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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

和她已經一陣子沒有時間能好好見面,

她忙著她的學校報告及補習,

我忙著公司即將到來的借貸申請及年底查核,

總是只剩下接送的時間能夠擁抱。

有一次我看著她咬著漢堡的側臉,

突然覺得一陣孤單。

她摸摸我的臉,

似乎想說什麼又停了下來。

電話變成我們偶爾才能聯繫的思念,

她會習慣性的提醒我多吃點,

例如多點兩顆煎餃或一碗湯之類,

我說妳要好好念書,

要不犧牲了這些見面的時間會很冤。

我們常常捨不得掛,

可是接觸越少,

能交集的也越來越少。

前兩天去接她的時候,

她跟一個似乎同年齡的男生一起走下來,

「那是我同班同學,我們一起來補習。」她說。

我笑一笑,

接著把他拉上了機車後座。

沿路上我們沒有多說甚麼,

一直到了她家樓下,

她脫下安全帽,

雙眼直盯著我瞧。

「寶比,你是不是在擔心?」

我搖搖頭,

摸摸她的頭髮又捏捏她的臉頰。

我想我臉上的表情是很複雜的吧,

她突然在我懷裡鑽了鑽,

很堅定的說:

「寶比,不怕,有我在!」

我像是一股甚麼力量突然崩解了一樣,

連帶著公司的壓力、愛情的猜疑,

一口氣向四面八方漫延淹沒。

我抓住她的手有點顫抖,

她像是一件溫暖的大衣把我包住,

像是會為我擋住風雨。

「我覺得,我喜歡妳很多。」

「你喜歡我不多你就死定了你!」

我想,

愛情的價值會在很多苦難或猜疑中更加彰顯。

這是為什麼我們總是為此奮戰,

並且衍生自己也無法相信的強大力量。

不論是那說的Y,

或是C總是傻不隆冬,

卻在任何時刻都堅持不輕言放棄,

只為了保護自己想要的愛情。

也許我還沒有資格去界定愛情,

但我只希望,衷心希望,

所有緊握著愛情的人們都能夠幸福快樂。

Love, when you can

請原諒傷心的語無倫次。

謹以此文獻給:無緣謀面的T,以及,親愛的Y。

一個月前,我寫了一篇文章祝福好友Y,
願她與她的未婚妻T,能夠幸福相守。

盤算著接下來就是打包、飛機、然後迎來大日子,
幾天後,一切卻都走了樣。

T出了車禍,在騎單車時被闖紅燈的駕駛撞上。

Y打電話來時聲音發著抖,她說自己腦袋一片空白,
只知道對方說T動了14個小時手術,現在在醫院ICU。

我無能想像,之後的十幾小時,對Y來說是什麼樣子的心焦折磨。
她連絡了T的父母、輾轉換搭了一班較早的飛機。

兩週後,我在機場接回明顯憔悴的Y,
依然無能想像,未來的十幾年,Y必須要經歷什麼。

一整晚我們都是比肩而坐。

因為我想坐得離Y近些,
彷彿這樣可以離她傷痛的心近些。

但其實可能是因為,我無法直視Y明顯削尖的下巴,
更別提直視她的雙眼;說什麼都顯得多餘,
明知不可能,卻又希望著多安慰她一點。

Y說她覺得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場惡夢一直沒醒。
我說,我何嘗不是這麼覺得呢?
人生的無常以最無情駭人的形式在眼前出現,也只有惡夢足以註解。

但什麼是無常?無常最殘酷便是它的有常:
總在我們不備時,要我們感歎。

即使活著同時就是死去,
我們在生的雜沓中常常遺忘那個盡頭。

即使Y與T痛快愛過,但是又怎麼夠呢?
被突然的休止符留下的那個人,成了愛不夠的註腳。

So Love, when you can

不要再看輕生離的份量、和摯愛的人不快而散。
不要總以為有下一次的碰面、下一次的機會。
能愛的時候,盡情的愛吧。

迷你換妻俱樂部

為什麼說是迷你呢?因為只有兩對伴侶交換,這應該是最小單位的換妻俱樂部了吧。也不是認真的舉辦,就是好玩地在朋友聚會之後自然而然發生的after party。(要是要我主人認真的舉辦應該會有要求每個參與者都提出詳細健康檢查證明之類的步驟)喝的微醺的兩對伴侶就這麼開開心心地又拎了一堆啤酒回家續攤,點上搖曳的燭光,家裡也能充滿浪漫氛圍。

