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0 年 12 月

告解

文/克利斯汀

直到再度收到T欲加我為好友的訊息,
我才猛然驚覺,原來分手,也已經過了一年了。

回想著當初驟然出走的那個自己,我忍不住一再的去思考,
到底,當時阻止我離開T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經歷一年後有了答案。

我們的性。

我從來不會去刻意比較任何與我上過床的男人們的床上功夫,
亦不會刻意去注意那話兒的大小,
性這件事情在對於一年前的我來說,
就純粹是字面上的意思-「做愛」。
直到和T在一起後,他激起我追求性的刺激,以及滿足我的幻想,
讓禁箇心底的慾望徹徹底底的被解放。

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愛太為轟轟烈烈,
連帶著我對於和他肉體上的結合更是比以前那些男人要為契合;
因為高潮更多了,所以跌下來的時候也比以前更痛。

在第三者寄了一封email給我、
告訴我她跟T如何認識然後到上床的時候,
那個當下我並沒有哭。
隔天我約了T見面,直接就是把車開到大直的汽車旅館,
二話不說拉著他進房間要他跟我做愛。
沒有任何理由,我以為的只是用「做」來去彌補那缺失的「愛」。

之後T為了保證他不會再出軌,要我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而我害怕他再度離開我,竭盡所能的滿足他可能的需求。

於是有了我第一次的肛交。

起初我一直是很抗拒的,
我無法想像把肉棒放入我們日常的排泄之處,感覺很不潔;
可是女人是傻的,秉持著「我愛他」的緣故,
經不起他再三的說服,我終於答應。

第一次的肛交比女人第一次被破處要痛上好幾倍!
至少,我自己是這樣的感覺。
T先用潤滑液撫弄著我的小菊,試圖讓洞口撐大;
然後一段時間後,他慢慢的把肉棒插進去,
溫柔的一進一出著,一邊在我耳邊呢喃。
剛開始的感受很怪,我甚至痛到掉眼淚,
可是慢慢的,我開始享受著從後面推進著的快感,
甚至要比從小洞來還強烈!
每一次的衝擊,就像是對準紅心一樣的準確;
呻吟夾雜著痛楚更是比平常要嘶喊的更激烈,
而高潮更是比以往更快達到,並且多次!

從此,我便愛上了他,
用那我以為理所當然的愛,灌溉著讓小菊盛開。

一次與他返鄉的旅行,挑了間面海的民宿過夜。
起初我們只是在陽台互相挑弄著彼此,
接著他慢慢褪去我的小褲,從背後插進去。
他試圖要連我的上衣都脫掉,但是我反抗著,
我害怕會有人看見,畢竟隔壁有住人、
後院也有可能有人要走往海邊散步,
就算我不介意在陽台上做愛,我也不願意全身赤裸裸的公然示眾。

然而愛不嫌多,於是我又屈服在,滿足他的野性。

我裸著身子扶著陽台的欄杆,任由他從背後搗弄著我的小穴。
我既是害羞、卻又按耐不住那股刺激的快感;
越是要壓低聲量、卻又不住高亢呻吟。
看似乎是在滿足他的野性,
其實同時也釋放出我潛在壓抑已久的渴望。

但是,就算做再多的愛,
終究有太多的摩擦縫隙,是我們無以填補。
於是最終,我們還是走上了分手一途。
我哭著,我哀求著,
我當女人這麼20幾年的時間這輩子沒這麼孬種過,
在說分手後的幾天,還要求著T不然讓我以炮友之姿陪在他身邊。

後來我選擇了出走。
在愛的轟轟烈烈然後哭的肝腸寸斷後,
我選擇了斷絕與他所有的連絡,
封鎖msn、刪除臉書帳號,甚至連電話號碼也通通封鎖起來。
可是他仍然存在我心裡的某個地方,甚至是身體的某個地方。
無形的,不會去刻意想起也看不見,但卻深深的影響著我。

