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我很小的時候,可能只有三、四歲,還不到一般人覺得需要顧慮其寂寞的年紀。睡醒的時候,所有我熟悉的人都不在,那也是我第一次認識到,沒有大人,家裡是個充滿障礙的空間。我花了一段時間理解這件事。
有一次在我很小的時候,可能只有三、四歲,還不到一般人覺得需要顧慮其寂寞的年紀。睡醒的時候,所有我熟悉的人都不在,那也是我第一次認識到,沒有大人,家裡是個充滿障礙的空間。我花了一段時間理解這件事。
曾因身體而自卑嗎?這是個困難的問題。幾乎不曾討厭過自己的身體,但站在鏡前,細看一番,確實不美。有時,戀人的指腹漫無目的的滑過肌膚,幾乎會無法相信對方的激情,時常覺得其實心頭那一小片浮盪的陰影,正讓戀人撫摸。這個身體真的值得愛嗎?值得你的激情嗎?我能同等的接受自己的身體,正如你毫無疑問的接受了我的嗎? 繼續閱讀
我的老師,你還好嗎?如今這樣問起,也叫我感到彆扭,畢竟,當你的學生時,未曾喜愛過你。你還好嗎?你的傷口癒合了嗎?那巨大得足以裝下天空的傷口。是什麼讓你下了這個決定?割腕?吞藥?燒炭?在學校的時候,你是那麼不像會那樣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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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在西門町。會合之後,她拉著我一起去了一間藥房,我在一旁看著她買藥,老闆像是審判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藥給了她。那顆藥後來惹出了一場風波,但當時我並未立刻了解其中涵義,她其實並不住在台北。我們在餐桌上談起H的事,與我存在著一種病態的誤解或曖昧依存的H,之於她也幾乎像是個不成材的女兒一般。對我的濫情,她總是抱著一種苦澀的寬容。對很多事,她都是如此。 繼續閱讀
有時候我會覺得好奇,在她沒有和我說「生日快樂」的那幾年,她作了什麼事,和誰一起生活,一起爭吵,她是否已經離開了令她不悅的一切,她是否還在美國,她是否如願成了一位攝影師,她是否還在悄悄閱讀我的噗浪。
有沒有一晚她也在想著,為什麼我不繼續寫噗浪了。 繼續閱讀
他們離開了房間,那是一場令人軟弱的爭吵。我拾起地毯上的硬幣,總是覺得被一些細小的事物擊垮。離開房間時,我將一塊硬幣丟在房間的地板上。我不是為了錢來到這個地方的,我甚至不是為了自己。明天會有另一個人撿起這一塊錢,他也許會覺得非常快樂或非常多餘,在那個人的想像裡,遺失這一塊錢的客人會是個粗心的人。總比憤怒更好,總比羞恥更好,假如無法逃脫他人的想像與判斷的話。 繼續閱讀
一切來得如此理所當然,當手掌觸摸著他的肌膚時,竟分不清那一瞬間我究竟是存在,還是逃避。我曾經因性而存在過嗎?我不斷問自己這個問題。 繼續閱讀
那都是一些極為簡單,甚至可笑的事,也許那是你的生活。 繼續閱讀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並不是第一次。我記得浴簾的粗陋、刷白的牆壁、鏡子,我記得洗手台的形狀與洗手台下的木櫃,我記得固定的蓮蓬頭和微弱的水流、地毯的形狀。一間像是外國電影中窮人或殺手的浴室,她的身體,我不記得了,一具對我而言幾乎是最完美的身體。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