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會想起自己的殘忍絕情,
把過去撇下不顧,不多看一眼,
拒於門外、棄置地上。
因果,因果早已逸失,只留下無盡無解。
妳如果不能懂,再怎麼追問也不會懂、不會有解答。
這和斷尾求生其實並無不同,
我只是需要活下去,需要從泥濘裡站起身,
而不能時時被過往回憶拖累。
我不願記起流蘇的顏色,杜鵑的凋謝,木棉的飄落,夜色的透亮,
霓虹的寂寥,公園的夜路,冷風的淚水,炙熱的純真,和所有的散落。
妳看到毅然決然,看不到隱去的苦痛輾轉;
用加害者的嘴臉走開,只是不願受害者的姿態。
因為這一切都與那一切無關,
而如果我們不能免俗,至少分別後的劇情,
選擇在我。
妳說我愛妳,off stage,behind the scene,O.S.
就是沒有當著我的面說過。
透過別人的嘴:她說她曾經愛過妳。
這句俗爛不過的對白,當已經失去意義,連催情劑便也稱不上,
特別是大勢已去的時候,只是更加驗證命運捉弄的軌跡。
那些眼巴巴的盼望懸著懸著就乾了,
就輾轉不同床榻一刀割斷了吧。
濕潤的下體還是濕潤,
失去情,還有慾,
至於乾涸的心田泛紅的眼眶,
早就成為永遠的事實,與百年前泡沫化的人魚相伴。
殘忍的不是安徒生,殘忍的是不得不然的理解:
如果愛又不能手起刀落,那就只有換自己的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