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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醉告解

文/Nothing

我常說,
人要改變其實不用什麼很長的蘊釀,只要像按下開關一樣,
當你找到開關的時候,你按下去,你就從此走上不一樣的道路。

大約五六年前,我還是個願意安定於遠距離戀愛的人。
只要每天有一通電話,聽一些瑣碎的小事,就心滿意足。

大概四年前,我還沉在分手的自怨自憐,
為了心裡空下了整整一大塊空白,為了心裡少一個人住而哀傷。

接著,我以自己的受傷為藉口,開始了ONS的生涯,
也造成了現在一團亂的生活。

然後我受了傷,也傷了人。

我被人說過像個大男孩,因為我老是抱著希望大家都開心,
不受任何傷害的不切實際想法。

其實我也知道這種想法很不切實際。
很多時候,會不會傷害到別人,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你有付出,不見得一定會有收獲,
甚至更多時候得到的不是收獲,而是傷口。
如果覺得被傷害時,完全是對方的責任,那這樣的想法也太天真。

想是這樣想,但做起來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有一陣子,我很害怕被別人喜歡,也不希望自己再付出什麼。

不是我怕得不到回報,只是我總是會有種感覺,
就算我很真心的想對一個人好,希望對方快樂,
但最後的結果卻依然不會是好的。

結果,我還是被敲開了。

被喜歡的人無條件的喜歡,被敲開鑽進來,
即使像我這樣一個有太多秘密不想說出口的人,也會覺得溫暖。

按下這個開關後,我從把自己關起來,
變成把心裡其中一塊地方打開,擺在喜歡的人面前。
只要她願意伸手來摸,應該就會感覺到一些東西。

當我抱著妳用力的深入,
當我寧願不做愛也希望可以赤裸裸的擁著妳,
當我很直接的表達我的情感的時候,那些都是真的。

即使是像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花心的爛男人,
也有一些很真實的東西。

我有很多不想說出口的秘密,因為我沒辦法像大波一樣,
很公開而堅定的反抗世俗的觀點。
在一般人眼裡,我是個劈腿而花心的爛男人。
不過,現在的我還是很努力的去釋放自己的感情,
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接受。

我知道自己付出的東西很真實,
說出口的「喜歡」也沒有半點虛假。

我也很習慣了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裡,不讓人知道。

只是,我偶爾還是會希望,
會有一個人,在聽完我所有的故事、做過的錯事之後,
還是願意接受我付出的感情,也給予我回饋。

不管結果和未來是好是壞。

喔第一次喔

文/猩猩點燈

既然是告解,我想說說一些在人生中讓我記憶深刻的事件,
與情慾有關的。

[第一次勃起]

印象中是大約國小四、五年級時,體育課換上泳褲玩水去。
發育早的女生,乳房已經可以在泳衣下看到微微的凸起。
因為在水裡嘻戲打鬧,
手肘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當時喜歡女生的胸部。

突然,我覺得我的泳褲鼓起了一塊,
撐起的小小空間,感受著水在裡面流動,爽呀阿嘶。
所以直到長大後,當我看見在水裡打砲的A片,
那種感覺我還真能微微的感同身受。

只是多少會覺得硬起的肉棒跟水有點格格不入,
對於水中插入能夠盡興?還是抱持懷疑的態度。
所以一直以來,並沒有熱切讓這件事成真的衝動。

[第一次打槍]

我記得第一次打槍大概是國小五六年級。
某一天在課堂中間的十分鐘下課,
突然”偷聽”到班上幾個田徑隊的男生在講打手槍的事。
關鍵字是”用手搓”、”白白的液體”和”很爽”。

我不記得那時候我長毛發育了沒。
回到家裡洗澡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我的小槍猛搓一陣。
約莫二十分鐘的光景過去了,我還是不見所謂的白色液體出現。

再歷經一段時間的奮戰不懈後,
突然小槍的前端有一種又癢又微痛,卻欲罷不能的感覺,
(有點像你被小黑蚊叮了後,
拿著指甲去在又癢又痛的包上刻上十字的感覺)

我加足馬力死命地搓,最後流出透明狀的東西,也許是他的眼淚。
來自小槍的OS:我還沒長大,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以現在的知識來說,可能只是搓出了不含精蟲的前列腺液。

[第一次看A片]

國小畢業前,有一天學校只上半天的課。
放學前有個同學突然賊賊地約我說:
「ㄟ,我家有我哥看完忘了收起來的A片,你想不想去我家看?」

我隱隱約約知道A片是在幹嘛的東西。
但那個資訊不易取得的年代,加上我家一直都沒裝有線電視,
只印象中有一次租到限制級的「金裝鬼打鬼」,
片中有女生在男生身上搖的畫面。
接著馬上就被我媽關掉怒斥:「這限制級的小孩不能看!」
(說真的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她在搖什麼鬼)