因為對彼此相當熟識的關係,即便主人和另位女孩轉戰到臥室,只留我跟另一位主人在客廳的沙發上,我也不至於過度緊張。我想讓我心裡感到興奮、害羞與驕傲這樣五味參雜的心情的,應該就是『交換』吧。『交換』這個概念我很喜歡,好像我是主人珍貴的寶貝,而他希望與好朋友分享好東西,所以我必須要盡量表現到最好,讓主人很有面子。就像古代有些部落的主人會讓自己的妻子陪遠道而來的貴客過夜,當做最好的招待。能被主人驕傲的與朋友分享,我也有種被獻祭般的幻覺。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在另一位主人的身上奮力搖擺著,期待自己的表現不給主人丟面子。我們一直玩到天亮,徹夜性愛狂歡,直到四人累攤在床上。

如果有機會,希望還能再被主人交換。

溫度

記得很多年以前的晚上,

也是一個天氣微涼的日子。

夏末,窗外嘩啦嘩啦地下起大雨,

我在窗邊接到她的電話。

雨聲敲在陽台的塑膠隔板上發出嘈雜的聲音,

達達達的像是急促的心跳,

話筒的另一端也充斥著大雨聲及車聲,

吵得我們幾乎聽不清彼此的聲音。

「妳說甚麼?」我刻意拉大音量。

「出來陪我。」

她把話筒壓近唇邊,

傳來的是那種悶悶的聲響,

還有一點點的顫抖。

捷運站離我家大約二十分鐘的距離,

我猶豫了一下。

「妳不是說要結婚了嗎?不用忙事情?」

距離結婚日期只剩下兩個月不到的她,

這時應該是如火如荼的在準備著。

我雖然不太多問,

但多少從朋友口中聽到她男朋友並不太花心思。

我不認同,但表面上總不置可否。

「我不想結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婚。」她說

我和她是很聊得來的朋友,

都對愛情有著盲目崇拜,性子也一樣好強,

彼此打鬧讓旁人總以為我們是一對。

一直到她說出她有個論及婚嫁的男友時,

許多共同的朋友都嚇了一跳。

「你們是在一起又分手了嗎?」有人這樣問我

「妳沒想過要追她嗎?」當然也有人這樣問

「我們只是好朋友。」我只有一種答案。

就只是好朋友而已啊,

瞎猜甚麼。

婚期定在她宣布後的六個月,

時間不算長,

理論上應該有一段緊鑼密鼓的準備期。

我盡量讓自己不過問,

免得對她那個糟糕的男朋友有太多指責。

那個從婚紗、婚宴、喜帖都讓她一人張羅的男人,

那個手機裡有公司女同事傳來的

「甚麼?她要加你FB?