於是我從原以為性為愛情至上的準則,轉為填補空虛的標準。

2010‧黑暗的祭典

文/莉莉絲

部落格上,清楚地留下了年月日,
從2010年的四月開始,
主人與我開啟這個”秘密”的黑暗部落,
我們密集地設計與討論,
在一場場性冒險的實踐之餘,也同時留下一篇篇紀實日記,

面對無止盡的性慾,
我們找出最敏感的部位,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探索並試圖找出彼此的極限,
我們這麼禁忌地愛著,
用堅硬的陽具與溫潤的陰道肆無忌憚地愛著,
用酒精放鬆身上的每一個孔穴,

空氣中儘是糜爛的氣味,
我們的愛情張揚而逼近赤裸,
而我們書寫的情慾日記亦赤條條地被觀看著,
我們不知道這樣的我們算是什麼,
做對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

沒有前例可循,我們積極又努力地試圖開創著屬於我們的什麼,
可以確定的只是,
黑暗部落的那些觀者過去的這些夜裡或許都勃起了,
也許來年的夜裡也還會繼續因著我們勃起著。

那濕滑的童年

文/青龍

這次妞說要寫告白,我覺得這實在是太簡單了,
事實上,我倒是擔心一次把東西寫完以後會沒有梗,
但真的認真思考後,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那些東西就像是毛線球般糾結著,不管從那邊看都沒有頭緒,
但只要找到線頭,所有的東西卻又那麼直接就串連了起來。

任何事物的開始都是有一些契機的,既然許願是一種未來的期待,
那麼起始點的告白似乎就很適合拿來說嘴了。

下面兩件事都是我10歲前發生的,
要告我或告別人也應該過了追訴期。

SM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很自然的,生活中總是輕易可以找到想像,
印象最深的就是媽媽貢桌上的雞,
我常想像那是一具女體用著同樣的姿勢被綁縛在桌上,
陰道塞滿了美味。

但這只是幻想,真正的啟蒙則是和家裡的一位女學徒的關係。

母親是理髮師,那時請了一位學徒叫阿美,
當時學徒一般都是住在師傅家邊幫忙邊學習。
阿美皮膚稍黑,總是穿著短褲或短裙在家裡走動著。

印象中當時的我大概只有小一或是小二而已,
和幼兒園的弟弟總是吵吵鬧鬧到處作怪,
總之是個討人厭的小孩。

阿美個性開朗活潑,我很喜歡她,常常要她陪我玩。
老家並沒有客廳,當時電視機被放在臥室的大通鋪前,
有一次我拉著阿美要她陪我看電視,
於是她就屈膝坐在大通鋪的木板上陪著我。

那天阿美穿著短裙,我看到她穿著白色的內褲。
不知那來的膽子,我趁她不注意,
伸手碰觸了那柔軟的微凹處。

但她沒有罵我,只是對我微微笑了一笑,
於是我更大膽了,趴到她的大腿旁,
手掌直接在她的陰部隔著內褲揉了起來。

即使我這樣揉弄她的陰部,阿美也沒罵我,
更沒有要把我的手拿開的意思,
只是眼睛迷迷矇矇地看著電視。

我看著她的表情,心裡覺得很有趣,
一種想欺負她的念頭出現在我心裡。

我大膽地撥開她的內褲,把頭湊到那深色且濕潤的部位前,
一股鹹騷味撲鼻而來,那味道直到現在我依然記憶深刻。

那是我出娘胎以來,第一次和女陰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我當時對女性的敏感帶一無所知,
我確信我並不是因為好色才這樣做,
純粹只是好奇好玩。

