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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那扇門。

花魁大門從來不是身體情慾的邊界線,
而是隨時敞開的出入口。
如果你曾經只是流連門邊,請記得它依然為你開啟。

我在KK的第一個ID,已經是距今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上站,大多是為了為數眾多的同志站台,
但即便是那時,花魁也一直都在我的最愛列表中。

因為我深深著迷於穿過那扇門,
偶爾可以窺見的自由情慾大同世界。

雖然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完全貼切的比喻,
但如果花魁和同志站台分別是異性和同性情慾集中的兩端,
中間拉門那處其實一直都是熱鬧非凡,
即便可以大方滑開紙門的,
但多數人只在隔紙上戳了洞看著另一邊,
這邊望過來,那邊望過去的都有,
堂堂入室的反而極其少數。

而確實也有比較實行閉門政策的地方;
這種情況當然不是花魁,是一些女同志站台。
在訪客稀少甚至多數默默隱匿的情況下,
有明白宣稱自己是異性戀女子來探索同性情慾的暱稱掛在站台使用者名單上,那可真的不是轟動兩字就能形容。
爭相走告者有之、試圖搭訕者有之,
我則是在電腦前笑岔了氣,拍案叫絕。

相對於許多人選擇低調,這位女子不但大大方方還大張旗鼓,
來者不拒在站上和人聊了很多天,
她也從不諱言她是來挑選讓她體驗同性經驗的實踐者。

我讀完她落落長的名片檔,抹掉笑出來的眼淚,
決定認真回應她對自己遊走在情慾光譜另一端的疑惑。
於是難得主動傳訊給人聊天,
想跟她說,什麼認同都不重要,妳清楚妳的慾望就好。

誰知道當我爽脆的表示,我說完了。
她卻回訊問我,妳難道不是來應徵的?

我又笑倒在螢幕前。
一個異性戀女子的邀約,怎麼可能拒絕?
我太貪玩了,什麼都忍不住要嚐一口。

還記得我們立刻通了電話,她的聲線柔軟,帶絲娃娃音的嬌嫩,
兩人天南地北的閒扯,一邊討論著當晚見面的可能性,
只是偏生那一夜下雨,最後終究在互道晚安聲中躺上床就寢。

再下一個週末,我在Y的地方,正是想要人陪的時候,
刻意上站穿過那扇門找她,想如果碰見了就今天。

她的id亮著。

約定以後,我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居家的邋遢。
湊巧,Y跟我尺碼一樣,便先用了她的浴室盥洗,
再借了一件不是布面純白的底衣,算是裝扮。
然後飆車出門,滑行穿過整條基隆路,
在快要來不及的時候,闖了幾個燈,
最後看見她依約站在捷運站出口。

我們進了她家,不慌不忙的又出門採買食物飲水,
回家逛了逛連結我們的那扇花魁大門。

她是門那邊的有名常客,全天候掛站,送往迎來,
我也樂得在一邊看她與人應對進退,翩然盤旋。
然後她笑著打開小電影,
介紹她最近喜歡的女優,便進了澡間洗浴。

等她出來,我們開始討論到女優的胸部的時候,
我主動脫去上衣,問她,那我的呢?
她本來就只有浴巾,不要一會,兩個人便都全裸。

她似乎有些擔心這樣一具同性身體與她以往摸過的有所不同,
但其實她的細心完美了她的技巧。
於是床上滾起兩隻想踩著對方敏感的貓,挑逗撲弄彼此,
放大感官知覺去接受刺激,並在感覺攀升的時候放縱呻吟。

之後她先起來,點著一支煙,
我抱著棉被,也點起煙,看她回到大門那邊跟人傳訊。
然後下床,著裝,告別,我也回到了門的另一邊。

這並不是分隔,因為花魁大門從來不是身體情慾的邊界線,
而是隨時敞開的出入口。
如果你曾經只是流連門邊,請記得它依然為你開啟。

【狩慾‧遙】慾望之窗

天龍古堡,是KK早期的一個成人站之一,那是我第一個接觸的成人社群。

我在那裡看見另一個世界,在一般道德觀規範以外的另一個世界。接著,我又在KK的另一個成人站,花魁藝色館,體驗了那個世界的真實。

※※※

剛開始接觸KK成人站台的時候,我的名片很正常,寫的內容是我的性別與興趣而已,沒有別的。在某個晚上,我就因為名片上填的那些興趣,引來我在KK上的第一顆水球。

遙,就是那顆水球的主人。

她表示我在花魁裡某個板面的推文,引起她的興趣,Q了名片以後,就想和我聊聊。因為是由興趣而起的相識,我從不認為遙有什麼特別的,只把她當作一般的女孩子看待。聊了一陣子以後,我們交換了MSN,之後的談話內容也都十分正常,像同學之間的打屁聊天。

