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不再是食人族,不是屬於草原的一份子。

這眼睛看過初始的天空,不是藍色,更像岩石的灰。然後,眼睛後方的眼,豎起耳朵聽著,草原上不只是風聲。


在整塊玄武岩精雕而成的岩石上,眾人們圍繞,唱頌。

在岩檯上的不應該是人,至少,那有著雙手和雙腳的,此刻並不是人。
或許神明不需要收納下一個處女來證明神力是庇佑著信眾,但信眾是不會在意的。

所以,惡魔來了。

趁著雲起風吹時,從草原間翹著尾巴匍匐而來,繞過歌聲,繞過水流,繞過頌唱裡上升熱空氣形成的渦流,雙眼盯著岩檯上手腳被捆的少女。

眾人醒著,但迷醉在另外的世界,滿足於獻給神,獻給自己的禮物。

把少女的腿間打開,啃食,雙腿之間的器官食盡之後開始舔著朱紅的大腿,小腿。細緻的肌膚咬透,腥而青春的血肉,佔有。把器官吞入器官,肢體以吞食的方式成為肢體,少女成為雄性身體未來所需消耗熱量的養分和脂肪。

惡魔有了手,長出了腳,赤身露體,無毛的裸著,步下高臺,從呼喊的群眾中走出,化為少女,潔白的聖母。

她是所有人的母親,所有人慾望的妓女,開始和眾人交合,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直到每一個人都留在她深深的子宮裡。 

後記:
我想今夜應該不會好眠。
今天決定結束和她的關係。
關係,以及兩人之間生命的重量,有時以為某些不現實的社會新聞離我們很遠,但其實那些祕密意外的接近。
有時,關係不只是關係而已;也許我該檢討,是否應要設下更沈重嚴密佈防。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

最強大的慾望並不是渴望他人,而是和自己和平共處,慢慢的知道自己是屬於獨立的生命。

她的眼淚、她的腳踝

  「你記不記得戀人腳踝的形狀?」有一次B這樣問我。我想一想,覺得很難坦然的說自己不記得了。記憶是被遺忘者的德行,我們這一類人,每當凝視戀人的身體,其實就是隔著現在,凝視遠方,凝視時光中的戀人。我記得戀人的指踵、腳背的靜脈與膚觸,記得戀人甲片的形狀與足趾的微曲,但是腳踝……請原諒我,我曾撫摸過,但我不曾記得。

  日本有一個女作家寫了一本書,每一個片段都記載著戀人身體的一個符號:頭髮、陰莖、嘴唇、手指,她是個細膩的人。她也寫了腳(男人的腳、嬰兒在腹中抽踢的腳),但如此細膩的人,沒有替腳踝另立一章。

  腳踝。阿基里斯之傷。什麼也買不起的貧窮男女半夜在生鮮超市遊蕩,手推車之下最脆弱的一處。你記不記得,戀人脆弱的形狀?

  K說過一句話,有一陣子我是深深認同的:愛就是彼此共有另一半的脆弱。如果對戀人的脆弱與殘缺視而不見,那也就不是戀人了。初初交往的時候,L是會自殘的;隨著時間經過,漸漸少看見她自殘了,那時我竟誤以為她是「好了」。

  有一陣子H的人生是那麼吸引著我,她是我不起眼的憂鬱茉莉,想要吸噬她的眼淚,大概是我最傲慢自大的嚐試之一。後來那一陣子結束了。兩年後,H找了我但沒說什麼。我也成為了她的眼淚,也成為了眾多躲避她、傷害她的人之一。

大概沒有不覺得女人的脆弱煽情的男人吧,但認真親吻、按摩女人腳踝的男人,也許只剩下1994年,大螢幕上的金城武。H是不一樣的,每次見到H的唇弧,總在我心中引起一股奇異而齷齪的欲望,很久以後我才懂得自己為何會受那吸引,說出一堆更荒謬的話而不自知。

