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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

說起來,我生長的家庭家教甚嚴,
夜不歸營或朋友留宿這類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跟她的第一個夏天,我家那區因颱風造成的嚴重災情,
滿地泥濘,自來水跟電也都停了。
我跟她在東區巷子裡泡咖啡館,並首度摸清楚對彼此的意思,
理所當然的,我不想回家,
剛好天時地利,於是藉口「朋友」家有水有電,
生平第一次獲得外宿許可。

她家裡的嚴謹其實也不惶多讓,
帶我返家前,她用電話先行報備,
進了門,也不是進她房間,而是睡「客房」。

記得她躡手躡腳在家人都上床睡覺以後,
努力不在木頭地板上發出聲音的,扭開門把溜進房來。
她父母的房間只隔一牆,但我們還是做愛。
天將亮時,她又輕聲溜回自己房間,
對睡著的世界來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後來有天她似乎心煩而不想回家,
我左思右想找不到理由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留宿,
最後我們在街上幽晃到深夜,
一個我作息正常的家人們絕對已經睡下的時間,
才帶著她摸黑進門。

這其實是絕對的冒險行為,因為當時我們家習慣是不關房間門的,
但我希望她留下的念頭遠勝過對被發現的擔心,
於是我決定賭自己對家人作息的了解
和光線不足可以造成的掩藏效果。

我把她的鞋子從大門口收進房間角落,
並讓她睡在遠離門的那一側床上。
第二天清早天色依舊昏暗時,我聽著爹如常匆忙經過我的房門口,
到隔壁房間的衣櫥裡取襯衫西裝等,然後換裝。
捱到爹鎖上門離去,我倆都鬆了平安矇混過關的一口氣。
這次闖關成功後,我如法炮製又偷渡過其他人回家,
這,大概就叫食髓知味吧。

【狩慾‧妖】情挑鬼門關

如果說《102的祕密》是我遇過的性愛體驗中最刺激的,那麼,

和小妖的這一次,毫無疑問,可以名列最危險的性經驗。

※※※

我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拉起手煞車。

「我要下去上個廁所,這裡是休息站,妳有想要吃什麼嗎?」,沒有反應,坐在副駕駛座的小妖,睡得渾然忘我。

如廁以後,打開車門,小妖總算有點知覺。

「這裡是哪裡?」,她瞇著睡眼,懶懶的問著。

「泰安休息站,妳肚子會不會餓,有想要吃什麼東西嗎?」,六點半,也該是吃晚餐的時候了。

「嗯…沒有想要吃東西,肚子不會餓。」

「真的不餓的話,那就出發囉。」,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就在我專心倒車的時候,

「狩~我想到了,我想吃你!」,這聲音充滿靈機一動的雀躍。

「啊?吃我?哪一種吃?妳是認真的嗎?」,這時候,我的車已經駛在出口匝道,不到一分鐘,就要進入高速公路。

「不行嗎?小妖的舌頭很靈活喔!」。

「如果妳不怕死的話,我又沒差。」

「真的可以嗎?」,小妖又確認了一次,我點點頭。

於是,小妖解開安全帶,胸口壓在我的右大腿上,然後解開我褲頭的扣子,拉開拉鍊。

儀錶板上的時速指著一百一,而車體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天空,已經批上暮黑的夜色。

「這樣很卡耶。」,坐在汽車座椅上,僅僅憑著拉下褲頭要自在的口交,的確不太容易。

於是,我稍稍抬起臀部,讓小妖把我的長褲以及內褲,拉扯到膝間,即使是在高速公路上,也覺得有點大膽,不過玻璃上還有一層深色隔熱紙,倒是幫助我在心理上降低了些許不安。

少了衣物包覆的下體,雖然有點涼意,但持續不到幾秒鐘,馬上就置身於小妖溫熱的口腔裡。而她的手指,也若即若離的游走在我陰囊上的皺摺。當然,我是沒辦法做出什麼反應的,畢竟駕駛座的空間不大,在方向盤與胯下之間,塞入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我根本動彈不得。只好透過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在十指上使出更大的力氣,透過施力來壓抑身體可能產生的官能反應,這方法很有效,

