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星期一的狩

【狩情‧妖】精靈之謠‧餘音

句點以後往往都是結束,但我們不是。

故事,總是會有外傳;旋律,當然也有別調。

翻頁以後,我才發現那不是最後一夜。

※※※

後來的日子裡,每個晚上,我們都以聲相伴。就這樣,我們維持了這種奇妙的關係一陣子。直到某天,我看見她的暱稱打上,

「不寂寞了。」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醋意,但感覺不太舒服,縱使,她的每個夜晚幾乎都被我霸佔著。以她俏皮的行事風格,大概是又在什麼地方搭訕新的男人,而那個人,給了她把暱稱更改成這四個字的力量。

我匆匆下線,那天晚上就再也沒有登入KK,Skype也懶的開啟。

睡前,終究耐不住好奇,滑鼠點了幾下,一如往常,她Skype的帳號總是亮著。按照慣例,我不打任何招呼,直接按下撥號鍵。接通以後,她語氣自然,像之前一樣,描述著今天經歷的事,只是我異常沉默。

「狩,你今天好安靜喔,心情不好嗎?」

「哦,沒有啊,妳最近有什麼桃花嗎?」,話鋒一轉,我開始試探。

「怎麼可能,我哪有時間去生桃花啊?」

「啊?為什麼?」

「因為某人一直霸佔著我的時間啊。」,我想,近期內除了我以外應該沒有第二個人才對。

「噗,妳說我嗎?」

「對啊,不然還有誰?而且你幹麼這樣問啊?」

「哦,因為我發現妳改暱稱,想說妳該不會有了什麼新桃花。」

「喔…那個喔…」,說完,她沉默了五秒,我也沒有出聲。

「那是因為…狩的出現…所以小妖不寂寞了…」,她講完這句話,我發現沉默更難打破。

※※※

我清楚,她也明白。任由曖昧繼續成長,最後的產物,名為傷。

不過,誰停得下來?

接下來的幾個夜晚,我們都在思索,該給對方什麼答案。彼此,都不願停止,卻也沒有人可以開口繼續。

於是,我想起之前和喬閒聊時的一段話。印象中,當時是談到我的SM觀,提到我總愛扮演被動的角色,冷靜的看著對方掏出一切,而不喜歡主動的要求。

「因為,要求才有的東西,不怎麼珍貴。」,這是我為自己的SM觀,所下的註解。

「可是,自己給出去的東西,也不珍貴。」,喬打完這行字以後,我思索了好久。

從小妖過去的感情經歷歸納起來,她應是抱持著喬所說的那種價值觀。而我,則站在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觀點,等待那個出不來的「答案」。

※※※

「狩,遇見你,小妖覺得好幸福喔。」,某次睡前,她如是說。

幸福以外,會否後悔呢?我沒辦法知道。即使,彼此都給了對方好多情緒。眷戀,能夠充當多久的精神食糧,還是個問號。有一次,她問,

「為什麼一定要有答案呢?狩難道不覺得,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也很快樂嗎?」

「我不要。」,我回得很快,因為我很清楚,我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曖昧。

「為什麼?這樣你也比較輕鬆不是嗎?」

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不但能繼續品味現在的氛圍,當路過彼此的城市時,說不定還能賺得幾夜春宵。而且,雙方都沒有負擔,一起分享她所謂的快樂。

「可是,我不需要這種關係。與其這樣,那不如不要了。」,我說。

但終究說不出,我心裡想講的答案。因為,我沒有任何立場開這種口。

我不是單身,更何況,她的城市,距離我的所在地超過半個臺灣。於情於理,都不該讓對方承受這種不堪。我知道她不會拒絕,所以我不敢開口。當下的我,真的好想為她畫個圈圈,輕聲地說,

「小妖要在這裡乖乖的,等我。」

然後,當我去找她的時候,就會全心全意的對她,用十倍的甜蜜,彌補她望穿秋水的煎熬。等待,是為了醞釀更美麗的期待。

但是,我根本沒那個資格。

現在總算明白,被動其實是最殘忍的溫柔。
過去的自己,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對女孩說道:

「我不會強求,去留請自便。」

原來啊,要決定去留,是一件多麼沉重的事。

「小妖,我要開始傷害妳囉。」,這才是翻譯過後的真實。

隔了一夜,她寫了第一封情書給我。信裡頭沒有她給的答案,卻讓我感動萬分。在媛以後,我已經好久沒收過這樣文情並茂的情書了。以下,節錄一小段信件內容。

※※※

所以小妖在這裡,只會靜靜的在這裡,不吵不哭也不鬧,你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稱職的不要求任何東西。

我會把我們的每一次,都當作是最後一次,所以會很珍惜很珍惜很珍惜的那樣子的過。

只是狩要知道,小妖是存在在你的存在。

如果狩不想要了,那麼小妖,就一點存在的意義也沒有了。一開始就說了,讓狩著樣喚著,真有種專屬的感覺。

※※※

我真的很想要,當夜,就給了我的答案。

開演了一齣不曉得結局會有多麼傷情的悲劇。

既然選擇了,就無所謂該不該,只要使盡全力去愛就好。
第一次見面,我就用近乎綁架的方式,狠狠的要求她必須留在我身邊將近一週。
而我,也用盡所有能用的理由,空出盡我所能的所有時間陪著她。

雖然是僅有一次,短短幾天的相會,
但發生的事情,卻足以讓我寫下好幾週的日記內容。

※※※

三月,是妳誕生的月份。

所以我盡可能用三月所有的空間,描繪出我和妳的點滴。

【狩慾‧妖】精靈之謠‧終曲

再好聽的音樂,終會有面臨靜止的那一刻。

離別總是傷感,但我們的句點,卻畫得極度浪漫。

※※※

「我把腳踝往後縮,大腿撐起妳的臀部,妳的身體往前傾,現在,我要妳抱著我」

「嗯…嗯…」,喘息逐漸緩了下來,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妳的乳頭壓著我的乳頭,柔軟的胸部緊緊貼著我胸膛,一點縫隙都沒有,雙手把我抱得很緊,而我的手從左右兩旁,扣住妳的腰際,我抓得更緊。」,我頓了頓,留點時間讓她建構想像。

「然後,我緩緩抽出肉棒,在龜頭快掉出來的時候停住。當我開始插入的時候,我會動得很快很快,像是要把妳弄壞一樣,不管妳叫的多放肆,或是被刺激的多麼難受,哀嚎都不足以讓我停止,我只會一直幹妳,幹到我累為止。」,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野獸,聲音非常狂野。

「嗯…嗯…」,花心被抵住的害羞,透過耳機傳遞的頻率,表露無遺。

沒有聲音,我們的眼睛都是閉著的。

「我要開始幹妳了!」,很用力,這個句子。

插入,很深,這是第一下。接著,攫住腰間的雙手,開始使力,像要掐住什麼似的,我的指痕陷入了她柔軟的肌膚。

瘋狂抽插。

「啊…啊啊…唔…嗯…不要…啊…嗯…狩…啊啊…」,空氣裡飄盪著我和小妖的慾望,沒有別的。分不清誰是誰,像融為一體似的,我聽得見她心跳的急促,也摸得到她身體的溫度。好熱,我拉開棉被。

