughty…』
他吻上我的脖子、肩,還有背。
我因為害羞而含糊地說了句話,不好意思再重複。他點了點頭。
清晨,他拿起手機,鏡頭對著我,拍下一張瞇眼微笑的相片。

另一晚他看完我推薦的《摯愛無盡》,傳了簡訊來說想我。
他來我的房間,小小的床上我們擁著,我玩火地問他喜不喜歡舔,
他說喜歡,『但妳好像有點抗拒。』
這才知道我問錯了,我該問的是他喜不喜歡被舔,
險些他就要把我的褲子給扒掉,然後我驚慌地把他的手抓住,
看著他說「上來,」
「我昨天跟你說…我生理期…」
他才恍然大悟地說抱歉,昨天他沒聽懂卻裝懂了,
再次交換了微笑後,換我鑽下了棉被,
接著偷偷藏著征服他的成就感,問他:
「你還覺得我是天使嗎?還是slut?」

『你是公主。』

總是開玩笑地說自己是連環殺手,
今天上午他問我:『你想怎麼死?』
我看著他笑到說不出話來,然後低聲地說「fucked to death.」
他也大笑,說:『by a horse?』然後被我捶了好幾下。

就這麼甜蜜,但我們無法說這是什麼。
他說他不想定義,我也沒準備好要進入一段關係;
我們兩人,都不懂究竟何謂愛,
雖然我們也擔心不久的將來或許就會斷了線,那傷痛必定會很深切。

但是這兩顆真心燃燒的身體,在寒冷的夜中相擁,交換著體溫,
用盡力氣對話,狠狠地吻上彼此,再輕輕微笑。

「明天要和你去聽演奏會喔,」我說。
「如此幸運的我,如果明晚還能和你一起看到第一場雪,我一定會感動到流淚。」

『那我希望明晚會下雪。』他的眼瞇起,嘴角上揚。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做愛

文/OrcT

村上春樹有一本書叫做:「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
是的,如果我們之間存在著一個共同的語言,
那世界就會從原本互不相干演變成彼此干擾。

從格蘭傑經典十年、百富尼12y、格蘭利威12y到蘇格登12y,
每一個杯子、每一個酒色、每一個香味,
每一個入喉開始到發味殘留,都是一個共通的語言。

今年春天,我去了德國參加一個食品機械展覽,
到了當地就往超市鑽,因為受了室友之託得幫忙找海鹽,
而海鹽卻是我毫無理解力的一環,
我只知道當我的室友每次去costco買牛小排回來煎的時候,
他總是在還帶血的牛肉上灑上一些海鹽,然後我就會把肉吃下肚。

我不知道海鹽有結晶大小、有晶體形狀、有營養分佈,
就連產地帶有的特殊風味我什麼都不瞭。

其實我一句德文都不會說,英文也爛的要命,
但是當我拿出室友寫下的海鹽紙條給店員看的時候,
店員就是一副:「厚~~你巷仔內的喔~」的表情。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煙草,那我們的世界會是充滿濾嘴與香味的,
在艾瑟倫之前,我捲的是麥香奶茶,那是一種很甜膩的香味,對我來說太不踏實。

無酸就會死鹹,無苦就不成甜,沒有一些艱苦的、難以下嚥的在一旁陪襯,
那沒有什麼事情會是「最美好的」,於是我開始不喜歡麥香奶茶,
於是我開始追求失了一些美好煙草;至今我扔在尋找。

有一天我坐在駁二特區的碼頭抽煙,有個女孩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打開她的豹紋煙盒說:「我跟你抽一樣的。」

在那之後的第二十四天,我跟她之間的語言從櫻桃酒煙草成了做愛,
從煙霧瀰漫的空間,轉成了呻吟喘息的片段。

剛開始的緩慢摩擦,是為了得到渴求,
接下來的溫柔進出,是需要聽到要求,
最後面的粗暴抽插,是想要成全她的乞求。

完事之後,彼此點上一根櫻桃酒,
躺著抽煙,煙灰總是會掉落,接著燙傷身體,
在小小的燙傷疼痛之間,新的語言也在成形。

贈妻

文/青龍

前陣子在一個知名綠帽論壇看到一個網友徵求一位男性,
可以在他妻子出遊到高雄時帶她出去玩。當然
伴遊只是表面文章,實際上,若表現得當,
能獲取他妻子歡心的話,能怎麼發展就隨君所願了。