我當然是二話不說發揮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同學情誼,
陪他一起去他家觀賞。
背景是一台消防車,一個壯漢和金髮洋妞開始調情。
他們穿著亮面的防火衣,頭戴的帽子像是有探照燈的工地安全帽。
接著就是男生依著消防車的梯子旁,女生蹲下開始口交。

好大的一支槍!(Top Gun!)
那巨大的屌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奇觀,
也替我打了懂事後自我感覺很大的預防針。

接著我和我同學做了一件
符合愛因斯坦一直在強調的curiosity的事:
我們走到他的房間,脫下褲子來,看看對方的屌有什麼不同!
(雖然後來我國中還做過一次這種事。
更酷的是那個同學說,他跟我另一個同學還比賽過看誰先打出來。)

[第一次接吻]

國一那一年,我開始談超越只牽手的純純戀愛。
當那年生日那天的到來,
我開玩笑的問女友能送我什麼特別的禮物。
然後我們站在學校升旗司令台的後方,
在我還沒有意識到她接下來的舉動前,
她將身體前靠,讓我們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兩片嘴唇從緊靠到分開時的暫存狀態,讓我記憶猶新-
那彷彿用自己的嘴型,不自然的印上對方嘴型,
短暫停留的意猶未盡。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不停的想著念著這種感覺。
終於等到學校課後的打掃時間,跟她說這個禮物她給的不夠完整,
藉此為理由又跟她好好的深吻了幾次。

我慢慢的從碰觸進階到懂得輕輕的含住她的嘴唇,
但那時候還不知道伸舌頭這件事。

[第一次襲胸]

除了國小結束前”西洋劇”(吸陽具)的洗澧,
上了國中後有時候我會到某個同學家偷看他爸房間的鎖碼台。
對於男女之間的事,除了接吻,也期待著進一步發展的機會。
國三時有一陣子和一個女生的感情打的火熱。

那時候為了準備高中聯考,晚上我們習慣會到圖書館自修。
在圖書館關門後回家的路上,我們會找一個暗處不停的接吻。
在我眼中她是一個綁著馬尾的文靜女生,
但當我第一次和她接吻時,被她伸進舌頭的主動弄的又驚又喜。
(等到你看完我的第一次,
你就會了解到我是一個靠女人啟蒙的嫰咖XD)

我們常常一吻就是忘我的二十分鐘,
回到家裡時還會被家人問今天怎麼特別晚。
有一次假日,我們一起到圖書館的二樓自修。
一開始大概只有四五個人同時在自修,
但當時間來到接近傍晚四五點時,更誇張到只剩我們兩個人。
我們先是坐著,開始在書卷氣息環繞中接吻。
不過坐著的姿勢其實有些彆扭,
不一會兒我拉起她站起來靠著牆,讓身體面對面忘情的接觸-
我感受她的乳房,而她被我的硬挺碰著。

我有點得寸進尺的,慢慢的把手放到了她的胸部上。
她沒有特別的抗拒,我一揉一放的開始摸她的胸部。
不久後我開始動了邪惡的念頭,想知道她能接受的極限在那裡?
我緩緩的將手從她背部的T恤內伸了進去,輕輕的劃著她的背。
摸著摸著,我讓手繞到了前面,直接隔著內衣揉著她的奶。
她還是沒有阻止我的意圖。

然後我索性用雙方解開了她的內衣,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麼辦到的)
我將手伸進因為鬆開的內衣與乳房間產生的空隙,
她有些顫抖,卻仍舊試圖專注的跟我吻著,
她的眼神有種含蓄,卻又任我宰割的感覺。
之後,我用腳輕輕的把她放倒,
順勢地扶著她讓她躺在圖書館冰冷的地磚上,
接著一把拉起她的T恤-
她的乳房在被推起卻未褪下的內衣下方呈現了出來。

那是一對已然發育的胸部,因為平躺,
乳房並非挺立的球狀而柔軟的圓形放射開來。
她的乳暈不小,卻有自然動人的美麗。
我用嘴含住了她的奶頭。
她被我這樣的舉動似乎喚醒了過來,
慌張的起身並拉下自己的T恤,扣上內衣。

空氣中有種拒絕情慾再恃無忌憚擴散的嚴肅,
後來我們沒有對剛才發生的事多說什麼,
我騎著單車載她回家。

[第一次被人撞見打槍]

不確定大家有沒有在冰冷的地上打槍的經驗?
那種冰涼與慾望呈現了一種矛盾,卻異常動人。

高中因為離家念書,偶而會在假日返家。
因為家人的活動地點大部分在一樓,
有時候我會在二樓冰箱旁的地上,大喇喇的躺著開始自慰。
我必須隨時注意老母上樓拿東西的可能性,
所以通常我會挑煮飯時間,來確保我可以盡情的發洩。