冬夜都不冬夜了。

「小妖,高潮了嗎?」,我問。

「啊…嗯…快到了…」,聲音聽起來有點失魂。

「我要射在妳的嘴裡,不准到。自己拔出來,到我旁邊趴著。」,我說,這個句子非常強勢。

「嗯…好…」,不知不覺,我的右手已經用力抓住床緣。

「我又扯住妳的長髮,用右手,強迫妳的臉,貼在我的肉棒上,告訴我,妳聞到什麼味道?」

「很色…很色的味道…還有淫水…還有肉棒…的味道…」,伴著喘息,小妖吐出這個句子。

「現在妳眼前的,是沾滿妳的淫水,而且龜頭上流出一點點精液的肉棒,我要妳用口水,把它清理乾淨。」,抓住床緣的手指,力道又更重了。

「嘖嘖…嘖…嗯…嘖嘖…」,不等我的指令,小妖開始吞吐我的肉棒。

「啊…啊…妳現在沒辦法出聲音,因為我壓住妳的後腦勺,然後抽插得很快,我幹的是妳的嘴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到了吧,我心想。

「不准吞下去,我要射了。我動得很快很快,而且是用雙手,壓住妳的頭,一直幹妳的嘴巴,啊…啊…」,眼睛依舊閉著的我,竟不自覺的擺動起自己的腰。

「我射了。一起到。肉棒在妳嘴裡顫抖,然後一共噴了三次,第一次很多,所以妳嚥了一下,第二次,妳全部含在嘴裡,第三次,妳輕輕舔了我的馬眼,把剩餘的精液吸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妖,這次呻吟的好瘋狂,喘息紊亂。

「嘴巴張開,我要檢查。」,劇情,還沒結束。

「張開了…」,嗯,耳機裡傳來的,確實是女人硬張著口說話的聲音。

「很好,吞下去,我要享受妳的表情。」

「咕嚕。」,吞嚥聲,非常清楚。

「小妖好乖。今晚,小妖表現很好,我要摟著妳睡。」

「嗯…謝謝主人…大大的恩寵…」,她的呼吸逐漸平復。

我望望窗外,天都快亮了,要睡什麼?

※※※

「小妖,覺得剛剛怎麼樣?」,我怎麼想,都覺得剛剛像是電話調教,不像電愛。

「嗯…我有高潮啊。」,聲音聽起來很矜持,判若兩人。

「呵,那給個分數?」

「八十分吧。」

「這麼低喔?」

「很低嗎?因為狩在過程中都好冷靜,我喜歡男生也很享受的感覺。」,原因,可能是我沒有動手自瀆的關係。

「我也很享受啊,真的。」,我很肯定。

「是嗎?那九十分好了。」

「呵,妳分數給的還真隨便。」,我無奈的說。

「哈,我們有西斯點了耶。」,小妖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是啊,這樣妳就可以當女主角了。」,說完,又是一陣閒聊。

真的天亮了。

「狩,你是我遇過後戲最長的耶。」

「後戲?」,我不太懂這個詞要表達的意思。

「之前的對象,結束後就會馬上睡覺呀。」

「哦,可能是因為,電愛並不是我們一開始聊天的目的吧。或者,妳是要我掛掉的意思?想睡就說,沒關係的。」

「不行~我會捨不得~」,她用嗲音在撒嬌。

「呵,最好是。」

「狩,如果我喜歡你怎麼辦?」

「啊?那樣會很麻煩。」

「為什麼?」

「因為我對妳也很有好感。」,我的回答,快得連自己都詫異。

「你真是直接。」

「喜歡就直接說,沒什麼好害羞的吧。」

「可是你又還沒看過我的樣子。」

「這是一種直覺,再說,妳也沒看過我。」

「可是我看過你的照片。」

「那和實際見面仍會有落差啊。」

「你不是不喜歡見網友嗎?」

「嗯,不喜歡。」

「那還不是一樣。」

「我不排斥跟你見面啊,其實。」

「為什麼?」,又一個為什麼。

「因為妳是小妖。」,我給了一個,能夠解決所有問號的答案。

※※※

後來,她該開始為出門上班做準備了。因為耗掉小妖一整個晚上的精神,不太好意思自顧自的跑去睡大頭覺,所以答應陪她到出門上班為止。她忙她的,我就窩在床上,她說什麼,我再給予回應。

「狩,以前惡魔也這樣陪過我說。」

惡魔,據說就是小妖這名字背後的主人。我沒有過問太多關於這個人的事,只不過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和自己味道不同,

「嗯?可是我不是惡魔耶。」說完,忘了她回什麼,因為我已經開始恍神。

然後,不曉得我盹了多久。

「狩…狩…」

「嗯?」,我被她喚醒,但她沒有處理我的問號,

「狩~~狩~~狩~~」,這時候,我才聽清楚,耳邊重覆著的,是輕柔的撒嬌聲,用一種很悅耳的頻率,持續呼喚我的名字。

我以為,我聽見了妖精的吟唱。

※※※

僅以對那夜的眷戀,譜三首精靈之謠,

前奏、香頌、終曲,紀念妳我的第一次,

也紀念我們的相遇。

【狩記‧妖】精靈之謠‧香頌

距離那一夜,已經好一陣子了,

妖精的呻吟,卻猶在耳際。

※※※

「告訴我,妳的手,現在,在哪裡?」,我轉換自己的語氣,放慢語調,用十倍的溫柔,嘗試要構築出一個適合歡愛的氛圍。

「嗯…右手,在嘴唇旁,左手,在大腿旁邊。」,小妖說話的速度,也隨著我放慢。

「小妖,讓右手指,抵在唇上,把左手,伸進熱褲裡,然後,撥開內褲,中指,貼在蜜縫上。」,腦子裡,一邊想像畫面,一邊觀察耳機裡傳遞的頻率。

「嗯…」,我想,她已經碰到敏感地帶。

「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裡,從邊緣開始輕舔,左手的中指,上下擺動,但不准插入。」,我們的慾望,由此開始。

主要是她的喘息,然後還有微弱的嘖嘖聲,看來小妖仍不夠入戲。

「小妖,現在把右手中指含住,我要聽見妳服侍的聲音。」

「嗯,啊,嘖…嘖…」,這下子,耳裡盡是舌指廝磨的聲音,有一種正被舔拭的臨場感。

「告訴我,手指頭沾滿口水了沒?」

「嗯…嗯…手指濕了。」,她這時候的聲音,異常嬌媚,比裝可愛還要撩人數倍。

「現在,把左手中指抽出來,再讓沾滿口水的手指,擺到下面,然後,插進去肉縫裡,但是不准動。」

「啊…插…插進去了」,聽得出來很害羞,因為聲音很小聲。

「插到最深,整根手指,都必須被小穴吞進去。」,我加重語氣。

「嗯…人家…擺進去…了…」,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

「很好,接下來,把剛剛沾滿淫水的左手中指,放在鼻子前面,是不是充滿妳淫蕩的味道?」

「嗯…很色…啊…」,我確實聽見,她嗅著手指的聲音,以及不曾間斷的嬌喘。

「小妖的下面,很濕嗎?」,她呼吸越急促,我的語氣就愈緩慢。

「很濕…啊啊…很濕…啊…」,差不多了,我心想。

「我要把妳脫光。」,倏然,用極為俐落的速度,下了這個指令。

「啊…可是…啊…很麻煩…」,抗議無效,

「不管,停止手邊所有動作,把自己脫光,不然,我就不幹妳。」,我的語氣十分堅定。

「嗯…好…」,允諾之後,我聽見涮涮的褪衣聲。

很快,也不過才五秒鐘左右,小妖就脫光了。並不意外,因為今晚她並沒穿內衣,不過就是一件寬鬆的大T恤,以及黑色熱褲和裡頭的小內褲罷了。

「小妖,脫光了…」,沒有講明,卻洋溢著慾望的催促。

「乖,我硬了,現在,該小妖服侍我了。」,溫柔的語氣準備退場。

「把雙手各自擺在兩個乳頭上搓揉,眼睛閉上,我右手扯著妳的長髮,然後把妳的頭,壓在我的肉棒旁邊,妳是跪著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開始有點興奮。

