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0 年 12 月

慶生。

上週是L的生日。

向來難得要求什麼的她,今年早早開了口,
說想要補過大壽;
因為去年我沒能跟她一起過生日。

這個要求著實讓我煩惱了好一陣子。
主要是我知道L不好重禮一類,
所以花大錢買禮物對她沒什麼意思。

但既然是補過具有特殊意義的逢十生日,
我一心想要能別出心裁。

偏偏我本來就很不會想禮物,
通常都是心血來潮買點什麼或送點什麼;
可能還加上求好心切吧,
一連思索了好幾個禮拜,我依然沒什麼頭緒。

有一天答應她兩年多來的請求,
決定跟她去開聯名帳戶後還慘叫一聲,
直怨自己怎麼沒想到把這個點頭當成生日禮物。

L看著我一臉啼笑皆非,
我趁機追問她想要什麼想怎麼過,
她又只千篇一律說,都好。

最後好巧不巧讓我看到一個遊艇旅館,
想頗有小孩子心性的L去住船上一定開心,
便敲定了我們在外過一夜的行程。

確定之後大概還有兩個禮拜時間,
我一直對L守口如瓶,
三不五時還要欺侮她一下。

因為心知她其實重視的是兩人共度時光共組記憶,
我就故意激她說我以為送禮送她就好,
幫她買了單人參加的活動勻勻。

L不愧長我許多,鬧騰了幾天以後也就老神在在,
沈不住氣的人終究是我,
沒能等到當天,行前一晚就先交代L去收拾行囊。

第二天入住之後,L果然像小孩子一樣蹦跳的東摸西弄,
兩房兩衛一廳,加全套廚房和正對海口景色的三個甲板陽台。
我看她開心,也跟著覺得開心了起來。

由於船就停在碼頭上靠近商店,
我們決定悠閒的外出晚餐,
然後拎回瓶酒,當夜連看三部電影。

雖然一般好像應該要有激情,
但我們其實都是老夫老妻的心性。

不只是L,我這個陪著過生日的人,
也非常珍惜安安靜靜的這一整晚。
想不起來上次放任自己,
沈浸在電影劇情中是什麼時候,
但短短一天沒有工作、沒有電話電腦,
兩人翌晨沒有慌張的醒在微微起伏的潮浪中,
然後上甲板遠眺、退房、回到日常生活,
就足以成為我最珍惜的片段。

我並不是一個心性安定的人,
還是會有渴望大風大浪的愛情的時候。
但假使你常看著海,
就會知道要大風大浪不難,
要無波如鏡卻很是難得。

當夜來往碼頭的船隻都停止出入以後,
沒有絲毫漣漪、水聲,徹底平靜的水面讓我心有所感。

【狩情‧彤】物換情移‧下

原本每天都要和我聊上幾回線上遊戲的同事,這一週以來,幾乎沒有再跟我提過。

這樣的狀況持續幾天,他終於開口告訴我,他已經沒有繼續玩遊戲的動力。原因很糟糕,和他很要好的那一位女網友,在上個週末和他相約見面,因為想像和本人實在落差太大,他覺得無法調適,甚至於到了上線碰面都覺得尷尬的地步。

其實,就算對方的外貌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見面後也不見得會有什麼美好的結局。

※※※

在告別我和小彤邂逅的虛擬世界以後,我們聯繫的方式改為MSN,但卻沒有太頻繁,比起之前在遊戲裡聊天的頻率,這樣的變化讓我自己都覺得訝異,也讓自己對這樣的相處模式,在初期有點適應不良。

過去在虛擬世界裡,遊戲內容是我和小彤之間的話題主幹,然後再由此衍生出其他的生活交集,進而讓我們的情誼日趨緊密。在失去遊戲這個引線以後,剛開始的幾次MSN閒聊,話題常會陷入青黃不接的尷尬。

所幸,這樣的情況沒有維持太久。當我們開始可以自然地分享生活瑣事,甚至於聊起私密的心事,大概是兩週以後的事。我是到了這個時候,才對小彤本人有真正的認識,那一年我大三,而小彤只是個小大一,她的學校,和我的學校隔了兩個縣市的距離。