有一天在大約下午四五點,老母習慣開始準備晚餐的時間,
我在四角褲中掏出了我的東西,開始搓弄。
在有射意的時候停下來;接著再搓弄到有射意,
這樣反覆的過程有時候可以玩到半小時到一小時。

然後就在我專注於將自己的渴望隨著精液推到陰莖頂端的同時,
「你的手在幹嘛?」
我聽到老母在一樓往二樓的階梯上探出頭來對我說。
如果說突然從慾望的頂點摔下而粉身碎骨的感覺是什麼,
莫過於此。
我在把東西迅速收回四角褲後,匆匆的帶著尷尬躲回房間。

之後我爸媽並沒有因為這件事
而跟我上了什麼與健康教育相關的講座,
這件事,很奇特的成了像是我跟家人宣告我已長大的分野。

[第一次被上]

雖然說男生被上有點不符合常態,
但我的第一次的確是在對方主動的情形下失去的。

大一時的女友,因為工作上的需要會穿套裝和高根鞋。
當她第一次跟家人吵架而徹夜未歸借住”男生宿舍”的時候,
她的裝扮的確跟大一青澀的我顯的格格不入。

第一次借宿時,我們沒有太多親密的接觸,
各自一邊的擠在單人床上,背靠背等到天明的到來。
這樣的借宿經過了幾次的相安無事後,
她可能也開始對於四個同為上舖的房間,
若有人上演激情戲碼會是怎樣感到有趣。

某一天在深夜裡,她突然靠在我的耳畔說:
「我讓你進來好不好?」
我的腦子突然出現了跑馬燈: 
“進來”這兩個字的意義是什麼?
該不會這個進來是那個進來吧?
真的是那個進來的話我要怎麼進去?

當我在這些閃礫的念頭中不安的同時,
我發現我的四角褲已經被褪下。
她拉了我肩膀要我轉向側身,
接著自己轉向用臀部對著我。
她一手抓著我的肉棒,緩緩的後靠,
讓自己被我插入。

我的身子像是自主性的前後抽動,
每一次都像是在確定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溫熱包覆;離開時的挽留;插入時的抗拒。

這種感覺有時候在久未作愛時會再次出現,
敏感的將身體感受送到腦門之中分析,
然後分析的結果就是被情慾所淹沒而喘不過來。

只是不同的,初夜是一個從未感受過的衝擊,
而其他的則是一個似曾相識的溫習。

——

想著這些第一次,好似翻開泛黃的日記本,
做為來到情慾交換日記的初章。

我叫猩猩,我知道地球是很危險的,但人獸交實在太嗨。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的日記會缺交或不夠精彩,
請約我打砲,在那午夜零點零三分。

Eason在某一張專輯裡,
有著這麼一段叫 “Special Thanks To 3″的部分內容為下:
想感謝 每一盞亮著的燈 沒有留下我 一個人

只希望有那麼一刻,我能藉由文字告訴一個誰,
你不是,一個人。

將曾經哽在你胸口卻未能化作文字的感受,寫出來,
如同我曾在閱讀之中獲得的觸動一般;

或者,當你墜落萬丈的谷底而毀壞落寞時,
能看見猩猩點的微微燈火。

告解

文/克利斯汀

直到再度收到T欲加我為好友的訊息,
我才猛然驚覺,原來分手,也已經過了一年了。

回想著當初驟然出走的那個自己,我忍不住一再的去思考,
到底,當時阻止我離開T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經歷一年後有了答案。

我們的性。

我從來不會去刻意比較任何與我上過床的男人們的床上功夫,
亦不會刻意去注意那話兒的大小,
性這件事情在對於一年前的我來說,
就純粹是字面上的意思-「做愛」。
直到和T在一起後,他激起我追求性的刺激,以及滿足我的幻想,
讓禁箇心底的慾望徹徹底底的被解放。

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愛太為轟轟烈烈,
連帶著我對於和他肉體上的結合更是比以前那些男人要為契合;
因為高潮更多了,所以跌下來的時候也比以前更痛。

在第三者寄了一封email給我、
告訴我她跟T如何認識然後到上床的時候,
那個當下我並沒有哭。
隔天我約了T見面,直接就是把車開到大直的汽車旅館,
二話不說拉著他進房間要他跟我做愛。
沒有任何理由,我以為的只是用「做」來去彌補那缺失的「愛」。

之後T為了保證他不會再出軌,要我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而我害怕他再度離開我,竭盡所能的滿足他可能的需求。

於是有了我第一次的肛交。

起初我一直是很抗拒的,
我無法想像把肉棒放入我們日常的排泄之處,感覺很不潔;
可是女人是傻的,秉持著「我愛他」的緣故,
經不起他再三的說服,我終於答應。

第一次的肛交比女人第一次被破處要痛上好幾倍!
至少,我自己是這樣的感覺。
T先用潤滑液撫弄著我的小菊,試圖讓洞口撐大;
然後一段時間後,他慢慢的把肉棒插進去,
溫柔的一進一出著,一邊在我耳邊呢喃。
剛開始的感受很怪,我甚至痛到掉眼淚,
可是慢慢的,我開始享受著從後面推進著的快感,
甚至要比從小洞來還強烈!
每一次的衝擊,就像是對準紅心一樣的準確;
呻吟夾雜著痛楚更是比平常要嘶喊的更激烈,
而高潮更是比以往更快達到,並且多次!