「啊…」,呻吟甫出,我就中斷她的想像,

「不准舔,用聞的,有沒有聞到肉棒的味道?」,我的邪惡,逐步釋放。

「有…有…啊…有…」,嫵媚的回應,讓我異常興奮。

「喜歡嗎?」,不由自主,我的嘴笑有了一抹微笑。

「繼續聞,手指不能停下來,告訴我,小妖想要我的肉棒嗎?」,我問。

「要…小妖想要…狩的肉棒…」,很爽,我說真的。

這時候,我想起小妖說過,她喜歡舔男人的腳趾。於是,

「不行,還不能給妳,我現在是躺著的,妳依舊是跪著,想不想舔我的腳趾?」

「想…」,跟預料的一樣,小妖回答得非常迅速。

「舔吧,從右腳的大拇指開始。」,話還沒說完,

「嘖…嘖嘖…嘖嘖…」,很急,我沒遇過這麼喜歡舔腳趾的女人。

「告訴我,小妖怎麼舔?」

「嘖…嘖嘖…小妖先舔大拇指的邊邊…然後…嘖…再用吸的…嘖嘖…嘖…」

「然後…還要舔縫縫…嘖嘖…小妖要把狩的腳趾…全部舔乾淨…嘖…」,搶在我說話之前,小妖先開口了。

「表現很好,小妖有沒有什麼願望?」,過了一會,我問。

「啊…小妖想…想要狩的肉棒…」

「舔吧。」,用賞賜的口吻,我準備當她的君王。

「嘖…嘖…啊…嘖嘖…嘖…」,很大聲,腦子裡浮現的是,一個淫靡無比的畫面。

「小妖,我要妳把身體挪到床上,身體跨在我雙腿間,移動的時候,妳的嘴不准離開我的肉棒。」,另一個令我興奮的場景,即將出現。

「然後,我把沾滿妳口水的右腳大拇指,頂著妳的小穴…」,語未畢,

「啊…啊啊…」,她的回應,讓我確信這場景,也會讓她興奮。

「我右腳的大拇指開始抽插妳的穴,原本沾滿的口水,現在都變成妳的淫水。而且妳的陰道,正暖暖的包著我的腳趾。」,我繼續在她的私處肆虐,用最羞辱她的方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很喘很喘,聽的我,好爽。於是禁不住低吟,

「啊…小妖,妳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多像一條淫賤的母狗嗎?」,我發現真正的自己,總算出來了。

「嘖…嘖嘖…嘖…」,她沒有要停的意思,仍盡全力的服侍我的下體。

「乖,告訴主人,好吃嗎?」

「嘖嘖…嗯…好吃…主人的肉棒…好好吃…」,小妖的舔拭,還未停止。

「夠了,我依舊扯著妳的頭髮,拉開妳和肉棒之間的距離,小母狗吃完好吃的肉棒,該怎麼做?」

「謝謝主人…小母狗很開心…謝謝…主人讓小母狗吃肉棒…」,聽起來很迷濛,我想小妖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我現在,真的很硬。棉質的睡褲裡,矗立著我的下體。小妖的表現,讓我慾望高漲。

「好了,想被幹的話,自己往前爬,再跨上來,女上男下,知道嗎?」,我覺得,這時候的聲音好壞。

「嗯…嗯…」,收起舔拭的聲音,替換的是輕柔的呼吸聲。

「妳的雙手,不能離開我的乳頭。肉棒現在抵著妳的肉縫,要開始插入了。」,我閉上眼,嚥了嚥口水。

「自己動,我要看妳搖,想快就快,想慢就慢。」,主導權遞給小妖之後,我想像著剛剛視訊裡白皙纖細的身形,正跨坐在我的腰際,股間的熱度隨著她身體的擺動,愈漸發燙。

「啊…啊…嗯…啊啊啊…」,急促,把她的渴望描繪的十分徹底。

下一幕,該換我主動了。

※※※

與妳相屬的那一夜,我真的很開心。

雖然,不曉得愉悅是不是電愛給我的,但妳確實滿足了某個部分的我。

【狩慾‧妖】精靈之謠‧前奏

如果世界上有妖精的話,我想我遇見了一隻。

而且,是最可愛的那隻。

※※※

「狩,Sink的故事都是真的嗎?」

「是啊,怎麼了?」

「那你可不可以用我寫一篇日記?」,很突然的要求。

「妳會出現啊,遲早的事。」

「耶!那是【狩慾‧妖】嗎?還是【狩情‧妖】?」

「都不是耶,類似Arrogant和喬那樣,出現在某篇文章的內容,但女主角不會是妳。」

「不管啦,我想當女主角。」

「啊?胡謅對我來說有點難,而且這樣不太好,和Sink宗旨不合。」,當下,我真的沒有要勾引她的意思。

「吼…又沒關係,我不介意你意淫我。」

「呵,可是我沒這種興趣耶。」,最後,我婉轉的拒絕。

※※※

小妖,這名字不是我取的。與她邂逅的那個夜晚,開場很一般,

「文筆真好。」

「過獎了,謝謝。」,客套結束以後,開始我和她第一次的對談。

內容很普通,討論著我日記裡的故事,告一段落以後,

「其實我是第一次寫這種題材的文章,很開心看到妳這麼喜歡。」,我說。

「第一次?」,她似乎有點納悶。

「嗯,我以前寫的東西是SM文學。」

「SM文學耶(口水)」,不得不承認,口水兩字,讓我對這女孩很感興趣。

於是,給了她我的個人部落格,接下來的話題,全都關於SM。那天,真的很盡興,下線之前,

「對了,妳怎麼稱呼?」

「小妖。」

「哦,好特別的名字。」

「其實,我不是很願意再被叫小妖,可是就覺得,狩好適合這樣子喚著。」

「嗯?名字背後有傷心的故事?」

「說不開心好像也算是,但其實應該是說一種專屬的感覺。」

「哦,其實可以換個稱謂的。」,理由既是如此,這個稱呼似乎不大妥當。

「不用呀,狩很適合。」,我也不再推辭,就這麼喚著她。

※※※

後來,我們交換了MSN。

小妖,起初對她的印象,是個很有禮貌的女孩,言談裡也不失風趣,愈漸熟稔以後,才看到她客套背後的真相,如果要給一個形容詞,那一定是鬼靈精怪。和她聊天,偶爾會覺得自己跟不上她的反應。打個比方,菱是文靜的氣質美人,瑜是活潑的鄰家女孩,小妖,則是調皮的刁蠻少女。