直到某一天,遙換了一張MSN的顯示圖片。

※※※

「喂,妳放這張圖會不會太誇張啊?」,按下Enter,這是視窗的第一行。

那一個MSN視窗的顯示圖,是赤裸的女體,看得出來是自拍,因為畫質不是很好。一對雪白的乳房,就掛在她的顯示圖片上,粉紅色的乳首正對鏡頭,透過後面的鏡子,女體的裸背一覽無遺。

「還好啊。」

「這該不會是妳吧?」,會這麼問,是因為我一直都沒看過遙的照片。

「對啊。」,遙回答地很簡短。

「妳這是在勾引的意思嗎?」

「是又怎樣?」,又是個簡短的回答,我猜想遙當下一定很忙。

「那我想,我應該不是今晚第一個敲妳的人。」

「對啊,你是第九個。」,這就是當晚MSN訊息異常簡短的原因。

「這麼搶手,那妳挑選完了嗎?」

「沒有啊,沒有喜歡的,幹麼,你要約我出來嗎?」,就因為這句話,我和遙見面了。

那一次的見面,我其實很緊張,那是我第一次和素未謀面的網友見面,然後目的是上床。見面後沒有多餘的寒喧,彷彿我和遙在現實生活中認識很久似的,我猜這是因為她見網友的經驗老道。進了汽車旅館以後,我才相信成人影片中演的都是真的。

女人,真的可以很淫蕩。

洗完澡以後,遙就迫不及待的要幫我口交,這讓我感到非常意外。

「為什麼?」,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我問的問題很蠢。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就很喜歡吃肉棒。」,她的答案,我印象無比深刻。

鍾愛口交是一回事,遙的口技也是一流,她很清楚該怎麼運用唇的磨蹭和舌的擺弄來挑逗陽具上的末梢神經,而且很懂得觀察男人的反應,並迅速地掌握不同敏感帶的差異。在我受不了的時候,她會轉攻讓我興奮卻又不會過度敏感的區域;在我舒服到忘我的時候,她又會開始加重刺激的力道,讓我的精神不斷在快感中起伏。對於情慾節奏的控制,她收放自如的技巧讓人咋舌。

遙的陰道很短,我不曉得這和她身形嬌小有沒有直接關聯,但可以肯定的是,陰道短的女孩子讓男人很有成就感。每一次抽插的時候,我都可以直接頂到底,而遙則是不停地失魂浪叫。在我高潮過後,遙把保險套剝下,在我眼前將裡頭的精液一飲而盡,然後再把肉棒上殘餘的白色液體全部吃進嘴裡。

「味道不會很重嗎?」,我興奮地快要無法思考,但還是開口問她。

「不會啊,我很喜歡這個味道。」,說話的時候,遙的嘴還含著我的肉棒。

就這樣,我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個ONS。

※※※

離開汽車旅館的時候,我才知道遙已經有男朋友了,而我MSN裡的那個聯絡人,不過是遙拿來吊男人用的帳號罷了。

「那妳男朋友知道妳出來這樣玩嗎?」

「當然不知道,知道會瘋掉吧。」,說話的同時,她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邊說著打情罵俏的話語,一邊編織著不符現狀的謊言,電話的另一頭,看起來對遙一點懷疑都沒有。

「我其實快結婚了耶。」,掛掉電話以後,遙告訴我。

「真的?還有多久啊?」

「幾個月吧,怎樣,該不會你對孕婦有興趣吧?」,遙這時候的語氣,非常撩人。

「我說有的話,你會說什麼?」,我手握著方向盤,瞥了遙一眼。

「好啊。」,她沒有遲疑,伴著很自然的微笑。

※※※

最初,天龍古堡讓離經叛道的道德觀在我心中萌芽,但文字終歸是文字,我只能在詞句的堆砌中,見識到那些我以為並不存在的慾望。而後,我因花魁而真實地碰觸了那些慾望,並且讓背德的種子成長茁壯。