從此,我便愛上了他,
用那我以為理所當然的愛,灌溉著讓小菊盛開。

一次與他返鄉的旅行,挑了間面海的民宿過夜。
起初我們只是在陽台互相挑弄著彼此,
接著他慢慢褪去我的小褲,從背後插進去。
他試圖要連我的上衣都脫掉,但是我反抗著,
我害怕會有人看見,畢竟隔壁有住人、
後院也有可能有人要走往海邊散步,
就算我不介意在陽台上做愛,我也不願意全身赤裸裸的公然示眾。

然而愛不嫌多,於是我又屈服在,滿足他的野性。

我裸著身子扶著陽台的欄杆,任由他從背後搗弄著我的小穴。
我既是害羞、卻又按耐不住那股刺激的快感;
越是要壓低聲量、卻又不住高亢呻吟。
看似乎是在滿足他的野性,
其實同時也釋放出我潛在壓抑已久的渴望。

但是,就算做再多的愛,
終究有太多的摩擦縫隙,是我們無以填補。
於是最終,我們還是走上了分手一途。
我哭著,我哀求著,
我當女人這麼20幾年的時間這輩子沒這麼孬種過,
在說分手後的幾天,還要求著T不然讓我以炮友之姿陪在他身邊。

後來我選擇了出走。
在愛的轟轟烈烈然後哭的肝腸寸斷後,
我選擇了斷絕與他所有的連絡,
封鎖msn、刪除臉書帳號,甚至連電話號碼也通通封鎖起來。
可是他仍然存在我心裡的某個地方,甚至是身體的某個地方。
無形的,不會去刻意想起也看不見,但卻深深的影響著我。

於是我從原以為性為愛情至上的準則,轉為填補空虛的標準。

2010‧黑暗的祭典

文/莉莉絲

部落格上,清楚地留下了年月日,
從2010年的四月開始,
主人與我開啟這個”秘密”的黑暗部落,
我們密集地設計與討論,
在一場場性冒險的實踐之餘,也同時留下一篇篇紀實日記,

面對無止盡的性慾,
我們找出最敏感的部位,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探索並試圖找出彼此的極限,
我們這麼禁忌地愛著,
用堅硬的陽具與溫潤的陰道肆無忌憚地愛著,
用酒精放鬆身上的每一個孔穴,

空氣中儘是糜爛的氣味,
我們的愛情張揚而逼近赤裸,
而我們書寫的情慾日記亦赤條條地被觀看著,
我們不知道這樣的我們算是什麼,
做對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

沒有前例可循,我們積極又努力地試圖開創著屬於我們的什麼,
可以確定的只是,
黑暗部落的那些觀者過去的這些夜裡或許都勃起了,
也許來年的夜裡也還會繼續因著我們勃起著。

那濕滑的童年

文/青龍

這次妞說要寫告白,我覺得這實在是太簡單了,
事實上,我倒是擔心一次把東西寫完以後會沒有梗,
但真的認真思考後,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那些東西就像是毛線球般糾結著,不管從那邊看都沒有頭緒,
但只要找到線頭,所有的東西卻又那麼直接就串連了起來。

任何事物的開始都是有一些契機的,既然許願是一種未來的期待,
那麼起始點的告白似乎就很適合拿來說嘴了。

下面兩件事都是我10歲前發生的,
要告我或告別人也應該過了追訴期。

SM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很自然的,生活中總是輕易可以找到想像,
印象最深的就是媽媽貢桌上的雞,
我常想像那是一具女體用著同樣的姿勢被綁縛在桌上,
陰道塞滿了美味。

但這只是幻想,真正的啟蒙則是和家裡的一位女學徒的關係。

母親是理髮師,那時請了一位學徒叫阿美,
當時學徒一般都是住在師傅家邊幫忙邊學習。
阿美皮膚稍黑,總是穿著短褲或短裙在家裡走動著。

印象中當時的我大概只有小一或是小二而已,
和幼兒園的弟弟總是吵吵鬧鬧到處作怪,
總之是個討人厭的小孩。

阿美個性開朗活潑,我很喜歡她,常常要她陪我玩。
老家並沒有客廳,當時電視機被放在臥室的大通鋪前,
有一次我拉著阿美要她陪我看電視,
於是她就屈膝坐在大通鋪的木板上陪著我。