「如果妳是M的話,我想我會愛上妳。」,因為,頑皮的新鮮感,尚不足以凌駕我對菱的眷戀。

「真可惜,因為我不是。」,小妖迅速的回覆,還附上一個鬼臉。

「是啊,非常明顯。」,幾番對談以後,我對她的感覺,從感興趣的M女轉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狩唱歌給我聽。」,螢幕下一行,是個意外的句子。

「噗,句號是肯定句的意思嗎?」,心裡想著,小妖又想暗算我。

「我不記得句號有別的作用捏…」

「我才不要,誰理妳。」,我給了一記回馬槍。

「不行,上次狩聽過我唱歌,這次換你唱給我聽,不然,你就欠我一次。」

我才想起,有一次小妖告訴我,她要唱歌給我聽。那天她正要準備出門上班,於是匆促的跟我要了Skype,後來,也確實聽完她的歌聲。

「不然的話,欠什麼?」,我想看看有沒有別的選項。

「我想到再跟你說。」,還真是一貫的調皮作風。

「唔,好吧,那我還是選唱歌好了。」,送出這最後一行,我登入Skype。

由於之前已經聊過一次Skype,這一次,就顯得自在許多。結果,我不過才唱了一曲,剩下的時間都在聽小妖唱歌,

「你只是要我當妳的聽眾吧,哪是要聽我唱歌啊,大小姐。」,我說。

「狩不喜歡嗎?」,間奏的時候她抽空問了一句。

「是不會啊,小妖唱歌挺悅耳的。」

此時,另一段音樂響起,是我的手機,來電顯示,是菱的名字。

「喂…」,我沒有掛掉Skype,只是扯下一邊的耳機,讓手機貼上我的左耳,麥克風依舊懸在我的胸前。

小妖沒有出聲音,她一定清楚我在和菱講晚安電話。於是,我打開IE,一邊隨意瀏覽網頁,一邊和菱閒聊,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

「不知道小妖在幹麼?」,我心想。

因為右耳沒有傳來Skype被掛斷的訊息,又不確定菱什麼時候要結束對話,所以,我想丟個訊息告訴小妖,她想休息的話,隨時可以掛斷無妨。

點下縮小視窗的圖示,眼前的畫面,我愣了一下。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不說話?」,菱發現我分心了。

「喔,沒有,筆掉了,剛剛在撿筆。」,然後,繼續我和菱的對談。

桌面上,多了一個視訊視窗,我以為是情色網路廣告,但很明顯不是。

因為外框是Skype。

框內,一個女孩,微捲的長髮,帶著淡淡的挑染,覆在雪白的右肩上。她穿著一件極不合身的白色短T,下半身是一件全黑的小熱褲。

畫面就到這裡為止。

非常香豔。因為她沒穿內衣,不合身的純白短T,Size大到她扭動一下身軀,就可以看到她的半個乳房。我看得出來,她正一邊在桌上忙著什麼,但是,更忙的是她的右肩和左手,像是存心挑逗一樣,每隔十秒鐘,肩線就會墜落一遍,在暈紅呼之欲出的時候,左手又會拉起遮蔽視線的白色。

週而復始。

我左手拿著手機,用右手逐一鍵入我的問句,

「What are you doing?」,對方沒有理會我,繼續忙著她手邊的事。

「嗯,那晚安囉。」,總算,菱掛掉電話了。

「喂,妳會不會太故意。」,質問,馬上脫口而出。

「哈哈,你不喜歡嗎?」,耳機裡,是輕佻的語氣。

「你害我起生理反應了啦,我一個人睡耶,妳也太壞心了。」,這時候,我下體是略微腫脹的狀態。

「真的假的啊,我又沒露點。」,她還是不改調皮的語調。

「跟露不露點無關好嗎,是情境的關係。」

「有西斯點了耶,好開心喔。那可以寫日記了。」,小妖語氣雀躍。

「噗,還不至於吧,其實我也沒有到很興奮的程度。」,接下來,由於是盯著她的視訊閒聊,話題都繞在她的房間,她的打扮,以及身材。

※※※

三點了。

「小妖,介意我去盥洗一下,再躺在床上陪妳聊嗎?」

「不~介~意~」,這是有點醒腦作用的,可愛腔調。

刷完牙,洗完臉,上個廁所,我躲進被窩裡,

「喂,我躺在床上了。妳可以把視訊關掉,反正我也看不到。」

「哦。」,於是,視訊告一段落,我也翻身上床。

「小妖,妳電愛的經驗很多嗎?」

「狩很想電愛嗎?你最近好常提這個。」

「也沒有想不想,我沒電愛過,不曉得那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最近和一個朋友,常聊到這個,剛好妳又是電愛咖,所以問問啊。」