  如果脆弱是你的聖殤,謊言就是蒙受異教徒褻玩的祭品,他們的酒與笑。工作的人不能有脆弱,只能有深夜喝不完的烈酒。疲憊有多少,脆弱就有多少,但是工作的人從來不說。對成人而言,脆弱首先是不被他人欲望的,因此是禁忌的,然後是私密的,就如性行為一樣,因此人極易對脆弱產生認同感。有時候,對某些人而言,見到戀人的脆弱而勃起潮湧,就意味著當時只能見到他或她的性別————然後色欲化的脆弱就是他人所欲望的。精衛填海的驕傲莫過於是,可惜自命善於溫柔的人總是低估了千年。

碎。

我是一個習慣用感情來記憶年代的人。
若要我回憶日子的蹤跡,記憶的四壁都是情。
常常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喜歡音樂,喜歡文字,
興趣是唱歌,寫作,睡覺以及談戀愛。
單身也不知多少年了,
我其實很喜歡和不同的人談戀愛的感覺,
每次的約會,都是一場慎重的約會,
每次的對談,都是一場輕快的戀愛。
沒想過定下來,卻在你的心裡定居了。
從無話不談,到現在的無意義對話,
面對你的時候,我像小孩,也像動物,
總之就是個不太想用大腦的生物。
幾次的絕望與生氣,我們不再不吵架,
我們的不開心,也不太久,卻造成我很多的恐慌,害怕很多事情,
像是原本完整的開心,成了碎塊。
很多感情上的偏執,讓我一直沒準備好去承擔缺點。
原本以為我們合拍,我們有默契,我們有共識,
但不完美是感情的本質,所以我們也不完美。
我不完美,所以渴求你給我點空間,
當你點頭同意了,我便如釋重負。
我不是真的那麼差勁,只是無法被關在一個框框內。
一直渴望你能一直幸福且快樂,
幾度覺得自己不適任,而想要膽小放棄,
但又無法接受自己不負責任,
讓你走向我來,又怎麼能棄你而去,
在還沒用盡全力愛你之前,
在面對自己的恐懼時,只能回頭抱你,
確認任何相愛的可能,任何未來的希望。
我還是一直抱持著這樣的念頭:
希望你幸福快樂,即使那個陪伴你的人不是我。
有時想著想著就哭了,淚水在眼眶轉著,
是你讓我變得脆弱了,變的愛哭了。
也許我能明白,有些愛是為了陪伴,有些愛是為了另一種可能。
或許我們的開心只會越來越碎,
愛情終將會走向淡然,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未來,也許一邊討厭你卻依然擁抱你。
但請記得,我愛你。

答案

從去年年末,星期一的偏小姐找我寫一篇關於三年來的感想文。
當時我不經思考的問說:「SINK會再開始嗎?」
「不知道阿,很難吧?算上我自己也才兩三個可以寫,要六個。」
「喔,那5缺1的時候跟我說,可以找我。」我用好像是找今晚牌咖的方式回答。
才過了根本沒放心上的兩天,偏就敲我:「5缺1了,說話算話喔!」
「……」