但對我的下體無效。

那裡,也是我當下唯一能給予小妖回應的窗口。但在情慾以外的注意力,還要分配給三面後照鏡,並隨時注意與前車的距離,右腳,還是得正常的切換煞車與油門,不容怠工。為了讓自己的腦細胞輕鬆點,我找了個機會切到最外側的慢車道,如此一來,也能稍稍降低瀕臨爆表的危險指數。

「舒服嗎?」,小妖的口唇並未離開我直挺的分身,因此這三個字聽起來有點含糊。

「嗯。」,這是我首度經歷,開口說話會讓腦袋忙不過來的窘境,組合文字太過麻煩,只能給一聲悶哼。

我也不曉得這種回答,算不算正面的鼓勵,但進了小妖的耳朵以後,神經傳遞給我的訊息,是小妖在陰莖和龜頭上來回磨蹭的舌面,移動得更為賣力。

常看成人影片的人,應該都知道女優在口交的時候,很懂得運用口水來充當潤滑液,但實際上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太會在口舌服侍的時候,善用自己的唾液。小妖明顯是屬於前者,我還真的是頭一遭遇見這種下體濕透的感覺,就算是馬眼分泌的體液多了點,也不至於讓我連囊袋都呈現濕漉漉的狀態。

不知道小妖是真的那麼信任我,還是神經太大條。在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口舌服侍的時候,我還真想把「如果妳不怕死的話,我又沒差。」這句話收回來。那時候,總覺得全世界只有我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行為,一不小心,閻王就會對我們的行徑產生興趣。這麼說真的一點也不過分,因為當日還算春節假期,車流量自當不在話下。

或許是因為還有一點危機意識在腦子裡作祟,導致早已極度亢奮的生理器官,始終無法獲得高潮,我必須說,一直讓精神處於興奮的狀態,其實是很累人的,更別說我還同時在開車。

「小妖,用手幫我吧。」,下了這個指令以後,小妖的右手攀上我的根部,開始上下套弄,而嘴巴也沒有閒著,依舊在馬眼和蕈狀溝之間,作局部活塞的吞吐;而她的左手手指,也沒有中斷對陰囊的愛撫。

於是,在每一條末梢神經都被包圍的狀態下,我的聲帶開始不自覺的運動,聲聲低吟,促使小妖的右手套弄得更急,身體當然經不起這樣的刺激,

精液,在低吟倏然轉為喘息的那一瞬間,全數注入小妖的食道。

在下體抽搐的那幾秒,她只是溫順的包覆著它,等待我的激動逐漸退去,然後把臉頰貼在我的下體,彷彿要告訴我,她對我有多麼眷戀。生理上的感覺雖然沒有口交來得舒服,但這個動作在心理上所帶來的快感,絕不亞於任何挑逗。

我瞄了儀表板一眼,時速不到九十公里。

※※※

昨夜,我駛著同一部車,經過同一個路段,就連天候也相同。

於是憶起這段顛狂,雖然不想再搏命一次,但行駛在高速公路時口爆,確實是值得回味再三的特殊經歷。

人間廢業

這個人間廢業不是日文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總之就是我廢了好久,然後自己覺得整個世界都廢了。

人間廢業

作者:董籬

這個人間廢業不是日文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總之就是我廢了好久,然後自己覺得整個世界都廢了。

這幾天我一直昏睡,今天還是很累,但反而睡不太好,一直想到最近種種失誤,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被抽空了,生活變成廢墟一樣。在這之前的幾個月,我就好像一直在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況裡面,也不是很明顯的大低潮,卻卡在那裡動不了,有一部的原因是身體狀況不太穩定,更多的原因卻是模糊不清的。現在徹底空了之後,也許總算能夠開始動。

我最近對很多人感到滿抱歉的,但也許我更對我自己感到抱歉,關於這一切。

從小我就有把東西越搞越大然後往往一發不可收拾,但卻又總是留下奇妙的非原本預期的事的傾向。二十歲那年,我辦第一次個展的時候就大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步,之後我放空了兩年,而那時候我的生活還有家裡支撐,我的身體也很好,操不壞,很純粹的都是精神上的。想起來,這二十年中間其實我也搞了好幾次,只是生活進行得飛快,很多事當時看得並不清楚。