「我不知道幾次耶,沒有數過,可能有二十次左右吧。」,聽到這數字,我有點吃驚。

「哇,這樣搞的我在妳面前好像清純的處男一樣。」,這時候的我,精神上已經有點夜深的倦怠。

「屁啦,你哪裡清純了?」,小妖的聲音,一樣充滿精神。

「喂,小妖不睏嗎?」,我覺得有點訝異,畢竟她明天一早還要上班。

「不會啊,精神很好,狩想睡了嗎?」

「一點點,那,是因為我把妳弄得不夠累嗎?」,我慵懶的問著。

「哈,是吧。」

「那不如現在讓我把妳弄累。」,我笑著說。

「蛤,可是我會害羞耶…」,小妖嚥了嚥口水。

「為什麼?該害羞的人是我吧?」,我對她的反應,感到些許的納悶。

「因為我沒有帶過男生啊,電愛都是男生帶我。」

「那就從我開始就好。」,我用肯定語氣迅速帶過,沒有允許她拒絕的空間。

因為我很清楚,小妖有輕度的被支配慾。

「嗯…」,得到她含糊的默許以後,開始了我的第一次電愛。

※※※

如妳所願,這只是前奏。

喜歡嗎?小妖。

【狩慾‧瑜】灰色雲雨

因為喬的幾句話,我昨晚睡得很糟。

※※※

早晨,被響亮的鈴聲劃破。

「喂…」,連眼睛都睜不開,我用夢話的語氣在回應。

「狩,你還在睡喔?你今天不是還有事要忙嗎?」,這是瑜的聲音。

「喔,對啊,可是好累,我想再睡一下,妳在哪呀?」,使著有點嬌嗔的語氣,表達我還想賴床。

「我現在在書局買東西,等等就要回去了。」

「喔,那回去之後,妳要幹麼?」,我其實很累,只是形式上問了問。

「看你呀,我今天沒事了,你要在家裡做事情的話,我就陪你。」,噢,突然間我有了睜開眼睛的精神。

「那再讓我睡兩個小時,然後,我要抱妳,因為,我好想抱妳喔。」,這是像撒嬌般,連我自己都覺得訝異的口吻。

「喔,好啦,那你睡醒再打給我喔,那,掰掰。」,參雜著甜蜜與疲倦,我繼續倒頭大睡。

※※※

這一次,把我從昏睡中叫醒的,是倒在床緣的鬧鐘。

我撥了電話給瑜,

「我睡醒了,妳在哪?」

「我在家裡啊,你中餐想吃什麼?」

「妳肚子很餓嗎?」

「不會啊,我怕你會餓啊。」

「我還好,那妳先過來好了,過來再說。」

「嗯,那我五分鐘後下樓喔。」

※※※

關起房門,我馬上從正面摟住瑜,

「幹麼突然這樣?」,她有點吃驚。二話不說,把半推半就的她,押到床上。

「我最近好餓,現在只想把妳吃掉。」,我的唇,黏在她的耳鬢廝磨。

瑜今天穿著藍色的牛仔褲,上半身是一件粉紅羽絨外套,裡頭包著一件棉T。我擁著她翻過身,撥下她身上的羽絨外套,她則主動的解開自己的褲頭。

我們的舌頭,在這個過程中,頻頻交疊。

一下子,瑜已經光溜溜的在我眼前,餘下胸罩包著雙乳,小褲覆著陰阜。

「脫掉。」,我說。

「不公平,狩衣服都穿著。」,瑜嘟著嘴。

「不管。」,我把右手伸到她的背後,迅速的解開背部的扣環。

我喜歡女孩這一刻的表情,像是甫插入的刺激,身體總會微微一顫。

「害羞的話,就換妳躺著。」,我往側邊一挪,讓瑜躺在我原本的位置。

縱身貼上,我的右手從內褲上緣竄進,中指在陰縫間游移,原來,早就濕了。

「啊…啊…」,每當興奮的時候,瑜都會閉上眼睛,然後完全不會抵抗我的入侵。唯一感到可惜的,是看不見她的嬌羞,閉上眼,或許是一種怯場的逃避方式。

戲弄了幾秒鐘,我讓中指整個沒入她的肉縫裡,大拇指壓上陰蒂摩擦。瑜終於受不了了。她緊緊的抱著我,非常用力,胸脯整個貼在我的身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紓解過度刺激所引起的興奮。但,她始終不會阻止我的行為,我喜歡她這種特殊的反應。換作是其他女孩,早就開始抗拒我的挑逗。

整隻手都濕了。

我厭惡歡愛的氣氛被破壞,當然也不希望對方享受的情緒被中斷。我再度把嘴覆上她的唇,以舌尖輕點作為暗號,開始另一次熱吻。然後趁著此時,把下半身的衣著全數褪下。

下一步,我引領著瑜那擺在我頸背的雙手,落在我下體的位置。

十指姑娘,或搓或揉,開始刺激我的身體,灌注更多的血液進入陽具。左手環抱著瑜,右手,也貼上她的胸前,玩弄著柔嫩上的櫻紅。

瑜的眼睛仍舊緊閉,我想,她應該十分快樂。

如此淫靡的畫面持續了幾分鐘,然後我撫著她的背。瑜的背,白皙光滑,纖細的腰身加上天生的翹臀,讓人愛不釋手。我捏了一下她的臀部,停下舌間的索求。

「瑜,用嘴幫我。」,我輕聲說道。

瑜沒有說話,溫馴的把身子往下挪動,我的分身,就這樣覆上一陣溫熱。

我拉開床邊的抽屜,拿出一個套子,然後撕開。像是察覺了我的行為,對下一幕的期待,鼓舞著瑜,吞吐得更為賣力。

「套上它。」,我把保險套遞給她。

迫不急待,套完套子以後,瑜握著我的肉棒,然後逕自跨上。

「嗯…」,進入的瞬間,她低吟了一聲,接著自己動了起來。

女上男下,我只是躺著欣賞眼前這充滿慾望的女體。

過了一會,收起凝望的心情,我攫住她的腰際。24吋的小蠻腰,要扣緊是很容易的。當然,她也就失去了擺動腰部的主動權,然後,我讓肉棒深深的挺入。

「啊…啊…啊!」,完全密合的那一刻,我相信瑜的注意力已經全數集中在某個地方。

倏然,我雙手扣得更緊,把肉棒抽出,頂在洞口。下一秒開始,是狂亂的抽插,像是要宣洩什麼一樣。

耳邊,近似歇斯底里的春吟在迴盪。

像午後的驟雨,下的滂沱,又大又急。

但馬上就停了,可惜覆在心頭的烏雲還沒消散,彩虹也沒有出現,心頭期望的藍色,仍舊是灰的。

※※※

近期我幾乎沒有慾望,今天,只是為了發洩而發洩。

不是發洩慾望,而是慾望以外的東西。

整個過程好奇怪,不曾這樣,一點也不像自己。

原因,一定是昨天喬的那幾句話。

「我討厭你。」

「為什麼?」

「我討厭已經有了一個女人,卻又去招惹別的女人的男人。」

我頓了一下,看著視窗沉思。

「所以,我討厭你。」,喬,又說了一遍。

喬,其實,我也很討厭我自己。

真的。

【狩情‧菱】永夜

「狩,如果有一天我們要死掉了。你希望誰先死?」,

「嗯,當然是我先死啊,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吼,你真是個自私的人。」

「啊?」

老實說,那一次的回答,我沒有想太多。
但,此刻的我已經明白,失去另一半的世界,一定會變得無比暗沉,了無生氣。

※※※

前幾天,參加了一個喪禮。嚴格說起來,對方算是我的遠親。但是,小時候因為某些原因曾經被他們收養過一陣子,所以成了對方的養子。詳情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聽爸媽說的。小時候還比較親近,長大後,和養父母的關係已經變成年節拜訪的對象而已。

※※※

喪儀開始,原本,我以為我只是一個陪祭者,也就是父親會領著我們,然後由他完成獻花獻果的禮節,而我只要跟著司儀的指令鞠躬敬禮。

結果不是。

乾爹留了一筆手尾錢給我。在喪儀的流程裡,安排了一段義子的橋段,而且就順序看來,似乎挺重要的。長子領著嫡系孫兒叩謝親恩以後,接下來竟然就是義子,然後,才是男姪孫,女兒,以此類推。

於是,我在什麼都沒被事先告知的情況下,倉皇的完成人生第一次叩謝親恩的喪儀。完成以後,必須跪在長廊兩邊,男左女右。等待冗長的謝恩儀式結束之後,我們才能爬起來。

跪著達禮的過程中,我可能是現場唯一沒有落淚的人。過去,曾經經歷過三次這樣的場面,兩次是至親,我是哭的死去活來的局內人。另一次也是遠親,我是在一旁觀禮的局外人。這一次,非常特別,我的身分是局內人,但心境卻是局外人。

我真的哭不出來,也不想矯情的偽裝悲傷。我只能,用莊重的態度面對這個場合,回想過去和乾爹有過的瑣碎記憶,但真的想不起什麼。整個過程裡,我一直處於一個被哀嚎圍繞的位置,有種置身於災難現場的錯覺。

我,始終無感。

後面的程序,還有友人行追思禮,以及各種團體組織致意,如消防隊、慈濟功德會等等,然後開始自由拈香。之後,有一小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才正疑惑著為什麼沒看到乾媽,走進屋子裡,就發現她坐在客廳的一角。