看到這篇留言,我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事實上,我慾望上能充份理解這個行為,邏輯上則否。
我得先告白一下,雖然我總是說,我的妻子J不是M,
但應該說她不是我要的那一種類型的M。
在溝通無效下,肉棒也跟著失效了,
是的,我已經停機了近乎一年。

不過這不是這篇的重點,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談到。
回到主題,我也曾有過類似的慾望。
我和S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個樓層,
在一個偶然機緣下,發現S和我有相同的喜好,
我著實歡喜了好一陣子。
有天,和他在MSN上閒聊時,我像是著了魔般地敲他,

「誒!我帶J去你研究室幫你看門好不好?」

「你是說看門狗嗎?」

「是啊,我在樓下工作時,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啊,沒問題阿,那該怎麼對待她比較好?」

「就把她當狗就好,你可以餵她吃東西,玩遊戲,撫弄她。」我說。

「她願意的話,我沒問題啊。」

「我問問看,應該可以吧!」我滿是信心地敲回。

我之所以這麼有信心,因為我和J玩過不少次這種女犬遊戲,
她似乎並不反對,也像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我帶你去給S當看門狗好不好」我從摟著正在做菜的J的腰問道。

「好啊!你不怕我跟S跑了嗎?」J用臀部蹭了我一下。

「怎會,你是我的母狗,狗是會認主人的吧。」我揉上了J的乳房。

「嗯~不要啦,我們自己玩就好,好不好!」J細聲地問著。

「哼!」我褪去她的裙子,在她濕潤的小穴貫穿著同時抓著她的頭髮問。

「我說怎樣就怎樣!」「啊!!是。。。」

J在最脆弱的時候答應了我,不過我想她應該連我的問題都沒聽清楚就回答了吧。

於是,我在某次下班回家時,打了電話給J。

「我要帶S回家吃飯喔,多煮一點。」

「啊,他要來幹嘛啊?」

「來幹妳這小母狗啊。」我戲謔地回著。

「少來了,那你們幾點到。」

「大概7點多吧。」「okay!」

掛了電話,我難掩心裡的興奮,心臟跳得像是快從嘴裡跳出來一樣。
領著S回到家後,J已經做好一桌菜了,三個人就坐在客廳吃飯聊著,
吃完後,我拉著J到臥室,拿出項圈和狗鏈,看到我的動作,J似乎嚇壞了,

「怎麼?妳不是說好嗎?」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J答。

我難掩失望地望著她。

「我們試試看好不好?」

也許J怕我太失望,同意讓S對她做一些基本的捆綁,
但我心裡清楚得很,J根本放不開玩這遊戲,
草草結束後,我帶著歉意送了S回去。

「你怎麼可以把我送給別人玩?」J白了我一眼。

「你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幻想。」
我和J已經共同幻想過N次這種遊戲,雖然從沒實現過。

「但你也不用幫我實現!」J沒好氣地說著。

「我以為你會喜歡。」
「而且,S是個可以信任的人,總比去網路上隨便找一個好吧?」

「我不喜歡,幻想歸幻想。」

「好吧!那下不為例了。」

於是,我構想了好一陣子的想像從來就沒實現過,
但這類的想像一直是我的性幻想的主題之一。
我一直很難相信這種行為會帶給我快感,
事實上我根本是個佔有慾極強的沙文豬,
高中時還曾因為女友被其它男生載著而大吵過。
但這樣的我竟然會想把心愛的J送給別人玩?
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不只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前陣子妞問過我,人妻的吸引力究竟在那裡?
她覺得人妻是個很無趣的角色。
但很顯然地,A片、H漫、或是小說都徹底給了妞反證,
有關人妻的情色資源不可勝數。我反射性地回答她:

「因為一個男人上了人妻,就等同於征服了另一個男人。」

這個回答讓我自己心驚膽跳了一下。

『所以,我喜歡被征服嗎?』

我快速檢視著我腦子裡的情節,
不!我十分確信我無法從被征服獲得快感。
但事實擺在眼前,讓S玩J時,心裡有一股滿足的愉悅,
難道我是個矛盾的變態?
我仔細思考那種滿足感的類同性,
那是一種充滿控制感的快樂,
就像是手中握著一個娃娃,
我可以任意要她擺出任何羞恥的姿勢,
我可以控制她給誰玩,
我甚至可以把她的手腳拆下來。

『我想控制J,心理或是生理都是!』

我了解到讓S玩J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有人經由我的同意,任意玩弄著J,這是物化和控制慾的表現。
所以邏輯上並沒有矛盾,我還是一個正常的變態,感謝老天。

最後仍舊不解的是,這綠帽論壇上的男人們,是M嗎?