或許也不是很有關係,但是我覺得多年前著名的日本A片系列作《人間廢業》好像也有這樣的功效。

人間廢業是當年成人影業公司為當紅女優引退所企劃的片子,找來先前和女優合作過的十位男優,大家歡送女優退引,當然是用老二和精液歡送她,包括十對一的愛撫挑逗和十人輪戰,一直搞到她忘了自己還是個人類,是為人間廢業。

現在一對十早就不是什麼驚人之舉了,連百人斬都過時已久,但數量並不是重點。剛開始的幾部人間廢業,其實是很感人的;至少看起來是這樣。他們真的是每個人都在很賣力又很誠懇地和她告別,往往到最後女優都感動落淚,但當時我只是覺得那有些讓人感動,並沒辦法真的體會。

這幾年送走了自己一段又一段的過去之後,忽然覺得真的能夠體會,有些事情並不是言語能夠送走的。

這幾天,很多事情似乎一一清楚起來了,但是我還沒辦法說明,其實我也不想說明,因為那也是非常快速的,一下子就跳過了要說明的階段。而其實,我也一直說明太多,所以能說的我就一次說完,接下來就是我要去做的了。

雜記:關於誠實

  首先自首一下,我不是個誠實的人,對說謊這件事也很上手。

  「做人要誠實」、「誠實是種美德」,這些話大概從幼稚園起,就是大多數人耳熟能詳的事。誠實當然是種美德,我也認同誠實的人是好人,但我不是個誠實的人,也不覺得誠實是件好事。應該說,我覺得這不是件每個人都該做的事,也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應有的作為。因為,誠實代表了把真實的一面揭露出來,而真實往往是殘酷的。

  我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誠實不見得好呢?應該是在我發現,大家對誠實的要求是「我希望你誠實的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但更希望你說出的真實,和我想聽到的是一樣的。」這點之後。舉個例子,男人在做愛之後,總有問女人自己表現的如何的壞習慣。這時男人總是會說:「妳說實話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這個時候的男人,想聽到的是實話沒錯,但他更想聽到的實話是女人說「你真棒,比我過去的任何一任男友更大更久」,而不是像「親愛的,老實說我覺得還好,你沒有你之前吹噓的那麼大,技巧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這樣的實話。

  同樣的例子還有像是「我和剛才那個男(女)人比起來,誰比較好看」、「你(妳)愛我嗎?真的愛我嗎?真的真的愛我嗎?」、「你有沒有在外面偷吃?外面沒有別的男(女)人嗎?」諸如此類有的沒的問題。我並不是說每個人在追問實話時,承受度都那麼的低,但不可否認的是,大多數人其實沒辦法接受真實,尤其當真實並不如想像中美好的時候。

  在這樣子的情境下,我認同善意的謊言這件事。其實謊言沒有什麼善意的,只要是謊言,都表示背後代表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但如果誠實的結果是傷得更大更深,甚至造成無法修補的傷口的話,有時候還是選擇說謊的好。

  但我也沒有反對在感情裡誠實。只是,能誠實面對自己的過去,並且已經做好斬斷一切的準備,誠實才有意義。如果說出實話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內疚,那這樣的實話一點意義也沒有。謊言不是個好東西,但很多時候是逼不得己的選擇。有時候,像我這樣常說謊的人,並不是喜歡說謊,或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而是因為誠實和說謊都是爛蘋果,只能從中選擇比較不爛的一個。至於這顆蘋果咬下去會不會拉肚子,或會不會有滿滿的蟲跑出來,在當下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反過來說,如果你要求對方誠實,請先確定自己是不是有足夠的能力承受。當妳要問自己的男人愛不愛妳時,請想清楚如果他說不愛,妳能不能接受。當你要問自己的女人過去有幾個男人時,請先想想如果她回答的答案超乎你的想像時,你還會不會一樣的愛她。要求對方說出實話,但卻因為實話而產生了嫌隙,那麼欺騙,會不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很奇妙的是,其實很多人樂於被欺騙。很多人在說出「請對我誠實」時,其實是在給對方欺騙自己的機會。不管如何的荒誕不經、破綻百出,只要聽到的是想要聽的話,潛意識裡都會強迫自己去相信。我都稱這種行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不過打的人心裡未必開心,挨的人也只得到虛偽的快樂。如果妳(你)是這樣的人,請停止這樣的行為。既然都選擇了被欺騙,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去問,不要去猜。