對我而言,當初的花魁就像是一扇窗,開啟了我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道德觀,讓我認識了另一個世界。

再見,總有一天

我不是影評,也不是電影公司宣傳,所以直接略過電影簡介,如果有興趣的請自己 google,要不就請點上一頁或是按左鍵跳過。

不過,如果這篇文章激起了你一點點的興趣加上你有一點點的時間和錢,就去電影院看吧,中山美穗雖然是”資深”美女了,但還是可以迷得人頭昏目眩的 😉

再見,總有一天
人活著,必須隨時準備說再見
最好這麼想吧,孤獨是最不會背叛人的朋友
為愛卻步之前,最好先去買把傘
不論如何被愛,絕不可輕信幸福
不論如何愛人,絕不可愛過了頭
愛,像季節般的東西
春去秋來,只不過為人生增添色彩,令人不至生厭
說愛的那一瞬,愛已成稍縱即逝的冰片

再見,總有一天
永遠的幸福不存在,同樣的
永遠的不幸也不存在
總有一天,說「再見」的時刻來了
總有一天,互道「你好」的時刻還會降臨
行將就木之人分為兩類,有人憶起自己曾經被愛過
有人憶起自己曾經愛過
而我,一定會想起自己曾經愛過

如果分手的那天,豐的我愛你脫口而出,杳子會不會留在旅館守候他二十五年 ?

我喜歡那一幕的情感衝突,豐甩掉杳子的手,然後在天旋地轉中,杳子親吻著豐,擁抱著豐,然後分手,在下一個瞬間,豐崩潰哭泣,回過神卻怎麼也找不著見不到杳子,然後未婚妻光子出現,擁抱,而豐終於說出了我愛你。

就是那一句他堅持著怎麼也不要跟杳子說,也不願意在和杳子約會後,隔著電話跟未婚妻光子說的,我愛你。

愛情故事的美,就在這一句說不出來的我愛你,而那一個對我們和劇作家來說,只有一個 5 秒鐘的字幕的 25 年的等待,我沒辦法想像,那個 25 年的等待是甚麼樣的心痛,就像每次聽到黃舒駿寫的林慧萍唱的 “驛” 的時候,眼眶都會不自禁地紅了起來。

25 年 = 300 個月 = 9125 天 = 219,000 小時 = 13,140,000 分鐘

一早起床上班,處裡完現在的住客的雜務,準備好拿起 VIP 套房訂房資料,滿心期待那訂房的人裡有他,因為滿心地信任他的能力可以往上爬負擔得起,然後失望,接下來還是一天的工作雜務,接待完客人,回到家面對著滿屋子的寂寞,和另外一個沒有愛的他在身邊的夜晚,然後 REPLAY 25 年 – 300 個月 – 9125 天 – 219,000 小時 – 一生一世萬分鐘。

我是個感情起伏大的人,對我來說,她不在我身邊的毎一分鐘都是煎熬,更不用說是要一生一世萬分鐘的等待,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樣的心碎了。

就只是為了那一個沒有說出口的我愛你。

我不是模範生,也沒有太多在情愛中堅持或是作偽的本事,同樣一齣戲讓我來演,我愛你就早就已經說了不只幾百次了,很難走到分手的這一幕,而就算被逼到了,我想我會說出那一個我愛你,管他甚麼相親交往決定結婚的有家徽的沒碰過的女人,管他甚麼老闆說如果繼續和愛人在一起下去可能對工作有妨礙的警告。

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分手的那一幕,我會留住我愛的人,然後跟不愛的那一個人要求原諒,要道歉要跪要拜要全部的財產都沒關係,我想要跟愛的人在一起 – at any cost.