那天阿美穿著短裙,我看到她穿著白色的內褲。
不知那來的膽子,我趁她不注意,
伸手碰觸了那柔軟的微凹處。

但她沒有罵我,只是對我微微笑了一笑,
於是我更大膽了,趴到她的大腿旁,
手掌直接在她的陰部隔著內褲揉了起來。

即使我這樣揉弄她的陰部,阿美也沒罵我,
更沒有要把我的手拿開的意思,
只是眼睛迷迷矇矇地看著電視。

我看著她的表情,心裡覺得很有趣,
一種想欺負她的念頭出現在我心裡。

我大膽地撥開她的內褲,把頭湊到那深色且濕潤的部位前,
一股鹹騷味撲鼻而來,那味道直到現在我依然記憶深刻。

那是我出娘胎以來,第一次和女陰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我當時對女性的敏感帶一無所知,
我確信我並不是因為好色才這樣做,
純粹只是好奇好玩。

我用手像玩玩具般在那個濕濕滑滑的地方亂抓亂搓,
有趣的是,不管我怎麼弄,
阿美都保持著一樣的姿勢,大腿大大地開著讓我玩弄,
上半身則直挺挺地看著電視。

我第一次有了一種優越感,我覺得阿美是我的玩偶,
不管我對她做甚麼,她都不會反抗。

那次之後,我常常沒事就去摸阿美的陰部,
但不知道為啥,我清楚地知道這件事不能讓父母知道,
阿美也十分配合我,只要情況允許,
她總是隨我騷弄她的敏感地帶。

後來阿美不知為了甚麼原因決定不當學徒了,
也就搬離了我家,也離開了我的生活。

>>>>>

隨著年紀漸長(其實也沒多大),
我對女性身體開始真正感興趣了起來。

那時我很喜歡一個小表妹,常常去她們家玩,表妹個性活潑可愛,
常常拉著我躲到她的被窩裡跟我說她在學校的事。

有一次我和她一起躲在被窩時,手不經意碰觸到她腿間的私密處,
表妹臉頰泛著一點點潮紅,但也沒說甚麼。

這讓我起了小小的色心,故意找藉口去碰觸她的私處,

「妳的褲子有個怪味耶」

「有嗎?」

「有阿」我伸手微微揉搓著她的私處,然後把手湊到她的鼻子前。

「諾,妳聞聞看」

小表妹雖然滿臉通紅,但還是聽話地把鼻子湊過去。

「沒有阿」她細聲地說。

「有啦」我堅持著。

「那你再摸摸看。」
小表妹說完害羞地抓著我的手往她的胯下摸去。

之後,我和她有時就會玩一些這類的遊戲,
但都是我碰觸愛撫她的下體為主,
她似乎相當享受我的愛撫,也相當服從我的要求。

和她的關係在我們全家搬到另一個城市後才停止。

一直到現在,每次看到她,
都會想到她那潮紅的臉頰和那聲「你再摸摸看」的哀求。

Re:偏、那那

  偏說的那個小故事,我曾經聽過,而且我聽完感觸很深。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人會想要養寵物?特別是養了之後還一直關在籠子裡。

    在我的想法中,如果是養狗就算了,至少狗可以跟著主人一起四處走。但像養鳥這種事,我一直很難理解。鳥就是在天空飛,在樹上休息的一種生物。

  一個鳥籠頂多半米立方大好了,和天空比起來,大概是幾百萬倍的差距。牠本來可以有比現在大幾百萬倍的空間,但卻只能待在一個狹小的鳥籠裡,這樣一定很不開心。就算吃好住好,也不會覺得愉快。

  
  我成長的過程,家人很少管我,讓我自由自在慣了,所以偶爾被唸被管時,會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我有時候會覺得,其實我是太好命了,如果我是長在一個被管束的死死的家庭,那我就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覺得不愉快。

  不過又會想,其實說不定我本來的個性就是這樣,就算把我丟在門禁森嚴的家庭裡長大,我還是會想追求自在的生活。

  所以,依我的個性來說,我會像故事裡的那隻鳥一樣,很討厭鳥籠,一有機會就想要撞出去。

  結果,好笑的是,長大了才發現,我會自己走進鳥籠裡,而且逃不出去。因為鳥籠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別人強加在我身上的。

  我很難忍受我所重視的人,因為我而感到失望或難過;我也很難忍受自己想做的事,想過的生活不能付諸實行。但很多時候這兩件事總是衝突的,這種時候我總是會告訴自己,我應該要先重視別人,因為很多人都討厭改變,但我不介意改變,所以由我來改變是比較容易的。

我抱著歉疚和罪惡感以為可以負責什麼;
一心以為只要對方還要跟我這個罪魁禍首在一起,
我就應該留下來。

幾個月後當我終於明白沒有什麼可做,
還是我先提了分手。
然後又花去許久時間才搞懂,
以為可以把別人的荒野化春風,
只是徹底的自以為是。

  不過就像那那說的一樣,以為自己可以把別人的荒野化春風,其實徹底的自以為是。有些改變會轉為壓抑,壓抑自己本來的想法,本來的個性。而我這個人很多時候,又是個管不住自己的人,總是想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喜歡的。