這是誰的第一次

文/J&B

過往的日子在腦海裡總是特別的深刻,
像是一根從右邊耳朵穿進的針,不粗也不大細,
就這樣的穿過我的記憶裡頭。
偶爾會感覺痛,就這麼偶爾。

「我們還是當朋友好了」她放開我牽住的手,
低著頭好像又有些話還沒說出口。
『讓我喜歡你不好嗎』

我記得那是一個購物中心的樓下,就站在停車場外頭的公車站牌前。
那天不知怎麼著特別的冷,而風隨著句子的凍結迎面而來,
總感覺有點刺刺的,很快的又消失了,
也許跟手心逐漸冰冷的溫度有些關係。

「昨天我們都喝醉了,還抽了不少大麻。你懂吧」
『我以為妳昨天…』
「你要搭的公車到了,先上車吧,回去再說。」
說著我就被推上了公車,窗戶外頭的她沒有停留,就這樣轉身離去。

還記得那年秋天,加拿大的楓葉正轉紅,
我與相識的幾個朋友約好晚上去朋友家喝酒開PARTY。

大約在十點左右我們拎著三四打的啤酒進去房子裡。
幾個女生跟幾個男生正聽著音樂在客廳裡電視前搖擺著身體,
看了看似乎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裡頭還有個廚房,有幾個曾經打過照面的人,在桌子上捲著菸,喝著啤酒。
其實已經沒甚麼印象了,剩下的記憶就是不斷的喝酒,
看那些人抽著大麻,三個兩個的在旁邊聊天或是跳舞,
還有幾個已經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震耳的音樂在每個走道或是房間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個朋友在喝完酒沒多久就消失在某個房間裡,
也許裡面還有個女伴,至少在離開之前都再也沒看到他。

廚房的外面是個小草坪,喝了點酒之後就在那邊坐著休息,
不久之後她也從裡頭走了出來。

「你在這邊做甚麼?」
『裡面有點吵,太多人都喝醉了。』
「我也是。」

她是個有點咖啡色頭髮的加籍法國人,
也許是常騎馬的關係,

有點胖胖的但是卻讓人感覺到很想把她抱入懷裡的衝動。

「你還好吧? 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抽了不少大麻!」
『免費的為什麼不抽?』

聊天聊了一陣子,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她的聲音混著酒精的迷濛占據了感官的全部,
我向她靠近,就這樣接吻了起來。

十月的夜晚舒服得讓人著迷,
帶著大自然味道的涼風吹拂在我們的周圍,
隱約還記得草地上滿是黃綠色的楓葉,
這樣的景致在我進門的時候卻一點也沒有注意。

接吻中的我們不斷的推擠腦中的慾望,
卻好像沒有盡頭般擴張到空間的每個角落,放大、喘息著。

一陣子之後,我從她的唇間移開,輕摟著她的肩膀:『去你家?』我說。
「恩。」她眼神迷濛的看著我。

我們沒有進她的房間,事實上到了白天我才知道她的房間長甚麼樣子!
一進了房子我們就在地下室的沙發上倒了下來。
酒精的成分使然,我很快的就把外套脫掉從一側躺了上去,
我們的身體就在沙發上緊密的交纏著。

『衣服脫掉好嗎?」
「那你幫我脫。」

當我把手試圖解開她的胸罩的時候,卻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她沒說甚麼就自己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然後也把我的衣服丟到一旁,
進行了一些前戲以後,從上面坐了下來。

就這樣我們就在那個夜晚填補了各自的需要,
用高潮還有那些不知所云的聲音。

「這是你的第一次對吧?」她躺在我的身上在我耳朵輕吐著。

我的手抱著她赤裸的背部,看著她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挺喜歡你的,我們可以交往嗎?』
隨著酒精的消散,突然有些東西就這樣說了出口。
「好阿。」你沒有猶豫的就這樣跟我說。