  說謊的人,很多都是心裡懷著痛苦在說的。老是逼著對方賣毒品給你,這是何苦由來?

 

Re: 獸。

「第一次,我這麼希望你死。
 第一次意識到,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脫。
 你才不會像一個我永遠得不到的幽靈
 卻又不時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一個你已經知道無法擁有的東西卻還時常出現在你眼前,
 一次一次都是折磨。」

這篇回應出現在我荒廢已久的blog上時,
我愣了很久,訝異於那篇不明不白的文章,可以被如此了解;
這幾句話甚至越過被描述的場景,切中整體經歷的脈絡。

嘿,希望你不介意我的回應成了一篇日記。(笑)

有那麼一次,我確曾希望我愛的人死。

她遇見了想要一對一交往的對象,
我們理不清的關係走到徹底擱淺的地方。
當她對感情較真,連僅有的、床上的、
肉欲的聯繫都不允許我繼續擁有時,
我第一次希望我愛的人死,打從心底的,想要親手將她扼殺的。

而我也的確動手了。

在看她們親暱一整晚以後,我想那時我心裡已經很清楚她要的;
把她從宴會的人群和她身邊叫出來陪我去拿車,
我說:我有話要說。
半請半求她上了車,說了些什麼其實完全不記得,
只記得她要一個徹底的結束,而我要求做最後一次愛。
她拒絕,我試圖逼她就範;
拉扯間我掐住她的頸子,心裡被殺意充滿。

她掙脫了,所以我沒有在實質意義上成為殺人者;
可能也有人會說,這不過是衝動驅使的行為,
且充其量是殺人未遂;
但我很清楚,那個殺人的念頭,是真真切切希望她死,
我其實殺了她。
而當沖昏頭的情緒過去,認知到自己意圖剝奪他人生命時,
有一部分的我,的人性吧,接受了死刑處決。

【狩情‧瑜】朝顏

在《夕顏》一文中,我把小妖比為夕顏,不得見白日的白花。和小妖不同,瑜雖然也是我感情世界的第三者,但瑜卻可以在我的生活圈出現,因此,我把她比為朝顏。

除此之外,她們和我相處的時候,也在在表現出迥然不同的味道。

※※※

譬喻雖然不同,但瑜的狀況和小妖卻是一樣的,而且更甚。

如果說我將近一個多月沒和小妖聯絡,那瑜大約是這個時間的兩倍之多。真要說個原因,其實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可以支配的時間不夠,不然的話,我真想每天都能撥出時間,陪伴每一個自己心儀的女孩。否則,既然瑜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的生活圈出現,我其實沒有理由不和她見面。

會有這樣的差異,大概是因為瑜是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戀情,而小妖卻是網路戀情。一個從網路上介入生活的人,要把她合理安插進我的現實生活,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我消失的時候,瑜和小妖的反應很不一樣。

她從來不會主動和我連絡,也不會有任何被動的表示,來傳遞她對我的思念,她唯一會做的事,就是當我每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問問我有沒有想念她。

而在離別前夕,她也不會表露出任何不捨,總是開開心心的和我道別,要我日子過得開心。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發生在去年聖誕節前夕,那一天我在瑜的住處過夜,纏綿過後,