和小彤的見面,並不是刻意發生的。

「狩,我這禮拜要去你們學校耶。」

「為什麼?」

「因為我是學校的啦啦隊成員,要去大運會幫我們校隊加油啊。」

那年,全國大專校院運動會在我們學校舉辦,會組啦啦隊陪賽的學校並不多,小彤的學校是其中之一。

「如果妳想找我的話,或是想要需要一個在地導遊,再聯絡我吧。」,於是,我禮貌性地給了我的手機號碼。小彤並沒有給我她的聯絡方式,因此我也沒有她會來找我的心理準備。

大運會那一天,我和死黨們只看了啦啦隊比賽,讓眼睛吃吃冰淇淋,之後就跑到校外鬼混,直到晚上才又回到學校,因為今年的大運會準備了絢麗的煙火秀。

這時候,我的手機有了來電,是陌生的來電。

「喂,請問是狩嗎?」,聲音是個女孩。

「嗯,我是,請問妳是?」

「我是小彤,你現在在哪裡?我想和你一起看煙火。」,是個令人意外的要求。

到了約好會合的地點,我很快地認出小彤,因為她身上的啦啦隊服還沒換下來,十分搶眼。小彤的身材和我印象中的女法師差不多,頭髮也是紅褐色,只不過本人是長髮。

「我們學校的啦啦隊服很可愛吧?」,寒喧以後,這是小彤的第一句話。

「是很可愛沒錯,但妳不打算先換下來嗎?應該沒有比賽了吧?」

和穿著啦啦隊服的小彤說話,我其實很不自在。初次見面或許也是因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啦啦隊服太過貼身,而且下半身僅有一件超短裙,遠觀並不會有什麼感覺,但當這樣的女孩與自己近若咫尺,說起話來很不好意思,視線落在哪裡都不對。

小彤把包包丟給我,拿了便服進女廁更衣,然後我們就前往操場,找了煙火施放處正對面的一處空地看秀。煙火秀開始以後,因為人潮如不斷竄入天際的火光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擠入操場,鼎沸的人聲讓我們沒有太多機會對話,而小彤自己也忙著對天空頻頻按下快門。

「好累喔,結果好像也沒有看到什麼!」,這是小彤看完煙火的心得。

「對啊,我看妳幾乎都在看相機螢幕吧。」

「哈,早知道就不拍了。」,眼前的彤,臉上掛的微笑十分迷人。

在我們跟著人潮散場的路上,大多是我在聽小彤說話,當我說話的時候,往往是在回答小彤的提問。

「狩,你們學校附近應該很多可以玩的地方吧?」

「嗯,是不少,不過已經很晚了耶。妳們學校的遊覽車幾點會走?」,手錶上的時針,指著八點。

「八點半,不過,我可以自己留下來啊。」

「好啊,如果妳沒關係的話,我當然沒有問題。」

小彤撥了通電話,告知同學她不搭遊覽車回程的計畫之後,我就帶著小彤到學校附近的幾個著名景點繞繞,在午夜時分,我們買了些宵夜,回到校園內夜遊,順便看看夜景。一路上雖然有說有笑,但我卻心如止水。

我外宿的地方是雙人床,當晚小彤和我毫不避諱的共寢,我也很自然地擁著她入眠,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為什麼?我說不出個所以然,可能是我無法習慣那個存在於虛擬世界的小彤,出現在我的現實生活之中。

※※※

「如果她真的是你的菜,說不定結果還是一樣。」,我對同事這麼說。

「怎麼可能?如果她不要這麼長得這麼抱歉的話,我才不會尷尬到完全不想上線。」,他始終認定,如果對方長得好看,必然會有另一種結局。

這真的不是必然,因為有些人只有擺在特定的位置上,才會有它的價值,跟她長得好不好看,其實一點關聯都沒有。

舉個例子來說,當第三者想要浮上檯面的時候,我相信第三者對於男人的價值就消失了;或如同某些男人的外遇對象,條件明明不如原配,但男人還是願意冒著失去原配的風險偷吃,為的就是外在條件以外,該對象在第三者這個位置上所帶來的價值。

我和小彤的故事,就像我同事和他的網友一樣,大運會結束不久,我和小彤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因為小彤的離開,使我對那款遊戲不再有任何興趣;想不到,卻也因為她的離開,讓我失去對「瀲彤」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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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刊出信箱中的告解