  於是,我自以為是的體貼,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自己把自己關在籠子裡,又整天想要撞壞籠子逃出去。

  莫名奇妙。

  但又跳不出這個循環。

一個人。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誰也進不去的地方。
即使是自己最親密的人、
即使願意百分之百敞開心房也一樣。

如果文字或畫面可以描述我的這一塊地方,
大概是雷劈的荒原加一棟頹圮鬼屋。

更年輕的時候總以為有誰會完全懂得我,
現在就知道「了解」只是可遇不可求的兩個字。
當然也曾經以為可以真正懂得誰,
錯上幾次以後就曉得誰都有誰也觸不到的寂寞。

而感情要走得久,必須是跟那些不會試著踩進來,
但願意佇立觀看的人。

剛跟O在一起的時候,
我以為我們就是世界上最懂彼此的人。

她常說,跟妳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憂鬱症像是永遠不會再犯了。

她一直很擔心自己再發病。
所以當她這麼說的時候,
我真的認為我進入了她生命裡最荒涼的地方。

結果交往不到半年,
我們在電話上大吵的時候,
她失控割傷了自己,憂鬱症宣告復發。

我抱著歉疚和罪惡感以為可以負責什麼;
一心以為只要對方還要跟我這個罪魁禍首在一起,
我就應該留下來。

幾個月後當我終於明白沒有什麼可做,
還是我先提了分手。
然後又花去許久時間才搞懂,
以為可以把別人的荒野化春風,
只是徹底的自以為是。

我其實常常有一種沒來由的憂鬱和煩躁。
今天剛好是其中一天。
我會想像自己蜷縮在那棟荒原上的鬼屋裡,
外面還有閃電雷劈。

有過想要硬拖我出來的人,
所以我現在特別感謝可以容忍的人。

其實好幾週前大波寫過這個題目,
我也只是要說,
我們歸根究底都只是一個人,
身邊有誰沒誰都一樣。

【狩情‧蓉】異國之戀

這一個月以來的差旅生活,只有第一週是隻身赴任,接著主管就跟著飛了過來,導致後來的幾週我都得隨侍在旁,就連假日也不例外。

在這樣的狀況下,除了工作以外,其餘的時間還得拿來應付老闆,說起來是挺無趣的一段日子。

然而,在主管蒞臨的第一個上班日,我收到一封信件,化解了這場悶死人的僵局。

※※※

發信人是蓉,她是我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另一個身分是娜的姊妹淘。俗語說物以類聚,但是蓉和娜的組合,著實推翻了這個定律。

在【戀人未滿】一文中提過,娜是十足的鬼靈精,但蓉卻是標準的天真無邪。同樣一個笑話對著她們說,娜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發噱,蓉卻可以跟著我和娜笑完一個段落以後,才傻傻地問我們兩個剛剛在笑什麼。

蓉的性格像傻大姐,但卻有著天使般的外在,大學時期,我就常戲稱她是我的天使,只是從來沒在她面前提過。還是小大一的時候,我曾經和蓉十分要好,但後來把她介紹給我的一個社團死黨,在他們開始交往以後,我們就開始疏遠,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大學畢業。後來,因為娜的關係,幾次姊妹聚會都拉著我參加,我才又和蓉搭上線。

某次飯局裡,得知她們都把公司的Outlook信箱當作聯繫感情的橋樑,將一票人加進收信群組裡,然後進行一整天的魚雁往返,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閒話家常。那時候,蓉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的小團體,當下我並不感興趣,僅僅遞上一張名片,就結束這個話題了。

※※※

「你最近過的好嗎?」,內容只有一行,信件標題寫的是我的名字。

「呵,還不錯,怎麼會突然寫信給我?」

「因為最近大家都不玩Outlook了,我上班好寂寞喔!」,不到一分鐘,蓉就回覆我的郵件。

就這樣,我們把電子信件當MSN使用,一來一往,直到蓉下班為止。

「狩,在嗎?在嗎?我又來吵你了,你會不會很忙啊?」,第二天,標題是早安。

於是,我們又聊了一天,內容沒有什麼不同。少了寒暄,多了近況,也讓蓉曉得我人正在境外出差。

「哈,那這幾天你有沒有很慶幸遇到我?」

「有!」,我確實因為蓉的信件,讓上班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第三天,蓉開始和我聊起大學時代的回憶,

「娜都跟我說了,你竟然背著我對大家說我是全校最正的,我都感動得快哭出來了。」

「呵,有這麼誇張嗎?但我說的都句句屬實呀。而且娜竟然直接告訴你,她到底還跟妳說了些什麼啊?」

「全部都跟我說了啊,她還告訴我,你說我是你的天使!」

因為事隔數年,聊起來一點尷尬也沒有,反倒可以很自然地稱讚起蓉的一切。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聊的內容越來越深,由寒暄到近況,由近況到舊事,再由舊事到感情生活。