我愛過,我不想要只是憶起,我要一直愛下去,而我現在也一直愛著享受著愛,希望可以直到被死亡分開的那一天。

可以做愛的好朋友。

或許是因為跟朋友的事情還掛在心上,
在花魁看到以此為標題的文章,
還沒點進去,心裡就湧出很多想法。

絕大多數的時候,我不會跟好朋友跨過身體上的界線;
應該說,我選擇連站在線兩邊的機會都不要有。

好友和情人都是生命中我很喜歡很重視的存在,
隱約的分界大概就在肉體關係的有無;
當我越重視一個朋友,我和對方發生關係的機會也越低,
因為我不願意冒失去這個朋友的危險。

畢竟性這件事情大多仍是比較敏感的,
有說可以接受,但第二天睜眼就覺得尷尬的,
也有難免身體相連以後,發生感情的走樣;
而只要不太挑剔,床伴絕對沒有知心好友難尋,
所以我不會也不想拿後者去充數。

情人、床伴、朋友,
在我心裡,彷彿各自守著無形的分野站得好好的。
當然有很多人曾經踩在分界線上,
或者想從踩線開始移動到另一類別,
但選擇發生或不發生關係前,我心裡通常都已經有了答案。

特例只有兩個:
一個是O,從朋友做起,變成床伴,最後作了幾個月情人。
據她自己坦承,當初知道直接提出交往一定會被拒絕,
所以先藉口我們在同一城市彼此有個陪伴,
後來才覷了一個機會,正式提出交往。

另外一個是Y。
Y跟我是真正的死黨,而且多年風風雨雨,感情越來越好那種。
認識Y的時候正是我們都很寂寞又不甘寂寞的一段年歲,
但基本上發生關係只是覺得沒啥不可以於是做了;
特別是當時她在我心裡還搆不上好朋友的位置,
因此我也不怕變成「失去」的最壞狀況。

Y在翌晨的泰然讓我記得很深刻。
也就是因為彼此都真的「沒什麼」,把性不性看得很平常
後來才更進一步發展成好友。

友情升溫後Y跟我時常同進同出,流言蜚語很快傳得滿天飛,
而我們那時特別愛戲弄一些喜歡嚼舌根、對性大驚小怪的人。

像是赴聚會前,Y故意在我頸上種下吻痕,
我再刻意挑一件看起來像是想遮又遮不住的上衣套上;
Y騎車載著我,一要拐進聚會場地所在的巷子,
我就整個人貼著Y坐並抱她腰,故意等著被門口抽煙的人群目擊;
或者大庭廣眾下我說要幫Y買吃的,就自己翻她包拿她皮夾等等。

屢試不爽,總有十幾個下巴掉下來。

我跟Y之間的友誼沒有染上過情感的曖昧,
只是一種非常自在的相處,
自在到即使包含肉體關係,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不自然。

【狩情‧媛】愛何必百分百

我的房間有個大書櫃,裡頭堆滿陪我走過各個階段的書籍,但自從我外宿以後,就鮮少打開那個書櫃。

這個週末,我打開許久沒碰的書櫃,想回顧過去那些老朋友。

每本書,都代表著某個階段的記憶。

※※※

我的書櫃裡佔最大宗的是歷史讀物,舉凡歷史小說、名人傳記,或是由史籍衍生的商務書籍都略有涉獵,其次是世界文學名著,《鐘樓怪人》、《鐵面人》、《白鯨記》等西洋文學,再來就是電腦遊戲的攻略本或是學習用的工具書。

只有一本書,不能歸進上述的類別,那本書是劉墉的《愛何必百分百》。

對劉墉稍有認識的話,應該知道他寫過許多勵志小品,內容多聚焦於他的生活經歷與價值觀。我在別人的書櫃裡讀過他的書,卻從來沒有買過他的書。不感興趣的原因很簡單,與其把時間花在品味他人的生活與價值觀,我寧可把時間花在自己身上。

那麼,為什麼書櫃裡會有劉墉的書?

我翻開書的封面頁,在序之前的襯頁上有著一段文字,是似曾相識的筆跡。

「狩,希望你讀過這本書以後,對於我們之間的事,稍能釋懷。」

※※※

這本書,是我和媛分手以後,媛請我的死黨轉交給我的生日禮物。那時候她沒有辦法親自贈書給我,因為我對她避不見面。我不曉得這是不是一種陰影,但我就是沒有辦法面對她,看見她,更別說要和她說上兩句話。

「狩,升上高中以後,我想專心念書,不想談戀愛。」,這是我們當初分手的原因。

媛是一個理性大於感性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如果起了什麼爭執,我都是敗訴的一方。她總有辦法冷靜地分析爭吵的原因,然後提出讓你不得不心服口服的解決方式。想當然爾,她提分手的時候,我毫無招架之力。