_ _:
任何事物的開始都是有一些契機的,
既然許願是一種未來的期待,
那麼起始點的告白似乎就很適合拿來說嘴了。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靠近女陰,
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
那是一種鮮明的刺激。】

【我永遠忘不了,小表妹那臉上的潮紅
和那聲『你再摸摸看』的哀求】

_ _ _ _:
第一次的勃起、第一次打槍、第一次看A片、、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襲胸、第一次被人撞見打槍、第一次被上。

想著這些第一次,好似翻開泛黃的日記本,
做為來到情慾交換日記的初章。

_ _ _:
我等待在黑暗裡,
因為只有在很深很深的夜裡,
才能面對最真誠的自己。

▽▽▽▽:
我以為,「做愛」如同其字面上的意思,
是因為彼此之間的愛情進而肉體上的結合。
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深刻的劃傷了我的心,
卻也帶給我從未體驗過的歡愉。
原來痛跟高潮,竟會是如此的成正比?

●●●:
鄰居大姐姐溫軟的肉體壓著女孩,
發著氣音指示著小女孩該碰哪,該舔哪。
小女孩照著她的要求作著,
看著熟悉的姐姐偶爾發出嘆息,
偶爾抓住她的小手碰觸讓她更舒服的點。

【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喔,如果妳喜歡大姐姐,
不可以說出去,好嗎?】

□□:
她把自己的性幻想寫下來寄給我,
這是無數拒絕之後,仍想透過任何可能的形式去占有。
大概也是為什麼我會默許這封信躺在我的信箱裡:
作為她愛不到的受詞,我也有我的。

OOOOOOO:
其實要改變自己真的很簡單,只要按下開關,
人就會走上不一樣的路。
而且,很多時候我明知按下去的後果會很糟糕,
但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按下去。

《告解酒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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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營養交談

  以下是男人間的每日無聊對話。

  「幹!還在那裡拖什麼,我的數據快拿出來啦!」

  『好好好,你再等我一下,只要我用我這根中指(比出中指下流的勾動)按下去,她就會開始呻吟了。』

  「靠北你最好是按個儀器開關都可以這麼猥褻。」

*****************************

  「奇怪,為什麼找不到。」

  『找不到什麼?』

  「我那根不見了,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連那根都可以不見。』

  「不行啦,沒有那一根22的我要怎麼工作,該不會昨天放在我女朋友家了吧?」

  『原來你都拿梅花扳手去女朋友家玩嗎?』

*****************************

  (場景:一群男人閒聊中)

  「很奇怪捏,最近身體好像比較差,我跟我老婆修幹的時候,都比較快累。不過厚,吃海鮮好像真的有差,我昨天晚上吃完海鮮,回去真的比較硬。」

  『應該是最近比較累啦,吃海鮮基本上是用來補充鋅的,也可以考慮喝蜆精或吃鋅錠,不然吃含鋅的B群也不錯。因為鋅對製造精液有用,還有多補充一些蛋白質……..』

  (旁聽者亂入)

  「那我咧?我要吃什麼?」

  『應該也差不多啦,這種保健食品大致上應該大同小異啦,不過你才不到三十,多運動比較實在。』

  「可是哦,我的問題是我好像太猛。我女朋友都說我上輩子應該是馬,害她都很累。那我吃那個鋅會不會滿出來?」

  『……..你吃完應該可以把妳女朋友射到天花板上。』

*****************************

  (某A唱著歌準備啟動分析儀器)

