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6 年 8 月

拷問遊戲的技巧

七月表演完《拷問》戲劇後,臉書訊息常有人問我:「拷問都是要怎麼進行啊?」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以前還沒搞懂BDSM的分類時,就已經喜歡類似的角色扮演了。拷問遊戲的玩法很因人而異,沒有固定的台詞,比較像是即興演出,不同性格的對象,會在互動中創造出不同情節,例如,寧死不從的受拷者,跟畏懼權威的受拷者,遭受刑罰時的反應不同,後續的拷問過程也就有所不同。

這篇文章僅以我個人經驗,加上書籍、影片所領悟到的心得,跟大家分享。我將擁有控制權的一方稱「拷問者」,而被拷問的一方稱為「受拷者」。以及,我將它稱為「拷問遊戲」,是希望能跟真正的「拷問」做區別。拷問遊戲如同BDSM,必須在知情同意且安全的情況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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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嗎?

「忽然好想唱歌……」她這麼說完以後,就孩子氣的唱了起來,像剛剛認識的時候那樣————

我和許多人的關係以歌開始,以歌結束。或許是這個原因,曾經想過學習一門樂器,胡琴、吉他或三味線,最後總是沒有去。時移事往,歌曲成了他們的紀念,Y或許是唯一的例外。她可能是所有我認識的人裡面,最現代的一個,也是從她身上,我才學到聽音樂這件事。她總是給我一種,懂得聽音樂勝於懂得音樂的印象。

她是一個超然的外人,一匹在我尚未沉迷於話語以前,就走出我的神話體系的斑馬。也因此,她的事情也是極少數缺乏一段旋律的記憶。

和L交往的最初,我是著迷於替她唱歌的,儘管我的歌聲很癟腳。L似乎喜歡這樣的獨佔性,記憶中,這大約也是少數她用來表達獨佔的方式:要求我唱歌給她聽,語氣中有時甚至帶點命令的意味。

有一次我們去新店,L忽然拉著我說,想去KTV唱歌,於是我們兩人找了一間非常破舊的地方。那個地方在我的腦海裡,留下一個非常老舊的印象,癟下去的黑色人工皮革沙發﹑稀少的歌單、樺木紋貼皮的隔間……L對歌唱的興趣比我更濃厚,偶爾在家也會練習。然而KTV(特別是此等老舊的)裡面並沒有我們習以為常的日文歌,我們只好唱起平時不怎麼聽的中文歌。

那是一個蘇打綠、回聲、張懸、宋冬野……所有我今日喜愛的歌手全都還沒有紅起來的時候,以我們對中文音樂貧弱無比的資本,所選的竟然全部是上一輩的名字:張雨生、蔡琴、萬芳……L選了一首十分獨特,詞曲意境俱佳的歌。那天我聽著L唱歌,唱到低吟處,情感從細膩的歌詞中流瀉出來,尾聲拔高、再拔高的低迴……

三年後有一次,那個男人找了一個藉口來台北,後來L沒有拒絕他,他們去了唱歌……我對L發了非常大的脾氣,她可以唱所有的歌給他聽,為什麼一定要是這首呢?L只說,她本來就不太會中文歌,那是她少數能唱的歌曲,不這樣的話要她怎麼辦呢……「可是那是你唱給我聽的歌呀!」我非常憤怒。

那是柯以敏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