蓉提到他和前男友的分手過程,然後維持單身大約半年的時間。接著,又在前陣子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有一段時間成了對方的曖昧對象,但在踰矩之前懸崖勒馬。這段心路歷程,她的用詞生動活潑,卻掩蓋不了情路不順的無奈。

「別擔心,再怎麼說妳也是我的天使,從大學到現在都沒變過。」,我說。

「少來,你要多會甜言蜜語,不然那時候幹麼把我介紹給別人?」

「甜言蜜語我是挺拿手的,但對你說的都不是甜言蜜語,都是實話啊。那時候我不是單身,把妳介紹給好朋友,最容易讓自己打消對妳的主意,很正直吧,哈。」,答覆的內容,確實是我當初的想法。

「哈哈,好啦,你還是很忙嗎?出差有沒有發生什麼趣事啊?」

「沒什麼大事,最大的事大概是妳昨天請假,一整天心很空,哈。」

「狩!我現在心靈很空虛,誰對我好我就愛誰,你還這樣對我!」

「什麼意思?」,那一天,這句話是最後一封信件,隔天,我就搭飛機回臺了。

※※※

回臺灣後的第一個上班日,打開電腦,有一封來自蓉的信件。

「我在暗示我要愛上你了啦!你給我收斂一點!」,今天的信件標題是「壞蛋」。

「呵,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害我這幾天很想妳。」,大概是因為描述的都是真實的感覺,句子看似肉麻,但我卻可以打得異常自然。

「那你要飛來跟我見面嗎?」

「好啊,如果我有翅膀的話,一定馬上飛過去找妳!」

「你又在甜言蜜語!」

※※※

回國後的這幾天,並沒有中斷在出差時建立起來的連絡方式,我和蓉之間的互動,反而更為自然。

這一趟異國之旅,雖然沒有值得一談的艷遇,卻意外地讓我和以前的夢中情人搭上線,享受淺嘗即止的曖昧,不吝是一種別出心裁的享受。

文/娃娃

我像個孩子拿到新玩具般興奮。

第一次的3P

說來有些尷尬,兩個男人分別是過去式和未來式。
其實自己也好奇過他們答應的動機,除了好奇心作祟,
我想在R結婚前夕「實踐」曾經說過的小小願望。

R總說「每次看你伸著舌頭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就讓我硬到不行」
過去每次的激情中,
R總是編織著許多被窺視的場景讓我沉醉在其中。

而J,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每天在MSN上對我噓寒問暖(不討人厭的黏)前陣子搬了家,
離他工作的地方近了些。作息時間差不多的我們,
很自然地下了班吃吃晚餐、很溫柔的在我體內抽動,
「可以射在裡面嗎?」也總是很乖巧地詢問我可以讓他射精的地方。

有天,我問了J。

「你願意和我跟另外一個男人玩3P嗎?」

J一開始還以為聽錯,『3P?』把我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3P…你願意嗎?」

他皺了皺眉。『我會嫉妒的,但是妳真的想玩…我可以陪妳』

吻了他的眉毛,他笑了。

是怎麼開始,其實有些記不清了。
我們一起走到了浴室,我幫R褪去了襯衫、J也替我脫下了裙子。
J開始吻著我的臀、像過去幾次做愛的方式一樣
輕輕地用著他柔軟的舌頭和嘴唇吸吮著雙腿間溼潤的陰唇。
我彎著腰任憑R粗大硬挺的肉棒在嘴巴裡進入、頂到喉嚨深入、
眼角氾著些許淚水,他說他愛著被情慾折磨到不能自己的我、
望著他,渴望更深入更深入…

R用領帶遮住我的雙眼、用毛巾綁住雙手讓我動彈不得。
R命令J坐在椅子上、要我就這麼矇著眼進入J的身體。
失去視覺的刺激反而讓身體更加敏感,淫水也就這麼趴搭趴搭地滴在地板上。

「還真色呀,小鯨魚」
有次,R在前戲的時候用手和嘴舔到我高潮、
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潮吹,
也從那時候R開始戲稱我叫小鯨魚。

接著,J把我抱到床上。
解開臉上的遮著眼的領帶,
一下子看到兩個硬著肉棒的男人,
我竟然有點害羞。
R讓我像隻小狗般地翹高屁股讓他從後面進入、
J則讓我趴在他的身上,他自己打著手槍、
另外一隻手不斷地揉捏著我的胸部,
舌頭舔著我的耳垂、脖子,然後是好長好長的深吻。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個時間達到高潮,
R射在嘴巴裡、J射在胸部上。
我靠著床頭櫃、張開大腿讓他們看著淫水怎麼被我自己擠壓出來的模樣。
把留在身上的精液慢慢地舔舐乾淨…