「狩,你明天要回去啊?」,瑜問著我近幾天的行程。

「是啊,明天要回去。」,我正闔著眼,懶懶的給她回應。

「哈,我覺得很開心耶。」,瑜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句子。

「啊,為什麼?」,她的反應,讓我撐開眼皮想一探究竟。

「你不開心嗎?回去的話,你就可以見到你女朋友了呀。」

「喔,其實還好,我不會為這種事特別開心。那妳又為什麼開心?」,我還是感到非常納悶。

「替你感到開心啊,狩可以和女朋友見面了耶,你要開心一點才對。因為你們好久沒見面了。」,聽完,我默然。

我覺得,可以這樣讓一個人單純的喜歡著,很是幸福。更何況,我覺得自己是一個這麼糟糕的人,就連自己都替瑜感到不值。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她,

「瑜,妳應該要很討厭我才對,我對妳做了那麼過份的事,不是嗎?」

「你是很討厭沒錯啊,可是你也有讓人家很喜歡的地方,又不是只有讓人討厭的部分。」

「那你不討厭我嗎?」

「不會啊,反正已經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討厭的啊,因為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嘛。」

當下,我心裡浮出很大的問號,為什麼可以有這麼溫柔的人呢?體貼到讓我覺得自己擁有的幸福,都不太像是真的。不過就因為這是真的,我才有這麼多溫柔可以揮霍。

※※※

小妖傳遞給我的氣質,有一種中國閨怨的離情,飄溢著古典詩詞裡的雅致;至於瑜,像是一道和煦的薰風,無論何時,想起她總會有種臉頰被輕撫的溫暖。說到底,這兩種味道是無法比較的,

朝與夕,都是讓人流連忘返的美景;兩朵花,都有令人神往的芬芳。

我十分慶幸自己能有這種機緣,在這短若朝露的數十載人生裡,可以經歷不同女子的萬種風情。

人生之樂,莫過於此。

比我幸福

今天公司在世貿南港展覽館參展,

此次性質屬於廠商純粹展示新產品。

一般來說,國外客戶多半集中在前兩三天,

因此最後幾天常是一般民眾參觀。

對公司來說,能接到單的機率並不大。

百無聊賴,只好拎著相機到處閒晃,

拍些攤位布置當作明年的參考。

展會之中,大廠們一定會用Show girl來造勢,

畢竟這是最直接又快速的吸焦手段。

攤位拍完了,順手拍了些漂亮身影。

透過鏡頭,Show girl抬起頭來挪了身子,

一個甜美的笑入了鏡。

我怔怔的望著她,她微微頷首,

轉向了另一個鏡頭繼續展現美好,

而我想起了一個人,好久好久沒想起的人。

在「傻包」一文當中,

提及了一個當時讓我沈淪不已的女人。

她是小映,朋友的朋友。

第一次見面我們並沒有太多交談,

彼此留了電話跟MSN,

之後的三個月內少有接觸。

再說起話,是因為她msn上的一句

「當傾斜的傾斜重複的重複」

那是一首夏宇的詩,

整首詩在末句做結得十分強硬而深刻。

「黎明比愛陌生愛比死冷」

恰似她心上反覆被刻畫的傷口。

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用鍵盤敲下「跟他又吵架」五個字。

『怎麼樣會讓妳心情好點?』

「我想喝酒。」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非常沒有酒量,

但三十分鐘後我還是來到她家樓下。

我們轉去超商買了一打的啤酒,

然後步行去不遠處的小公園。

凌晨兩點的盪鞦韆,

我手上握著一罐還沒喝到一半,

她腳邊已經空了三個鐵鋁罐。

比起秋天,她的心要涼得多。

才知道她男朋友大她八歲,

才知道她是在做酒促時候認識了他,

才知道他們總是吵吵鬧鬧。

她非常愛他,一直懷念相愛之初他的溫柔。

她總是一邊說一邊微笑,

臉上還有第一次擁抱的幸福跟靦腆。

鞦韆前後晃蕩,晃不到那個從前,

我在一旁盡責的扮演著局外人。

有好幾次都有擁抱她的衝動,

可是我誰也不是。

我走到她身邊蹲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她轉身抱住我像是抱住浮木。

我輕輕拍拍她的背心,

她抬起頭,我們距離十五公分。

我別過頭,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看她的眼神。

他和她吵架越來越頻繁,

也因此我們聯繫越來越多。

有次她深夜打來跟我抱怨他的事,

我靜靜的聽完,接著問了一句

「你是只對我抱怨,還是碰巧找到我抱怨?」

她沈默了好久,接著掛上電話,沒有說再見。

我看著斷掉的通話,

左胸口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好幾次我都想告訴她,

我很願意當妳的避風港,

但可不可以不要是這樣的方式。

為什麼不愛我呢?為什麼不放手呢?