 那我們的姦情不就要被發現了嗎?哈哈!」的男人,

那個與別的女生開車出遊,

卻把合影留念的照片留在她NoteBook裡的男人。

那個要牽著她的手,走過紅毯,

跨過很長很長的一生的男人。

穿越了下在台北的滂沱大雨,

我還是來到了捷運站。

她站在雨裡,

把自己淋得像是路邊被丟棄的小貓。

我把傘撐開,

短暫遮住她與這個世界的連結,

她靠上我的肩膀,沒有說話,也沒有哭。

機車引擎的聲音,

路邊汽車穿過濺起水花的聲音,

捷運站內廣播的聲音,

大雨打在雨傘上的聲音,

行人號誌蜂鳴器的聲音,

都不及她那安安靜靜的呼吸聲來得強烈。

我知道她不想在我面前哭,

所以很努力的呼吸。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

我帶她到我們常去的一家咖啡店。

那邊的老闆跟我相熟,

總是安排我們坐在一個安靜角落的包廂。

一杯冰的黑咖啡、一杯熱摩卡,

老闆端進來的時候似乎看出甚麼,

但也沒有多問,點個頭就出去了。

她像是一瞬間崩解般靠在我胸口,

眼淚在我淺灰色的襯衫上暈開。

「還是堅持要結婚嗎?」我說

「不結不行,都定了。」

「這是你們一生一次的日子,他都不在意了。」

我抓住她的雙肩扶起來,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

「妳還指望未來的每一天每個相同日子,他會對妳好?」

「可是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啊,不是嗎?」

她苦笑,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

「你忘記了嗎?」她說

「我們兩個最擅長的,就是做應該做的事。」

我完全無法反駁,一個字也不行。

那天晚上我們擁抱,

像是重新認識了彼此的身體。

一直到那杯冰咖啡變溫,

一直到那杯熱摩卡變涼,

我們來了這麼多回,點了這麼多次相同的東西,

卻在今天才稍微接近了對方的溫度。

兩個月之後她還是結婚了,

我在人群之中看著她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朋友們似乎想說些甚麼,又說不出口,

我只是拍拍他們的肩,笑了一笑。

留了紅包,祝他們百年好合,

然後轉身離開婚宴。

惡女。

當渾身汗濕,俯趴在某個誰肩頭的時候,外面有大群示威者經過。

我咬囁著渾圓的胸線,眼神直勾勾看進她染滿慾望的瞳孔,

她低低喘息

「嘿,天使臉孔的惡魔…」

是啊,外面撻閥的群眾來了。

抽出濡濕的手指我捲著床單點起事後的捲煙,

配上酒精澆灌做愛以後乾渴的咽喉,

吮過指尖像是將妳又吮過一遍。

妳聽見了嗎?她們要全世界的魔女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不是的,她們是要魔女中的最惡者出來接受審判。

像我這樣不能安分守己做個魔女,

像我這樣偏要雜交濫交處處留情的魔女,

像我這樣讓人以為魔女們都如此甘於墮落的女同性戀,

正是她們想要綁上十字架處以火刑的對象。

「那麼妳真正是個天使」

妳的手揭去遮掩,再度攀附我光裸的脊背。

「舉著正義招牌的那些人,才是好可怕的Devil。」

那在她們揪著我們的頭髮出去遊街,

並以火炬點燃屋子之前,

就罪惡的再做一次她們所認為的不義之行吧。

渡給妳一口煙霧。接下來,要試試看蠟燭嗎?

我不乖,我最壞。

就舉著惡女的旗幟,繼續招搖。

愛缺

如果最近有人問我,你最想要的是甚麼?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愛情」。

有段時間常在各個地方看到周星馳電影中的一段話。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
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可以給我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對這個女孩說我愛她,
如果非要在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第一次看到時,我是嗤之以鼻的,甚至覺得十分矯情,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感動,更不懂這句話為何這麼受大家的喜愛。

直到有一天,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一天,我在暖烘烘的陽光照射下起床,看到身旁熟睡的 J。

心裡忽然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幸福感,回憶像泉水一樣湧了出來,漫延了我全身,我妨彿看到 10 年前一樣在我身邊熟睡的那個女孩,一樣是平凡的早晨,一樣是充滿陽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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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離開我,不然我會很難過的。」腦中閃過昨晚睡前她在我耳邊的話。

那個叫 O 的女孩,在我起身坐在床邊抽煙時,從我背後緊緊地摟住,我抓起她瘦弱蒼白的手臂放到唇邊吻著。

「還不睡?」

「我想抱著你睡。」女孩堅定地說。

「我待會就要回去了。」

「陪我。好嗎?」

拗不過她惹人愛憐的眼神,我熄了煙,O 緊緊靠在我身旁,香甜的氣息漫過我渾身的煙味,我也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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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O 的感情總是若有若無,我甚至沒有承認過和她的愛情,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氛圍,我可能已經忘記這段淡淡的過往。

現在想起來,也許她給我的愛情才是我最想要的愛情。

感情總是在失去後才開始讓人懷念,我不懂當初為何我無法感受,是她給得太深刻?還是我要的太膚淺?

