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上船(那是水手!)
分類: 未分類
RE:你必須記得我(上)
在一切的美意揮霍殆盡以前,酷烈的殉身,強勝過醜陋的結局,這是你對美的信念。你說,這樣多年後我們記起彼此,記得的會是<!–more–>彼此的好而不是互相折磨,這無疑是很硬派的。
多年以後我看宮崎駿的《風起》--為了緬懷你去看的心情遠勝於對宮老的景仰(宮老畢竟是禁不起更多的艱難、變化和磨難了),朋友說那是情感蒼白而故事自溺的,並且難得懷抱著虛無的質地。
「在艱難的世道裡,也要筆直的活下去」,然而這驅策精魂以貫之的是怎樣的一個人生呢?(我在製作殺戮著他人的飛機,也製作著殺戮自己的同胞的飛機,然而我只是想製作飛機而生存下去而已,這樣的心情是不可以的嗎……)所謂「活下去」這件事,在《風起》裡是這樣單薄而事不關己的一種視線:上萬個爭相毆打、吶喊著的人,若不是透過角色的口,甚至看不出是經濟崩潰、銀行擠兌這樣的事,至於更高的悲憫與批判那自然是闕如的。當心中的美甚至高過了人的痛苦,那樣的美無疑是殘酷的,並抱有一種絕對性。
一種不為生命發聲、辯駁的殘酷。「我們相愛了」、「我們結婚了」、「我要死了」、「我會死」、「我不能放棄我的飛機」、「丈夫為國捐軀,工作便是如此」、「我不要你見到我醜陋的樣子」、「因為愛你,所以我要孤獨的死去」。《風起》的這些部份,每每令當代的人覺得突兀、不合情理,彷彿少了一點衝突、辯證、合理的因果。但我們都曉得,這就是老派的人,事情便是不得不如此,從來就是大義凜然,從來就沒有為什麼,因此也虛無得更徹底。
「因為愛你,所以我要孤獨的死去」。太暴烈了,幾乎是滑稽的,寧可一肩挑起全部的荒涼,也不願共有彼此的醜陋。那是像你的,像似多年前我所記得的你。
你的確成功了。你總是說要忘記你,忘記我們之間曾有個一起生活的理想。但是你成了我必須花上一輩子去懷念的人。你實踐了你的信念,可這還會令你
滿足嗎?面對這個問題,我每每感到荒謬。「必須記得你」,這個念頭深入我的腦海,像一種以野獸意志鑿出的齒痕,事實上你從不曾如此說過,只是你做著相反的事。
有一次我丟失了所有關於你的物品,你的照片、我們交談的紀錄、你錄給我的影片、你為我做的創作。在我們完全無話可說之前,你曾說你的電腦裡還有一份副本。出於驕傲,出於過度的自信,我拒絕了你。我暗自決定不會就此斷絕,並且我要為你創作比那些更好的事物。絕對沒有什麼比我的記憶還要深刻的事,那太鮮活了。可是我一敗塗地。
當我第一次從早衰的身體中感到記憶的褪色的時候,那樣的痛苦和慌亂是無法想像的。沒有任何事情有幫助,文字也是。我痛恨的事都應驗了,戀人絮語終不止。從今以後,我滿紙浮誇。有個法國人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意指的無限延宕。
安全感(RE:分手的理由)
回想我們後來怎麼會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找不出具體的理由來說明,為何在上床後,再隔了一個月,會向對方提出交往的提議。
和Y第一次見面,應該說,因為約好了要上床而第一次約定的見面,是在某年的最後一天。
顯而易見的一件事是我們在床上很合。第一次在床上的時候,我們都帶著一點害羞和罪惡感,因為她還沒和那時的男友分手。我想是那份罪惡感加重了彼此對快感的敏銳度。在脫下彼此的衣服時,我們是愉快的,其實在現實裡我們之前就認識,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學,只是彼此知道對方。
因此在房間中,我們瞞著彼此所有的人際關係,約定在這裡,準備享用彼此的身體,因為見不得光反而方便。
在女上位的時後利用床的彈力用力上頂衝刺著她,口裡刁著她豐潤飽滿的乳房,耳朵裡聽到的是她不知道是情願還是放縱的,帶著節制的喘氣和叫聲。
在脫下她衣服之後才明白的發覺,她有和外表形象不相襯的白皙皮膚,垂到胸前的頭髮有以前未曾見到的性感,他的男人為什麼能冷落她,或和她爭吵?