  「你們再等一下,等我用我的無敵中指去扣弄她,很快就到了。」

  『你要不要再淫蕩一點。』

  「讓我用我的無敵中指(中指不停晃動)來對付這個雞掰。」

  『幹,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文雅一點,有氣質一點你懂嗎?』

  「讓我用我的無敵中指(再度晃動中指)來撫摸這個~~~~~~深.海.大.鮑.魚。」

  『……..』

  「然後再輕柔的挑逗著那兩片濕潤的花瓣。」

  『(翻桌)幹你會不會太跳痛了,一下從深海大鮑魚跳到花瓣,你要不要乾脆說用你的修長又不失靈巧的中指去刺激那微微張開的雙唇算了!』

  「哦,這位先生哩內行A哦。」

*****************************

  「拜託,不要看不起它好嗎?這個東西整組買起來要兩千多萬,你以為很便宜嗎。」

  『幹真的假的?兩千萬。』

  「兩千五百萬,你這輩子賺得到嗎?」

  『(搖頭)我只有兩億而已。』

  「兩億每天都被你丟在衛生紙上了吧。」

  『沒有,我很久沒用了,最近都不敢用,怕很容易累。』

  「才二十幾歲就在累三小。」

  『啊~~你不懂啦,我從廿歲就只剩一張嘴了。』

*****************************

  A:「C哦,呵呵,他不喜歡小妹妹啦,他只喜歡卡通,對真人沒興趣。」

  B:『那不就是傳說中的二次元症候群。』

  A:「呵呵,對啊,不然你問他,他回去都在幹什麼。聽說我們C兄一天要用掉一包衛生紙。」

  C:「沒有那麼誇張啦,不超過半包好嗎。」

  B:『不要光講他,你對小妹妹就沒有興趣嗎。』

  A:「呵呵,大家都知道,我早就抹硬了。」

  B:『……..難為你二十五歲就這麼想得開,明天送你車票讓你去佛光山當和尚好了。』

*****************************

枉然。

寫日記的時候,我向來有話直說;
但人生中過去的某些人,以及與這些人相涉的事情,
我就算寫了也總只有一筆帶過,
因為我不希望讓這些人有說嘴的機會。

然而,擺在我眼前的事實是,
不管我怎麼做,或者說不寫到這些人,其實都是枉然。
他們看了我寫的東西,就是有話可以說。
內容與他們毫無關連也一樣。

講得難聽點,這種感覺跟被強暴沒兩樣。
雖說東西寫出來以後就是作者已死,
每個讀者都有自己的詮釋。
但硬要把沒關的內容扯到和自己有關,
我光用想的就產生真實的生理噁心。

假如說這人是我剛分手的前任情人,
我還可以勉強同理心這種行為。
但如果說是斷絕連絡將近十年的前女友,
我只能說我連後悔這人是我初戀的想法都有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保持沈默,從不主動提第一任的事情,
知情經過的人只有近親好友;甚至最初,連好友們都不知道,
坦白的時候,我被痛罵怎麼可以藏著不說。
這不是我為人有什麼寬厚之處,
只是我覺得感情的事情誰也不用評論誰。
而且認為我說什麼也只是又留下話柄給對方。

但我的沈默就跟我日記裡不寫也一樣的枉然。
剛分手的頭幾年,常常自我介紹完,
就會有人指著我說:喔~妳是某某的前女友嘛。

我不想,也不覺得有必要把類似的事情一一列在這裡,
然而說來說去,我的噤聲只是換來另一個人的大肆宣揚,
我的安靜只是讓她可以去把一切事情扭曲。

從來沒有去論過什麼對錯,但最後對方告訴全世界背叛者是我。

其實想想,過去不聯絡的這十年有個很有趣的模式。

最早的時候我並沒有決定斷交,而且每通電話打來我都接。
但是被前女友查勤、質問交友關係、
或是要求兌現還在一起時的承諾,
讓我省思是不是不要來往冷靜一下比較好。

就在我還來不及有更進一步想法之前,
我能接觸到的所有人際圈裡就流言四起。
於是我決定冷處理,以為我不摻和就會漸漸平靜。

時間過去,事情一直沒有平息,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不一樣的事情傳到我耳朵裡來。
我繼續保持沈默,但是決定徹底斷絕連絡。
講得難聽點,就是有她沒有我。
一般來說,這種做法會因為我們交友圈重疊很多引起反感,
不過並沒有,原因應該可想而知。

當然,起初,身邊朋友也有各式各樣的意見,
大部份都說我決定不來往的不是。
連交往時,對對方不甚友善的我娘,
在多年後知情,都鼓勵我跟對方保持友誼。

於是我也認真想了很久,是不是自己不夠成熟,
不能面對最後是我提出分手的事實。
然而類似的情況一再發生,最後我終於想通了:
能不能做朋友不是看我一個人的。

對方表態要做朋友,可是她做的事情一直推遠我,
那我能如何?
毫無情緒的說,裝聾作啞的說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但是每次平靜一陣子我還是都會問自己,
要不要跟這個人重新說話。

