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已經落根的自己,用過往的自己,留給未來的自己的文字。
希望你,不要忘記。
那一年,我還年少,常為了一個人滿台灣亂跑。
當潛藏在心裡的慾望袋子被劃破了一個口子之後,就會流瀉。這個口子如果是正常的在本來袋子該有個口上,那就可以關上。可是如果是開在錯誤的地方,那就無論你想怎樣的束好,都會滲漏。
所以我以為,要找到我心中所要的那種影像,就得一直去找尋它。
在網路上聊了很久,我認為相識以熟後。我邀約了一個女孩F,去她所在的地方玩。請F帶我逛逛那個我只聽過沒去過的地方,也邀約她,與我共度一晚。
F給我的印象是活潑的,外向的,直白表達的女孩。感覺就像那個地方和徇清新的陽光,說話起來是溫暖的。相處起來也是。
印象最深的是在車站前的大圓環。傍晚時分,還是以入夜我記憶不清了。把行李放好在旅館後,和F想出去買點吃的。在大圓環那散步了很久,聽她說話,聽我說話,我牽著她的手,手心的感覺是滿滿的傾慕。
我很想單純而深刻的去描寫當時的心情。可惜我已經辦不到。其一是因為在我的記憶中,那段回憶是被美化到很美好的一個回憶。無論用甚麼樣的字詞都無法讓自己滿意。其二是我已經脫離的當時的年少,也就是回不去了。除了對當時的自己的作為帶著感嘆的搖頭以外,也沒辦法再多說甚麼。
和F一起回到旅館,她有自己的住處,但是今晚特地陪我住在這。明天一早我們都得回去,也可以說時良辰時短。我想我是焦急的。
不記得怎麼開始的,說了甚麼當作開場白也忘了。F在床邊彎下了腰,要我輕點,別太狠手。當然好,怎樣都好。我拿起帶來的工具,做著我最期盼的事,打屁股。
是的,我對F毫無其他的念頭,我只想打她的屁股,在那個夜晚。
我不是主人,也不是管教者。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眼前是聊了很多的日子,偷偷有點喜歡上的女孩。而且女孩也跟我一樣,是這個圈子的人。我可以展現出我最真實的一面,不用擔心她會用怪異的眼神看我。因為我還沒準備好,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熟悉別人的目光,我還會怕,我需要支持。
光是我可以直白的對她說:「可以打妳的屁股嗎?」就已經是件開心的事。而她的首肯,我當時銘感五內。
也不能感動太久,她也是肉臀,不是鐵屁股。然後她說也該睡了,一起窩上了床,同一條被褥,做各自的夢去。
但我睡不著,似乎她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浪費睡覺時間。聊著聊著又讓她在床上翹起屁股,繼續拍打。這次她把臉埋進棉被枕頭中,低低的呻吟。十幾下後,她側開了身說:「好了,該睡了。」
我點點頭,躺回被窩中,忍不住抱了她一下。
後來她要考試,又聽說交了男朋友。一開始還稍微有保持連絡,但是也漸漸的淡去了連絡。
直到幾年後的某天,我從一個朋友那,得知了一個意外的事。
「你是她覺得,很不好的男主之一。」
我吞了口口水,有滿滿的苦味。
我無法求證苦味的來源,這問題不會在我的人生中有答案。
那一夜,為何不與我說?為何離別時,還要給我一個微笑?
是我不該牽她的手,不該抱了她,還是不該一廂情願的認為美好。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
那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刻意孤獨自己,把自己丟在虛構的世界裡。真實世界裡的慾望,與我無關。表面上我自由,實際上被拘束著。
只有一件事,是一種體認,或是給自己的一個允諾。
從此,不要再去尋找,刻意找來的關係,不算是關係。只有不去尋找來的,才能是我能夠寄託的容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