第二次的時候是以她的口交作為結束。我們確實把彼此都滿足了,然後在夜裡人群漸稀,牽著手在冬季的街上閒晃。
我想我們那時候都有點不正常,其實都不急著找個伴來安定自己,只希望在這個季節有個體溫可以依靠。
交往之後我其實有點懊悔。除了床上的愉快,我找不出真正可以交流的原因。
有共同興趣可以玩樂,但不是能夠交心的形式;願意撥出時間陪伴,是為了男女朋友的義務;
杆格不入的感覺是會隨著時間變廣變寬的,我們其實應該知道在一起的那一刻起,都做錯了決定,只是愈來愈難承認而已。
做愛再也不是可以重修舊好的儀式。
我們的爭吵甚至不允許我們待在同一個空間裡,更遑論靠近對方,用沒有理由的擁抱軟化。因為那時候我們都真的做不到。
「這一年,和你度過的時間,我覺得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你家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含著恨,還是失落的心情向我吐出這句話。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分手後,又一起去約看電影。我習慣性的從後面抱著她,被脫逃似的閃過。
我們現在只是朋友。
她說的時候不是傷心,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真心的防衛。
然後在半年的某一天,我不知為何錯過了捷運的夜晚,沿著河堤往家的方向前進。
被水泥圍起限制的水面映著黃光的路燈,無人世界的樣子,我打開她的臉書,是她在海邊腳浸在浪花裡的樣子。浪在她腳邊激起的水讓她跳起,似乎整個海岸都在和她相互捉弄。
這次回家的路走了三個小時,久到我足夠想起這段關係裡的每件小事。我才想起還在交往的某一天,我因為生氣而丟下她,負氣單獨走回家的事情。
我留下她一個人在那些不安的情緒裡,面對夜裡風裡不知道伴侶會不會回來的不安全感。我想起那一天到家時手機裡好多通的未接電話,第二天回去牽車時塞在安全帽的紙條。
我發覺我做了過分的事。
並不是我留下Y,而是從頭到尾,我都讓自己一個人,不想要任何人真的靠近。
我在FB上寫了一封信,寄給她。
「不要覺得因為碰到我,和我交往,就認為自己來不及或不值得得到幸福。」
然後,在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看電影後的半年,十二月的那一天,通訊錄裡刪去她的號碼,我才覺得我們真的,分手了。
S
在那個叛逆的小房間裡
安息香
1‧
除了是兄弟的馬子以外,她什麼都不是。他沒有暗戀她,事情應該從兩三個月前,他們第一次見面講起。
他和他兄弟,兩個人都是留學生而且就是室友。他26歲還在讀大學,也沒有車,另一個男人23。說句真話,他實在是很驚訝他室友會把上那個漂亮的小馬子。而且他們幾乎一見鍾情。在這之前,兩個男人各談過幾次沒有結果的戀愛,熬過疲憊漫長最後卻以移情別戀結尾的遠距離戀愛,彼此都進入愛情休眠,暗沉的整備狀態。他們像兄弟般一起生活了七個多月,輪流下廚,照料彼此的飲食。除了聊AV以外,平時不談傷心之事。沒想到僅僅是幾次見面他和那個女孩就在一起了。
他和那女孩第一次見面,那時他午睡醒來。昏迷夢遊般走到廁所卻尿不出來,陰莖翹得發燙。他正要下去客廳就在樓梯口聞到某種香氣,熟悉而久遠。一樓坐著兩個不認識的年輕女孩,而且都很漂亮。他的室友一臉歉意,將他拉到旁邊說:「忘了告訴你今天有客人要來。」