哭的很慘。

臉部的表情已經僵了,臉上盡是乾涸的淚痕,兩眼無神。

「媽媽。」,輕喚一聲,她把頭轉了過來。

我看得出她想叫我的名字,但悲傷讓她使不上力。五官的變化範圍,都被凝在某些角度,不論怎麼組合,都是哀淒無比的表情。我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她的嘴唇微顫,看著我的雙眼,似乎開始泛淚。我把手掌覆上她交疊在膝間的雙手,緊緊握住。告訴她,不必勉強自己說話。

乾媽開始抽搐哽咽,像個女孩子般,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有個男孩給了臂膀,壓不住情緒,就會徹底的潰堤。

另一個畫面,在我的腦海閃過。

十幾年前,祖父過世,我哭的涕泗縱橫,那時候我才國小。我以為我已經很傷心了,畢竟那是最疼愛我的長輩。那一幕我記得很清楚,出殯回到家裡,我去如廁的時候,發現房間裡的祖母,像個小女孩一樣,拿著一條毛巾,不斷擦拭著止不住的淚珠,爸爸在一旁,用和我現在一樣的姿勢,緊握著祖母的另一隻手。

「伊做伊造,阮日子係賣安那過?」,說完這句話,祖母又開始啜泣。

倏然,我注意到祖母手上的毛巾,整條是濕的。

「滴答。」,一滴淚珠,落在我的手背。把陷在回憶中的我敲醒。

眼前,上演的是劇碼是,喪偶之慟。

過去,祖母也在我面前演過一回。

未來,兩個字掠過心頭的時候,我的心臟,悸動了一下。

我想起之前在貓的個版上貼過的一段話,討論的題目是,到底什麼是愛情?內文如下。

※※※

對我而言,

愛情,是一種從生命中抽離,會讓自己感到空虛的東西。

它沒有道理的附著在某些人身上,或是某個人。

不規則,卻又亙古不變。

※※※

當愛人死亡,意味著愛情永遠的消失了;
而我的愛情,已經附著在菱身上好久了。

就算分手,我至少還能明白我的愛情,在她的身上,是一個真實的存在。假使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假使…。恐懼,一度令我無法持續我的假設。

菱,如果真的可以選擇。

那麼,我會讓妳先走,並且,用我們的點點滴滴,編織成妳的祭文。

別離之前,我會用最愉悅的心情,把這專屬你我的愛情故事,先朗讀一遍給妳聽;

分開以後,在喪儀上,我會用最沉痛的心情,把這永恆的心碎,吟誦一回,伴著萬縷輕香,直達天聽。

我將用我覺得最美麗的方式,讓妳明白,我有多麼愛妳,

在我們永遠分離的那一天。

【狩慾‧菱】毛蛛之愛

2009到2010的跨年夜,異常平凡,積累將近三個月的相思,導致我們哪也不想去,就這樣整整四天三夜都窩在我的住處。

在這段時間裡,不論是吃飯、洗澡、睡覺,兩個人,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

※※※

第一個晚上,是跨年夜,接送舟車勞頓的她到住處後,陪她洗完澡,一起在房間裡看了一部電影,然後上床準備就寢。

睡覺的時候,菱總會側身擁住我,盡可能的,最大化兩個身體的接觸面積,她才能安心入眠。和我同寢的時候,我不准菱穿著內衣褲。當胸膛覆上她的柔嫩,手指,就會不安分的逗弄起她的身體。

一陣呻吟以後,菱開口問我,

「狩,你想做嗎?」

「這麼久沒見面,怎麼可能不想。」

「可是,你不是很累了嗎?」,菱的貼心,總是在無意間表露。

「嗯,但我還是很想要。」,心理上想給慾望一點紓解的空間,但生理上卻只有動手指的能耐。

於是,菱輕輕撥開我的手掌,鑽進被窩裡,逕自拉下我的睡褲,然後把內褲一併脫了。

下體,開始感受到菱輕柔的服侍,我平躺著,菱跪趴在我的股間,雙手,仍可以自在的撫弄她的雙乳。當我的低吟逐漸覆蓋掉她的春吟,是慾望即將宣洩的預告。這時候的雙手必然是壓在她頭上,或者是,無意識的扯著她的長髮。

「啊啊…啊…」,射了,在菱的口腔。乖巧如她,總是靜待我的顫抖平息,然後把所有的愛液一飲而盡。

「舒服嗎?」,菱鑽出被窩,依在我肩頭問我。

「很舒服。」,我閉著眼睛回答她

「狩,我愛你喔。」,說完,我們相擁入眠。

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時分。身邊的她,仍在夢鄉。我起身盥洗,過程中吵醒了熟睡的菱。出了浴室,像是要彌補昨夜似的,我用野獸般的侵襲,開始見面後的第一場歡愛。

這個時候的菱,最是溫馴,像是沒有意識的娃娃,會完全配合我想做的一切。侵犯的過程結束,我躺在床上,氣喘吁吁。菱起身抽了幾張衛生紙,幫我把套子拿掉,然後開始擦拭沾滿精液的陽具,清潔完畢,還附上一個早晨之吻。

晚上,我們去逛了夜市,酒足飯飽以後,回到家裡又看了一部電影,洗完澡,上床待寢。這一次,我們都精神十足,上演了一場典型的情侶床戲。

第三天,比前一天進步了一點,睡到中午,我們就醒了。下午去陪她去逛逛街,接著在電影院看了正熱映的阿凡達,然後去吃了快三小時的吃到飽。回到家,兩個人都一身疲憊。

今夜是臨別前夕,所以,有種分外珍貴的感覺。

第三次做愛,結束後沒有馬上睡著。彼此,都想說點什麼。

「狩,你是我的嗎?」

「是啊,我是你的。」,沒有遲疑,給了肯定的答案。

「我好想把你變成我的一部分喔,變成我身體的一部分,然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同時,菱把我抱得好緊。

「我才想把你變成我的一部分,我好想要,把妳變成我的M。」

「我不要,那個好噁心。」,聽完,心裡無奈了一下,反正,也是老梗了。

※※※

兩個人都想吃掉對方的愛情,好奇妙。

菱,我不會讓妳把我吃掉,因為,我不曾放棄把妳吃掉的慾望。

【狩情‧媛】心與樣子

「狩覺得,心重要還是樣子重要?」,前陣子,Arrogant這樣問我。

「啊?好突然的問題。」,我愣了一下。

這段話,勾起我初戀的回憶。
很難再找到另一個女孩,讓我像當初一樣,對她那般著迷。

※※※

媛和我是中學的時候認識的。她的成績優異,是全校排名前10名;校內的作文比賽,她是個小有名氣的對手。除此之外,會彈鋼琴,吹長笛,也懂小提琴。能和她有交集,是因為參加學校舉辦的遊學團,在被強制報名的美語課程中,遇見了她。第一堂課,她用流利的英文在台上侃侃而談的自我介紹,讓我目不轉睛。日後相處的過程中,也在在證明她是一個才華洋溢的女孩。所以,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媛。

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外貌。打從探聽她的一切開始,我就成了死黨的笑柄。一見鍾情,而對象卻是個醜女。