但我從來都沒有問,

就像我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他。

傻包跟我做愛的那天,

我幾乎是哭著跟她說這件事情,

她只是笑一笑,十分無奈的。

後來的某個雨天,

我們躲在超商的屋簷下,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酒,

喝到一半他打了電話過來。

男人的怒罵聲連我都聽得到,

她哭著說為什麼要這樣,

當她對著他大吼著我愛你的那一刻,

像是什麼謊言被拆穿的難堪,

我奔離了超商的屋簷。

我跑到我們第一次喝酒的小公園,

在鞦韆上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

她朝我緩緩走來,在我身邊蹲下,

我轉身抱住她,兩個人都在顫抖。

接著我們四目相交,十五公分的距離。

她慢慢靠近,縮短到只剩下五公分,

我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極限吧,

隔著透明的牆說的愛,

終究是要消失在空氣裡的。

半年之後他們決定訂婚了,

她找我出來告訴我這樣的消息。

她說還有一些沒說的話,

全留在交到我手上的那封信裡。

這次的擁抱便成了再見,

我沒有任何立場挽留,也不打算。

我緊緊握住她給我的信,

信封裡還有個鐵鋁罐的拉環。

「如果五公分的距離變成沒有距離,

 會不會現在什麼都不一樣了?

 這個第一次我們喝酒的拉環留給你,

 當作我很想說但說不出口的我愛你。

 黎明比愛陌生,愛比死冷。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彌補那些我們所錯過的糖果紙等等。」

橫刀奪愛才是愛

還記得青春年少高中時,不知道聊什麼聊到後來,我很認真地說過我不涉入別人的感情,並非對錯,是因為我不想介入麻煩的事。

橫刀奪愛才是愛

作者:董籬

前幾天在朋友的臉書上看到一句話:橫刀奪愛就是愛。當場很想接著回他一幅下聯,但是怎麼想也想不出更好的下一句,所以就放著沒回。因為很久沒看到這麼熱血的對白了,莫名其妙地就讓人熱血起來,很想寫點什麼。

還記得青春年少高中時,不知道聊什麼聊到後來,我很認真地說過我不涉入別人的感情,並非對錯,是因為我不想介入麻煩的事。後來的很多年,我也一直都真的不太會進入到真正麻煩的事裡面。我是說真正的麻煩,意思是我其實也很愛自找麻煩,比如說平常課都不去上,但是在學校裡專搞最大的活動,或者是每隔幾年就換工作換到整個改行,然後搬家搬了好幾個縣市,又換了國家到處跑。但每次真的大難臨頭的災禍都不會到我身上,糾纏不清的事也黏不到我,我變成神奇不沾鍋,而且大家都不太知道我有這樣的特異功能。

不過我還是介入了。

那年在台中的一間學生宿舍,她和男友大吵一架之後,她打電話給我,我在凌晨四點鐘走了半個小時的路去找她。

我好想把這一切都拋去,什麼也不要了。她抱著膝坐在床上說,抽著她的七星菸。

我點了一隻新的莎邦妮涼菸,把抽完的淡綠色菸頭撚熄在她的菸灰缸裡。

那年她大四。休學又復學幾度,搖搖擺擺地到了終於再也動不了的地方;那個男友她其實也只認了一半,一半就當做是正好在卡住的地方遇到的人而已。那年我已經上了四年班,辭掉人生第一個高階主管的工作,人生,被我折斷了好幾次,顛顛倒倒地來到兩個斷層中間沒有道路的荒地。而荒地,也正是人們開墾之處。