感情的事,理智上可以接受,往往不代表情感上可以接受。

媛認為我對這段感情所投入的專注與熱情,讓她無法消受。她覺得她不能像我一樣全神貫注的談戀愛,因此必須在雙方的關係失衡之前分開,才能讓彼此在未來還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不是形同陌路。

初戀,總是伴隨著許多美好的憧憬,對於這種分手的理由,我當然無法接受。

我忘記我們有沒有正式談妥分手這件事情,只記得從某一天以後,我就失去了接近她的能力,從此一直在校園裡躲著她,直到高中畢業。

※※※

想起這段往事,我就忍不住去拉開房裡的床底抽屜,那是一個專屬於媛的抽屜。裡頭塞滿過去她寫給我的信件與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雜物,例如她買給我的糖果所吃剩的糖果紙,買給我的衣服,還有她出國遊歷帶回來的一些小禮物等等。每個物件都有其特殊的意義,拼湊在一塊的時候,就可以讓我完整地溫習所有和媛在一起的回憶。

我其實很想和媛當好朋友,真的很想。

※※※

大三的時候,有一天爸爸告訴我,他的手機裡收到一封簡訊,似乎是要給我的,於是他轉寄給我。

「這陣子,我想起許多生命中對我有重大意義的人,狩是其中一個。已經好幾年了,我不曉得這個號碼的主人是不是你,也不曉得你是否還會記得我,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心裡對你的感覺而已,謝謝。」

當下,我有一股衝動,想要回個電話給她,可是我終究沒有勇氣,終究沒有。

「那麼,就回個簡訊吧!」,我心裡頭這麼想,手指頭卻不肯做。

戀愛會使人成長,初戀的過程尤其令人難忘,只不過我在成長以後,卻沒有辦法面對那個讓我成長的人,就算到了今天,我還是找不出原因。

最後,終究是形同陌路。

花魁與我。

活動時間:即日起至Sex花魁異色站喬遷。

只有這裡 妳可以張開陰唇說:我挺著陽具聽-花魁

這是城下最大的娼館,夜夜笙歌。

一個年輕女侍穿著和服踏著細碎的步子,
她謹慎的端著盤子走過朦朧的紙門。

三絃琴以及歌聲從門內傳出,
燭光搖晃讓花魁的影子分外狂亂,
像一隻色彩斑斕在夜裡飛舞的蝴蝶。

女侍正坐輕輕的將門拉開一道細縫,
看見了那扇門後的真實。

她伸出手,指尖似乎觸碰到什麼,
無形的、軟軟的、卻又強烈拉扯著的。

花魁回頭,眼神似笑非笑的對上,
回想起那段她在當女侍的日子。

「穿過那扇門,然後,變成蝴蝶吧。」她說。

我讀著正翻開的這一頁。
一直以來,Sex花魁異色站說著情慾的故事;甚至,你的故事。

此刻,為你/妳不停的說故事的花魁,
需要一則專屬於你/妳與花魁的故事,
來回應這些年的守候與陪伴。

老朋友,
準備好訴說你跟花魁的情誼了?

◎ 注意事項:
本次活動請直接發表在Sex站的E_Sink版(需有KKCity帳號),
若想匿名歡迎寄信給:
MissDollish/bleeding/MissArrogant代為發表;
S.Ink情慾交換日記將選出數篇轉錄于部落格上,
讓不認識花魁的人們聽見我們的聲音。

另外也歡迎同步發表于自己的部落格,大家一起來串聯。
以下為串聯小圖(橫寬像素150)(請右鍵另存):