不知不覺要寫第13篇了,代表已經寫了三個月過去了。我並不是想表達歲月有多快,畢竟前面還有寫了兩季的偏小姐在。不過寫SINK代表要每週交出一篇性慾情慾文。每週要面對自己的情慾一次,從中撿出一段適合的片段,然後寫成文字,放上去給大家看。老實說這過程比我想的還糾結,有一點點難搞。
「可是老獅你又不像其他人寫深度文,你只是在放閃啊!」
是沒錯,我老是寫閃文真是對不起了(幫忙帶上墨鏡)。說良心的話比起閃文我更不想在這裡寫些悠悠懷傷、痛徹心肺的文字。有專人負責(誤)。我們已經是喜歡小眾情慾的一群了。傷不起,只不過想要找個適合的懷抱投入而已。
大概是從去年開始,我第一次開始思考能在這個圈子裡,做甚麼樣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比起其他那些早就開始轟轟烈烈的前輩,根本不算個人物。只是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我會因為朋友找到幸福而開心,因為朋友失去良緣而難過,因為朋友受騙受傷而憤慨。這些種種騙不了自己的情緒,促使我必須去找答案。
剛好一個皮繩辦的SM座談會在台南,我就去聽了。
我沒有找到答案,卻找到了小喵。
但我們沒有在會上一見鍾情,我還記得我當時唯一跟小喵說的話是:「來,你點的薄荷奶。」沒有了。沒有交流、沒聊天、更沒有四目相交。因為當時根本直覺認定小喵早以有伴,所以連接近的念頭也不曾有。
後來有是一串有如上天給的選擇題,都是二選一,四五次的分歧選擇點。任何一個點沒有選對,我就會跟女主角在生命中擦身而過,跑不完這條路線,不會再有交集。
以機率來說,我已經是闖過了1/2的5次方,1/32的好運來到了這裡。
「那我想去找你,讓你打屁股,好嗎?」小喵在FB丟了私訊給我。
我不要。
OMG我為什麼當時會選不要!!!!
在這驚險的一刻,還好接下來的劇情是她硬是撞進了我的懷裡,沒讓我在這裡錯過了她。
所以我不會再放手了(抱緊處理)
我到現在還是沒找到答案,但是有了一起找答案的伴。
「你在SM圈裡,想做一個怎樣的存在?」這是我丟給SINK夥伴的問題。
我的答案是,我想做一個寫手。
把我找答案時路過的沿途風景,一一寫給你們看。

你的臉

把至今所見過的所有的地圖和指標,慢慢的湊成妳的表情,平坦柔滑但歷經風雨,平原的上方昇起明亮的一對天體,左邊是星星,右邊是月亮,呼吸則是平靜的湖水,凝結著不會平息的漣漪。被嬌陽曬得皮膚乾裂的樹蛙,對著踩著表面張力滑行的水黽說,別讓重力拉著你陷得這麼深,但願總是能浮著這麼淺。

搖搖晃晃的火車裡日光落落,好像聽得見妳的聲音又好像聽不見,褐色的聲音落在妳撥動書頁的指尖上,從倒置的角度想要讀清那些細小字裡行間中的溫度,不確定是否能在詩句中找到停止下墜的立足點。 

當旅客的靈魂在到站之前紛紛下車之時,跟著妳走出車站,站在三條叉路前的廣場,攤開地圖上的分割碎形,試圖釐清各種墨漬之間的邊界,記得標誌的形狀但始終找不著隱藏在溪邊的小徑入口。

豎起的耳朵收起森林裡的綠意,未成年的小馬睜著眼爬上樹尋找著母親,而後倚靠著風化的殘岩夢見佛洛依德。

在河中行走的赤腳揚起哀悼的風塵,妳沒有用目光篩盡每一片從枝椏上的落葉,只有紫丁香輕輕的落在河面,希望能在一片鐵質土壤上的平原畔擱淺,讓細菌啃蝕掉自己多餘的裝飾,安靜的找到熵的歸處。 

水仙花的影子成為化石留在白色的夯土牆上,架構起勉強能抵抗雨水的界線。妳屋裡的燭火不曾熄過,而妳不假手於人的勤於添上柴油,因為沒有人知道貝雷帽下的黑夜總是飄著刺探的霧氣,只有金色星星不放棄閃爍,回憶起曾經在天空中與大家一同共享的擁擠。

 也許在鐘乳石的沈積化為銀絲之後,我能在通往秋日海灘的路上,在路邊長椅上看見,穿著皮衣外套的妳,正好在安慰著因為失戀而嚎啕大哭的女孩。 

也許妳轉過頭,會幽幽的問我:「你還好嗎?」 

我應該會低頭不語,和妳共享一張小圓桌,在有陽光的下午,河馬在水池裡嬉戲,木質年輪裡乾枯的水份蒸發成為音符,不論你情不情願,我會笑容可掬的為妳沏上一杯奶茶。

LOVE AND TOUCH AND DEATH REWIND

  愛,你會得到它的,女孩。

純真離開了它的房間,但我們還在,縱使我們被無所不在的陽光割得遍體鱗傷,每一個小孩最後都會離開黑夜的羊水,戴上眼鏡,鼓起肌肉。那是份辛勞的工作吧,像微笑著聆聽走音的小提琴,承受他人的輕蔑和寫出些什麼東西。每道屬於你的陽光的故事,都會冷卻,滾燙的玻璃將要扭曲成天鵝的頸子,不會燙傷任何人的模樣,而我不是在說什麼無可奈何的衰敗,FUCK THAT,女孩,你會得到它的,會有某個人願意打開它的耳朵與靈魂的。