我用手像玩玩具般在那個濕濕滑滑的地方亂抓亂搓,
有趣的是,不管我怎麼弄,
阿美都保持著一樣的姿勢,大腿大大地開著讓我玩弄,
上半身則直挺挺地看著電視。

我第一次有了一種優越感,我覺得阿美是我的玩偶,
不管我對她做甚麼,她都不會反抗。

那次之後,我常常沒事就去摸阿美的陰部,
但不知道為啥,我清楚地知道這件事不能讓父母知道,
阿美也十分配合我,只要情況允許,
她總是隨我騷弄她的敏感地帶。

後來阿美不知為了甚麼原因決定不當學徒了,
也就搬離了我家,也離開了我的生活。

>>>>>

隨著年紀漸長(其實也沒多大),
我對女性身體開始真正感興趣了起來。

那時我很喜歡一個小表妹,常常去她們家玩,表妹個性活潑可愛,
常常拉著我躲到她的被窩裡跟我說她在學校的事。

有一次我和她一起躲在被窩時,手不經意碰觸到她腿間的私密處,
表妹臉頰泛著一點點潮紅,但也沒說甚麼。

這讓我起了小小的色心,故意找藉口去碰觸她的私處,

「妳的褲子有個怪味耶」

「有嗎?」

「有阿」我伸手微微揉搓著她的私處,然後把手湊到她的鼻子前。

「諾,妳聞聞看」

小表妹雖然滿臉通紅,但還是聽話地把鼻子湊過去。

「沒有阿」她細聲地說。

「有啦」我堅持著。

「那你再摸摸看。」
小表妹說完害羞地抓著我的手往她的胯下摸去。

之後,我和她有時就會玩一些這類的遊戲,
但都是我碰觸愛撫她的下體為主,
她似乎相當享受我的愛撫,也相當服從我的要求。

和她的關係在我們全家搬到另一個城市後才停止。

一直到現在,每次看到她,
都會想到她那潮紅的臉頰和那聲「你再摸摸看」的哀求。

Re:偏、那那

  偏說的那個小故事,我曾經聽過,而且我聽完感觸很深。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人會想要養寵物?特別是養了之後還一直關在籠子裡。

    在我的想法中,如果是養狗就算了,至少狗可以跟著主人一起四處走。但像養鳥這種事,我一直很難理解。鳥就是在天空飛,在樹上休息的一種生物。

  一個鳥籠頂多半米立方大好了,和天空比起來,大概是幾百萬倍的差距。牠本來可以有比現在大幾百萬倍的空間,但卻只能待在一個狹小的鳥籠裡,這樣一定很不開心。就算吃好住好,也不會覺得愉快。

  
  我成長的過程,家人很少管我,讓我自由自在慣了,所以偶爾被唸被管時,會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我有時候會覺得,其實我是太好命了,如果我是長在一個被管束的死死的家庭,那我就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覺得不愉快。

  不過又會想,其實說不定我本來的個性就是這樣,就算把我丟在門禁森嚴的家庭裡長大,我還是會想追求自在的生活。

  所以,依我的個性來說,我會像故事裡的那隻鳥一樣,很討厭鳥籠,一有機會就想要撞出去。

  結果,好笑的是,長大了才發現,我會自己走進鳥籠裡,而且逃不出去。因為鳥籠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別人強加在我身上的。

  我很難忍受我所重視的人,因為我而感到失望或難過;我也很難忍受自己想做的事,想過的生活不能付諸實行。但很多時候這兩件事總是衝突的,這種時候我總是會告訴自己,我應該要先重視別人,因為很多人都討厭改變,但我不介意改變,所以由我來改變是比較容易的。

我抱著歉疚和罪惡感以為可以負責什麼;
一心以為只要對方還要跟我這個罪魁禍首在一起,
我就應該留下來。

幾個月後當我終於明白沒有什麼可做,
還是我先提了分手。
然後又花去許久時間才搞懂,
以為可以把別人的荒野化春風,
只是徹底的自以為是。

  不過就像那那說的一樣,以為自己可以把別人的荒野化春風,其實徹底的自以為是。有些改變會轉為壓抑,壓抑自己本來的想法,本來的個性。而我這個人很多時候,又是個管不住自己的人,總是想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喜歡的。

  於是,我自以為是的體貼,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自己把自己關在籠子裡,又整天想要撞壞籠子逃出去。