飄洋過海來看你

有一首歌叫「飄洋過海來看你」,

剛出的那些年我還小,

聽著好聽順口就學了下來。

只是還並不是很能理解那種

為了某個人耗盡積蓄不遠千里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家裡還並不是很好過,

所以並不認為愛情有必要凌駕金錢。

一直到高中的時候,

透過網路愛上了一個女人。

年輕的時候愛的理由總是很簡單,

也很輕易就能至死不渝。

但你從來不會懷疑那份心意是真是假,

只是心意與實際還是隔得好遠。

所以為了他我開始很偶爾寫東西,

很偶爾喝我不愛喝的Diet coke,

藉以偷偷的表達自己的堅貞。

我們隔得很遠,

那時候沒有高鐵,

又只是學生見面不方便,

所以第一次相見我們醞釀好久。

她那時上大學在校住宿,

我開始盤算著在她生日那天偷偷下去,

一趟車錢加上一夜住宿,

已經足夠耗掉我三四個月的結餘。

所以我更努力的存錢。

學生哪有什麼存錢的方法,

當時家裡人也管得嚴,

不太有機會偷偷出去打工。

所以我的每餐就開始縮水了,

從便當縮水成麵包,

從涼麵縮水成泡麵。

一邊還不忘努力練習見面用的表情,

還有要怎麼在過馬路時偷偷牽起她的手。

只要每過一天就能夠鋪設一點軌道,

一路從這裡通到那裡的感覺,

其實在那時候還算甜蜜。

就像跟自己說

「加油!她就快看到你的愛了!」

偶爾在網路上聊天的時候,

也會偷偷試探她生日時候的計畫,

很努力的羅織一個驚喜。

她總是笑笑的說什麼計畫也沒有,

但我忘記問,

別人有沒有幫她準備什麼生日計畫。

而當我問說「那我去找妳好不好?」

她也只是笑。

「你沒錢,對吧?」她說

時間點跳接到她的生日,

在我死命抗爭才換得

「去同學家過夜」的機會之後。

我握著錢,買了車票,

也打了電話去定了房間。

一路搖搖晃晃過了好久,

才到了新聞或地圖才會聽到的城市。

充滿南部特有的溫熱的風和人文氣息。

我小心翼翼的留言在她的call機,

我沒有別的方式讓她找到我,

所以我就只能靜靜坐在車站門口等待。

時間半小時一小時過去了,

日光從黃昏到夜幕。

然後一台機車停在我的面前,

女孩從後座跳下,拿下安全帽,

在我等待三小時之後終於見到的臉龐。

她轉頭對著前座的男生甜甜的笑,

很像是我印象中她的笑容。

然後她指指我,說了一句:

「我堂弟!」

我怔了一下,

然後點頭微笑說「你好。」

那晚我們還是一樣一起吃飯,

我很努力笑得平常不讓她發現,

但我看得出來她也一樣。

當我從包包裡面小心翼翼拿出禮物,

對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的時候,

她好像眼裡閃著淚光。

那一夜我們一起在旅社過夜,

而她call機的震動徹夜未停。

隔天一早六點多,

我躡手躡腳的背起包包準備離開,

臨走時在她的臉頰上輕吻,

關上房間門時,

我隱隱覺得她動了一下。

回到台北車站在她的call機留言後,

我才終於在車站大廳痛哭。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窮水盡,

 一生和你相依。」

   ~娃娃 金智娟 飄洋過海來看你~

笑容

  她問我,為什麼我一直傻笑?

  其實我也沒什麼感覺,我應該只是普通的微笑著才對,這是我第一次被說傻笑,還蠻想看看自己傻笑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好像看到她,心情會覺得很好,可能就這樣不自覺的放鬆起來了,所以才會笑。

  我很少會開車出去,因為通常我比較喜歡騎車,不管是騎機車還是騎腳踏車。如果我想出去走走的時候,通常就是一個人自己騎出去。那天算是很難得的跟朋友借了車,一路往北開,然後去載她出來陪我喝咖啡。

  正妹嘛,約總是比較多,下午找到她的時候,她才剛和朋友聚會完,脫身出來和我會合。本來要去的咖啡廳沒開,她臨時又打電話問了另一間的地址,然後我們慢慢的開著車去找地點。

  一樣的邊找邊閒聊,其實有人坐在旁邊講話給我聽的時候,開車好像不是那麼無聊。

  到了咖啡廳,她很開心的拿著menu要點咖啡,然後跟我說她上次在哪裡喝了什麼咖啡很好喝,老闆人怎樣怎樣之類的。

  其實我有點記不得那個下午聊了什麼東西,只記得她說了很多話給我聽,我好像也有說一些。

  然後,她的笑容很好看。尤其是她點的拿鐵剛端上來,喝了第一口之後,要我也喝一口看看時,臉上開心的表情。

  後來帶著她去吃晚餐,也是讓她找了間她平常會去的店,一邊坐著聊天邊吃。

  背包裡放著本來打算今天要看完的宮部美幸,結果根本沒翻幾頁。照她的說法是因為她一直在和我聊天,所以干擾到了我看書。不過我倒是覺得無所謂,看小說只是為了放鬆,但看著她效果更好。