愛,你會得到它的,女孩。

你會有很多時間去討厭一隻貓的,一隻完全屬於你的貓。我不曾擁有過這樣的貓,我也不曾想像過,有一天我最愛的書被一隻完全屬於我的貓抓爛的時候,我和它會是什麼樣的關係。寬恕像是一座車子那麼大的黃銅鎖,我能強壯到足以舉起寬恕嗎?寬恕是多麼冰冷,但那不會讓我們走向自焚,照亮別人的對嗎。某一天當這世界令你憤怒得想燒了房子,燒了所有你曾經鍾愛萬分的書本的時候,你會聽見貓兒飢餓的嬌聲。我希望某個人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貓罐頭,將來你想放火的時候,打開它,你會回憶起一些塵封的祝福。不會全是傷害的。

愛,你會得到它的,女孩。

會有某個人愛你的身體就像愛一座森林那樣,他會在森林裡呼吸,會用生長般的速度,用他佈滿傷痕的手指,撫摸你靈魂裡的每一道年輪。別害怕,他會說,笨拙的散步和醜陋的瘢痕,那也是我的一部分,我願意花費我的時間,清理你一地凋零的落葉與果實,他會說,見到我來了,你願意為我起風嗎?你的理智令我害怕,像是森林裡的冰涼的小河,裡面滿是水蛭。別害怕我,別害怕我的陰莖,他說,但也請別割下它,拋進河裡。和我一起做日光浴,我會讓所有的河畔的人見到你的美。

愛,你會得到它的,女孩。

所有的自棄、所有的傷害最終都可以用一首歌燒得熔化。它們會滾入金黃的鐵汁裡,變成美麗的樣子,變成一匹鬃毛鬣鬣的奔馬,哪兒也不會去的。愛你的人會和你在這匹奔馬的雕像下互相擁抱,甜蜜的一同發狂,她將會充滿愛意的啃咬著你的頸項,用朗讀的速度咬囁你圓潤的指節。她會用手指沾上你的愛液,嗅吸你的氣味,最後用愛液為那匹奔馬畫上一顆你忘了鑄煉的眼淚。那個女人會用繩子捆綁住你的身體,為你編造命運,你的高潮將像最後一首歌那樣長,所有用他們的一生來傷害你的人在歌曲靜止的時候都將感覺徒勞。

傷害,它有一天會發黃風化的,老小姐。

有一天你會老到,足以用慵懶面對這一切的。一個女人會活得比她的貓還長久,比她的男人還長久,那時候,你一天也許得睡上十幾個小時。所有的詩經歷了一場人生的遠行之後都會搭乘著明信片回到你的信箱,「還是你最好」,所有的詩都是這樣寫的。如果那時你正被擁抱,想把它們拒諸門外的話,只要別理郵差先生就可以了。生存在這個國家,是自由的對吧?是想和哪個漂亮小夥子熱烈的擁抱一場都沒問題的對吧?老女人也一樣的對吧?

