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佑一個月沒有跟我連絡。在離開翡冷翠之前我決定直接把禮物送到他工作的餐廳去,結果跟好朋友在雪地中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抵達目的地。

就像上次一樣,他來到了餐桌前,先是跟我道歉,最近實在忙於工作,所以都沒有跟我連絡,然後跟我說如果我能夠事先告訴他我要去餐廳那就好了。我沒說什麼,反應有點轉不過來,可能太久沒跟誰開口說日文導致語鈍。

把該說的都寫在信上,我們並沒有最後一次的做愛,沒有翻雲覆雨,沒有接吻,連個擁抱都沒有,就這樣,我抱著結束一切的心態準備離開翡冷翠,離開我們這半年間莫名其妙的關係。

我沒再傳簡訊給他,倒是在出發的前一天問了京介前輩要不要見個面,我要把幾乎沒喝的梅酒給他。

雖然自從上次醉酒後我們幾乎沒在見面,但我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感覺;我們兩人在雨中站在大教堂前,拿著啤酒喝著聊天。如同往常般,很開心的話家常。

然後突然他把圍巾圍繞在我身上,接著把毛帽套在我的頭上;其實我沒那麼冷,可是這樣貼心的動作讓我著實的感動著。沿路走著的時候,內心突然很有一股衝動,想要他跟著我回家過夜。

做愛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有「愛情」或者「喜歡」的因素存在著了。

我只想,在這樣冷颼颼的天氣裡,有個關心我的人能夠抱著我,吻著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告訴我他是如此的在乎我,比起喜歡著一個只想著自己的人,或許這樣的床第關係更能夠讓我感受到高潮。

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說。

對著這樣一個喜歡我的人,在說再見的那一刻,我們彼此只是想避開或許快要點燃的慾火。也許再回頭,四目相對的時候,害怕著再度跨越好朋友界限的擦槍走火。

即使我心中仍然對佑期待著些什麼,或許,這樣子讓2010年結束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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