  吃完晚餐,天也差不多黑了,因為車是借來的,所以不好意思太晚還。正好她晚上還要去上課,所以我送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她很體貼的賴在我身旁撒著嬌索吻,趁著紅燈時親了她幾下,她反而又害羞起來。

  送到她家門口之後,說了聲再見,她輕快的關上車門,轉身上樓。這裡我並不熟,所以只好慢慢的開出巷子,一邊找著回家的路。

  開沒五分鐘,她又打電話來:「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我說:「妳不是要去上課嗎?我就先回家啊。」

  她生氣了起來,說:「我只是上去拿機車鑰匙啊,你都沒有吻別就走了。」

  我笑了笑,調轉車頭開回去。

  開到她家巷口,她正坐在機車上等我。

  天已經全黑了,巷子裡也沒什麼人,所以我只把車子往路邊靠,然後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一上車,就是一個長長的深吻,長到令人喘不過氣來。

  唇舌分開,她大口的喘著氣,雖然看不出來,但可以感覺到她的臉有些發燙。

  這個吻很令人印象深刻,有點分不開,又很勾起我的慾望。

  笑了她幾句,她馬上就害羞的低下頭,我把她的下巴抬起來,又吻了上去。

  她騎著車帶著我到大路旁,然後示意我把車窗按下來,靠過來跟我說怎麼走才會回到交流道上。說完,又俏皮的說:「因為我怕上去了會下不來,所以我不上你的車囉!我這樣說應該找得到路出去吧?」

  我好像笑的很大聲吧?對著她點點頭說好,然後就開出去。

  這個約會就這樣結束了,沒有做愛,也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舉動。

  但按照她的說法,我下午好像一直在傻笑。

  事實上,後來我還是迷了路。因為當她臉上堆滿笑容跟我說怎麼開出去時,我一開始好像看呆了一下,沒聽清楚第一個彎是左轉還是右轉,所以一開始就轉錯了十字路口,後面聽到的都用不上。

無回應。

無回應語音和沒人接聽的響鈴,曾經是她一遍又一遍的拒絕。
不管撥的是十位數還是二十位數,我曾經不能死心,一次次嘗試。

或許是她跑去挽回前女友的那個下午,
聽著手機裡,從鈴聲到語音,變成直接轉進信箱,
我明白這是她的答案,但依然在台北街頭走過一個又一個路口,
想著只要不回家,等等電話可能會通,她會來碰頭;
即使帶著她和她復合了的消息。

或許是她和男人發生關係沒有回家的某個晚上,
想像鈴聲迴蕩在她異國落腳處的房間裡,
我反覆聽著冰冷機器重述她不在家,像是她如常的否定。

或許是大吵以後,她在MSN上,卻不回覆訊息,
信件顯示已讀卻沒有回應,也不再接起電話。
於是盼望變成等待,一切最後空轉成了分開。

或許是暗戀多年的學姊親了她以後,
BBS上線,便隨即收到她的下線通知,
有時打招呼的水球還來不及丟出去,
就硬生生被截斷留在黑底的畫面。
撥通陌生的號碼到她作客的寢室沒有人接,
手機卻通了問她在哪,只餘下無回應的沈默。

感情裡的無回應答鈴,其實就是拒絕。
只是我不能接受的時候太多,才要一遍一遍聽到接受為止。

反之我希望在可以的時候,對朋友、對情人,都盡量去回應,
他們或許不是傷心欲絕而需要我,
但我不願意他們有可能去經歷無回應的傷心欲絕。

相熟的朋友都曉得,我的手機除非沒電,
是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因為曾經有過太多夜晚,我亟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捏著手機翻著電話簿,其實只找得出幾個能厚臉皮撥去的號碼,
而我永遠記得在那當下,如果撥不通的沉重絕望。