說巧也巧,每次我一有這種念頭,
就會發生類似她又在放話或是自說自話的事件。

(笑)我只能說,最近又有類似事件發生,
而我如果再會有想要跟這個人恢復連絡的想法,
那我就只能說是自己蠢了。

十年前,有人告訴我,不要這麼快下定論,
因為人生很長,妳們不見得真的從此不說話。

十年後,我從她的行為再次得到定論。
只是這次我不會說一輩子,因為那真的很長,
但我想可見的下個十年裡,在對方有任何改變之前,
(對,十年沒變也真的很不容易)都是不可能的。

【狩情‧彤】物換情移‧上

最近一個同事迷上線上遊戲,因為學生時期也玩過不少線上遊戲,近期和他聊到的話題,都繞著他正熱衷的線上遊戲。

最初他和我分享的內容,都是該款線上遊戲的設計、操作系統、進行方式與畫面,諸如此類的遊戲內容。但是,最近他不再跟我提起這些話題,但仍舊會和我聊線上遊戲,只不過聊的一切,都繞著一個每天和他一起練功的女網友。

大學時代,我也曾經有過相同的經驗。

※※※

我認為一個線上遊戲最容易交朋友的階段,就是在遊戲初入市場的時候。因為所有的玩家都還在摸索,虛擬世界的人際關係網絡也尚未成形,因此在公測時期,往往可以發展出許多充滿革命情感的戰友。

我記得十分清楚,她的ID叫做「瀲彤」,角色是一個紅褐短髮的女法師,我們在新手城外的湖邊相遇,那是我接觸這款遊戲的第三天,也是這款線上遊戲公開測試的第三天。

初接觸遊戲的幾天,好友名單像雨後春筍般添上一個又一個新名字,但名單上唯一會每天上線跟我打招呼的人,就是瀲彤,這個見外的稱呼沒有存在太久,一週之後,我開始喚她小彤,而她也幫我取了專屬的小名。

原本上線的目的是為了衝角色等級,最後卻發現自己的等級,和其他同期認識的玩家越拉越遠。至於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把大部分的遊戲時間,都花在和小彤聊天打屁,而不是打怪練功。

最後,遊戲讓人期待的地方,已經不再是虛擬世界的角色等級或武器裝備,而是每一次要組隊練功的時候,我和小彤互相等待對方的感覺。例如,當公會裡的朋友相約出團,我手邊有事在忙無法跟團,小彤就會回絕他人的邀請,表示要等我忙完,再一起出團,反之亦然。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滿足感,當小彤在眾人面前直爽地表現出我們的交情匪淺,總會讓我覺得十分自豪。

這樣的日子持續好一陣子,直到某一天,小彤上線的時間開始變得很不固定,從每天都會上線,變成一週上線兩三次,最後,彤消失了快要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終於又遇見她,

「狩,這是我最後一次上線,之後就不會再玩這個遊戲了。」,這樣的訊息,來得並不意外。

最後一次在虛擬世界的相遇,小彤只是為了跟我道別。其實沒有預期中的感傷,因為小彤在她下線之前,留下了她的MSN帳號。

※※※

那一款線上遊戲並不是特別傑出的作品,而我卻在那段時間裡對它異常著迷,每天都一定會準時上線玩好幾個小時。現在回想起來,吸引我的並不是遊戲內容,而是對於「瀲彤」這個角色的情感寄託。

在小彤告別後的幾天,我也離開了那款遊戲。

很多時候,會對某些事情興高采烈,其實都是因為某人,而不是那些事情。

煙雨九份

文/J&B

音響的按鈕打開,音量調到二十五,蕭邦降E大調夜曲,我開始回憶。

SHIN跟我決定要去九份。
戀愛當中,我們在內心所期盼的那些零瑣的碎片,
在那幾個月的折磨之中似乎被分割到更遠的地方,
最後幾乎已經忘記這是愛情還是其他支撐的東西,
固執也許是其中之一。

長久以來我沒辦法定義幸福,也沒辦法決策別人幸福的模樣。
我猜想幸福也許有點寬、有點窄,就像是在九份裡那彎彎的小徑,
當我抬頭遠望,也總看不到下一個路口在哪裡。

一陣子之後我體會到,
原來,那條路盡頭早已在我走進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繞了一大圈才這樣告訴我自己,這叫做失戀。