「狩是不是瞎了啊?」

「狩,你要不要去配一副眼鏡?」,這些對話,我幾乎兩三天就聽到一遍。

老實說,我並不覺得她醜,但在交往以後,家人的反應也著實讓我吃驚。有一次,姐姐問我,

「狩,你交女朋友了啊?給我看看照片!」,看完,姐姐一臉不悅。

「狩,你為什麼不挑漂亮一點的女生,這個女生很醜耶。」

「啊?真的嗎?」,氣氛有點尷尬,但我真的不覺得她醜。

時至今日,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情感。但是,每每想起我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戀情,仍感到十分快意。整個戀情從萌芽到凋零的過程中,我寫給她的情書不下二十封,而她寫給我的,亦然。

一直以來,因為自己在文字上頗有造詣,因此,在我的眼裡看來,情書絕不是一篇簡簡單單的短文,描述著我愛妳,妳愛我的甜膩。情書,理當是思念的累積,用心安排成賞心悅目的美景,遞送到對方的心坎裡。

寫情書給媛,第一個步驟打字撰稿,寫了初稿以後,開始細部琢磨,然後定稿;接著,是選信紙,要什麼樣式與風格,或信紙該搭配的香味;下一步,拿多買的信紙來騰寫複本,看看感覺;最後,確認自己滿意了,才聚精會神的把內容逐字寫到正本上,確保全篇不會出現錯字,讓立可白影響畫面。如果出現一個錯字,我就會重寫。

整個過程下來,可以花掉我一天的時間。

願意這麼做,也樂於這麼做,這是因為媛有這樣的價值。一個巴掌打不響,想要四手聯彈,琴瑟和鳴,非得要另一個人具備足夠的內涵才辦得到。我與她之間的信件往來,動輒兩三千字,文句間堆疊的情感,像極了一篇愛情小說的架構,有始有終。

我想,沒能繼續交往,可能是因為當初的我,並不具備任何稱得上才華的東西吧。

一年前的同窗會,和她同班的死黨偶然提到,媛去了美國念書,問我要不要她的連絡方式。我思索了一會,最後還是拒絕了。想不到,當初幼稚的行為,今日的我,依舊幼稚的無法收尾。這,又是後話了。

我一直都追不上她。

未來,媛的男人,想必也是個我追不上的男人。我一直這麼認為。

※※※

「總體來說,心比較重要。」

「舉個例好了,要和一個人深交,外在絕不會是關鍵的因素。」

「外在可能代表一個可接受的區間,但沒有心的媒合,即使該對象有著超乎高標的外在條件,也很難更進一步。」

「如果真的是外型重要,我想不會大部分外遇的男人,都竭盡所能的維繫原配,因為外遇的對象往往比較美麗。」

「所以我覺得,外在可能是一個隨主觀變動的篩選條件,心則是確定關係深度的指標。因此,整體而言,心比樣子重要。」

以上,是那天我給Arrogant的答覆,一字未改。每讀一遍,都對自己當下的答案有種說不上來的質疑。因為,我知道自己絕不具備「以心取人」的神聖。

語言,必然存在某種程度的偏誤,我只不過,盡可能的去描述自己的真實。

【狩慾‧慧】102的祕密

102,一輩子,我都記得那台公車的數字。

※※※

「狩,我想幫你吃,好嗎?」,靠在我左肩上的慧,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真…真的嗎?」,會錯愕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我們正在搭公車。

上完一整天的課,再陪她到市區逛完街,足足有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疲憊,早已爬滿我的身心。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精神充沛。

「妳說,要吃什麼?」,明知故問,但我只想確認,畢竟,這不是慧喜歡做的事。

「吃你的寶貝呀。」,血液,順著這個句子,撐起了我的褲襠。

慧的聲音很嬌媚,我知道這不是裝的,她的嗓子天生就是這樣,只不過,在這樣的情境下,聽起來卻有勾魂攝魄的味道。

「好啊,但是…」,我還沒說完話,慧就趴在我的左大腿上,把制服西裝褲上的拉鍊拉開。

我趕緊拿起書包,擺在右大腿上,試圖遮住慧的動作。慧在我的左邊,坐在窗側,而我坐在走廊側,因此,我幾乎可以看見所有的乘客,因為,我們坐在倒數第二排。

而且最後一排,還是有坐人的。

我簡單的環視一遍,並沒有乘客注意我們,看看車窗,公車的高度很安全的過濾掉窗外可能的視線,而在入冬之際,將近八點的現在,外面已是一片昏暗。

下體,襲來一陣涼意,稍微低頭,我瞄了一下。我的內褲被往下拉,慧用左手壓住內褲的褲頭,然後右手正要托住我的根部。

「唔…」,涼意還沒佈滿下體的神經,接著是五指姑娘的包覆,然後,慧用舌尖點了一下我的馬眼。

我有點緊張,畢竟,這時候若是有人走到扶手邊,探個頭,我的下體就會暴露在對方眼前。顧不得冬季的低溫,我脫下制服外套,然後從慧的肩膀到書包邊緣,整個蓋住。

因為外套所帶來的安全感,慧,更放肆了。

原本只是用舌尖輕撫我的肉棒,現在卻是,吸吹含舔,甚至,慧開始忘我的動起頭部,用櫻桃紅的口唇,摩擦她手上那赤裸的陰莖。

像是吃不飽的小孩一樣,慧把我腰間的皮帶鬆開就算了,褲頭鈕扣也一併被解開,她的嘴仍舊扣住我的龜頭,雙手再合力把我的內褲往下一推,右手碰了一下我的下腹,往下一挪,壓著陰毛,又再度把根部握住。由於西裝褲整個是攤開的狀態,內褲也形同虛設,慧的左手,恣意的愛撫著我的囊袋。

我滿臉通紅,雖然身上少了外套的保暖機制,但下半身的刺激卻把身體燒得像暖爐一樣。

好爽。

擺在她肩上的左手,不自覺的用力,像是要給予什麼回應一樣,慧的右手壓了壓我的下腹部。我不知道她想幹麼,或者該說是,我根本無法思考。一方面關注著乘客的動向,一方面又必須壓抑肉棒和陰囊所傳遞的刺激。

眼見我沒有反應,慧的右手伸了出來,拉著我的右手腕,鑽回外套裡。她讓我碰了一下那貼在我腿上的右胸,然後,繼續搓揉我的下體。

稍稍探索了幾秒鐘,我解了兩個她制服上的扣子。我留下脖子下方的第一個扣子,解開的是第二個與第三個鈕扣。如此一來,可以確保慧的上衣不會脫落,而我又可以恣意的玩弄她的乳房。

直搗黃龍。我的手直接鑽入內衣裡,然後開始搓揉她的乳頭。而且,毫不留情,像是要復仇一樣,我打算,讓她無法繼續挑逗我的下半身。

不甘示弱。因為不能呻吟,所以慧鬆開右手,讓我的肉棒,完整的沒入她的口腔,用最簡單的方法,讓嘴巴無法發出聲音。

我的手不停,慧的興奮就不會停。

隨著乳頭的硬化,慧的呼吸更顯急促,我聽不見她呼吸的頻率,卻感受的到。

僅僅透過鼻子,並無法排解慧急遽的喘息,所以含住肉棒的小嘴,仍舊有些許的反射動作。下體所有的面積,感受著空氣被完全抽離的緊實,然後又再度灌入溫暖的濕氣,雖然沒有吞吐的動作,卻帶來比抽插更劇烈的快感。