  莫名奇妙。

  但又跳不出這個循環。

一個人。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誰也進不去的地方。
即使是自己最親密的人、
即使願意百分之百敞開心房也一樣。

如果文字或畫面可以描述我的這一塊地方,
大概是雷劈的荒原加一棟頹圮鬼屋。

更年輕的時候總以為有誰會完全懂得我,
現在就知道「了解」只是可遇不可求的兩個字。
當然也曾經以為可以真正懂得誰,
錯上幾次以後就曉得誰都有誰也觸不到的寂寞。

而感情要走得久,必須是跟那些不會試著踩進來,
但願意佇立觀看的人。

剛跟O在一起的時候,
我以為我們就是世界上最懂彼此的人。

她常說,跟妳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憂鬱症像是永遠不會再犯了。

她一直很擔心自己再發病。
所以當她這麼說的時候,
我真的認為我進入了她生命裡最荒涼的地方。

結果交往不到半年,
我們在電話上大吵的時候,
她失控割傷了自己,憂鬱症宣告復發。

我抱著歉疚和罪惡感以為可以負責什麼;
一心以為只要對方還要跟我這個罪魁禍首在一起,
我就應該留下來。

幾個月後當我終於明白沒有什麼可做,
還是我先提了分手。
然後又花去許久時間才搞懂,
以為可以把別人的荒野化春風,
只是徹底的自以為是。

我其實常常有一種沒來由的憂鬱和煩躁。
今天剛好是其中一天。
我會想像自己蜷縮在那棟荒原上的鬼屋裡,
外面還有閃電雷劈。

有過想要硬拖我出來的人,
所以我現在特別感謝可以容忍的人。

其實好幾週前大波寫過這個題目,
我也只是要說,
我們歸根究底都只是一個人,
身邊有誰沒誰都一樣。

【狩情‧蓉】異國之戀

這一個月以來的差旅生活,只有第一週是隻身赴任,接著主管就跟著飛了過來,導致後來的幾週我都得隨侍在旁,就連假日也不例外。

在這樣的狀況下,除了工作以外,其餘的時間還得拿來應付老闆,說起來是挺無趣的一段日子。

然而,在主管蒞臨的第一個上班日,我收到一封信件,化解了這場悶死人的僵局。

※※※

發信人是蓉,她是我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另一個身分是娜的姊妹淘。俗語說物以類聚,但是蓉和娜的組合,著實推翻了這個定律。

在【戀人未滿】一文中提過,娜是十足的鬼靈精,但蓉卻是標準的天真無邪。同樣一個笑話對著她們說,娜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發噱,蓉卻可以跟著我和娜笑完一個段落以後,才傻傻地問我們兩個剛剛在笑什麼。

蓉的性格像傻大姐,但卻有著天使般的外在,大學時期,我就常戲稱她是我的天使,只是從來沒在她面前提過。還是小大一的時候,我曾經和蓉十分要好,但後來把她介紹給我的一個社團死黨,在他們開始交往以後,我們就開始疏遠,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大學畢業。後來,因為娜的關係,幾次姊妹聚會都拉著我參加,我才又和蓉搭上線。

某次飯局裡,得知她們都把公司的Outlook信箱當作聯繫感情的橋樑,將一票人加進收信群組裡,然後進行一整天的魚雁往返,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閒話家常。那時候,蓉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的小團體,當下我並不感興趣,僅僅遞上一張名片,就結束這個話題了。

※※※

「你最近過的好嗎?」,內容只有一行,信件標題寫的是我的名字。

「呵,還不錯,怎麼會突然寫信給我?」

「因為最近大家都不玩Outlook了,我上班好寂寞喔!」,不到一分鐘,蓉就回覆我的郵件。

就這樣,我們把電子信件當MSN使用,一來一往,直到蓉下班為止。

「狩,在嗎?在嗎?我又來吵你了,你會不會很忙啊?」,第二天,標題是早安。

於是,我們又聊了一天,內容沒有什麼不同。少了寒暄,多了近況,也讓蓉曉得我人正在境外出差。

「哈,那這幾天你有沒有很慶幸遇到我?」

「有!」,我確實因為蓉的信件,讓上班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第三天,蓉開始和我聊起大學時代的回憶,