『這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我們看著彼此,微笑。

六天使

文/梅子

花魁BBS上面的對談,看不見人聽不到聲音,
連一張照片都不必有,這樣的距離讓我特別放鬆。
第一次網愛、第一次電愛、第一次主動搭訕男人,
我的好多第一次就這麼在花魁裡展開了。

Lilith說,當初她在ALT徵友,信件如雪片般飛來,
男人在BDSM社群中勝出的關鍵竟都在於文采,
很難相信有多少精采的小說寄到她信箱中。
那那說,在女同拉子圈中好的文字就如同春藥。
我超有共鳴的!我的第一次搭訕男人就是起因於文采阿。

六天使,我記得他自我介紹說遇過很多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
顯示為很懂女人貌。
我不懂男人喜歡談自己豐功偉業的原因是什麼?
至少我不會因此想成為他女人列表上的一員,
可是我很喜歡聽他講故事,
講那些似真似假、女人們的故事、
講他們盡情SM、講馬司特調教手記。
我是熱中追隨的小讀者,
某天我們開始丟起水球,後來也加了MSN。

故事裡,女人的性慾完全掌控在主人手裡,
遭受連續的挑逗卻不被允許高潮的顫慄,
看著主人的陽具渴望卻始終得不到他插入。
他說,他是刻意用女性口吻來寫故事,
這樣比較容易吸引女人的共鳴。
這些文字就像是狩獵,是獵人等待獵物掉入的陷阱。
而我當時還是個不太確定自己性愛態度是如何的處女,
他說他不喜歡處女因為很麻煩,
我笑著也覺得自己真的蠻麻煩的。

不過在簡單確認雙方不是彼此目標獵物後,我們仍會閒聊。
聊聊棒球聊聊電影聊聊漫畫。
某一天,他突然用家裡的H漫當餌引誘我,
故事是說一個女主播被調教,插著按摩棒播報新聞……
我一口咬了上去,去了他家。

男人房間的雜亂並沒有嚇到我,
但他身上濃濃的煙草味卻讓我很不習慣。
我熱切的抱起漫畫就想沉溺進去,
卻忘記男人丟下誘餌背後會有什麼慾望?
我漫畫沒翻幾頁他就叫無聊。

我說「你不是覺得處女很麻煩不要碰處女嗎?」,
他說「是阿,可以做些別的呀」,
可是他的擁抱卻讓我忍不住想憋氣,
他無賴的說「對啦抽菸的人都沒人權啦」

他親我耳朵,我覺得好癢縮了起來,
他說會癢的地方就是敏感性感帶,
把我壓在床上不停的親吻、輕咬我耳朵,
我用力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了。
好癢又逃不掉,我又叫又笑,
覺得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他一附「看吧,很有感覺吧」的表情。

然後他說要打我屁股,拉下我的褲子用皮帶揮舞了起來。
他覺得他很用力了啊,他的其他女伴都承受不住,
可是我真的覺得不怎麼痛呀XDD,
我笑著說我是疼痛系不是性愛系。

最後他並沒有把我吃掉;我屁股上只有一點紅腫,
壓起來也一點都不疼;
原本誘我上門的漫畫也沒能看完,
時間晚了我得回家了。
像是場莫名其妙沒頭沒尾也沒高潮的短篇。

後來連絡少了,只是我仍是追看他故事的讀者,
而也常常看到他喊寂寞,
找不到伴亦或工作不順沒有發展機會。

有次他突然對我喊寂寞,我沒問原因,
剛好會經過附近,
就拎了便當到他家陪他吃了頓飯。

他的房子還蠻大的,應該有3-40坪吧,
是他剛貸款買的中古房子,只有自己住顯得有些空盪,
房間窗外就是捷運,淡水的高架列車經過的時候哄隆哄隆,
望出去幾乎可以跟捷運車窗裡流逝的人們對望。
我陪著他一起品嘗寂寞。
望向窗外,分不清流動的是別人還自己,
都還看不清楚長相來不及說你好或再見就消逝了。

我笑鬧說「你女人那麼多還記得我喔」,
他說「記得阿,你是我遇過最耐痛(戀痛)的女人」。
哈,我眨眨眼,聳了聳肩沒說什麼,還有事就離開了。

之後就只成為MSN上一名聯絡人,
偶爾會看一下他的狀態列有沒有寫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在MSN上看到他狀態寫著(已過世),
我還當作是開玩笑沒理他,過了幾天狀態又更新了,
說明是他的朋友,
透過MSN狀態轉告各方好友他已過世的消息。

他在那個有捷運列車聲響的房間裡燒炭自殺。

我沒有去告別式,只有在他朋友開的留言板上留了言。
他們說會把留言印出來燒給他。

好幾年後我開始寫Blog,練習說我的故事。
偶爾想起他曾經鼓勵過我寫,
想起那個寂寞空盪的房間,
很想問看看他覺得我故事說得如何?
很想跟他說「欸,花魁要搬家了你要不要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