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星期三的寂零

我所凝視的她

我所凝視的她曾對我說,她曾經為了生活,和別的男人去旅館。請原諒我,原諒我必須以這種方式開始,我想這和「凝視」兩字,是深切相關的,亦即:我不曾真正認識她這個人,我只是認識她。而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很多種說法。 繼續閱讀

To My Dear Girl

1.

還記得那一次,我們擁抱著但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沒有一種語言能夠用來問出這個太過明顯的謎底。我記得我的感覺,複雜、絕望、灰敗,但停止不了內心的吶喊,彷彿整個人都被性慾,那過於巨大的齒輪狠狠押入泥土。當我掀起她的衣擺,用手指排開她的褲頭,她的內褲;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從此以後,彷彿在心房烙下血字,一股扭曲的荒謬感,從此根植在我的心靈裡。

那也許就是我最大的問題:除了表面上接受了我,我從來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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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文

這是一個艱難的主題。簡單,可是艱難,有如情慾,有如愛,我的愛慾裡,很少有這樣的事。最珍貴的我不曾寫好過,最脆弱的我不曾讀懂。這兩件事都是我重要的事,我的一體兩面,但這兩面對彼此那麼陌生,這兩個我從來不曾對面過,爭吵過,和解過。

當然也不曾戀愛過。 繼續閱讀

N的素描

第一眼就覺得N是個寂寞的人。她的身上有個非常特殊的氣味,接近香皂,每當她接近的時候,總覺得恍惚。她並不曉得如何說中文,儘管她有個中國名字,我不曉得這對她而言是否存有矛盾,她總是說,中華文化對她而言是個酒神的文化,洋溢著戴奧尼索斯的氣息。「鹽車驥足」,這樣的詞彙對她而言,是過於詩性的。「邏輯難以捕捉」,她說。 繼續閱讀

盲點

這座粗野而荒唐的城市裡,似乎終於有了第一個回憶。多年後想起來,想必還能觸及,一道孤獨所傷的淺痕。在無人的馬路上直直的走,腳掌隱隱傳來疼痛,足音似乎要將我帶回,多年前那個大霧壟罩的國度。這兩個禮拜似乎被某種厚重的膜所隔開,撫摸著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語言,一切一切都鈍重不堪。 繼續閱讀

左近

昨天在一座橋上,我從一對男女身邊經過,腳踝忽然被什麼不知名的事物碰了一下,原來是那女生的探測杖。這時我才發現,女生是個盲人,而他身邊那個男生正攙扶著他。說是「攙扶」,其實那與《你是我的眼》MV中攙扶跛足者的姿勢相差甚遠,「牽引」也許是更恰當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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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與殘缺

許多時候,慾望是怪異而沒有道理的,宛如身體某一處的腺體感覺強烈的壓縮感,接著是內分泌與情緒排山倒海的奔流,那甚至可以無關於人,也無關於事情或物品,這聽起來很奇怪,有時候,那不合時宜的衝動可以僅僅是關於一種狀態:健康或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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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女人

1.

她並不是特別美麗的女人,以常識的標準,甚至可以稱得上醜陋,聳起的短髮、斑駁的顏色、豐厚的嘴唇,以及一身太過豔麗的窄裙。或許是那條窄裙,在路燈黯淡的黑夜中依然勾勒出她下盤的輪廓。她正在路旁與一位年紀大上她許多的婦女說話,話題之中沒有多少沉重的意涵,兩個人甚至從那面對他人下意識輕微的拘謹之中解放了出來。一邊談著,女人一邊注視著另一個人,漸漸的,他們都無法再將眼神從對方身上移開,近乎無禮的逼視著彼此。 繼續閱讀

晚安,寶貝

醒來的時候,時常見到B傳來的關心,然後覺得十分愧疚。離開台灣的那一晚,不知怎的,覺得身體十分疲乏,B在身邊,我知道這是個良宵美景,然而那樣身體的困乏與虛弱實在無法抵擋,我睡著了。那天早上醒來以後,就如我今早一般的愧疚,總覺得自己沒有完成一個承諾。

B曾對我說,有一次我在旅館沉沉睡去,沒有發現他就在附近而吻了我,我也沒有醒來。 繼續閱讀

It’s the wind

「假如有一天B寫別人的事,寫得很愛,寫得乾柴烈火,你會怎麼辦?」,我不斷回想某天瑞秋的問題,自己心理並沒有答案。事情過去了兩週,除了第一個禮拜以外,我和B的生活幾乎沒有任何改變。而這樣是否就實現了我想像中的個人自主呢?這個人自主有多大成份是錯誤的?至今我還是抱有恐懼。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