「娜都跟我說了,你竟然背著我對大家說我是全校最正的,我都感動得快哭出來了。」

「呵,有這麼誇張嗎?但我說的都句句屬實呀。而且娜竟然直接告訴你,她到底還跟妳說了些什麼啊?」

「全部都跟我說了啊,她還告訴我,你說我是你的天使!」

因為事隔數年,聊起來一點尷尬也沒有,反倒可以很自然地稱讚起蓉的一切。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聊的內容越來越深,由寒暄到近況,由近況到舊事,再由舊事到感情生活。

蓉提到他和前男友的分手過程,然後維持單身大約半年的時間。接著,又在前陣子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有一段時間成了對方的曖昧對象,但在踰矩之前懸崖勒馬。這段心路歷程,她的用詞生動活潑,卻掩蓋不了情路不順的無奈。

「別擔心,再怎麼說妳也是我的天使,從大學到現在都沒變過。」,我說。

「少來,你要多會甜言蜜語,不然那時候幹麼把我介紹給別人?」

「甜言蜜語我是挺拿手的,但對你說的都不是甜言蜜語,都是實話啊。那時候我不是單身,把妳介紹給好朋友,最容易讓自己打消對妳的主意,很正直吧,哈。」,答覆的內容,確實是我當初的想法。

「哈哈,好啦,你還是很忙嗎?出差有沒有發生什麼趣事啊?」

「沒什麼大事,最大的事大概是妳昨天請假,一整天心很空,哈。」

「狩!我現在心靈很空虛,誰對我好我就愛誰,你還這樣對我!」

「什麼意思?」,那一天,這句話是最後一封信件,隔天,我就搭飛機回臺了。

※※※

回臺灣後的第一個上班日,打開電腦,有一封來自蓉的信件。

「我在暗示我要愛上你了啦!你給我收斂一點!」,今天的信件標題是「壞蛋」。

「呵,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害我這幾天很想妳。」,大概是因為描述的都是真實的感覺,句子看似肉麻,但我卻可以打得異常自然。

「那你要飛來跟我見面嗎?」

「好啊,如果我有翅膀的話,一定馬上飛過去找妳!」

「你又在甜言蜜語!」

※※※

回國後的這幾天,並沒有中斷在出差時建立起來的連絡方式,我和蓉之間的互動,反而更為自然。

這一趟異國之旅,雖然沒有值得一談的艷遇,卻意外地讓我和以前的夢中情人搭上線,享受淺嘗即止的曖昧,不吝是一種別出心裁的享受。

文/娃娃

我像個孩子拿到新玩具般興奮。

第一次的3P

說來有些尷尬,兩個男人分別是過去式和未來式。
其實自己也好奇過他們答應的動機,除了好奇心作祟,
我想在R結婚前夕「實踐」曾經說過的小小願望。

R總說「每次看你伸著舌頭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就讓我硬到不行」
過去每次的激情中,
R總是編織著許多被窺視的場景讓我沉醉在其中。

而J,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每天在MSN上對我噓寒問暖(不討人厭的黏)前陣子搬了家,
離他工作的地方近了些。作息時間差不多的我們,
很自然地下了班吃吃晚餐、很溫柔的在我體內抽動,
「可以射在裡面嗎?」也總是很乖巧地詢問我可以讓他射精的地方。

有天,我問了J。

「你願意和我跟另外一個男人玩3P嗎?」

J一開始還以為聽錯,『3P?』把我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3P…你願意嗎?」

他皺了皺眉。『我會嫉妒的,但是妳真的想玩…我可以陪妳』

吻了他的眉毛,他笑了。

是怎麼開始,其實有些記不清了。
我們一起走到了浴室,我幫R褪去了襯衫、J也替我脫下了裙子。
J開始吻著我的臀、像過去幾次做愛的方式一樣
輕輕地用著他柔軟的舌頭和嘴唇吸吮著雙腿間溼潤的陰唇。
我彎著腰任憑R粗大硬挺的肉棒在嘴巴裡進入、頂到喉嚨深入、
眼角氾著些許淚水,他說他愛著被情慾折磨到不能自己的我、
望著他,渴望更深入更深入…