我們相擁著睡著了。
對於我來說這像是個美到不行的夢,也聽起來太過不真實,

於是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突然醒來。

穿起了衣服,在沙發上仔細回想這件事情,
卻想不起到底這件事情是不是真實的發生過,
但是唇齒上還能感受到她舌環的味道,帶了一點點金屬的苦澀。

直到她醒來,一起走出房門我們都沒說過一句話。

我想我始終很懷念那樣的青澀,
已經消逝不再的歲月就這樣埋葬了曾經幻想過的憧憬。
她還好嗎? 那些已經不會再看到的朋友還好嗎?
還有零落在地板上的那些酒瓶,水煙壺,還有一包又一包的菸草、大麻……。

我還是喜歡她的,像是喜歡那些曾經喜歡過或是曾經交往過的女生一樣。
只不過她們只是回憶而已。

偶爾提起,偶爾還會回味的悲傷。

斷線

文/未央

D入伍了。一個好友入伍,讓我想起M當兵時…

新訓墾親那天,我跟M的大學好友一起去看他;
新兵的女友不少都故意穿得花枝招展,裙子比短、布料比少,妝比濃;
那時的我剛開始上班,為了滿足他的OL想像,
決定穿著套裝、高跟鞋去。
我有點好奇,多少人會在這種日子穿這個樣子?

記得十月仍炎熱,試著在破舊的新中營區走路,
旁邊的阿兵哥忙著提醒別踩水溝上的木板,以免危險。
每個好心的提醒都被我盯著瞧了好一陣子,挑右眉微笑:
「你們是認真的嗎?」的表情。

M走出來時看著我就笑了出來,朋友們識趣藉故離開,
我看著幾乎光頭的他說:「夠有誠意了吧。」
『沒聽說過穿套裝墾親的。』相視而笑。

不如別人幻想或激情的實踐,我們沒有衝向廁所大幹一場;
一小群人圍成一圈,隨意聊聊瑣事,然後他被叫去集合。

我們在營區門口等著接他,M穿著便服走出時看我的眼神透露了些許慾望。
朋友們走在前面,我故意放慢了腳步,拖著;
眼角沒瞄到我的身影,他停步回頭,伸手,
我笑著牽了上去。
臨走前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站哨的軍人,
「我把他要回來了。Screw you.」心裡想著。

車後座,他把手放上我大腿輕摸了兩下,然後摟著我親了一下臉頰。
『阿兵哥最缺睡眠了,我先把你丟回去休息,記得明天約吃飯。』開車的人說。
我們交換了微笑,只要你看到就會認得,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的家人都不在台灣,一進門就可以嗅到慾望滿溢,
擁抱著舌吻,沈重的呼吸,
『襯衫扣子好麻煩,我可以直接扯掉嗎?』
「有沒有想我?」邊拉扯著他的褲頭。
『每天都想你啊,我的寶貝。等好久了。』

那晚做愛特別激烈,每一下插入都又深又用力,
每一聲呻吟都又大又煽情,
『寶貝你這樣叫,很快就會受不了了…』
「舒服嘛…你脹得好大好硬…」
不說還好,越說,他也越忍不住,高潮時全部都給了我,
結束時我忍不住大哭了一場。
他抱著我睡著,那晚兩人都睡得香沉。

那是07年的十月,
我的房門在廚房旁,同住的學妹經過就來關心我;
J的貓咪三不五時會自己來開門、跳上我的床舔毛,或爬上衣櫥,喵兩聲。
三年前的十月,我食不下嚥,卻不覺得餓;
一個月內掉了三公斤,發燒三次。
每天不時盯著自己的手機瞧,沒漏接過他任何一通從營區打來的電話,
失魂在一個無人可進入的世界裡。
研究精神分析與藝術的老師說:『畫畫看吧,或許是個出口。』
朋友抱著我說:『你哭,沒關係。』
母親說:『念念心經,或許讓你較好入睡。』

