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貓兒捲
我很早就懂得取悅自己。
由不同的方式獲得愉悅,然後耽溺於不能言說的快感中;
或許就是太早懂得自娛,沉浸在其中,才導致初體驗比同儕來得晚,這是題外話。
因為太早,早到忘了確切的時間,也忘了開始的原因。
只記得,在四、五歲時,我就懂得摺一疊衛生紙,一張張塞到內褲裡。
凸起的衛生紙嵌合凹陷的女陰,彷彿失落的一角終被填滿,
微微扭動下半身,而摩擦帶來愉悅,--一種在懸崖邊,介於飛翔與墜落間的快感,
身體渴望被進一步的撫摸,但我仍不知道如何打開開關。
爾後進了小學。
那時我和我的表姊非常要好,我們相差四歲。
每逢寒暑,我必寄住姊姊家,兩個人不知不覺地,開始玩起角色扮演,
在大人都去上班的姊姊家、鄉下的阿媽家……
不是普遍級的扮家家,而是R級的全裸愛撫遊戲。
依稀記得某段情節如下:
我是某國公主,她是鄰國國王;她必須要盡力取悅我,才能獲得賞賜。
所以我趴在床上,而姊姊的手在身上游移著,
身體因撫摸而喜悅,但仍覺不足:「我想要更多。」
所以我說:摸我的屁股,我會賜給妳更多的金銀珠寶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現在想起來很蠢的對話~”~)
我們並未學會肢體交纏,但快感不斷累積,
在碰觸中堆疊,僅僅是裸身、輕撫而已。
我也忘了為什麼不再繼續,或許在知道「道德」為何物之後,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就像從未發生一樣。
然而身體已經記住了歡娛的感覺,而尋求著
在不知慾望如何書寫之前,我已經臣服在她腳前,
猶如棲息著蛇的身體,盤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