R用領帶遮住我的雙眼、用毛巾綁住雙手讓我動彈不得。
R命令J坐在椅子上、要我就這麼矇著眼進入J的身體。
失去視覺的刺激反而讓身體更加敏感,淫水也就這麼趴搭趴搭地滴在地板上。

「還真色呀,小鯨魚」
有次,R在前戲的時候用手和嘴舔到我高潮、
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潮吹,
也從那時候R開始戲稱我叫小鯨魚。

接著,J把我抱到床上。
解開臉上的遮著眼的領帶,
一下子看到兩個硬著肉棒的男人,
我竟然有點害羞。
R讓我像隻小狗般地翹高屁股讓他從後面進入、
J則讓我趴在他的身上,他自己打著手槍、
另外一隻手不斷地揉捏著我的胸部,
舌頭舔著我的耳垂、脖子,然後是好長好長的深吻。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個時間達到高潮,
R射在嘴巴裡、J射在胸部上。
我靠著床頭櫃、張開大腿讓他們看著淫水怎麼被我自己擠壓出來的模樣。
把留在身上的精液慢慢地舔舐乾淨…

『這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我們看著彼此,微笑。

六天使

文/梅子

花魁BBS上面的對談,看不見人聽不到聲音,
連一張照片都不必有,這樣的距離讓我特別放鬆。
第一次網愛、第一次電愛、第一次主動搭訕男人,
我的好多第一次就這麼在花魁裡展開了。

Lilith說,當初她在ALT徵友,信件如雪片般飛來,
男人在BDSM社群中勝出的關鍵竟都在於文采,
很難相信有多少精采的小說寄到她信箱中。
那那說,在女同拉子圈中好的文字就如同春藥。
我超有共鳴的!我的第一次搭訕男人就是起因於文采阿。

六天使,我記得他自我介紹說遇過很多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
顯示為很懂女人貌。
我不懂男人喜歡談自己豐功偉業的原因是什麼?
至少我不會因此想成為他女人列表上的一員,
可是我很喜歡聽他講故事,
講那些似真似假、女人們的故事、
講他們盡情SM、講馬司特調教手記。
我是熱中追隨的小讀者,
某天我們開始丟起水球,後來也加了MSN。

故事裡,女人的性慾完全掌控在主人手裡,
遭受連續的挑逗卻不被允許高潮的顫慄,
看著主人的陽具渴望卻始終得不到他插入。
他說,他是刻意用女性口吻來寫故事,
這樣比較容易吸引女人的共鳴。
這些文字就像是狩獵,是獵人等待獵物掉入的陷阱。
而我當時還是個不太確定自己性愛態度是如何的處女,
他說他不喜歡處女因為很麻煩,
我笑著也覺得自己真的蠻麻煩的。

不過在簡單確認雙方不是彼此目標獵物後,我們仍會閒聊。
聊聊棒球聊聊電影聊聊漫畫。
某一天,他突然用家裡的H漫當餌引誘我,
故事是說一個女主播被調教,插著按摩棒播報新聞……
我一口咬了上去,去了他家。

男人房間的雜亂並沒有嚇到我,
但他身上濃濃的煙草味卻讓我很不習慣。
我熱切的抱起漫畫就想沉溺進去,
卻忘記男人丟下誘餌背後會有什麼慾望?
我漫畫沒翻幾頁他就叫無聊。

我說「你不是覺得處女很麻煩不要碰處女嗎?」,
他說「是阿,可以做些別的呀」,
可是他的擁抱卻讓我忍不住想憋氣,
他無賴的說「對啦抽菸的人都沒人權啦」

他親我耳朵,我覺得好癢縮了起來,
他說會癢的地方就是敏感性感帶,
把我壓在床上不停的親吻、輕咬我耳朵,
我用力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了。
好癢又逃不掉,我又叫又笑,
覺得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他一附「看吧,很有感覺吧」的表情。