我牽著她的手,是一雙纖細的手。
小高跟與我的靴子輪流敲打石頭路上的空隙。
細長的道路,似無止盡的階梯,還有那間在山坡上的深紅色民宿。

「好累噢,妳還想要繼續走嗎? 好像已經逛了兩三個小時了喏!」
『再陪我一下拉,我還想去最上面那家店吃芋圓。』

一往如昔的,我對於她的要求總是無法抗拒,也跟著她的願望一起走到山頂上。

我還記得那是有點煙或說是霧的九份,正下著細細的雨,
我們捧著暖暖的芋圓,就對著窗口向下看,
一層又一層如同階梯般的樓房包圍住我們眼睛所有的光景,
還能看到更遠端的房子上頭閃耀著象徵都市的燈火,
卻奪不走在這裡彷彿回到過去的光景,雖然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真的如此。

『好漂亮。』
「這裡真的好美,你不跟我說我還不知道。」
『我們以後多來這裡幾次好不好?』
「那..如果你想來的話,我就帶你過來。」

她像小孩子一樣的雀躍著,無論是笑著或是興奮的小跳步,
都像是牽動我心裡的每個角落,不斷的試圖塞進更多關於她的一切,
如同永遠不夠般,擠壓著。

「欸!」我拉了拉她的袖口。
『怎麼了?』她從窗口轉過頭來看我。
在她還沒講完之前,我就把她拉到我懷裡,雙手從手臂的外頭抱住她。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
『當然阿,傻瓜!』她笑著把身體重心放在我身上,半躺了下來。
「如果你不愛我了,一定要第一個跟我說,好嗎?」
『都說你是傻瓜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SHIN和HSIN永遠永遠都不分開。』

HSIN是她叫我的暱稱,那天晚上店裡沒有很多人,
有點黃色的燈光就這樣灑落在店裡的各個角落,
我這樣抱著她直到店門拉下,然後就手牽著手回到民宿。

那天晚上是我跟她第一次一起洗澡,她的身體在蒸氣之下更顯得讓人心動,
洗完澡之後我們只蓋著浴巾就回到床邊休息。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我們就抱起對方在床上擁吻著,
那是一張特別大的床,也許是因為房間也是相對大的原因,
我們的房間就是一整層的房子,裝飾成木頭色系。

房間外頭還有個陽台,陽台上有張像是公園常見到的那種長椅。
「我們到外面好不好?」我抱著她的身體這樣問她
『外面?』
「就是陽台阿。」
『那…可不可以拿被被過去,外面好冷耶。』

於是我們就摟著被子在外頭看著煙雨瀰漫的山景,舌頭緊緊纏繞著,
當時我們心裡的激情早已掩蓋過秋天的冷風,棉被也隨著不斷交疊的身體滑落一地,
在一旁形成一個像是保護膜一樣的半圓形,阻絕所有的干擾。

「我可以進去嗎?」
我的手伸下去她的性器旁,輕撫著她的小穴。
她看了看我,害羞地把頭靠到我的臉邊來,我想她是默許的。

於是我們就在最接近山林的角落享受高潮,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模樣,
只記得那白色的棉被以及椅子上她抓著我肩膀的溫柔眼神,
幸福得讓我忘卻在現實上的痛苦。
我使勁的想要從她身體裡找到些甚麼,用力地嘗試刺穿她的身體,
可是高潮過後的無力感還是緊緊的抓住了我,像是非我莫屬般的包圍、攏罩著我。

我想我曾經有過幸福吧,在這一撇的光陰底下,我猜想這些東西原本是真的屬於我的。
難過的是,這樣的幸福並沒有維持很久,
我們還是一對地下戀人。

離開九份後連牽手都沒有資格的愛情,他媽的算甚麼愛情。

文/Brunch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連國外的 JAZZ 電台都在撥開心的音樂

是因為周末嗎?
WHATEVER!!我一點也不開心
我打開電台之後躲回被窩
看著手機的簡訊
是D安慰著我,要我別總想太多
我們甚麼也不是,我卻常常好想他

電台傳來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Miss Miss…..YOU

最令我不開心的,是生理期
否則我有一堆可以讓我開心的事
包括。

S在交往前就時常跟我討論床事
如同戰友在交換資訊般
他熱愛替床伴服務「我會覺得我是一隻快樂的小狗」他說。
而我,我是最敬業的服務生,不喜歡被服務
被舔舐下體的同時,我是充滿罪惡感的

