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睛看過初始的天空,不是藍色,更像岩石的灰。然後,眼睛後方的眼,豎起耳朵聽著,草原上不只是風聲。
在岩檯上的不應該是人,至少,那有著雙手和雙腳的,此刻並不是人。
或許神明不需要收納下一個處女來證明神力是庇佑著信眾,但信眾是不會在意的。
所以,惡魔來了。
趁著雲起風吹時,從草原間翹著尾巴匍匐而來,繞過歌聲,繞過水流,繞過頌唱裡上升熱空氣形成的渦流,雙眼盯著岩檯上手腳被捆的少女。
眾人醒著,但迷醉在另外的世界,滿足於獻給神,獻給自己的禮物。
把少女的腿間打開,啃食,雙腿之間的器官食盡之後開始舔著朱紅的大腿,小腿。細緻的肌膚咬透,腥而青春的血肉,佔有。把器官吞入器官,肢體以吞食的方式成為肢體,少女成為雄性身體未來所需消耗熱量的養分和脂肪。
惡魔有了手,長出了腳,赤身露體,無毛的裸著,步下高臺,從呼喊的群眾中走出,化為少女,潔白的聖母。
她是所有人的母親,所有人慾望的妓女,開始和眾人交合,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直到每一個人都留在她深深的子宮裡。
後記:
我想今夜應該不會好眠。
今天決定結束和她的關係。
關係,以及兩人之間生命的重量,有時以為某些不現實的社會新聞離我們很遠,但其實那些祕密意外的接近。
有時,關係不只是關係而已;也許我該檢討,是否應要設下更沈重嚴密佈防。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
最強大的慾望並不是渴望他人,而是和自己和平共處,慢慢的知道自己是屬於獨立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