然後他說要打我屁股,拉下我的褲子用皮帶揮舞了起來。
他覺得他很用力了啊,他的其他女伴都承受不住,
可是我真的覺得不怎麼痛呀XDD,
我笑著說我是疼痛系不是性愛系。

最後他並沒有把我吃掉;我屁股上只有一點紅腫,
壓起來也一點都不疼;
原本誘我上門的漫畫也沒能看完,
時間晚了我得回家了。
像是場莫名其妙沒頭沒尾也沒高潮的短篇。

後來連絡少了,只是我仍是追看他故事的讀者,
而也常常看到他喊寂寞,
找不到伴亦或工作不順沒有發展機會。

有次他突然對我喊寂寞,我沒問原因,
剛好會經過附近,
就拎了便當到他家陪他吃了頓飯。

他的房子還蠻大的,應該有3-40坪吧,
是他剛貸款買的中古房子,只有自己住顯得有些空盪,
房間窗外就是捷運,淡水的高架列車經過的時候哄隆哄隆,
望出去幾乎可以跟捷運車窗裡流逝的人們對望。
我陪著他一起品嘗寂寞。
望向窗外,分不清流動的是別人還自己,
都還看不清楚長相來不及說你好或再見就消逝了。

我笑鬧說「你女人那麼多還記得我喔」,
他說「記得阿,你是我遇過最耐痛(戀痛)的女人」。
哈,我眨眨眼,聳了聳肩沒說什麼,還有事就離開了。

之後就只成為MSN上一名聯絡人,
偶爾會看一下他的狀態列有沒有寫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在MSN上看到他狀態寫著(已過世),
我還當作是開玩笑沒理他,過了幾天狀態又更新了,
說明是他的朋友,
透過MSN狀態轉告各方好友他已過世的消息。

他在那個有捷運列車聲響的房間裡燒炭自殺。

我沒有去告別式,只有在他朋友開的留言板上留了言。
他們說會把留言印出來燒給他。

好幾年後我開始寫Blog,練習說我的故事。
偶爾想起他曾經鼓勵過我寫,
想起那個寂寞空盪的房間,
很想問看看他覺得我故事說得如何?
很想跟他說「欸,花魁要搬家了你要不要搬啊?」

畫面


我不是一個非常愛照相的人,
除了我始終認為我自己並不上相以外,
我拍人的慾望也比拍自己來得高。
有很多時候我相信,
我們對於愛情的記憶常常來自於畫面的拼湊。
你也許不記得曾經重要的某一天,
例如第一次接吻或第一次做愛,
到底是怎麼樣經過的流程。

可是你不會忘記的是,
那天晚上昏黃的燈光、黑暗裡的擁抱,
以及床上混和精液的淡淡血跡。

在最開始,我們在疲倦萬分,
幾乎沒有力氣要握住對方的手時,
我們會拿起這些回憶瀏覽。
用那個人微笑時候的彎度,
用陽光斜灑時接吻的角度,
然後就像注入腎上腺素之後的心臟,
又努力開始跳動。

但當我們愛得多了,
多半的人開始學會輕易放棄,
因為知道憑藉這些畫面是無法維繫愛情的。
我們開始學著相信眼前的快樂,
因為這比什麼都要真實清楚。
至於明天會有什麼不可知的快樂悲傷,
等到的時候再說。

船到橋頭自然直,那如果不直呢?
沈吧,我想。

然後又有一天,
(也可能有些人碰不到這天)
你碰到一個人給你安穩的畫面。
也許不會永遠都像LOMO風的色彩強烈,
也許不會常常像魚眼鏡頭的俏皮彎曲,
可能甚至不會有偏光鏡讓你綠的更綠藍的更藍,
但是每一格畫面都在安定的產生,
串連而成有如Louis Le Prince的
《Roundhay Garden Scene》。