我和她只短暫相遇一個月,從來沒有真正進入到愛情,連在邊緣的時光都幾乎不曾存在;她總是說我的名字好特別,總是說只有我會逗她笑,總是叼著菸說,這是憑感覺的。我們其實就真的只是朋友,除了那個晚上。

聊了很久之後,她說她想放棄一切。

我慢慢抽完手上的菸之後,對她說,如果妳真的想走,我就帶妳走。然後,有一天我會送妳回來,或是送妳去妳想去的地方。說完,她看著我,仍然叼著菸,沒有擁抱,沒有吻,連握一下手也沒有,但是她看著我,我知道就從她的眼睛裡開始了非屬我們不可的變化。

後來她靠在我懷裡,我們繼續聊到天亮,我撿走了菸灰缸裡我的淡綠色菸頭,在青綠色的晨光裡走半個小時離開她的住處。她終究沒有跟我走,而我們兩個也都離開了台中,一別就是十年。

有一年我去電影院看斷背山時,想起了台中的那個晚上,在那坑谷般的時間縫隙裡,不管適不適合,不管原本有沒有男友女友,在那裡並沒有別人,事實上是除了彼此外什麼都沒有,就算剛好性別不合都沒有辦法,那一刻戀愛就是會這樣產生,根本就不是誰介入誰,甚至也不是誰愛誰的問題。

那年在台中,我和她就陷在斷背山裡,沒有別的可能。

後來我慢慢知道,感情很複雜,不是說不想麻煩就不會發生;感情也很簡單,世界再怎麼複雜,它還是在最單純的地方等待著。

橫刀奪愛往往是偶像劇中的情節,而且最好是刀槍棍棒齊出,被奪的一方還要演出愛人的復仇,然後愛還要更愛,如此再重覆九十九次就變成演不完的鄉土劇。

但現實中奪愛的那把刀,往往不是誰握在手裡的。時間會切割你,空間會切割你,有時候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似沒來由地就把愛人奪走,但其實都是有原因的,不管你看得到看不到。要說橫刀奪愛才是愛,有時候還滿有道理的,因為愛不是條件排好、八字對好、門當戶對的那個單身貴族才一定是你的對象。假如那個人就算已經結婚,就算跟你差了三十歲,就算剛好和你同性別而你又從來都不是同性戀,甚至就算只有一個擁抱之後十年不相見,但是還是非要愛上不可,那麼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這當然是如假包換的真愛。

秘密(續)

  醒過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讓我有些不習慣。

  我是個喜歡房間有窗戶的人,因為早上起床時,可以讓陽光透進來。就算要賴床,我也希望能在明亮的房間裡賴床,這會讓我覺得很舒服。所以我平常不是很喜歡住motel裡,或者沒有可以打開的窗戶的房間。

  確認一下手臂裡抱著人,豐滿的身體還是一樣的溫暖,懷裡抱著人時,可以彌補沒有陽光的感覺。再看了一下時間,大約八點多了,時間還很早,親了親懷裡的她,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再睡一下。。

  不過,身體好像沒這麼老實。雖然昨晚有一場激烈的性愛,但睡了六七個小時之後,身體好像充份休息過了。兩個赤裸的人肌膚相親的感覺,讓我覺得慾望勃發,陰莖硬得發直。

  睡醒之後來一場舒服的性愛,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不用多說,我再次撲上了她的身體,準備開始今天的早晨。

  沒有很多的前戲動作,我很迅速的進入她的身體,努力的取悅她的同時,也從她身上得到快樂。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非常好聽,激動的時候會忍不住高呼。其實我很想把她做愛時的聲音錄下來,帶回家細細的品味。

  不知道活動了多久之後,我停了下來,吻著她的臉,讓她稍微喘息一下。雖然想速戰速決,再滿滿的射給她一次,但男人在早上應該都是比較鈍感的,我也不例外,所以這並不是個容易的目標。

  好像女人總是希望男人能在她身體裡繳械?不管有戴套還是沒戴套,男人的射精對女人來說,似乎像是一種心靈滿足的開關。我常有這樣的感覺,如果該次做愛我沒有辦法射出來,就會在對方的話語裡或表情上看到一絲絲的不甘或惋惜。有時候,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考試沒考好的學生一樣,會希望自己可以再表現的好一點點。

