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
厭煩似乎不能使我的生活更簡單了。想起所有被我拒絕的東西,除了孤獨,似乎不再有更好的答案。一些事情慢慢的重新回到我的生活裡,再次被我納入軌道,充滿了陌生的感觸,像是流落在外磨礪過的書物一般,所有的字眼都蒙上了他人的污漬與指紋。其他的事物全被挪移到痛苦的一處,以便安放這些找回來的事物。每一樣短暫的遺忘,末終都是代價。你們都是溫柔的人,每每在沉默中點亮一座帶有香氣的蠟燭,為我照亮廣大的腐敗。
所以到盡頭了是嗎,從來不曾真正穿過什麼。那些誤會那麼的美麗,在那裡我渡過得生活如此美好,如同駿馬背上的時光、微風、擊球的輕聲、引勢迴轉。許多人誤以為我是個美麗的人,有一陣子幾乎是仰賴著這樣的善意。我是個貧瘠的人,而且一直不能從貧瘠中建立起什麼東西來。我嚐試過愛、自由、理解;到最後我理解的僅是欲望與親近、狂熱與荒蕪、沉默與辯解。我為B拍了照片,我很喜歡那些照片,那些我永遠無法從L身上拍到的照片。那幾乎是這所有不該發生的一切之中唯一的美,唯一令我安慰的。
【所感】
不顧一切褪下褲子,綴以狂亂的吻,每一次都聽見她的呼聲,激昂得不可思議。襯衫承受著手的推引而微微皺起,她勉強抱著他的頸子,在潮濕而悶熱的午後,所有細微的音響都成了雷聲,震盪著兩個人的身體。她的胸罩被蠻橫的推起,暴露在空氣之中,尚未感受到濕度便被啜進他的口中,她的漣漪波及他的身體,兩個人氣喘吁吁的看著彼此。所有的欲情在這不適合作愛的場所無可挽回的被推到極致的境地。堅硬的竹蓆在膝蓋底下,非常的冰涼而堅硬。他換了一個姿勢,她的手求告般揮舞著,兩個人的嘴唇密集的觸碰在一起又分開,分開後又碰在一起。那樣激烈的、頻繁的、屬於身體的燥動之中沒有語言存在的空間,兩個人幾乎從不呼喚對方的名字,從不說些言不及義的廢話。一瞬間她的下體暴露在空氣之中,潮濕的空氣裡傳來恥垢強烈的氣味,一個鼻尖衝動的埋入她的下體,於是她不可遏止的尖叫並抽搐起來,兩個人在狹窄的地板上翻滾,東西摔跌的細碎聲音傳來,椅子被他們粗魯的弄到一邊,她的眼睛浮掠的看他,感到他用一個很扭曲的姿勢貫入身體,太強烈了,她的頭往上仰,蜷起的手捉住地板上的瓦愣紙箱的一邊,他牢牢看著她然後擺動身體,在歪斜的鏡子中飛快的見到了自己的潮紅,她捧著他的臉然後下一秒他的耳朵旁邊全部都是她的呼吸她的聲音她的唇舌湧動的唾液聲浪他溫熱的叼著他的耳朵。
他迅速凋萎。從她的身體中撤退出來,一股一股溫熱的體液洩在地上,她用無機質的眼神對著她,那是她表達她的情感與縱容的方式,然後魅惑的趴下並將他無意間洩在地上的精液舔舐乾淨。
他知道他完蛋了。
【所惑】
所以該怎麼辦呢。怎樣才能將靈魂削成好看的模樣。愛不是答案但自我毀滅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