接著他或許會跟你說,
我們不要只是留存畫面,
不如我們一起拍一部幸福的默片吧?
於是你不再執著於把每個記憶刻下,
你們不再談戀愛了,你們決定踏入婚姻。
你們經歷了一段忙碌又喧囂的準備期,
最後兩個人終於開始自導自演。
至於到底是學到了什麼才能夠下這樣重大的決定?
老實說,這世界上只有三個人知道,
一個在美國,一個是友驊哥,另一個我不能說。

什麼?你問我嗎?
不好意思,我到現在也還不太知道。

雜記:口嫌體正直

  其實現在是很想馬上躺上床去好好睡一覺,但熊熊想到今天是星期三,只好掙扎著坐回電腦前。

  想問問大家,有沒有遇過在身體極度疲累下,慾望反而會異常高漲的情形。

  說起來,男人的身體很奧妙,再優秀的男人,都會遇到不能隨心所「慾」的情況。比方說好不容易培養到燈光美氣氛佳,但緊要關頭卻勃起不能,心裡還不停的默唸「兄弟啊,雖然我平常都打到你口吐白沫,但這次請你給點面子頂天立地一下。」或者是好不容易追到了心儀的女孩子,卻在袒裎相對時被對方一句「哇!好可愛哦」擊中要害,萎靡不振。這樣的類似情形,大家的身邊應該都聽過很多。(我相信大家都是聽過,而不是經歷過)

  但反過來說,很多不適合做愛的狀況或氣氛,反而會有莫名的慾望產生。

  以我自己來說,情緒很差時,我通常會想獨處,但差到極點時,反而會十分的想做愛。曾經有幾次的ONS,都是在這樣的情緒下發生的。

  就像拜司說的,食物或射精是煩燥的宣洩出口。食物不是我的選項,通常射精也不是。或許做一些平常不會想做的事,才是我最好的宣洩。從某個角度來看,這也是推著我進入ONS世界的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種不太適合做愛的狀況,是身體非常疲勞的時候。

  我想說的疲勞,不是指運動之後的疲勞。其實以我來說,運動到全身大汗,體力一空之後,慾望反而很容易升起來。如果這種時候可以抱個漂亮女孩好好泡個澡,做個愛再睡覺,會是場十分愉快的性愛。如果是暫時忍耐住自己的慾望,抱著女孩小睡片刻之後再戰,那慾火會燒的更旺,感覺也會更完美。

  但我現在想說的疲勞,是那種像是學生時期連帶個五天活動,每天睡不到三小時,結束後整個人會想癱在地上的疲勞。或著是像每天加班到十一二點,連續一段時間,身心都幾乎耗竭的時候。

  偶爾遇到這樣的狀況,回到房間,洗完澡,躺回床上,心裡只會想著什麼都不想再做了,只要可以稍微多睡一點,就是一種奢侈的享受。但偏偏在這樣的時候,會覺得身體很容易就被某些小事挑逗起來,硬得發直。有時候只是想到以前看過的故事片段,或者某次並不十分出色的性愛經驗。有時候是想到某人的臉,或是聽到一個誘人的聲音、勾引的語句。

  雖然這種時候的身體,可能並不適合做愛,硬要做大概也會表現不佳。事實上我就遇過因為身體累積了太多疲勞,想做愛卻無法付諸實行時候。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又確確實實的會覺得十分的想要。不管是自己主動也好,還是躺著讓女人痛快的奔馳也好,總之如果在這個時候身邊有個不差的對象,我覺得自己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推倒或是被推倒。

  如果疲勞的不只是身體,還包括心理的時候,那慾望會更加的強烈。只不過,這種時候反而需求的對象會限制的很窄,只會想抱著自己十分喜歡的人狠狠的做愛。

  也許是因為心也跟著累了,所以也需要一個好好的休息吧。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通常很累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這種時候連DIY都會很懶,所以這樣的機會也不太多。