仔細想想,每個我懷念的東西,都是過往極為平凡的事物,它可以是一句話、一個舉動、一個眼神甚或一抹香味,偶爾想起時,都會讓我感動不已。

小時候,很喜歡吃一種便宜的麵食叫「切仔麵」,簡單的油麵加上清澈的大骨湯,上面再放幾片水煮的叉燒肉,再灑上些許肉燥即成。北上求學之後,每次看到店家菜單上有「切仔麵」時,我總是會點來品嘗,但不管吃過再多家店,卻怎樣也比不上我回憶中的那一碗。

原來,我總是在過去的愛情裡尋找愛情,所以不管經歷過多少感情,心裡永遠有缺憾,而這些經歷過的感情,烙在回憶上之後,又慢慢地醞釀成回憶的滋味。

我是一個寂寞的人,做著寂寞的事。

努力愛著的她

某天的一個晚上,

阿V拎了一盒20元的純喫綠,

上面繫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拉環,

「咚!」一聲丟在我滿是工作的桌上。

「這是甚麼?」我轉頭問她

「你,老娘買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她戳戳我的額頭,笑著說。

那天晚上我工作到很晚,

她也靜靜的在辦公室用筆電弄她自已的報告。

外邊雨下得挺大,

她去了一趟廁所回來之後,

身上帶著被雨噴濕的痕跡。

「妳怎麼會淋到雨?」

我一邊說話一邊趕著結帳,

雙手還一邊達達達的敲著鍵盤。

「你跟我說過,你們這層有人跳過,對吧?」

她說的是以前在這邊工作的一個女生,

在我來的前幾年為了感情因素而輕生。

「嗯啊,怎麼突然想到?」

「我剛才隔著欄杆看著外面的大雨,突然好想你。」

她走過來拉住我的袖子,

在炎熱的八月底,她的手顯得意外冰冷。

「她當初應該也是這麼深愛著一個人吧。」她說

我摸摸她沾了雨滴的頭髮,

接著把她拉過來懷裡抱了一下。

「妳在想甚麼?要不要跟我說?」

「我在想,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分開。

「不過我想我不會忘記你工作的樣子。」

「為什麼是工作的樣子?」我說

「因為認真工作的男人超帥的啊!」

她緊緊抱住我,

然後捏捏我的臉又笑了一笑。

我又花了兩個小時把進度追上,

帶她回家的時候雨還是不停的下著。

我們騎上機車,

看著她小小的個子躲進我反穿的大大雨衣,

有一種微妙的幸福感。

到她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她把安全帽放進機車行李箱,

然後問我一句「我可不可以買你的背影?」

「為什麼要買我的背影?」

「原因我再跟你說,好不好嘛!」

那時她還提著她的筆電還有一堆資料,

擔心她提著沉,

我沒多問就隨口應了她。

她把我已經濕了的瀏海撥開親了一下,

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回宿舍。

回到家洗好澡打開電腦,

已經是一點半的事情了。

BBS的頁面閃爍著有新信的訊息,

是阿V臨睡前寫來的。

她不時會寫些小小的信給我,

可這次的信卻讓我心裡有些甜,也有點重。

「寶貝,我們學校的功課越來越重了,」

「我每次每次都很拼命地找時間和你見面喔。」

「你會知道嗎?你會知道我的努力嗎?」

「我非常非常愛你喔!非常!非常非常非常!」

「從看你的文章一直到接近你,然後擁有你。」

「我總是看著你的背影。」

「我想我可能還是脫離不了那種小粉絲的心態吧XD」

「對我來說,你的背影是我最深刻的記憶。」

「我想買下來,用甚麼代價都好。」

「我想我不會忘記這樣拼命的自己。」

「拼命愛著你的我。」

我猜阿V看到這篇應該會扁我一頓,

但我想我有必要,

把這個人這麼努力愛著的樣子記錄下來。

這個努力從小小的身體釋放力量,

不顧一切愛著的,我的女人。

謝謝妳,以及,我愛妳。

越界。

其實我很想知道的是,到底可以毀壞到什麼地步。

妳以為妳是放下魚餌的人,
殊不知這一切只是趁了我的心意。

我們都沉溺於現在的遊戲而不顧其他,
盡頭的樣貌,沒有誰偷空去看一眼。

然而我有所畏懼,不管風花雪月說得再好聽,
我知道我尚未百毒不侵,那煙視媚行仍欠一點,
對著有一個誰,還是要愧疚起來。

做完愛後妳卻問我,
要一個點頭,要應許妳一個承諾。
我反問妳承諾的意義,
妳一翻身壓制了我,又用手輕輕掐住我咽喉。

高潮後的朦朧中看不清楚妳的眼神是否有較真的殺氣,
但或許我根本也沒有嘗試要看明白。

因為拒絕妳的求歡而死在妳手上,
跟在未知的哪一年哪一月或疾病中離世,又有何差別?

