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克莉絲汀
大概一個月前開始,Y成了我的星期六先生;
我們勉強用著緩慢簡單的字句溝通著,
所以說body language用在我們之間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10點,A打了幾通電話約我出去喝酒,
他女朋友回中國兩個月,
他說,現在可以隨時找我。
其實我整整一個禮拜沒有跟Y聯絡,
雖然我很想告訴他今天家裡沒有人,要做愛也不怕被打擾,
但是我還是決定跟A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A那時的爽約,也不會有Y的出現。
和以前一樣和A坐在酒吧裡閒聊著,
唯一不一樣的是,我不再像以前一樣對於如此的幽會感到雀躍不已,
只是不斷著望著擺在桌上的手機,期待又抗拒著Y可能傳來的訊息。
可是過了12點半了,甚麼也沒有。
A在酒吧裡點了Tequila,他說他今晚想喝茫,天氣熱到睡不著,
乾脆喝茫一點好讓自己入睡。可惜他酒量還是不好,
不過一杯啤酒加上一個shot的tequila,他已經呈現微醺狀態。
我藉故出去抽菸,傳了個訊息給Y,問他晚上還來不來。
兩根菸的時間有多長我不知道,
A拎著我的包出來,說他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大概騎不回家。
我陪A走到停摩托車的地方,陪著他清醒一點;
他抓著我的手把我壓在牆上,用力的吻著我、抱著我、撫摸著我,
全然不顧行道上擦身而過的路人。
我不否認他的吻功仍然一流,
可是曾經那樣烈火般的激情,已經被Y的溫柔取代。
A要我跟他回家,我沒答應。
他說,怎麼我老是不答應他,
是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這句話聽起來很荒謬,
我從來也沒答應過他任何事情,身旁有伴的人也不是我;
曾幾何時和他上床與否成了我對他情感的證實?
而確實,我的心思早就在A先前一次又一次的爽約之後,
漸漸轉移到Y的身上。
不過Y今天卻是甚麼消息都沒有。
2點,我離開了任性的A,
坐在Duomo前抽著菸,試圖打電話給Y。
電話不通,感覺像是關機。
旁邊一群義大利男人不斷的對著我吹口哨,
一個好心的男孩子問我他們是不是在騷擾我,問我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回答他,然後起身離去。
到家的時間2點半,家裡仍然空無一人,
我繼續開著Barcadi breezer坐在客廳發愣。
大A在文章裡說著「妳不知道接吻了做愛了算不算在一起」,
但是到了這個年紀,其實自己比誰都清楚,
沒有接了吻做了愛就算在一起這回事。
我睡睡醒醒,拿起電話看了又看,
想著就算凌晨三點他如果要過來我也願意等。
只是音訊全無。星期六先生在這個星期六決定人間蒸發。
早上5點半突然醒來,我看著天色漸亮,
聽到室友開門回家的聲音,耳邊突然迴響著是誰說過的,
「不過就是打砲而已,妳還要期望甚麼」。
忍不住再多看一眼手機,一樣靜止。
我想著和Y的纏綿,還有他微笑著看我的眼神,
思考著如此溫柔親吻我額頭的人,這個星期六又在哪裡做了甚麼。
也可以不只是打砲而已啊
如果期望是那樣。
如果你會想著"(Y)這個星期六又在哪裡做了甚麼。"
你大概已經喜歡上他了。
對我來說在交付身體的同時也同要交付了部份的愛~無論對象是誰,而能不能遵守遊戲規則的差別只在於事後能否把交付出去的愛跟自己做完全的切割~ YUKI
"When you sleep with someone,
your body makes a promise whether you do or not."
Vanilla 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