當慾望把理智侵蝕殆盡,我只能重複著戲弄乳房的動作,而慧則全心全意壓抑自己的呻吟。

快到頂點了。

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慧的乳頭,用力道傳達我的暗示,然後慧那停止活動的左手,五個指頭開始不斷的在囊袋上磨蹭,若即若離的婆娑,加上口腔裡的真空活塞,

我終於射了,在慧的嘴裡。

慧的嘴仍覆著我的陰莖,所以我能確實感受到她嘴裡的肌肉變化,她讓肉棒退了一部分出來,以保留射精的空間,然後在射精的過程結束後,慧才開始嚥下我的精液,她一共嚥了三次。一滴不漏,慧全部吞了進去。然後,慧又再次把根部含進嘴裡,用舌頭擦拭可能殘留精液的面積。

吐出肉棒,慧的右手上下搓了搓根部,把殘留的精液擠了出來,舌尖繞著蕈狀溝舔了一圈,在馬眼上來回撥弄,畫下句點。

這時候的我,像洩氣的皮球,全身都攤掉了。我把右手抽了出來,方便慧幫我復原下半身的穿著。當她從外套內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扣好胸前的兩個鈕扣。

「開心嗎?」,慧笑著問我。

這時,最後一排的乘客站了起來。我起了一身冷汗。還好,那人直接走往車頭,看來沒有發現我們的異樣。

「太刺激了。為什麼突然想這樣玩?」,我喘了一口氣,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寶貝很可愛啊。」,她調皮的吐舌,然後親一下我的臉頰。

我笑了笑,心裡想著,

「慧,妳更可愛。」

※※※

只有我和她知道。

102,一直收藏在記憶中的某個抽屜,即使我已經好幾年沒搭過公車了。

【狩情‧瑜】親暱

在KK上閒來無事,我想大家都會有個習慣,在使用者名單上瀏覽各式各樣的名片,有時候會有莫名的驚奇。今天一早,我就遇見了一個。以下,是名片的內容。

※※※

你有沒有每天摸一摸情人的臉,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和耳朵…
還是,你只摸他或她身上最敏感的地帶?
男人在跟女人接吻時,真是不客氣,一手就伸進女人的衣服裏,要不就停留在她的臀部?
你知道這種動作多麼粗魯又多不解風情嗎?
最溫柔的撫摸乃是撫摸她的一張臉、她的頭髮、她的五官。
一雙聰明的手,能夠摸到這個女人到底愛不愛你。
你摸她時,她是否皮膚緊繃,強顏歡笑?還是她的皮膚都放鬆,沐浴在你指間的溫柔?
一雙深情的手,能夠摸到女人臉上的悲傷,能夠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淚水。
只懂得撫摸女人的胸部而忘了她的一張臉,這個男人,能夠愛她多久?
女人撫摸男人,最深情的撫摸,也是撫摸他那張臉。
你是否像他母親那樣輕輕摸他的臉,他的鬍子、他的皺紋、他的眼袋?
你曾否憐惜留在他臉上的歲月的痕跡?
你曾否捏一下他的下巴,知道他是實實在在的愛著你?

※※※

雖然我一直是獨居,但仍不是一個十分重慾的人,有時候女伴在身邊,我只想輕輕擁著彼此,或是做一些親密的舉動,無涉親熱。

摸臉,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動作。

我自己的皮膚不差,但我遇到的女伴,膚質都比我更好,或許這是我對情愛眷戀的一部分。因此,我熱衷於透過摸臉,來表達我的愛意,能夠自在的撫著眷戀的臉龐,我覺得很幸福。

可惜的是,從前遇到的女孩,似乎沒有太多摸臉的回憶。

菱,不喜歡我摸她的臉,印象中也她也不常觸碰我的臉頰。

奴,不敢摸主人的臉,而我在過程中,賞耳光的次數可能多於摸臉。

至於過往其他的露水情緣,老實說沒什麼印象了。更精確一點,該說是因為根本沒什麼摸臉的回憶,所以當然不會有甚麼印象。

無心插柳,柳成蔭。

古人說得好,和瑜的關係,不曉得哪來的缺德心作祟,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認真,最後,認真的反倒可能是我。

我和瑜同床過好幾次,但歡愉的次數卻不多,一隻手數得出來。並不是瑜不可口,而是因為她願意陪我做些親密的舉動,一起享受平靜的浪漫氛圍,並樂在其中。

一見面,我可能先從正面摟住她,問問今天過得如何,然後嗅嗅她頸邊的體香,時間可長可短,或許兩分鐘,或許十分鐘。她不會抗拒,也不會要求,只是乖乖的陪著我。

放她自由以後,她回到電腦前處理手邊的工作,而我,在房間閒晃一陣,看看電視,躺躺床,上個廁所,再繞回來她的身邊。瑜會自己挪開半個屁股的座位給我,讓我可以坐在她的身旁,手臂自在的對她摟抱。當我拍拍她的屁股,瑜會往前一站,把整個座位讓給我,然後坐在我的大腿上,讓我從後面抱住她。這時候,我會緊緊的擁住她,臉貼著她的背部,雙手扣住她的腰際,然後問她,

「會不會太用力,不舒服要告訴我。」

「不會啊。」,然後她會自顧自的做她的事,或是繼續她未說完的話題。

我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想這麼做,但必須承認,這樣的相處模式,是吸引我去找她的巨大誘因。

熄燈以後,她習慣的睡姿是平躺,臉朝上,我也是。一般而言,瑜並不會主動轉身,或是依偎到我的枕邊。但是我喜歡在睡前盯著她的臉蛋,當我一翻身,瑜就會跟著轉過身來,然後突然睜開一雙大眼,靦腆的問我:

「幹麼?」

「沒有啊,想看看妳而已。」,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句子。

沒有慾望,也沒有喜怒哀樂,只是一種純然的精神索求,只要能這樣盯著她,我就覺得很舒服。

瑜習慣在睡覺的時候,打開靠床頭的那面窗,因此夜半的路燈餘光,仍能輕灑在我和她的面容。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瑜白皙的雪肌,在曖曖的餘光映照下,動人的讓我忍不出伸手觸摸。唇、鼻、額、頰,每一吋肌膚,都讓我愛不釋手。像是沒有意識的本能,驅動著我的神經系統。

任憑我要觸摸多久,瑜都不會抵抗,也不會提出任何困惑。依舊靜靜的張著大眼,凝視我。

偶爾,瑜也會撫摸我的臉頰,但並不是和我的舉動同時進行,而是在我停止動作以後。她伸出手來,擺到我的臉上,輪我問到,

「幹麼?」

「人家也想摸摸你的臉。」,瑜這時候的語氣,和平常說話不太一樣,略帶嗲音。

我習慣閉上眼睛,享受她指間的輕撫,掌中的挪移。

「你的鬍渣好刺喔,嘻。」,偶爾,耳朵會聽見她的快樂。

為什麼說是偶爾?

因為大多時候,我已經溺在這樣的幸福中,沉沉睡去。

※※※

瑜,我好想妳。

不為什麼,只因為妳懂我全部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