曾經有誰說過愛與死脫不了干係。

所以假使妳恨我,盡情的要我死去,就理解作愛罷。
但不論妳執行到底也罷,玩笑也好,
不過是相信了可以藉此永遠的得到我的幻覺而已。

而就算我不介意這樣被得到,
被留下來的人其實總是承擔比較多。

我最想知道的是,我們究竟還在意什麼?
當躺在誰身上或被誰進入都已無甚差別,
都不牽涉臉孔和靈魂,那麼還有什麼?
我的道德、良心、理智與情感都沒有受到考驗,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該來則來該走則走,
那麼什麼,還有什麼,在意什麼?

我們都喪失得太多,而我開始覺得失去是一種快樂。

愛不了,於是覺得一時一刻的情意也好,
而我會記住,只是就算記住也只這一時一刻。

砲友

文/Camille

炮友?

我承認自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在太多人眼中,我更是淫蕩不堪。我喜歡做愛,喜歡重口味,喜歡玩前後穴,
喜歡口爆,喜歡乳交,喜歡愉虐,是D也是S。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

但相對於以上玩意,緊緊擁抱更加誘人。胸脯貼著胸脯,雙腿緊纏,手臂的力
量都落在背部,性器進入深處。

而「深處」不單單指陰道。

我們不是情侶,名不正言不順,沒必然的默契;但感覺上卻不如此。

出乎意料地,我們的高潮很相近。

我們的心靈也很相近。

相近得…猶如苦苦修行多年、就是為了遇上這一個人。我們以舌尖舔遍對方全
身,不止於快感、反而更似以濡相沫;在如乾涸水池般的床上、我倆是那對以
唾沫濕潤對方的魚兒,世界只有我們、也只有我倆懂得大家。一個眼神、一個
小動作,就足以讓你我明瞭大家想要的。你撫摸我的頭髮、我就俯身吞屌;我
輕摸你的手、你就會玩弄我雙乳。我令你快樂,你也讓我舒服。

無論其他人如何好,我也不能在他們身上找回這份感覺。

這份感情。

「做愛」,就是為自己在不可能與禁忌間製造愛吧。

也因此、事到如今,我也忘不掉你。

午後

文/形骸

  大而無當是讓人畏懼且感傷的。

  後來我回想起多年以前一個大胸脯的女友J,那時候對於胸部
的大小並沒有特別的好惡,直到一次與她出遊。那是一個很光亮且
躁熱的夏天。我們騎著我的野狼往墾丁跑,我已經忘了目的是什麼
了。所有瑣碎的記憶在多年以後已經消散,但我始終對一件事始終
無法忘懷,我記得在旅途中一次的休息時,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背影
,竟然在我的背上看到兩顆圓潤無邪的眼珠看著鏡子外哭笑不得的
我。

  後來跟J分手後,第一個經過的女人胸部並不大。記得第一次
與她性交的時候,她背對著我。我永遠記得那是一個恬靜且接近無
聲的下午。那時我們在Portishead的Glory BOX中醒來,空氣
裡面盡是一股極其淫糜的挑逗意味。

  我把頭埋進她的長髮之中,啃咬著她發熱的身體(那恰又是個
夏日),且貪婪地呼吸著她的體香。我穿過她的手,順著她身體的
曲線捧著她的胸部,而那竟然有一種我的身體與她的身體完全緊密
貼合的錯覺(我們是那樣相似的身體哪),那讓我感覺完全的至福
甚至讓我泫然欲泣呵。

  所以與其說胸部大小是否決定性慾的張力,倒不如說身體是否
可不可以貼合的無間隙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