於是我總是把手機開著,在深夜鈴響的時候總是快速清醒,
擔心電話那一頭,有一個可能跟我過去一樣傷心徬徨的友人。

【狩情‧潔】夜雨

上週一共有兩個晚上,我在下班後淋著雨上車,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想起潔。

我記憶中最深刻的兩個雨夜,女主角都是她。

※※※

第一個雨夜,發生在五月天的告別演唱會。那時候的潔還和男友在一起,而我還是單身。我們大概有十幾個人,買的都是搖滾區的門票,但是名單裡沒有潔的男友,也沒有菱。

熱音乍響,夜空中有幾朵烏雲在遊蕩,卻沒有雨,這樣的天氣並不怡人,夏季的濕氣與搖滾區摩肩擦踵的汗水,悶得讓人渾身黏膩。起初,我們整群人都是站在一起的,隨著群眾漸被沸騰的情緒與人擠人的錯位,到了細雨驟下的時分,潔的身旁除了我以外,沒有別人。

那時阿信正演唱著的歌曲是《純真》。

當音響裡的歌聲漸趨平緩,雨滴也變得斗大如珠,跟著略帶輕愁的旋律進入副歌,為現場喧鬧不已的熱情稍稍降溫。不過,我的體溫,卻在此刻猛然驟升。

站在我身前的潔,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短T,被雨水淋濕以後,是我羞於直視的畫面。潔沒有準備雨具,我掏出口袋裡的輕便雨衣,拍了拍潔的肩膀,要她套上。

「狩,可是這樣你就要淋雨了耶。」

「沒關係,總比妳上半身曝光來得好吧。」,一邊說話,我一邊幫她穿上雨衣。

潔笑著跟我說謝謝,然後又站得離我再近一些,她轉過身的時候,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我的身體往前半步,用幾乎貼身的方式靠在她的身後。那一秒,我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潔的身上,盡可能地觀察她身體動作的每個反應,試圖解讀所有可以擷取的訊息。

沒有被推開,意外地,潔反而往我的身上靠。順理成章,我的手本能性地從背後輕摟她的腰身,當繞過腰際的雙手越來越近的時候,潔的雙手壓上我的手背。接著,身體愈貼愈密,直到彼此之間,只容得下一層雨衣的薄度。此時,彷彿所有的喧鬧,都發生在我和她之間以外的另一個世界。

那個晚上,我第一次與第三者的身分如此接近,也是我第一次在雨中和女孩子相擁。

※※※

一個月後,菱成為我的女朋友,而潔在不久以後,和男友分手了。

在她還走不出失戀陰霾的幾個月裡,我幾乎每夜都陪她講電話。那時候手機帳單的主控權在爸爸的手中,因此,每個晚上我都會準時在離外宿住處不遠的電話亭裡報到,風雨無阻。

第二個雨夜,就發生在某次颱風天,場景依舊是那個電話亭。這一天,是菱發現我和潔之間不軌的日子,也是我最後一次和潔講電話的晚上;同時,大概是預知了再也沒有和潔說話的機會,我在那通電話的最後,

「潔,我愛妳。」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卻更不願意,讓自已在未來回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心頭留下任何遺憾。

※※※

《純真》
曲:阿信
詞:阿信
演唱:五月天


長長的路上我想我們是朋友 如果有期待我想最好是不說
你總是微笑的你總是不開口 世界被你掌握

月亮繞地球地球繞著太陽走 我以為世界是座寧靜的宇宙
今晚的天空有一顆流星劃過 在預言著什麼

在無聲之中你拉起了我的手 我怎麼感覺整個黑夜在震動
耳朵裡我聽到了心跳的節奏 星星在閃爍 你怎麼說

你心中一定有座濃霧的湖泊 任憑月光再皎潔照也照不透
你眼中閃爍湖面無邊的溫柔 那波光在誘惑


在無聲之中你拉起了我的手 我怎麼感覺整個黑夜在震動
耳朵裡我聽到了心跳的節奏 星星在閃爍 你會怎麼說

你已經有他就不應該再有我 世界的純真此刻為你有迷惑
我想我應該輕輕放開你的手 我卻沒有力氣這麼做

Repeat:*

※※※

夜裡逢雨,我總會想起這首歌的旋律。惆悵的音符與無奈的歌詞構築出手拉手的畫面,一幕幕的真實恍如昨日,歷歷在目。

一樣的人,譜出兩段不一樣的故事;拉與被拉,我都在相同的旋律裡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