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這麼希望你死。
第一次意識到,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脫。
你才不會像一個我永遠得不到的幽靈
卻又不時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一個你已經知道無法擁有的東西卻還時常出現在你眼前,
一次一次都是折磨。」
這篇回應出現在我荒廢已久的blog上時,
我愣了很久,訝異於那篇不明不白的文章,可以被如此了解;
這幾句話甚至越過被描述的場景,切中整體經歷的脈絡。
嘿,希望你不介意我的回應成了一篇日記。(笑)
有那麼一次,我確曾希望我愛的人死。
她遇見了想要一對一交往的對象,
我們理不清的關係走到徹底擱淺的地方。
當她對感情較真,連僅有的、床上的、
肉欲的聯繫都不允許我繼續擁有時,
我第一次希望我愛的人死,打從心底的,想要親手將她扼殺的。
而我也的確動手了。
在看她們親暱一整晚以後,我想那時我心裡已經很清楚她要的;
把她從宴會的人群和她身邊叫出來陪我去拿車,
我說:我有話要說。
半請半求她上了車,說了些什麼其實完全不記得,
只記得她要一個徹底的結束,而我要求做最後一次愛。
她拒絕,我試圖逼她就範;
拉扯間我掐住她的頸子,心裡被殺意充滿。
她掙脫了,所以我沒有在實質意義上成為殺人者;
可能也有人會說,這不過是衝動驅使的行為,
且充其量是殺人未遂;
但我很清楚,那個殺人的念頭,是真真切切希望她死,
我其實殺了她。
而當沖昏頭的情緒過去,認知到自己意圖剝奪他人生命時,
有一部分的我,的人性吧,接受了死刑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