那晚是促成我們交往、交誼、交媾的原因
我買了兩手啤酒,他開車接我下班
酒喝著越來越熱,都忘了那是刺骨的秋
自從一年四季都買的到小背心之後
我有穿著小背心當襯衣的習慣,保暖吧,一開始

我脫得只剩背心,胸口呼之欲出的喘息
他問我今天怎麼心情不好
「生理期吧!就是不爽。」一邊點著網頁亂逛,我冷冷地說。
他忽而接過滑鼠點了關機

「你幹嘛?」
「該睡了,我明早要進公司一趟」
「靠,要上班就講,我就找別人喝啊!」
他卻牽起我的手,拉我進房間
我想,這種曖昧戲法也太低俗,生理期也不能幹嘛,就去睡吧

躺在床上他開始問起生理期性愛有甚麼特別一類的問題
「除了生理衛生之外,我不知道,我也沒試過」

他強烈的吻了我一口,
「你喝醉啦?」我說。

S是個狡猾的對手,當我們還是戰友的時候,我已經坦承過許多性感帶
他在我耳邊氣音的說「沒有哇…」
輕咬脖子,左手緊緊抓住我的腰
手繞過我的背,向著黑色內衣的背扣進攻,他親親鎖骨
我的魂大概已經飄到天花板了

進行到了「正前戲」
口技一向是我的招牌
男人舒服的腳板向上、嘆了一聲「啊…」
、咬牙、大腿用力,這是我常見的。

S爬起身,一般來說,這時應該就是進入正戲了
他說「換我獻技了。」
我急忙說不、不、不……但他已經埋首施技

還是不喜歡,我沒有辦法把注意力放在下體的舒服感上
我只是一直在想:好髒,女生的下體好髒,生理期更髒……

空氣中已經充滿了血腥味
我作勢裝了一下,讓他覺得我已經享受到他的絕技
爬起身時,他卻讓我噗哧大笑
他的嘴、鼻、下巴全是血漬,就像吃得滿嘴都是的小孩子

替他擦嘴的同時,我問他那是甚麼感覺,生理期的下體。
他說氣味不一樣之外,血中的鐵,好像具體地在他的味覺散發出來
免不了的,他也問了我生理期的口交是否比較「性奮」
「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狗。」

他的正戲不怎麼樣,所以我就省略不說了。
不過提醒大家生理期就不要使用女上男下了,地心引力會害你滿床血淋淋

一起洗澡的時候,他從我身後抱著我
「你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我?」

「怎麼?還需要我時不時地來餵餵小狗?」

想起當年的小狗,我的生理期也沒這麼不愉悅了
只是我還是必須去採購大量的甜食,餵餵小母狗。

致妞,991204

妞:

你有沒有什麼時候曾經這麼想過,
這些感情,我們來過,碰觸或者撞擊過,
然後在你的身體他的眼裡有火星飛散,
遠遠勝過任何一場你電視或現場看過的煙花,
而不論你想不想緊緊抓在手心,
它就是消失了。
就算你還想要在某個街角再一次碰見,
也不可能,
因為他已經在某個不知名的荒漠被風沙覆蓋。

非常的清楚而明確的消失了,
就實際的存在性來說,
可能比一首曾經紅過的流行歌還薄弱。

最近重新聽了平井堅的哀歌(Elegy),
歌詞裡面有一段是

「如果有天這思念終要消失不見,
 請你現在用你的愛,將我撕裂。」

談過戀愛的人,
或多或少在某個時刻都會有種
想要為對方燃燒的感覺。
就算旁人再怎麼覺得這段感情廉價得可笑,
沒關係,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

讓這個人成為你短暫生命中
某一天的王子/公主,
就算距離故事結局只剩下兩個字。

再。見。

我們的生命,還能創造多少風花雪月?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多少機會,
可以讓更多人說出他們的故事,
說那些大家明擺著就想知道卻
不好意思談論的情節。
老實說我真的沒有把握,
但我還是會繼續下去。

找很有魅力的人,
說很深刻也很生動的故事。

說那些來不及成為歸宿,
卻已經撲了火的飛蛾。

               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