客人,聽見這兩個字他就醒了。他忍著午睡醒來頭痛,俐落的從冰箱裡取出冰塊,上了兩杯冰麥茶給女孩們。弄得她們一臉拘謹,不斷道謝。其中一個讓他忍不住看了兩眼,這次他清楚分辨出她是那個身上有香的女孩,長得很清秀安靜,和前女友是不一樣的短直髮,瓶底眼鏡,短襯衫披小外套細帶肩包的日系可愛打扮。女孩不特別漂亮,但他不敢多看,放下水杯就離開了。那天室友本來說要下廚做菜,他卻忽然提議由他進廚房。
「好香——!」兩個女孩齊聲讚嘆著,原本不起眼的另一個女孩聒噪起來,極快叨叨絮絮的講了許多關於故鄉食物以及將端上桌那道拿手好菜的幻想。她們貌似驚訝欽羨的看著他弄調味料,挑除蝦仁腸泥,拋甩鐵鍋炒菜的模樣。似乎她們眼中原本平凡的他一下施展了什麼好玩魔術。那女孩其實不為所動,專注的看著,除了她那誘人分心的體香。她聒噪的同伴激動吵鬧極了,忘形的失態耍賴,嘴上說著諂媚討好的話:「耶耶你好厲害,可不可以每天做菜給我吃。好不好好不好?」
或許是香味,或許是兩個女孩的神態,或許是撒嬌的那個人。他神智不清的便答應下來。吃完飯送走了兩個女孩,他還記得她們一個人問他會不會做酢醬麵她想吃,另一個則拼命懇求他炸日式豬排,到了不惜給他手機號碼的程度。那是難得一次他居然能夠大顯身手炒上好幾道菜。而不是平常和室友兩個人一張桌子吃著小菜。結果他魂不守舍,過分殷勤的舉動卻被室友狠虧。
「哎喲,你怎麼搞的,這麼勤勞啊哈?」
他哦哦了兩聲,敷衍答應,其實想起了前女友。兩個女孩走後,他孤獨的整理了一下廚房,掛念那個女孩身上的暗香,雖然豆瓣醬和豬肉還有,甜麵醬卻用光了,而且沒有豆干,下次再偷偷做酢醬麵請她吃吧。
2‧
第二天下了大雨,他和室友兩人吃了一大鍋咖哩,四人份量的白飯。他的室友飯後開車,把多餘的豬排送到女生宿舍。令他好奇的是兩個女孩對豬排的評價,但遺憾的是,這兩個女孩事後像是忘記般不曾提起這件事,他當然也不好意思問。
豬排事件之後,室友開始會打電話邀請兩個女生來家裡吃飯,或是到院子裡烤肉。奇妙的是,他和室友不約而同的注意到比較文靜的那個女孩。室友說想追。他敷衍作聲,不願多說。那一次他在庭院裡烤肉,聒噪女孩鬧肚子餓,傻呼呼的說肉肉要吃肉,自言自語的說好吃然後等他烤好放進自己盤子。他極為專注的烤肉,素描上色般將烤肉醬和香料塗抹在肉品上。偶爾他會發現一種不是食物的香味經過,那個女孩幫他弄了幾只蝦子,他驚訝於那個女孩越過人群注意到他的觀察力。他和那個女孩講解如何區辨肉品,紅肉和白肉種類,如何料理豬肉和牛肉並且保持衛生。那個女孩專注的聽著,不反駁也不稱讚他,只是望著他,讓他感覺到他被一個人極其善良的聆聽著。她的這種天賦令他驚豔。他願意一直講下去,如果可以的話。
在那之後女孩又來了幾次,每次都是室友開車帶她回來。他開始注意那個姿色較差,傻里傻氣的女孩,她總是毫不避嫌的對著男人撒嬌任性。大而化之的樣子像他的前女友。事實上這兩個女孩身上似乎各自有著與他前女友相似的地方,真是奇妙。無論是他或是他室友,都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香味動人的女孩,她居然可以同時疊上兩個男人關於「愛欲」的原始印象。他注意到那女孩,身高比他略高一些,真誠的眼神,後臀寬闊豐圓的線條,女裝下的身體形狀與他的前女友如此相像,卻比他記憶中的前女友年輕了八歲,使她的身體散發一種近乎戀童的純潔氣味。他必須那女孩保持內心距離,一切都是不得不。
3‧