我記得有個同學,當時做了影片要送給鍾愛的前女友,
片段中在台北拍了飛機降落的瞬間,音樂一進我便無法抑止地流淚,
兩個月後M就飛調到了澎湖。

三年,熬過了站崗,卻熬不過現實,也熬不過我仍不變的那部分。
今年親手將這段結束後,我總結沒人能教會我什麼是愛,因為愛應該是不變的。

由此,在「愛」這字後我打個問號,或許我曾經深深地喜歡過,那糾結的三年。

點菸


文/未央

J問T:『Do you think you know yourself?』

酒吧中人聲鼎沸,朋友們點了晚餐,我點了一杯酒。
酒比食物便宜,酒比食物必須。
言談間他們發現,除了酒精之外,我偶而也需要燒點草。

『真的看不出來,你看起來就很乖的樣子耶…』

我笑了,但不記得究竟是苦笑還是認同。

『你是怎麼開始抽煙的?』
「…什麼意思?…」
『就是,有什麼事情或原因讓你開始抽煙嘛?』
「……」

究竟第一次流浪,是幾年前呢?
拎個背包,上了客運,就一路往南,
沒有目的地,也沒有時限;
人家帶我到哪裡,我就去哪裡。

2004年。

那次旅途中,我和男性友人在床上呻吟,
甚至跟他回老家過了幾天;
差點吞了與我並肩入睡的女性友人。
回想起來仍舊無比自在。
就是此刻開始點起了菸,
口味還挑得很,只抽Black Devil跟某牌的丁香菸,
因為前者很香,後者濾嘴很甜。

我給了一個我認為最簡單的答案:
「I was getting to know myself.」

沒想到這個回答只引起更多的問題,更多我一時無法回答的問題。
最直接的就是:『你的Getting to know myself是什麼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要我在大家面前暴露我的情慾、性向,
承認只要是喜歡的朋友我就可以幹,
不要給我任何道德批評。

這些話說出口大家飯還吃嘛?

「我想一想,怎樣說比較清楚,到時我再跟你們說。」
『那你現在認識自己了嗎?』
「還在那條路上,不知何時才會到終點。」

總是需要一些經歷,才能夠了解自己,
也才發現面對自己,需要這麼多勇氣。

就這樣幾年間,我發現自己口味如此地重,
喜歡在性愛中被男人用力壓制住,
綁住我的雙手讓我動彈不得;
把我的雙眼矇住,一片漆黑中有種未知的恐懼。
曾經男人把陰莖貼在我的臉上,用它打我的臉,
命令我,我伸出舌頭,享受地舔舐它;
然後雙腿被用力扳開,在我輕聲求饒時,
男人猛力地一挺,我無法自拔地大聲叫了出來…

『喜不喜歡?』我只敢大聲呻吟…

一種心理上自願被強暴的快感,男人知道,
大力地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翻過身來,
從後方撞擊,盡情享用我的身體,
好濕好濕…抽插時的聲音讓我羞紅了臉…
他高潮後再次把溫暖的肉棒靠上我的臉,
『舔乾淨。』我皺眉搖頭,啪地一聲,
左臉痛了一陣,嘴被扳開…

反抗,只為了得到更多被控制的快感。
我疼惜手臂上的瘀青,還有身上的紅斑。
在性愛中讓男人恣意插入,
但生活中誰敢插我隊,就要有被我罵的心理準備。

最近S看到我在同學會的版上留言:

「英國可以領免費的避孕藥,想了解相關資訊可以問我。」

他問:『你不怕受傷嘛?大家可能會在背後說你壞話。』

我啞然失笑。

如果我擁有自己,他們還能奪走我的什麼呢?
我不在乎他們說我是Bitch還是Slut,
也不會因此而畏縮。

我仍舊造著自己的口業:
或許對某些人來說,這則訊息好像是歡迎大家來fuck me一樣,
想也知道沒多少人敢真的來,
大概怕我把他們早洩的事情也貼在版上吧。

狠狠地把自己往前推,走到第一線去面對這個世界,
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走向吧檯,請好心的廚師告訴我,
這麼多酒,該怎麼點啊?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名字怎麼拼呢?

『Hand-pulled Bitter, Lager, Cider…』

就這樣我滿足地另外賺了三小杯試喝,
也知道嗜甜的我下次要點什麼。

回程,T回答J:『都二十多年了,我想我還滿了解自己的。』

我從來不敢這麼確定。

是流浪也是放逐,旅途中,請別把我叫回去。
對於這個世界,還有自己,我都需要更多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