  我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的說:「早上想要射真的很難,讓我自己來,最後再射給妳好嗎?」她輕輕點了點頭,於是我坐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往她的花谷移動,讓她撫慰著自己。

  這其實是我的壞習慣,如果女伴的身體很吸引我時,我就很容易有欣賞對方的想法,當然不是純粹的欣賞,而是希望看到她摸索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快樂的欣賞。

  對我而言,這個時候的女人,好美。

  我一邊套弄著自己,一邊看著她在我的注視下,強迫害羞的手指不得不動作的樣子。直到我覺得誘惑到沒辦法再看下去,才拉開她的雙手,再一次的進入她。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達成目標。我有些抱歉,帶著她去泡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身體當賠罪。我們就這樣泡在浴缸裡邊看電視邊聊天邊休息,然後再回到床上去,做最後的補眠。

  電話聲響了起來,是櫃台打電話來,通知我們還有廿分鐘要退房。

  輕輕拍一下她叫她起床,準備著裝出門。這時,她嘟了嘴說:「你都沒有看到我的新睡衣。」我心裡啊了一聲,不好意思了起來。這確實是我不好的習慣,我喜歡赤裸著相擁入眠的感覺,所以常常不讓女人穿衣服就這麼睡著。

  不過還剩下廿分鐘,看件睡衣應該無妨吧?我示意她現在穿起來看看,她很開心的穿上去,然後轉了身讓我看。這是件大露背的睡衣,她的背部裸露出大半,在燈光的襯托下發出陶瓷般潔白的光澤。

  我想再仔細看看,所以招招手要她過來我身邊,讓她靠在我手臂上,好方便我輕輕的摸著她的背。

  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領口間露出的深遂乳溝,這已經十分誘人。手又撫摸著她的背,僅僅幾秒間,有種火又點了起來的感覺,於是我再次撲上了她,好好把握剩下的幾分鐘。

  退房時稍稍晚了一點,也有些匆忙。騎著車出motel的門口,時間正好是中午,陽光十分強烈,空氣乾燥卻不黏膩。

  這樣的天氣非常好,再加上昨晚到今早的快樂,今天是心情很好,很舒暢的一天。

戲弄。

狩昨天的日記,跟生活中的一個巧合,讓我憶起K。

雖然很多人都說女孩子本來就像貓,
但從我的眼光來看,K是唯一被我和貓聯想在一起的女人。

跟K第一次見面,是在一間熱鬧的小酒吧。
她穿著黑色中式上衣,盤扣領口,
襯著她白皙的瓜子臉跟略略上揚晶亮的鳳眼;
雖然酒吧裡很吵,但我注意到她走路很輕。
這第一眼印象,加上K後來若即若離的遊戲方式,
讓我一直把她和貓聯想在一起。

我們在吧台邊很自然就搭上話;
當時只覺得認識了一個有趣的姊姊,
津津有味的聽K說她輾轉做過的各種行業。
臨走前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
而才出酒吧,她打來,問我要不要去她家早餐。
那時已是深夜,我沒有多想便婉拒了她的好意逕自回家。

後來有一晚,不知怎麼翻到她的號碼,
我正心煩,索性打去聊天,聊起當時我的感情煩惱;
K笑我年輕,說:
「跟女生交往當然是很美麗,但我還是結了婚;
離婚以後還把我前夫介紹給我前女友,畢竟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在電話上我愣了好一會;
忽然理解第一次在酒吧聊天時,K狀似自然的肢體接觸和邀約。
我嘲笑自己對暗示一如以往的遲鈍,
卻還來不及消化這些訊息,她已經話鋒一轉
「下個月我要結第二次婚了。
現在妳想不想出來?我在公路旁那間旅館大廳等妳。」

K好聽的女中音伴著邀約的問句,像舔舐著我的耳廓。
我猶豫了許久,終究沒有赴約。
至此,也就錯過了她貓一般的玩性,
因為我這毛線球實在太木頭而不稱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