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上都有一片自己未曾看見的風景

想逃,想出去走走,一整個不想面對。
說服自己要再來一次陌生城市裡的獨行,慢慢在路上走一兩個小時,感覺到了再坐下,攤開本子,於衝動和迷濛之中,寫下關於自己和她們的事。即使只要付出相當的紙上勞動,但這類出走儀式對我也愈來愈重要。

今年正式發現內在衝突後,我再也無法只是單純的約女孩子睡覺。
或許是更沈溺的,和對方建立起連接,同時恣意糾纏,控制。
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一座自己的牢,而我建立起自己慾望的牢。不是屬於肉體。 

想起數天前在RAY身上看到的餘韻表情,而半小時後她要去見她的男友。

 也想起艾在FB上短短的說「謝謝你的卡片」。

想起剛剛離開我家的妮卡謝謝我替她解夢。

最後想起綠。 

在這慢慢走,慢慢明白的過程中,並沒有愈來愈容易這回事。凝視她們時所見到的東西,急欲形成回饋之時,我產生前所未有的罪惡感。或許是想要洗去、征服和證明,也開始慢慢的知道要怎麼一邊在自己的慾望裡打滾前進,一邊小心翼翼的保持安全距離而不被看穿。

 RAY說她早上做了一個夢,夢裡在我家把有著金色的寵物鼠的飼養箱放到冷藏室裡,等到再拿出來時玻璃上已結了一層霜。同時開著卡車的男人從前院闖進來,想尋找著什麼寶物。而後,她出門尋找可以吃的果實,碰到好心的阿婆帶她穿著彎曲的山路來到小巷裡的市場,回到家裡看到受傷的我。

 我聽完笑笑對她說,妳到底是有多想獨佔我。

就如同她曾說的,以她的視角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我,無論是朋友、喜歡的人、還是其他,不可否認,似乎正是因為無法定義所以才顯得令人著迷吧。 

在我凝視著綠、RAY、妮卡和艾等,過去一年裡所碰到的女性,我想或多或少也想把我的窺視,化成不起眼的線索送給對方,只期待自己能被發現,或被看到。那些連我都不能看到,但明明就存在於自己身上的東西。 

哪怕RAY總是說這樣的我充滿著邪惡,而我視為誠實;在被看到之前,我想我還是會樂於冒險,直到哪一天累到再也沒力氣,從身體和凝視中尋找連結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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