「該不會是情書吧?」
他誇張的虧了一下室友,聽到女孩約他出來交東西的情境。當天可是七夕勞動節,農業和紡織業的慰勞紀念日。結果差點被室友搥了一頓。但是沒多久他室友一臉凝重開車跑回來,他才知道他真的猜對了。
事情變得很詭異。他見到了那女孩魂不守舍的倚在車窗邊,那是他平時坐的位置。他們三人出去吃飯,車窗大開,女孩的髮香被狂風吹進來,他一直感覺到。那個天真傻氣的女孩沒有跟來。他透過後視鏡注意女孩。
有什麼已經不一樣了。
氣氛令他說不出話,他室友對待那女孩換了一副態度。於是他只好一個人坐在那,直到室友對他說話為止。他們兩個假裝像平常一樣互虧講笑話,他興奮又激動,連天空飛過一架直升機他的反應都像孩子一樣,真奇怪,明明是在和別人對話,卻好像自言自語。
他席間頻繁藉故上廁所,有一次他的室友故意擠了進來。到這時,他才發現事情和他想像的有些不同。那女孩送他的並不是情書,而是一盒手工壽司便當。但是兩人已經開始交往卻是事實。而他很不幸的被選中,成為最先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他難以想像自己的結巴與慌亂,連灑出來的尿液都有點發抖。在這荒謬時刻他忽然不受控制問了室友一個壞問題。
「那……你交到新的女友這件事,你會跟前女友講嗎?」
但他並非在意室友的回答。他只是需要說點話,令自己看起來情況好一些。飯剛吃完才一上車,室友就說我先載你回去我們還有事,他也找藉口說正好我也要出門走走,你在那個街口放我下車就好。其實這種時候他多麼需要一根雪茄
讓他不至渙散。後來室友還是讓他在家門下車,然後車就載著那個香水女孩消失了。而他一旦收拾好錢包證件,走出家門幾乎是落荒而逃。
無論如何不能留在這裡。或許你會說,這是他面對優勢雄性競爭落敗的自卑感,他都已經26歲了。這是嫉妒嗎?不、不是。等等搞不好就是。重點並不是室友搶先一步占有了女孩,他對女孩其實不是真的這麼「有感覺」。他知道室友其實有點大男人,搞不好等他們交往再深一點女孩會不能忍耐。但他難道不應該為室友感到開心嗎?他自己也兩年多沒有抱過女人了,前女友和他不曾再連絡,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感覺卻像幾生幾世那樣。而他的室友,好兄弟,那個男人曾和他一樣深受虛無災難所苦,卻又重新找到鍊結,再次進入時間。但他仍留在時間之外。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被放逐。如果要說是嫉妒,那麼他真正嫉妒的不是室友,反而是嫉妒那個女孩。她會進入兩個人的公寓生活,他必須遷就著她改變坐位和許多生存習慣,樓下沙發樓上他們的生活空間,都要留下她的香味。她身上的。那曾經是花海一般,可以令野狼得到寧靜的安息香。
除了是兄弟的馬子以外,她什麼都不是。
事後菸
分手的理由
文/安琪拉
再會在再會之後
再會,也代表著再次相會。
他用有點生澀的聲音,自我介紹著。
「喔,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
男孩苦笑在心中,這個好像聽過的名字,陪了他近十年的時光。
但是十年男孩沒有成長,依舊還是個男孩。
場地裡十分的熱鬧,大夥熱烈的自我介紹著。男孩也假裝熱絡的介紹著自己。
雖然沒有很主動的去問,但是男孩看的懂,這個場地裡,有多少對幸福的人兒。
走過來的時候,男孩心想,有些人應該還認的出來吧?