「就像一朵花無從選擇自己的顏色,我們也無從為自己的天性將要我們成為什麼樣的人而負責。了解這點你就自由了,而變成一個大人,就是變得自由。」

——《慾謀》,朴贊郁

噢,我們總是有個選擇的。我們總是有一把左輪的。

對每一個流血的人都如此。

氣味-菸

父親是個重度菸癮者,
家裡有他的區域,就會瀰漫著菸味,
從很久以前的白長壽,到現在是大衛,
他身上的菸味沒少過,
一直到長大後,這味道,是我的安全感。
約莫是大學的時候,我第一次抽菸,
是一位學姊遞來的涼菸,
菸身很細,吸起來不吃力,且有明顯的涼感,
後來,就被香菸吸引住了。
我會每次的體育課結束,換完衣服後,
就在學校的吸菸區待著,每個一兩周,她總會出現,
而我也就與他攀談,然後借一根菸陪她抽。
短髮的她,很帥氣,
一個棒球迷,興趣廣泛,談什麼都說的開心。
她帶我入門,風格抽過了她又換過別款菸給我抽,
後來也開始捲菸,陪著他去華陰街福華買菸草,
我喜歡甜味的菸紙,配上甜甜的煙草,
莫名,就喜歡這味道,就喜歡她。
我們在學校的吸菸區,在公園裡,
並肩坐著,偶爾一起抽同根菸,一周一會。我都很期待。
她身上,是淡淡香水味,
混雜著涼菸的氣息,覺得很好聞,
我都得克制住自己想擁抱她的慾望。
一個學期後,我沒見過她了,
卻念念不忘她的氣息。然後第一次自己買了菸。
每周的體育課結束,一樣一支菸。
開始注意到身邊男生,抽的雖然不是涼菸,
但菸草揉著香水味,依舊吸引人。但卻不是她。
「當你不可以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可惜的是任何記憶,終究走上被時光稀釋得太淡的那條路去,
而我註定無能為力。
我是個記憶力不太好的人,所以我寫。
我也不希望被忘記,所以我努力。
以此篇,紀念某些我快要遺忘的過去。

雜記

小喵看著Sink網頁說:「為什麼又有飛機向上,我可以把飛機擊落嗎?」

必須強調一下這不是吃醋,只是一種鬥嘴的情趣。
是的,我們是主奴,也是情侶。從一開始決定要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她說過,稱呼這種事情,我並不是非常的堅持。
「你是說你希望我不要叫你主人嗎?」
理解錯誤了。
我希望不要是我要你叫我什麼,而是你認為我是你的誰比較有意義。只有妳打從心裡覺得我是妳的主人,主人這稱呼才是有存在的價值。如果只是嘴上的名字,那主人跟某某都是同樣的沒有差別。
過了幾天,小喵說,要我做她的男友。
「所以這是妳的決定嗎?」我很開心。
「沒有阿,我想要你幫我洗衣服,不叫你男友的話感覺不太對。」
「……」
現在在一起夠久了,這種程度的對話已經動搖不了我了。就像上上禮拜的不要玩門,現在我也可以冷靜以對了。
「什麼九深一淺真是亂教一通,拜託你不要去學一些有的沒有的啦。」小喵被我壓在身下,一邊搖晃一邊說著。
「真的,到底是哪個人亂教,害我不淺。」我撐著床,用力到底。
「棒棒到底才是舒服啦!搞什麼花招還把門弄壞了。」小喵呻吟了幾聲說。
「對阿,直接破門而入。」我回她,她笑的花枝亂顫。
前天下班很晚進門的我,一邊吃著晚餐。小喵對我說:「老公,我今天洗了衣服,你去曬。」
這時候的我是她的男友,被命令也沒關係的。我點點頭。
「嗯嗯,好喔,那我來洗碗,你去曬衣服。」
到後陽台去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掛上,小喵從廚房又叮嚀:「不要只是掛上去喔,衣服會皺,你要……」
「知道啦,要拉平。」小喵笑了一下,從紗門後探頭說:「我有沒有很囉唆?」
「OK的。」忙著曬衣服的我,眼角似乎撇到一個有點不太一樣的畫面。

只是洗個碗幹嘛搞裸體圍裙我也不懂。反正先順手拍個屁股再說。
小喵笑嘻嘻的黏過來說:「你看喔。」一邊弄了什麼在我手上。
……妳不是只是洗個碗而以嗎?
「沒想只穿著圍裙就濕了呢!超濕的!」
我撇了一眼餐桌,喔幹,上面東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