但是他錯了。
太過自以為的錯了。
他早就誰也不認識了。
場地的流程順利的進行著,男孩一度忘記自己的感情,沉浸在愉快的氣氛裡。這個氣氛沒有他營造的分,他只是順著這股氣流在裡頭迴旋著。看著那些人愉快。
他打開NB,想要照原定的計畫在這裡做點事情。
旁邊也坐下了一個人,跟他一樣的在用著NB。而他到如今連回頭閒聊兩句地勇氣都失去了。
另一旁的情侶。臉上有著幸福的微笑。他跟他們攀談閒聊,因為陌生,所以即使聽到名字,也沒有任何的包袱壓力。他可以感覺到他們周圍的磁場,那是一種外人難近的溫暖。
坐在他們的餘溫旁邊,他打不出半個字,因為周圍是這麼真實的幸福,他卻龜縮進自己的虛幻殼中。那感覺實在太痛苦。逼的他站起來,去場中再找些溫暖。
隨著眾人拍手的時候,他就像是不合場所的闖入者般。
攀談閒聊,只是越來越多的重壓壓在身上。
一切都是自找的。
只有一點讓男孩欣慰。
這些年來,大家都過的很好。
再次相會的這天,每個人都很好,本來幸福的依舊幸福。應該要擁有幸福的人也確實的獲得了幸福。
都有人能好好的珍惜他們,這樣就好了。
用不著他再多事的去問一句:「最近,還好嗎?」
當然很好。
從來也還沒有踏入這個圈子的人,也在這裡找到了可能可以在將來,帶著她往正向發展的人了。
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心安。
本來就該這樣,這樣很好。
本就幸福的人,繼續幸福。
值得幸福的人,有人給予幸福。
還沒獲得幸福的人,找到幸福的方向了。
男孩默默的在心裡說了:「再會。」
是時候,該說再會了。
———————————————————————————–
那一晚,在某個不熟悉的城市,因為最後一絲求得溫暖的機會也失去後,留下了這段文字,開始了一段放逐之旅。
那時候唯一能活下去的方式,就是忘。
忘掉那些感覺,忘掉那些愉悅,忘掉那些想法。
只有麻木,才能活著。
就像是在大海裡漂流的遇難者,那冰冷的海水,逐漸失去的體溫。都清楚的告訴著自己,要死了,也許要死了。頭頂上的陽光深刻而刺眼的貫穿著他。因為鹹水而乾裂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張的自動吸著空氣。
表面上覺得就這樣死去也無所為了,但是心裡最深處還在求救,還想著要活下去。
再次浮上來的時候,用幾乎失去全部,連腦袋也一無所有的,只剩下一個新的名字活著。
能再次活下來,只能十分的感恩,也暗暗發誓,決不再犯下以前失去全部的過錯。
就在某天,在網路上遇到了一個名字陌生的女孩。兩人相談甚歡,志趣相投,女孩告訴他,有個很久以前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連絡了。
「他叫什麼名字?」
女孩說出來的,是那個被大海沖走很久的名字。
而他以經,連女孩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他知道,只要不說,女孩也不會知道的。但,這是遲來的考驗。
「他是個好人嗎?」
「他是阿,他教了我很多,對我很好。」
「我想他不是吧,他連你的名字,都忘了,都想不起來。」
「你這樣說,不就承認你是嗎!」女孩感覺非常的激動「你這壞人!」
他點頭,做好付出代價的覺悟。
「我很想你欸!太過分了!」女孩笑了,用力的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